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賈珠回到榮國府之后,先是去見了賈母,恰好王夫人、邢夫人、李紈、鳳姐也在,因此陪著幾人說了一會話后,許是先前喝了不少酒,因此不免有些困倦,賈母見此趕忙讓李紈攙扶著賈珠回房休息。
李紈和素云攙扶著賈珠來到房中之后,先是讓人打來溫水替賈珠洗了一把臉,而后又讓人拿來一碗醒酒湯給賈珠喝下。待褪去賈珠外衣,正要服侍他睡下的時(shí)候,卻見賈珠一把拉住了李紈的手,而后借著醉意說道:“娘子!辛苦了!來給爺親一個!”
說完便在李紈嬌俏迷人的臉龐上親了一口,像來臉皮薄的李紈忙羞得面紅耳赤,素云等一眾在場的小丫鬟都是低著頭想笑又不敢笑。
半響,李紈忙道:“這大爺也真是的,怎么和珍大爺出去一次就喝這么多酒?明明身子才剛恢復(fù),哪能喝這么多酒?還有這外套上也不知沾染了哪個狐媚子的氣味,難聞的要死!”
說著便把賭氣的把手里賈珠的衣裳扔到了地上,素云趕忙撿起來,而后笑道:“大爺是正經(jīng)讀書人,對比起東府珍大爺,這酒量自然是不行的!”
“誰說我不行?”
許是話被正四仰八叉躺著的賈珠聽到了,因此賈珠陡然坐起身來,睜大眼睛四處打量起來,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
李紈忙安撫住賈珠,而后笑道:“大爺!素云不是說大爺不行,是說大爺?shù)?.....”
“??!”
賈珠忽然趁李紈不注意一把將她壓在床上,而后一邊去扯李紈腰間的束帶,一邊喘著粗氣說道:“我現(xiàn)在就像你證明......就算我喝了酒.....我也一樣行......”
賈珠突然將李紈摁倒在床上求歡,在場的一眾丫鬟都漲紅了臉,素云見此趕忙將一眾丫鬟攆出去,而后偷瞄了一眼二人,方才將帷幔放下去,走了出來。
就在素云準(zhǔn)備好熱水正要端到屋內(nèi)之時(shí),卻見鳳姐從外頭走來,徑直的便朝李紈房中走去,見此素云趕忙將手里的盆放在地下,而后快步跑到鳳姐面前屈身道:“二奶奶!請留步!”
鳳姐見此不由得鳳眉一皺,想著平日里,也沒人敢攔她啊,因此面色不悅的看著素云道:“前頭有點(diǎn)事,需要你家大奶奶主持,你快去喊她出來!”
素云很是為難的支吾道:“二奶奶!恐怕你得等上一會兒!”
恰在此時(shí),一聲聲靡靡之音自房中傳了出來,鳳姐頓時(shí)了什么都明白了,因此便紅著臉拉著素云的手說道:“走!陪我去那邊的亭子坐坐去!”
二人在亭子里面說了約莫有兩炷香的話,鳳姐多打聽的是賈珠的事,但素云向來謹(jǐn)慎,因此鳳姐倒也沒有問出什么有用的只言片語。
約莫過了兩炷香的時(shí)間,鳳姐尋思這也該結(jié)束了,便朝素云說道:“你進(jìn)去服侍吧!想來大嫂子這會兒也該起來了!”
素云忙應(yīng)聲離去,方才準(zhǔn)備的熱水上面已經(jīng)飄著一些花瓣、樹葉等雖然還沒有涼,但素云可不敢用這不干凈的水給大奶奶清洗身子,因此只得倒掉去廚房重新燒一盆。
鳳姐左等又等不見李紈出來,因此便朝房中走去,剛來到門口,便聽到里面靡靡之音非但沒有消停,反而還愈演愈烈。心里蹊蹺,因此來到一側(cè)臥室的窗戶,四下看了一下沒有人,將纖細(xì)的食指放在口中沾了一口唾沫而后戳破了窗紙。
第一次偷窺,鳳姐多少有些心虛,因此四下瞧了好幾次確定沒人之后,方才瞇起一只眼睛將另一只眼睛朝小洞湊了上去。
鳳姐本以為頂多能看到床榻搖動,但不成想眼前的一幕讓她瞠目結(jié)舌,但見賈珠正將李紈摁倒在茶幾上行那云雨之事。
“這讀書人玩得這么開?”
