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吱扭!”
這聲音響的讓寧雨心煩意亂,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道:“古念,我錯了,剛剛不該使小性子?!?p> “沒......”古念第二字都沒說出口,小風鈴便用紅唇堵住了他的嘴。
回頭說:“千萬別道歉,我家哥哥我來疼,不需要你們?!?p> 寧雨被氣哭了,眼淚吧嗒吧嗒掉。
陸云依也沒計較,踮起腳在寧雨耳邊低聲說:
“姐姐別哭,老公根本沒在意,剛才已經(jīng)想說沒關系了,風鈴也是心疼老公才故意氣你的,我順帶躺槍?!?p> 寧雨眼淚汪汪看著陸云依,仿佛確認。
陸云依頻頻點頭。
“咣當!”
一個大轎廂停在了洞口,將原本眼前的景象遮擋的嚴實。
眾人進入。
轎廂下降。
當古念真正踏入這個城市時,只剩下震撼,難以想象開辟此地之人最初的想法。
仿佛身處密布繁星的夜空下。
正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宮殿,散發(fā)著黃色微光,像極了被群星圍攏的滿月。
宮殿頂部有一只鳥形雕塑,通體朱紅,欲振翅高飛,翼展堪堪籠罩整個宮殿的屋頂。
秦莽帶人越過古念,說:“趕緊的,為了等你,已經(jīng)遲來兩天了,朱鴉地宮的溫泉房估計要沒了?!?p> 古念回頭向陸云依和寧雨二人招手。
小風鈴正滿眼新奇的觀察這方世界,她居然聽都沒聽過,還有這么一處地方存在,跟著古念哥比在基地有趣多了。
寧雨二人趕忙跟上。
大殿共九層,內部開闊,僅柜臺邊有一處厚實的山體隔斷。
頂部一盞錐形大吊燈高懸,燃著油燈,其后規(guī)則分布著朱鴉型鏡面,將此地照的明亮。
走廊、防火渠邊、角落布置有精巧的銅燭臺。
點點燭火晃動,古念仿佛回到了自己那片科技落后的星域,竟生出幾分親切感。
地面留有明顯的戰(zhàn)斗痕跡,柜臺由長短寬厚不一的木板交錯固定,盡是彈孔和刀痕,感覺一口氣就能吹散架。
秦莽端直走到柜臺前,拍在柜面上一顆指甲蓋大的透明珍珠球,問:“溫泉房還有嗎?”
掌柜抬頭,熱情道:“原來是秦老大,這次怎么親自帶隊過來了?”
“別廢話!”
“有!剛好兩間,您稍等!”掌柜的收了珍珠球,拿出一摞紙錢,說:
“扣除十天房費和您八人的入場費,這是10萬朱鴉,您收好。”
“跑腿兒的!帶秦老大去清心間、養(yǎng)身間。”
“得嘞?。∧@邊請。”
小風鈴小聲道:“這么多人,才兩間房?”
寧雨說:“房間很大!”
古念說:“你來過?”
“來過一次!”
陸云依說:“那太好了,我們住一起!”
紫凝笑道:“男生女生分開住哦,四人一間?!?p> “?。 标懺埔罎M臉不同意。
此時身后嗚啦啦,來了一群人,服飾怪異,各個丑陋無比。
為首一人虎背熊腰,背開山斧,臉像鍋底,發(fā)似鋼針,聲如炸雷:“掌柜!三間溫泉房?!?p> “呀!不巧,剛沒了!上水間還有不少。”
鍋底男轉頭看向剛被領著離開的古念一群人,炸喊:“站住!”
秦莽三個頭都沒回,繼續(xù)走。
古念和三女停下。
紫凝側頭,說:“走啊!剛跟你們開玩笑呢!怎么舍得讓你們小夫妻分離,要遭雷劈的?!?p> 小風鈴疑惑,說:“那人不是喊我們?”
