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喰氣

第2章:酒里有毒

喰氣 我不是射手 3065 2022-08-07 11:06:00

  在吆喝聲中,炊煙裊裊升起,京城的街道已經(jīng)慢慢活絡起來。

  四季閣,秋院。

  一男一女正坦誠相見。

  “呼...果然還是夢....”

  李夢生沒感覺到腰身傳來的疼痛感。

  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點惋惜……

  “公子,你掐人家腰干嘛...”軟糯的聲音夾帶著一絲痛哼再度響起,“好痛的...”

  李夢生:“?。?!”

  難怪手感如此細膩絲滑,敢情掐錯腰了。

  片刻后,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令他懷疑人生的事實,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他的夢中世界,成為了夢中人。

  當真?要一輩子活在夢里……

  當真?夢想成真……

  此刻他不知該喜還是悲。

  秋香從未沒見過這么奇怪的顧客,打扮平平,卻富得冒泡。

  她雖說不是閣內(nèi)頭牌,但也屬于“頂流”,四季閣四香之一。

  平時站在憑欄處搔首弄姿,便有人賞錢,無需辛苦地躺著賺錢。

  但……這位公子給得實在太多了。

  他昨晚醉醺醺的豪擲重金,然后折騰自己到大半夜。

  現(xiàn)在又一驚一乍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哭喪著臉,

  “他不會后悔昨晚錢給多了吧...”她不禁暗自琢磨。

  而李夢生也調(diào)整好了情緒。

  嚴格來說,他在夢中經(jīng)歷的一切遠比現(xiàn)實生活中經(jīng)歷的要豐富得多,畢竟現(xiàn)實中一直關在病院內(nèi),外出的機會也少之又少。

  對于以前的生活,他沒有多少懷戀。

  既來之,則安之。

  沒了這方面的情緒,他便要正視眼前的處境,

  大,太大了……

  秋香拉過蠶被,裹在白嫩的身軀上,面對對方直勾勾的眼神,她又緊了緊被子。

  李夢生一陣恍惚,剛剛大腦差點宕機……

  原身是一個好色嗜酒之徒,這種春光圖李夢生幾年前就常常夢見,還因此發(fā)生過青春期的尷尬場面。

  雖然這種場面他夢中早已習慣,但親眼目睹他還是黃花大閨女上花轎——頭一回。

  本著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他裝作無事發(fā)生。

  真正的開始思考著目前的處境。

  “誰殺死了我?”

  他確定,他的頂替是發(fā)生在夢境破碎后,而現(xiàn)在是原身死后的早晨。

  根據(jù)現(xiàn)在的場景和秋香的反應來看,原身死亡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

  自己的頂替也無人發(fā)現(xiàn),原身死后不久他就無縫銜接,不過是睡著的原因,早上才蘇醒。

  如果這是夢,原身的死亡并不會引起李夢生的思考,可現(xiàn)在他替代了原身,就值得關注了。

  他不敢賭自己在這邊死后,還能穿越回去。

  對于夢境發(fā)生的一切,他都仿佛自己經(jīng)歷過一樣。

  所以昨晚的記憶被他輕易翻出,抽絲剝繭般復盤,

  “是它沒錯了..…”李夢生肯定地想。

  昨晚的吃食與秋香無異,唯有一物只有自己碰過。

  他眼神凌厲,看向床幔外桌子上的琉璃酒壺,里面還有大半壺酒。

  這酒,名為‘百香醇’是被一個丫鬟再他和秋香翻云覆雨過后送才進來的。

  百香醇,號稱天下第一酒,美名世人盡知。

  原身好色嗜酒,一番激斗后,習慣性喝上一杯。

  而當時秋香被/操勞過度,正喘著粗氣睡覺,并沒有喝!

  而他喝完之后,兩人便相擁而睡。

  不曾想,一杯酒讓原身悄無聲息的死去,而他在睡夢中無縫接盤!

  而前因后果,他也不難推測出。

  原身乃鎮(zhèn)北王獨子,北原世子。

  母親單蕓汐,在他三歲時便撒手人寰了,沒留下一紙一畫,只存在于市井口中:大夢第一美女。

  父親李長風,尊稱天下武道第一人。但在他母親去世沒多久,便離開了他去往魔域,至今未歸!

  十多年了,一切風平浪靜。

  不曾想,半年前:

  京城傳出圣言,召他回京:

  “鎮(zhèn)北王鎮(zhèn)守北原,震懾魔族,勞苦功高;入魔域十五年而未歸,為大夢王朝子民戰(zhàn)斗不止;今其子李夢生已接近及冠之齡,身旁親人不在,令其動身前往京城,圣上為之主持賀禮…”

  他不知道,圣上真的只是想為他賀禮,還是別有目的。

  但人皇的話,他不得不從。

  身為北原世子,入京城,便足以牽動著各方勢力的神經(jīng)。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原身喬裝普通人,僅隨身一人。

  于三月前悄悄動身,晃晃悠悠,于昨日才剛抵達京城。

  本想在姑娘懷里洗去風塵,不曾想死在懷里……

  “好慘一哥們兒。”李夢生,唏噓不已?!昂冒?,我現(xiàn)在就是這慘哥們兒....”

