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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茫余燼

第三十六章 接近真相

暗茫余燼 懷倦幾秋 3083 2024-09-13 17:32:41

  原是準(zhǔn)備將著重點(diǎn)放在食物上,但目前看來并沒有取得很好的突破,不過要放棄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那樣不是約瑟夫的性格。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問題出在這頓早餐,或者說在這個廚房,不在餐盤和食物里又會在哪,有沒有漏了什么地方。

  一連串問題自約瑟夫腦海中浮現(xiàn)。

  胸中沒有什么好的想法,思緒隨著飄忽的視線發(fā)散,他幾乎都將這廚房里敲了個遍,卻沒見什么。

  沒有思緒,心情煩躁,布萊克大概也是瞧見約瑟夫這幅樣子,想做點(diǎn)什么。

  他的正上面是擺放杯具的柜子,布萊克從當(dāng)中隨意取出一個,是從右往左數(shù)的第一杯子,杯壁上還還有些水沒干,也不知他有沒有瞧見。

  布萊克取過水壺往杯中倒了半杯水,來到約瑟夫身邊。

  “先喝杯水,適當(dāng)放緩自己的思緒吧?!?p>  即使時間在即,也要保持冷靜,急躁不得的,越是急躁越是不利。

  接過水杯,淺淺抿了一口,約瑟夫眉頭微皺。

  由于二人靠的近,再加上布萊克正好看著約瑟夫,約瑟夫這一明顯變化,自然也是錄入他的眼睛,忙動身上前語氣中略帶著疑惑問道:

  “怎么了,是這水有問題,還是想到些什么?”

  約瑟夫搖了搖頭,隨手從衣領(lǐng)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又轉(zhuǎn)身看向布萊克,淡淡道:

  “水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這杯中有一種讓我感到不適的氣味,這氣味有些熟悉,但又一下說不上來。”

  如約瑟夫說的那般,這股氣味來自杯中,是他聞到過的,而且是偶然的一次機(jī)會,正是前不久。

  布萊克不再出聲,知道約瑟夫并沒有開玩笑,所以就沒繼續(xù)出聲怕打擾了他的回憶。

  “啪!”

  突然約瑟夫猛地一拍手,嘴里也不閑著驚呼道:“我記起來了!幾天前,在諾德醫(yī)院的藥房,我路過時聞到過這種氣味?!?p>  二人相視一笑,正苦于費(fèi)了好大一番功夫,卻怕徒勞而反,正是迷茫之時,卻突然找上門來一道喜訊,怎叫人能不喜。

  這算關(guān)鍵性線索嗎,顯然是的,一戶正常人的家中餐具里,是絕不會有醫(yī)用試劑的氣味,如果出現(xiàn)了那么目的就耐人尋味了。

  不過杯壁上只是一點(diǎn)氣味殘留,如果不是約瑟夫敏銳的嗅覺,估計不會被重視甚至忽視,因?yàn)槌齾s這獨(dú)特的氣味,還有一股更加濃郁的奶味蓋過它。

  布萊克從約瑟夫手中取出水杯,湊近鼻前仔細(xì)聞了聞,隨即點(diǎn)頭道:

  “正如你說的杯壁上有殘留的氣味,那么它的源頭最終會去哪兒呢,換個說法,是因?yàn)槭裁礆埩舻??!?p>  廚房,杯壁殘留的氣味,特殊試劑,幾樣?xùn)|西陸續(xù)在約瑟夫的腦海中過了一遍,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液,唾液順著喉嚨往下,流淌進(jìn)胃里,‘滴答’。

  忽的靈光一閃,布萊克和約瑟夫不約而同的將視線從手中的水杯,轉(zhuǎn)移到洗菜用的水池中。

  是的如果只有一件事能把這些東西串聯(lián)起來,那只有在盧卡爾用完餐食后,制作餐品的廚師洗碗時才會有殘留,當(dāng)然如果是在盧卡爾用餐之前,偷偷的將其涂抹在杯壁上也是有可能的,但可能性不大,這種事情很難當(dāng)面做。

  那么如果他們的猜想成立的話,那水池下面的水管里將會有更濃的特殊氣味,早餐的廚師洗碗也就是在銷毀證據(jù)。

  “我明白了,證據(jù)就在下面?!奔s瑟夫露出恍然之色,獨(dú)自向前。

  看著約瑟夫向前,布萊克沒動,換上了一種審視的新目光望向約瑟夫,恰好約瑟夫的注意不在他這邊,也沒注意到他這變化。

  “快來搭把手,我一個人拆不下來?!敝钡郊s瑟夫的話響起,他才回過神來。

  走到約瑟夫面前的布萊克,完全沒了剛才那副樣子,瞬間就換上一副認(rèn)真的神色:“來了,來了,需要我做些什么?!?p>  剛這會功夫,約瑟夫大致的研究了一下水池的結(jié)構(gòu),水管放置在水槽下的空心柱體里,而柱體和水槽又是鏈接在一起的,連接處有固定的螺栓。

