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遠處有烏云成片。
古念星骨自動吸收著溫和的星力,他情不自禁的和粒子流能量對比,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像習(xí)慣了大塊兒吃肉的漢子偶爾吃了一碗雞絲掛面湯。
小風鈴一路像只小喜鵲,嘰嘰喳喳給父親講著自己的求生冒險經(jīng)歷……
肖學(xué)峰聽的不停擦拭額頭的汗珠,不知是熱的還是被嚇的。
竹宴是一處隱秘建在人造雨林的連排竹屋,屋頂層疊鋪設(shè)著綠色植物葉片。
這讓古念不由自主地懷念起‘悲鳴山’的木屋群。
竹屋四通八達的小路兩旁開滿了紅紫色的三角梅,周圍長滿了榕樹、芭蕉、九里香、菠蘿蜜、柚子、椰子等樹木,錯落有致,渾然天成,果實還未成熟,青澀的果香與花香交融著飄蕩在此處,讓人心曠神怡。
古念默默地記錄著看到的一切。
行路的功夫,天空的烏云大塊兒聚集,暴雨突至。
“噼里啪啦!”
豆大的雨點打在植物葉片上發(fā)出急促的聲響。
空中兩道紫黃色的閃電劃破天際,被遠處的捕雷塔吸收,整個塔身瞬間明亮又很快黯淡。
“咔嚓!咔嚓!”
滾滾雷聲傳來,將古念思緒打亂。
“古念哥!下雨了,下雨了,這才是雨啊!”
小風鈴的心情絲毫沒有受到的影響,反而更加興奮地跳著,叫著,在雨中奔跑,歡快地用雙手接捧著雨滴。
肖父滿臉慈愛地笑著說:
“別淋太濕了,會不舒服?!?p> 古念虛扶著肖父很快來到竹屋,站在由木板搭建的方形平臺上避雨。
“吧唧吧唧!”
小風鈴?fù)鎯盒源笃穑p手隔著木欄桿,拍擊從屋頂葉片上流落的雨水。
肖父胡亂摸了把臉,端直進了內(nèi)里,要了條白色干毛巾出來交給古念,說:
“擦擦!我先進去點幾個這里的特色菜,你跟玲兒在外面等等小雅她們。”
古念渾身白芒閃爍,身上的水分子全部被清除,轉(zhuǎn)眼變得干爽,說:
“給風鈴吧!我不用?!?p> 肖父沒有太多驚奇,依舊將毛巾塞到他手中,轉(zhuǎn)頭進了屋內(nèi)。
小風鈴轉(zhuǎn)頭大眼睛撲閃,說:
“古念哥!也幫我弄干頭發(fā)好嗎?”
說完捋下發(fā)帶,抬頭看著雨簾。
“好!”
古念站在風鈴身后,攏起她的長發(fā),星力輕柔貼附,發(fā)間的雨滴被驅(qū)趕著從發(fā)尖兒滴落,剎那干爽。
“真方便,早知道每次洗完澡還用什么吹風機啊!對了,衣服,衣服還是濕的呀!”
“衣服有些麻煩。”
風鈴忽然想到什么,說:
“那,算了,也沒濕透,自然干吧!”
古念重新站在一旁安靜地看雨。
小風鈴低著頭,臉生紅霞,蚊蠅般低聲道:
“古念哥!能說說你星識的具體效果嗎?”
“探知物質(zhì)模糊輪廓?!?p> “那你是如何修復(fù)細胞級損傷的?”
“我天生有極強的自愈能力,經(jīng)過我身體孕養(yǎng)的星力也具備這種能力,只需引導(dǎo)至大概位置即可?!?p> “那你剛才說的麻煩是指?”
“星識需要仔細探查你的衣物,還要掌握星力釋放的力度,我擔心失手讓你尷尬?!?p> “呼!”
還好,還好,一定沒被看光光,風鈴自我安慰。
雨像來時那般,驟然便停了,似哭鬧的頑童。
肖學(xué)峰獨自在蘭亭閣包間點菜,臉上掛著化不開的笑容。
......