紫凝說:“你們自我感覺真好,在這里每個聲兒都搭理,能煩死。”說完繼續(xù)前行。
掌柜的說:“勸你別招惹他們,你惹不起!”
“我們異形聯(lián)盟雖創(chuàng)立不久,可要的是威風八面,橫行無忌,少特么管閑事兒,你們朱鴉宮也不行?!?p> “得!您當我沒說,請繼續(xù)!”掌柜的離開。
鍋底男再次高喊:“沒聽到嗎?前面的站住?!?p> 古念說:“原來真不是喊我們,是喊秦老大的,走吧!”
秦莽全程一步?jīng)]停。
幾人跟著跑腿的繼續(xù)往一樓內部走。
鍋底男氣的頭發(fā)抖動,喊:“蛤蟆,把后邊幾個小妞兒拖出來,老子研究研究,到底是不是聾子?!?p> 身后一低矮的胖子一蹦十米,蛤蟆嘴咧開,一條黑色的長舌噴出,直射陸云依。
古念星識一直在注視后面幾人動靜。
扛槍轉身,閃到云依身后,右手扶刀輕擰,橫刀斬出,紅色刀芒與黑色長舌接觸,沒有絲毫阻塞感,爽滑非常,一斬到底。
長舌前端被一分為二,蛤蟆嘴被橫斬,逐漸突破了自身極限,咧到了耳根,刀芒消失。
“槍!”
陸云依跳起從古念手里搶過狙擊槍,撲通趴地上,拉槍栓,開瞄準鏡,一氣呵成。
她此時就一個念頭——好好表現(xiàn),讓老公看看。
古念感受隨意蓄力壓縮后的一刀之威,與正心溝通:“還不錯吧!”
“什么呀!這刀換火皇本人來,后面那一堆都得裂開。你這主要目標都沒斬徹底?!?p> 古念不服,開始蓄力,認真壓縮,正心刀刃快速凝結紅亮火線。
鍋底男將背后的開山斧取出,擋在面前。
“砰!”
“哆!”
子彈深深嵌入斧背,余威頂著開山斧砸他臉上,鼻血只流了一瞬,整個人退了三步。
身后之人慌亂躲入隔斷后。
“砰!啵!”
一顆紅色子彈在即將命中目標時,分裂,鍋底男除了面部,手、胳膊、腹部多處被穿透,血光乍現(xiàn),其紋絲不動,受傷處血肉蠕動,快速長出新組織。
剛欲回擊。
“嗡!”
鍋底男只見開山斧中透出一絲紅亮的細線。
“咣當!咚!”
開山斧被開,鍋底男被掀了鍋蓋,高溫剎那剝奪了他再生之能,同一半斧頭先后落地。
紅線刀芒繼續(xù)橫掃,掠出大廳,斬透大轎廂,深入山體不知所蹤。
“這一刀灌入了十分之一的原力,效果如何?”
“一般般!如果是火皇,這山體已經(jīng)崩塌了?!?p> “算了,問你純粹是找不自在,能不能別老拿火皇跟我比?!?p> “喂喂喂!是你要問我的好不好,我是出家人,不能說謊呀喂!”
小風鈴擔心地躲在古念背后。
寧雨早已隱去身形。
陸云依專注尋找下一個目標,務必一擊斃命。
秦莽四人已經(jīng)跟跑腿兒的進了房間,一點都不關心身后之事。
“停停停!這不是我們異形聯(lián)盟本意,他一人不能代表我們,求放過?!?p> 蹲在隔斷后一人大喊,一對鼓眼泡,皮膚如白色魚鱗,讓人看一眼都全身發(fā)抖。
……
等了好久,沒人回應,閃出頭看了一眼,哪里還有人。
金魚眼罵道:“死黑臉,這下不狂了!”
掌柜的帶著兩個護衛(wèi)返回。
護衛(wèi)戴朱鴉面具,身著黑甲,持三棱刀,披著紅袍。
看著剛剛還大喊大叫的鍋底男,轉頭便尸橫當廳,搖頭感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隨后轉頭看向金魚眼一群人,說:“你們誰付下我們的損失?”