  李夢生入京城,隨身之人唯有一人,名為六老,是看著他長大的李家忠士,不可能出賣自己。

  凡入房間的酒食,皆被他暗中檢測過。

  原身毫不猶豫地喝下毒酒,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六老都不能斷定酒里有毒……不僅有如此奇毒,還掌握了原身的行蹤,謀殺之人不簡單?。 ?p>  李夢生暗想,壓力倍增。

  “無論是誰,要是讓謀殺之人發(fā)現(xiàn)我喝了毒酒卻沒死,怕是又要另生事端....”

  正當他推測謀殺之人的動機和如何毫無破綻的解決這半壺酒時,軟軟的聲音又響起。

  “公子,讓人家伺候你洗嗽..….”

  秋香披著薄絲,撥弄著長發(fā),紅唇輕啟,聲音撩人。

  原本伺候洗嗽的活本該由她的丫鬟來的。

  不過她想著這位公子可能在心疼昨晚撒下的重金,便做點補償,就怕這土小子是趁著酒勁把棺材本兒都用了,大吵大鬧咋辦。

  李夢生收回思緒,頓時計上心頭。

  “秋香姑娘,怎么個伺候法?”李夢生故作賤賤地問道,一手摟著她的細腰,將她拉入懷中。

  “公子,莫要動手動腳了,人家只伺候你洗嗽....”秋香抗拒道。

  想白嫖?

  不可能!

  “我可是北原世子!天下間又有多少浪蕩公子想與我成為志同道合的好友?”

  李夢生脫口而出,隨即暗啐一口:網(wǎng)絡文學毒害我!我可是陽光男孩!

  “啊...?”秋香愣了一下,繼而突然明悟,躲在李夢生的懷里,嚶嚶嚶地捶著胸口,“討厭....哪有你這樣的世子……”

  “如假包換.....”

  “那也不行....得加錢!”

  ………

  秋香本想讓對方知難而退,不曾想會如愿以償。

  心想:“難道真是世子?”

  她將銀兩小心翼翼的收好,又主動褪去薄紗,露出她不極其符合常理的身材。

  “就這么愛財?”

  李夢生一邊隨意詢問,一邊抱著她向著桌子走去。

  “別人愛得,秋香我愛不得?”

  她任由著李夢生的動作,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掛在他的腰上。

  “再說了,人家愛財,取之有道,并非……”

  李夢生將她放在桌子上,隨后挺直腰桿,打斷了她的話,“秋香愛財,有道取之吧?”

  桌面上的酒壺被不小心晃倒,酒壺中的酒液消失在桌布里。

  “…哦……那可是百香醇……啊,一壺要幾兩呢!”

  “秋香姑娘不夠專注啊”

  李夢生張口就來,陽光男孩變質(zhì)了....

  不過他的目光仍停留在打翻的酒壺上,明確的說,是酒壺上漂浮著的紫色光團……

  秋香搖動著身子,一臉嬌羞,不過心中甚是惋惜:

  “倒的是酒嗎?是白花花的銀子?!?p>  而仿佛沒有看見紫色光團。

  “別人看不見……”

  李夢生趁機拂手抓過光團,想要一探究竟。

  豈料,光團沒入他的掌心,宛如石沉大海,沒了蹤跡。

  “系統(tǒng)…?老爺爺…?老奶奶?”

  .......

  幾番嘗試,李夢生確定,紫色光團沒有給他帶來一丁點變化。

  “公子也不專注喲~”

  面對秋香的挑釁,李夢生只得暫時放下疑惑,全心與她交流。

  ………

  日上三桿,李夢生走出四季閣,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變得十分凝重。

  “那個丫鬟不出所料的死翹翹了....”

  他在閣內(nèi)兜兜轉轉,看似無意其實便是查找昨晚送酒之人,在后堂聽到有人死了,正是昨晚的丫鬟。

  “事情果然沒那么簡單……”

  李夢生無奈的搖了搖手中的小壺,里面有一點點殘留的‘百香醇’。

  現(xiàn)在,這是最后的線索了。

  這是酒壺打翻后殘留在壺里的幾滴酒,他趁機收集了起來。

  “得查驗是什么毒,出自何處……”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揪出背后敵人,他寢臥難安,如芒在背。

  “六老!”他低呼。

  話音未落,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個干巴巴的老頭,一口大黃牙,正呼哧呼哧的啃著冒著熱氣的燒餅。

  “公子,您別說,京城的燒餅就是比咱冰原城的香....您要不要來一口?”

  李夢生現(xiàn)在對下毒還心有余悸,拒絕了他的好意。

  “京城的情況摸清楚了嗎?”

  六老囫圇著將口中的燒餅吃干凈,大大咧咧地說:

  “京城有著上百家春樓,勾欄瓦舍,大都分布在.....”

  李夢生滿臉黑線,連忙打住,“停停停!你打聽的都是些玩意兒!”

  六老恍然大悟似的一拍額頭,“公子先好酒再貪色....夢都的酒樓以百香樓為尊,當然白蘭軒的也不錯....哎..公子,等等我!我打聽得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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