“閻少,早知道把包間都給您留下了。剛不巧有位客人已經(jīng)在最后一個包間落座,您看,這多少有點不合適吧!”
“沒我們幽能集團你還能在這兒開館子?早喂蟲子了,這點面子都不給?
我后來的朋友難道坐大廳?
那包間我三倍支付你貢獻點,他們的吃喝也由我買單?!?p> 老板刷地站直,豎著大拇哥道:
“閻少敞亮,您回屋稍等,我這就去安排?!?p> ......
“這是什么道理?我又不是付不起包間費用。”肖學(xué)峰臉上仍然掛著笑,頭都沒抬地說。
老板看著邋里邋遢的肖學(xué)峰道:
“您老別怪見,幽能集團的閻少今天宴請朋友,這臨時加人,我也難辦的很,這不是跟您商量呢嗎?”
“閻闊的兒子?”
“對對對!”
老板覺得有希望,滿臉賠笑,但轉(zhuǎn)臉便樂不出來了。
“你去跟他說,讓他老子來試試,他的面子不夠。”
老板心道,您這大爺裝的,怕是一會兒無法收場啊!
“唉!”
他嘆息一聲退出包房。
“什么?知道他身份嗎?”閻少很生氣。
“不知。”
老板也很納悶,能到他這里消費的都是巴音有頭臉的人物,可他著實沒見過那個不修邊幅的老者,那份鎮(zhèn)定、從容,讓他心底沒來由的不安。
“那他狂個什么勁兒,我到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非找不痛快?!?p> “閻少,您看這樣成不,讓其它包間的小兄弟們稍微擠擠,今天酒水免單成嗎?來的都是客,別鬧個不愉快?!?p> 老板心中存留著一絲息事的期望。
“李老板,今天沒你事兒了,我必須看看是哪個大人物不給我面子。”
“對!竟敢掃了我們閻少的興致。”
“走!必須讓他長長記性?!?p> 周圍幾個穿著光鮮的男女把桌子拍的咣當響。
李老板沒再勸說,這里每個都是他的衣食父母,實在招惹不起,安靜退在一旁。
周圍包廂聽到動靜,呼呼啦啦跑出來一堆人。
打眼一掃就知道,這些人完全跟閻少他們不是一個檔次的,混混而已。
一個大哥模樣,痞氣十足地走來,問:
“閻少?遇著事兒了?”
“虎哥!小事兒,狼哥剛打電話說也會過來,這不,少一個包間,我都出三倍價格了,那人楞說喊我爹來試試?!?p> “哦!聽口氣這點子挺硬??!你們坐著,這點事兒輪不到你出面,我去給你探探?!?p> “行!虎哥親自出馬,那我必須坐穩(wěn)了。”
說完,吆喝其它人進包間繼續(xù)喝酒。
叫虎哥那人,兇神惡煞,光著粗壯的膀子,背后紋著一條下山猛虎。帶著左右打手氣勢洶洶踢開了蘭亭閣包間的房門。
一個老頭端坐主位,頭發(fā)花白,穿一件洗的發(fā)白的汗衫,胡子拉碴,正琢磨菜單。
一旁正倒水的服務(wù)生被嚇的一激靈,水灑了一桌子。
“原來是個老頭!我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虎哥很失望,覺得沒面子,轉(zhuǎn)頭吩咐左右:
“抬穩(wěn)了,扔出去,什么人都能來這里吃飯嗎?竹宴啥時候這么沒逼格了?!?p> 左右上前,不由分說架起老頭就往外拖。
“年輕人,做事要想后果!”
“閉嘴吧您!虎哥今天心情好,換平常哪來這待遇?!?p> 汪奇等人剛與古念匯合,準備進門,就看到肖學(xué)峰被兩人架著扔了出來。
古念手疾眼快,一個箭步上前接住肖父。
風鈴等人緊跟著上前。
“爸!什么情況?”
老頭依舊沒動怒,只是臉上沒了笑容,尷尬嘆息。
簡述原委。
汪奇暴跳如雷,吼道:
“王八羔子,還上天了還!”
