距離關筱和安德烈特訓開始已經(jīng)有一周了,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特訓,又特訓了什么。但不妨礙我知道他們?nèi)ヌ赜柫?,因為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追酒居守著,看著那些從后道出來的黑市買家和賣家來喝酒。
每次關筱一來找安德烈,他們就離開酒吧,我每次都沒追上。只好一個人無聊在那翻翻酒吧里提供的讀物解乏,我也不是沒有想到去黑市見識,但是德拉克沒有給我憑證,我壓根進不去黑市。
黑市的制度是得有憑證,憑證最早是由黑火給那些與他們來往的商人用的。不過現(xiàn)在黑市不是黑火一個組織說的算,而是三家并齊。
現(xiàn)在的憑證就是給一些貴族和行商的黑市通行證。幾乎所有的地下勢力的武器來源都是行商,只有少部分早期是從衛(wèi)兵的武裝庫通過賄賂買來的。
因此,我對于外界有一種感覺就是很危險,畢竟武器能源源不斷的送進來,說明鋼鐵城外面武器很多吧,那不得天天打來打去。鋼鐵城內(nèi)武器正常情況下都是衛(wèi)兵配備,普通人哪有這些,商鋪也都是賣食物和衣物的,至于貨源,那些種植場全都在B區(qū)除了貴族莊園的空地建立著,有的是私人所有,有的是城主府專用。
上等人的工作就幾種,種植場操作一種機器種地和收割,當衛(wèi)兵,在商鋪和娛樂場所工作,給貴族干活。而下等人基本都是在地下工廠推拉一些東西,我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下等人干活的推拉的東西到底產(chǎn)生了什么作用,需要那么多下等人那么多代下等人一直干下去。
有的時候問題不一定能得到答案,所以我經(jīng)常想的時間長了,索性就不在去想那些問題。我現(xiàn)在的工作反正就是在追酒居吃吃喝喝的,何必自尋苦惱。
但不是我不想,事情就不會找上門來。
“請問是摩羅龍澤先生嗎?”
就在我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上拿著的一本叫做《我是貓》的小說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啊,我是。”
我陡然起身,扭頭就看到兩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一前一后的站在我身后。
“你們是?”
“是這樣的,摩羅先生,我們黑火誠邀你去黑市走一趟,和我們老大喝喝茶,聊一聊?!?p> 靠前那個正是剛開始發(fā)言問我的那位,看來這兩個人以他為首了。
說實話我本來已經(jīng)開始喜歡這種平淡的生活,但我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罷了。我現(xiàn)在作為卡柏拉的一條狗,指不定就得賣命了,而德拉克這些天沒給我安排任何事,只是有意旁敲側擊我為什么會和關筱認識,被我用安德烈介紹認識搪塞過去。明顯是因為關筱的身份特殊導致的,我早就想到會有人找我,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找我的不是湮沒而是黑火。
對于怎么應對我也想了一周了,但始終沒有什么好的辦法??ò乩沁呎f不定就是要放棄我,或者即便有什么安排也不會是保住我這種被他提拔上來的下等人,更多的利益才是考慮的重點。至于德拉克看似器重我卻沒有實質性行為,只是透露了自己對卡柏拉的不滿,我也不可能期望他能幫我什么,畢竟我這所謂的他有害主之心的把柄不過是沒有證據(jù)的猜測。
所以直到現(xiàn)在真的出現(xiàn)這種狀況,我還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的,你們帶路吧。我正好也想?yún)⒂^一下黑市,還沒進去過呢!”
我故作輕松的說道。
“哦,那我們可以好好盡地主之誼了?!睘槭啄俏换匦Φ溃巴苏f了,摩羅先生,我是黑火的藍彥清,很高興能作為您第一次進黑市的引薦人?!?p> 這人是怎么回事?說話如此謙卑,比我這個下等人還熟練的使用敬語,見面就一口一個摩羅先生,您的,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大人物,聽著讓我感到極為不習慣。
“感謝!”
我起身同藍彥清走在一塊,另一個人則在我身后跟著。
“這是您的憑證,請收好。”
藍彥清邊走,邊從懷里掏出一枚胸章遞給我。
我接過手一看,這胸章似乎與我在追酒居見到的進出黑市的人所佩戴的有些不一樣,在上的圖案中黑色火焰燃燒的對象從白色的門變成了銀色旗幟。
“怎么有些不一樣?”我裝作不是很在意隨口問道。
“注意到了?摩羅先生。這枚憑證是給更尊貴的客人用的,自然和大部分人常見的憑證有所不同?!彼{彥清聽到我的問題,一點也不驚訝地解釋道。
可笑,我何德何能成為黑火尊貴的客人,怕不是想借我拉攏關筱這個強大的神賜者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多言。
進入到黑市,經(jīng)過了曾攔住我的卡關,進入了這個設立在C區(qū)的繁華之地。
里面幾乎全是集裝箱改造的鐵皮房子,只有少部分是鋼筋水泥的住房。這樣來看,并不繁華,但是擺在外面的貨物,很多都是我見都沒見過的奇珍異寶。
譬如籠子里狗和其他動物,我只在卡柏拉的莊園里見過一條狗,雖然天天說自己是狗,也不過是書中學來的句子,大街上可沒有狗這種稀有物種,現(xiàn)在的人也沒有狗值錢。還有一些會放出聲音的小盒子,路過時突然一響,將我嚇到了。
不過這些我也就是看看,那些交易的人有些也認出了我身邊的藍彥清,人群中漸漸讓出來了一條小道。
看來這個藍彥清來頭不小,很可能是黑火里的重要干部,我據(jù)此做出推測。
“這人就是摩羅龍澤吧?”
驀地一道沉悶的女聲從路邊不合時宜的響起。
“藥師,你來這作甚?”藍彥清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你黑火竟然不和湮沒扯皮了,先去找人?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嗎?”
一個一米七的待著面罩身披白大褂的女子從人群中出現(xiàn),攔在了路中央。
“凡是都要講究先來后到?你們達摩克里斯這才安分了兩個月又沉不住了?”藍彥清抬手制止了后面想要拔槍的手下。
“說吧,什么目的?”
“聰明人就是好說話,一件事,他要見摩羅,我就出面了?!迸訑[擺手,“我那里還有一堆病人要治,可沒空在這浪費太多時間。”
“好,人你先帶走,事后,我們要見到摩羅先生安然無恙的走出你的診所。”藍彥清不知怎么直接服軟,沒有強硬動手。
我是商品嗎?直接就被黑火“賣”給達摩克里斯的人了,都不問問我的意見。
我聳聳肩,對著被稱作“藥師”的女子說道:“那么,我跟著你走咯?!?p> “很識趣,不是太愚蠢的人。”藥師甩下這句話不知道是說我還是藍彥清,便邁腿往側邊走,一旁的人都是避而不語,看來這黑市的人都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啊。
我感嘆著,換了個人跟著,去達摩克里斯還是黑火,對我有區(qū)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