“啊!那不是我們損壞的!”
“這兒的規(guī)律,誰跪誰給,一方死絕我們才兜著。要不,你們死一個我瞧瞧?”
……
古念一行進入清水間,跑腿的站門口說:
“房間有大賽詳細說明,七十八洞天介紹,免費餐飲,歌舞,陪浴等項目。您看…有什么需要?”
古念翻看著一本入住指南,說:“按時送餐飲即可,有其它需要再喊你?!?p> 風鈴好奇打量,房間有四個獨立臥室含衛(wèi)生間,小客廳布置簡潔,透明立柜中有八套封裝睡衣,泳衣各種生活用品。
客廳正對一個較大的屋子,內部有池溫泉,正咕咕涌動。
云依在偷偷與一處空無小聲說話。
紫凝搔首弄姿走進房間,說:“弟弟!秦莽喊你過來斗地主?!?p> “不會!”
“來嗎?姐姐教你!”
“不學!”
“臭弟弟!”紫凝扭著臀兒離開。
余樂沒過多久跑了過來,說:“老大說了,只要你過去斗地主,等會兒讓嫂子陪你洗溫泉?!?p> “乀(ˉεˉ乀)滾!”
俄頃!
土狗過來,一聲不吭夾起古念就往外走。
一路拖行至養(yǎng)身間,才放開。
小風鈴和陸云依一路踢打著土狗,跟著進來。
看到古念被拖來,秦莽哈哈大笑,說:“怎樣?越簡單粗暴,越有效?!?p> 古念服了,所謂的斗地主就那么好玩兒,這游蕩者老大都有點瘋魔的意思了。
“來吧!都進來了!”秦莽哈哈笑著洗牌。
幾人木地板上盤坐。
紫凝問:“寧雨呢?”
“在呢!”一旁隱身的寧雨出現(xiàn)。
“都自己人隱什么隱?你把規(guī)則跟古念說說,教他玩兒。”
“哦!”
古念左右被風鈴和云依占著,她只能站在身后。
云依眼睛轱轆轉,等五人起完牌,她起身說:“真無聊,風鈴妹妹,我們去泡溫泉吧!”
“好??!”
兩女起身,歡快的跑了出去。
寧雨補位,坐在古念旁邊,開始講解規(guī)則。
……
打夠目標分數(shù)為一基,翻倍二基,依次。如果目標分為50,貧民打不夠25為小敗,基數(shù)乘2給大小地主錢,一分沒得算大敗乘3給。
“就這!”古念聽完,不以為然,無法理解就這游戲他們是如何玩瘋的。
秦莽拿出10沓,面值100的朱鴉紙幣,五人面前分別拍了2萬,說:“基數(shù)100朱鴉,輸完的用生命之沙買,一粒一萬?!?p> 古念說:“我記得我們是來參加賭斗大會的吧!不研究一下?”
“著什么急?個人賽打完再說!”
“這輸贏都是自家的錢,有什么意思。我們換個賭注如何?”
“哦!”秦莽來了精神,“你說,什么賭注!”
“每個人輸完后要無條件答應贏的最多的人一件事情?!?p> “沒問題!”秦莽痛快答應。
“太潦草了,我需要你們發(fā)誓,輸了不得反悔!”
秦莽嗅道一絲陰謀的味道,可依舊發(fā)了誓。
余樂說:“我跟老大這么久,還能玩兒不過你?開玩笑,我也應了!”
心想,一件事,這概念太大了,你小子算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啊!嘿嘿!
土狗說:“都行!”
紫凝大眼忽閃,說:“弟弟不會是要姐姐答應侍寢吧?我先前是開玩笑的哦!不許當真?!?p> 說著邊拋媚眼,心道,臭弟弟,姐姐要贏的你脫了褲子,實在太帥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游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