唐雅急忙拉住他,說:
“干嘛?莫非你覺得自己能一挑百?”
“擒賊先擒王我不會嗎?他們不認識老師,難道連我大名鼎鼎的汪奇也會不認識?”
“行!去吧!一會兒被扔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們中能有三個認出你來算我沒說。還真把自己當混子了?!?p> 汪奇急于表現(xiàn),不信邪地沖了進去,連王在哪個包間都沒搞清楚,便被扔了出來。
唐雅說:“還是通知下警衛(wèi)連吧!這還沒法度了?!闭f著掏出手機撥號。
風鈴氣鼓鼓道:“不行,太氣人了!”然后看向古念。
古念問:“可以殺人嗎?”
除了寧雨和風鈴,其它人明顯一怔。
肖父沉思。
風鈴趕緊補充:
“趕在警衛(wèi)連過來,教訓(xùn)一下就好,別鬧出人命。”
“好!”
古念將拔出的刀歸鞘,寒著臉,閃了進去。
嗚嚎四起,包間的人影接連飛出,重重跌落至大廳,餐具、桌椅板凳碎了一地。
李老板遠遠看著,嘴巴大張,他心中的不安應(yīng)驗了,那個老人不簡單,他瞬間聯(lián)想到了基因戰(zhàn)士,那是首長及少數(shù)幾位曙光重要人物才配備的安保力量。
包間里的太妹嚇的哭哭唧唧,那個黑袍冷面似兇獸的男子,進了包間一句話沒說便動手了,每一拳腳,都能清晰地聽到骨斷聲,門和竹墻像紙糊的一樣被飛出的人撞的劈裂、折斷、破碎。
古念根本沒心思尋什么王,九個包間挨個清理。
幾個服務(wù)生都被殃及,哭喊得那叫一個冤枉。
帶頭的虎哥反抗過,也挨了最毒得打,被古念重點照顧,折了手腳和肋骨像坨屎樣蜷縮在大廳一張圓桌上,渾身血跡,氣息微弱。
閻少幾個長相斯文的反而受傷最輕,此刻大氣都不敢出,知道今天必然沒好果子吃,都在飛快的編輯短信搖人。
李老板大聲叫嚷:
“真不關(guān)我事兒啊!都是閻少的意思,讓領(lǐng)導(dǎo)受驚了?!?p> “指給我看!”
李老板被嚇尿了,癱坐在地,顫抖著吃力地抬起手指向主謀。
古念上前,抓起閻康宇的頭發(fā),一路拖行至門口,扔布偶似的扔到肖父面前。
他蹲下身子,當著閻少的面悠悠拔出了猩紅的血炎刃,低語:
“你的態(tài)度決定你的生死,不論你是誰的兒子?!?p> “爺爺饒命,饒命啊!那真不是我的本意?。《际谴藁⒆宰髦鲝?,我本來是要跟您好好商量的,真的,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這家伙,磕頭如搗蒜,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十艘軍用飛行器無聲降落,全副武裝的士兵跳下,五十人迅速進入竹宴。
編輯短信的手指重新忙了起來,統(tǒng)一的很:
【千萬別來了?。?!】
“肖老,警衛(wèi)連連長--楚州率隊前來,請指示?!?p> “州?。椭帐跋逻@里,難得心情好,出來吃頓飯,看這鬧的?!?p> “您不聽勸??!非不讓我跟來?!背菝黠@有怨氣。
“行了,我心情也沒受多大影響,就是小古出手有些重了,趕緊把這些人送去治療,然后移交法辦,這些財團仗著有錢有技術(shù),越來越?jīng)]個樣子了?!?p> 閻康宇現(xiàn)在活剝了崔虎的心都有,這特么簡直就是無妄之災(zāi),這種蠢貨以后身邊絕不能留。
肖老接下來的話讓閻康宇直接嚇昏了過去。
“州??!處理完這些,你親自去趟幽能集團,讓閻闊去找南建生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