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沒舍得讓鹿穜幫忙,是自己收拾的。
鹿穜回家又睡了會兒,醒來時梁言也收拾好了。
梁言邀請鹿穜進去看看,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客廳那一面墻的書。半面小說,半面名著。
臥室有兩個間,都布置的很好。梁言睡主臥,另一間算客房。
“小鹿兒,我從中午就沒吃飯,快餓死了,你陪我出去吃點東西吧?”
鹿穜拒絕了他的邀請,她不喜歡太嘈雜的地方,而且祁洛馬上就下班了。
兩人說好今天吃火鍋的。
“那我可以跟你們一塊兒吃嗎?”
這件事鹿穜沒辦法獨自做主,房子是兩個人合租的。自己不打招呼就帶個人去蹭飯,無論如何都不太妥當(dāng)。
“鈴鈴鈴”電話鈴聲打破了他們的對話。
“喂?!?p> “喂,小鹿鹿,你干什么去了,我買好東西了你快回來吧!我沒拿鑰匙?!逼盥逦桶偷恼f。
“好?!?p> 鹿穜掛斷電話,梁言正盯著她看。
“你不能自己做飯嗎?”
“我快累死了?!绷貉韵笳餍缘呐ち伺げ弊?。
其實還好,梁言只是布置了一下家里,沙發(fā)、床什么的都是搬家公司給抬上來的。部隊每天的訓(xùn)練量都是這的好幾倍。
鹿穜想要在他眼里找出撒謊的痕跡,可是他偽裝的太好了。
鹿穜松了口,“我要征求祁洛意見?!?p> “好?!绷貉缘难劬λ查g亮了起來。
心里想著:祁洛?好像聽過,應(yīng)該是高中教訓(xùn)那群收“保護費”男生時,躲在鹿穜后面的那個?
祁洛正坐在臺階上玩手機,聽到開門聲本能地看過去,看著一起出來的兩人,滿腦子都是問號。
“起來了?!甭狗r伸手去扶她。
祁洛大腦一片空白,渾渾噩噩的跟鹿穜進了家。
“他怎么在這兒?”祁洛和鹿穜在廚房準備食材。
鹿穜和她說了一下大概緣由,祁洛瞬間炸了。
“我害怕,雖然說他是軍人,不,退役軍人??墒俏疫@輩子也忘不了他笑著拍那群混混的臉的模樣。你知道我看他笑,就感覺他眼睛里有只蝎子的那種心情嗎?!”
“你說誰眼里有只蝎子呢?”梁言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廚房門口,幽幽開口。
祁洛僵硬地往鹿穜身后躲了躲。
“別給我家小鹿兒灌輸這些思想?!苯虊牧司团芰耍?p> 鹿穜塞給梁言裝好菜的兩個盤子,推著他去客廳。
晚上十點,三人吃飽喝足。
一頓飯下來,祁洛對梁言的看法似乎有了些改善。
吃飯時,梁言一直在給鹿穜夾菜,而且全是鹿穜愛吃的。
并且他好像知道鹿穜能吃多少似的,等他不給鹿穜夾了,鹿穜也剛好吃飽。
好神奇啊。
晚上睡覺的時候,祁洛跑進鹿穜的房間問她鹿穜,梁言是不是喜歡她。
“我還沒成年呢?!甭狗r想了想她的問題,半天說了這么一句。
“還有三個月不就成年了嘛,更何況,你成年不成年關(guān)梁言什么事啊,反正他成年了。不對不對!喜歡人和成不成年有什么關(guān)系?!”
“對了,你成年禮打算怎么過,我要給你買個大大大大蛋糕……”
祁洛嘖嘖不休。竟把自己給說困了。在鹿穜床上睡去。
天氣還冷,鹿穜替她蓋好被子,一夜好眠。
第二天。
鹿穜和祁洛一同出門。
鹿穜去了學(xué)校,祁洛去了公司。
梁言穿戴收拾好,去了墨陵的公安局。
今天是他報到的日子。
一開始局里對他這個空降的隊長還議論紛紛。
不過見面不超過4個小時,就改變了對他的態(tài)度。
梁言剛來,想要熟悉局里的事,就跟他們想要了解一下,可他們對他的態(tài)度都很冷淡。
更是有個和梁言年齡相差不多的男人直接說出了內(nèi)心的不滿。
“切,差不多的年紀能比我好到哪去?瞧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怕不是風(fēng)一吹就倒!”
男人嘟囔著,一個隊里的都給他使眼色,男人卻不領(lǐng)情。
“你們不用給我是眼色!反正我實習(xí)期過了!就他那小白臉的樣子,拿什么保家衛(wèi)國?拿什么跟敵人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當(dāng)兵的!”
“不服?”梁言聽了有好一會兒了。
“不服!”男人敢做敢當(dāng)。
“把警服脫了,我跟你比比?!绷貉哉f著就脫衣服。
男人也不肯認輸,全然不顧別人勸阻的聲音,執(zhí)意跟梁言比。他不信,自己練了八年的摔跤還打不過一個小白臉!
梁言和他在外面的空曠地,梁言示意他先。
男人抬起拳頭就沖過去,梁言躲了過去。就這樣讓了他好幾招。
似乎是厭煩了,在男人有伸過拳頭的時候,梁言抓住他的手腕,男人瞬間覺得手上沒了勁,拳頭也松了松。
梁言順著他的勁,將他摔在了地上。
“服嗎?”梁言戲謔地看著他。
“不服!”男人爬起來,又要沖過來。
梁言感覺到了他的狠勁,便也不手下留情。
沒過多大會兒,男人明顯占了下風(fēng)。
一些同隊的看了,哪一個都也勸不動,只能去請局長。
就這一會空,男人被打爬在了地上,他還想起來,身上卻疼的厲害。
梁言用的全是巧勁,既不會太耗費體力,還能制服敵人。
梁言朝他走來,伴隨著的還有他的拳頭,男人感受到了氣壓,認命似的畢閉上了眼睛。
可拳頭沒有落下來,他睜開眼,看向梁言。
“服?”
“服!”男人扭過頭不去看他。
梁言挑眉笑了一下,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泥。
“起來!”
男人扶著梁言伸過來的手站好。
“好好干,拿自己的本事保家衛(wèi)國,制服敵人?!?p> 這是局長走了過來,頭上的白頭發(fā)顯而易見,背卻挺直,一身正氣。
“韓酩!干什么呢?!”
“我…”韓酩自己做錯了事,低著頭不敢說話。
“桓局,沒什么,是我想和他切磋切磋罷了?!绷貉蚤_口。
“你…你跟個孩子鬧什么?局里事兒還少是嗎?”
恒局知道梁言在替韓酩說話,便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是是是,我錯了,您去忙吧?!?p> 恒局走后,看熱鬧的人都散了,只剩下梁言這一隊里的人。
“你為什么要幫我?”韓酩不明白,明明是自己挑事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