  他們想要抽出水管看個干凈,就必須一個人擰開螺絲,一個人在上面托住水槽。

  “你先托著這個水槽,別讓它落下來,我要把連接處的螺栓擰下來。”約瑟夫右手指向水槽,嘴里向布萊克表達(dá)要做的事情,自己卻也沒閑著。

  視線四下掃去,尋找扳手的影子,倒是不難找,水槽的下面的木門打開,左邊的角落就躺著一把。

  大概是因?yàn)檫@個水槽有專人維護(hù),剛好這個人就是盧卡爾的傭人,圖個方便索性就直接將扳手放這了。

  沒費(fèi)多少工夫,幾根螺栓就被下了,布萊克穩(wěn)如老狗,按著約瑟夫的意思穩(wěn)穩(wěn)的捧著水槽。

  不得不說人不可貌相,布萊克看著瘦弱,卻能輕松捧著金屬水槽,一點(diǎn)都不帶抖的。

  約瑟夫小心的將空心柱體罩子輕輕放倒,再將其取下,露出一截藍(lán)色的管道。

  不同于別家水管材質(zhì),大多數(shù)用的金屬硬管,盧卡爾家的是軟管。

  其實(shí)在剛?cè)∠聢A柱罩時,約瑟夫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不過出于求穩(wěn)的心理,他才按部就班,學(xué)著前輩,一步一步調(diào)查取證。

  蹲坐在地上的約瑟夫不緊不慢,只是他的頭頂傳來布萊克催促的聲音。

  “我還要保持這個姿勢多久,有點(diǎn)撐不住了?!?p>  見約瑟夫不緊不慢的樣子,布萊克投去幽怨的目光。

  “哦抱歉我的,光顧著自己操作了,不小心將你還在拖著水槽這事給忘了。”約瑟夫話是這么說的,至于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誰又知道呢。

  約瑟夫轉(zhuǎn)面掩嘴偷笑道:“其實(shí)你不用這么一直舉著的,完全可以慢慢地把它放下?!?p>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布萊克感覺自己此時就是這個狀態(tài)。

  約瑟夫這邊將水管抽出,起身從餐桌上拿了一張疊好的紙巾,動作小心的在水管和地面的接口處抹了一把。

  為什么挑在這里抹,因?yàn)樗芎偷孛娌⒎侵敝毕氯サ模怯袀€傾斜的角度,要問為什么這么設(shè)計,約瑟夫也不知道,不過擺在眼前的就是這樣的。

  至于為什么不用手而是選擇用紙巾,誰知道水池里會不會有人吐痰和吐漱口水,他可不能保證每個人的素質(zhì)都在線。

  一股比起先在水杯的杯壁上聞到的,更加濃烈的氣味涌上鼻頭。

  約瑟夫看著紙巾上出現(xiàn)的淡黃色,不由低聲道:“果然,那玩意就是提前混在牛奶中,被牛奶的氣味掩蓋了。”

  “讓我看看你手上的紙巾?!辈既R克突然帶著幾分焦急催道。

  或許是瞥見了約瑟夫手上的紙巾,他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不等約瑟夫回應(yīng),他便從約瑟夫手上一把奪過紙巾。

  在約瑟夫詫異的目光中,布萊克放聲笑道:“就是這樣,就是這樣,這是斷腸草?!?p>  話正說著,許是怕約瑟夫不懂,又解釋道:“斷腸草在勃肯第并不常見,但在卡西頓西北邊的山里隨處可見,這也是我在很偏門的書上瞧見的,你是西??巳藳]見過也正常。”

  “斷腸草,是花,卻形似草且它的生命力頑強(qiáng),所以便叫斷腸草,即使砍掉很多次,它也能憑著根半個月后重新長出來。書上記載,斷腸草被碾碎后會擠出淡黃色的汁水,汁水里有很小很小的黑色顆粒物,不仔細(xì)看是看不出的。”

  布萊克不停的給約瑟夫做科普,見約瑟夫那副半信半疑的模樣,索性一把將他拽到面前,手指著紙巾上,那淡黃中的點(diǎn)點(diǎn)黑道:“你仔細(xì)瞧,這是不是帶著點(diǎn)點(diǎn)黑色,仔細(xì)聞當(dāng)中氣味會帶著淡淡的石楠花香,錯不了?!?p>  “不過嗎?!辈既R克話鋒一轉(zhuǎn),面露難色。

  “不過什么?”約瑟夫表情鄭重追問道。

  布萊克深深嘆了口氣道:“不過這花本身是無毒的,我猜測和牛奶混合在一起也是沒事的?!?p>  這會二人已經(jīng)篤定了花就是突破口,所以也沒再往別處想,不過照布萊克說的,暫且信花是無毒的,但他猜測和牛奶混合后也沒事的,約瑟夫認(rèn)為存疑,如果沒事,那盧卡爾的死又如何去解釋。

  約瑟夫沒想到轉(zhuǎn)變來的如此的快,下一秒布萊克的話就解答了他的疑問,并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

  布萊克面色怪異的打量著約瑟夫,約瑟夫被他看的發(fā)毛。

  “我的猜測當(dāng)然是有根據(jù)的,如果斷腸草和牛奶混合有毒,或者能引發(fā)身體的連鎖反應(yīng),那你剛剛喝下的水里杯壁上正殘留著牛奶和斷腸草汁水混合物,這么久了,也沒見你有什么劇烈反應(yīng),甚至連一點(diǎn)不適感都沒有?!?p>  布萊克挑了挑眉,那意思仿佛在說,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好吧,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約瑟夫心里小聲吐槽。

  二人的猜想再次被驗(yàn)證了,但現(xiàn)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又是一個新問題,如果問題不是出在,不對更嚴(yán)謹(jǐn)?shù)恼f,是不僅僅出在斷腸草一樣?xùn)|西上,那么它就只可能是在別的食物上。

  且如果作案的人想給自己留足夠的時間走的話,一定會想一道盧卡爾最后吃的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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