鳳姐不由得驚訝道,想著她家璉二爺晚間若想換個姿勢她都不準(zhǔn)許,沒成想這珠大爺似乎比璉二爺更會玩啊......
想著想著不由得面紅耳赤,腳軟云云,但眼睛卻是再也舍不得挪開。
“二奶奶!你在干什么?”
一道聲音傳來,讓正在偷窺的鳳姐差點(diǎn)嚇個半死,轉(zhuǎn)頭一看見是平兒,忙壓低聲音道:“噓!別說話,我們走!”
待二人躡手躡腳的離開賈珠院落,鳳姐方才問道:“你怎么來了?”
平兒忙回道:“二爺回來了,正在房中等二奶奶呢!”
原來賈璉先頭去辦賈赦交代的差事,也是小一月沒歸家了,本以為差事辦得漂亮,他那老爹能夠賞賜他點(diǎn)銀兩,他也能和一幫子狐朋狗友一起去春花樓聚一聚,尋個開心。
但不成想賈赦只是輕飄飄的夸了他幾句,并沒有給什么實(shí)質(zhì)的賞賜,賈璉一邊腹誹著自己老爹摳門,一邊想著來向鳳姐尋點(diǎn)銀子花。
待鳳姐和平兒從外面走來之后,賈璉忙笑著臉迎了上去,拉著鳳姐的手笑道:“鳳姐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不知我在外頭這些日子有多想你!”
鳳姐看了賈璉一眼,而后說道:“難為爺沒被外頭那些花花草草給迷了眼,竟然還能惦記著我這個糟糠之妻,平兒,你說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伺候一下二爺??!”
賈璉忙拉著鳳姐坐下,而后說道:“你我夫妻,感謝之類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倒有個事要和你說,我這不剛回來,我那幫兄弟就約我一起去喝喝茶聽聽曲兒,自然是不能讓他們掏錢的,因此便想著先讓姐兒支點(diǎn)銀子給我應(yīng)應(yīng)急,等大老爺?shù)馁p賜下來,我再雙倍還給姐兒,你看你非但不虧,反而還能賺上一倍!”
王熙鳳一聽,忙將賈璉的手給拍落,而后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道是爺今兒個怎么對我噓寒問暖起來,原來是想著從我手里拿到銀子,好去花在那幫騷狐貍身上!”
賈璉忙著急道:“你這是哪里的話,我出門的時(shí)候帶了多少銀兩你還能不清楚?再者說了,這外邊的野花再是好看,那又豈能同姐兒相比!”
王熙鳳見此才朝著平兒示了一眼,但見平兒走至一旁的耳室,而后出來的時(shí)候,手上拿著一包銀子剛要遞給賈璉,卻是被鳳姐給搶先拿到手,而后頗有韻味的看著賈璉說道:“二爺說路上沒亂吃,可這話我怎么就不信呢?”
賈璉見此只得同鳳姐云雨一番,月余沒見,鳳姐自然是想了,又加上今日湊巧撞見賈珠李紈歡好之事,因此對賈璉也是百依百順。
但不成想,賈璉心里揣著事,因此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已鳴金收兵,鳳姐很是不滿意的說道:“一月未見,爺就這點(diǎn)本事?”
賈璉嘆了一口氣,而后起身穿衣,說道:“這一月來,風(fēng)餐露宿的,都沒吃好喝好,你看我這身上都沒肉了,等我去那酒樓好好補(bǔ)上一補(bǔ),回頭定讓姐兒滿意!”
說著將鳳姐放在床頭的銀袋子拿了起來,而后溜之大吉。王熙鳳見此只得笑罵幾聲,而后讓平兒準(zhǔn)備洗澡水沐浴更衣。
倒也不是王熙鳳不夠漂亮,不夠吸引賈璉,只是在王熙鳳嫁過來之前,賈璉就沒少去那煙花巷柳之地,而且賈璉生的英俊,和賈珠不相伯仲,因此府上的丫頭,只要賈璉勾勾手,自是主動投懷送抱。
雖然王熙鳳在外面看起來風(fēng)流不羈,但是私下里卻是很保守,左右不過是男附女仰,女趴男跪等傳統(tǒng)姿勢。
常言道閨房之事有甚畫眉者,時(shí)間一長,賈璉便覺得索然無味,因此每次房事都是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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