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的作戰(zhàn),晨星?!?p> 連續(xù)頂著槍林彈雨沖鋒了將近一公里的山路,林瀟雅氣喘吁吁地就地盤坐在沐晨星身邊。
“我倒希望你別這么快就放松警惕?!?p> 沐同學也有些累了,壓下重心又掃視了周圍一圈,好在己方部隊的掃蕩還算靠譜,到目前尚還沒有發(fā)現藏身于陣地廢墟中的重櫻同學。
“只要按照這樣的方法讓大家炸掉那些碉堡就可以了,對吧?”
事實上這次對面孤注一擲,將主力部隊龜縮于碉堡陣列中,已然不可能在被包圍的情況下出來,在復雜的山地環(huán)境中集結部隊,可以預見的是,對方將在一座座被拔出的碉堡中被蠶食殆盡。
“理論上是這么說不錯...”
“咻————”
“小心??!”
還沒等沐晨星反應過來,林瀟雅從地面彈起,一個飛撲將她撲在了一旁的戰(zhàn)壕中。
兩人跌落在泥濘里,身體在壕溝壁上撞的生疼。
“謝了...”
沐同學被突然的撞擊吐出一絲氣息,虛弱地在林瀟雅耳邊說道。
“轟隆————??!”
一個大家伙掉在了她們剛剛休息的位置上,泥沙與碎石四濺,打在戰(zhàn)壕外的土地上。
“滋滋滋...”
這是火焰燃燒發(fā)出的聲音,兩人從地上爬起身來,看見了一旁那東西。
“是‘隼’啊...”
看著這架正在燃燒的,涂有綠色迷彩與紅日的戰(zhàn)斗機,沐晨星若有所思地手搭涼棚,看向天空中正爆發(fā)的一場空戰(zhàn)。
......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我的同學們都起飛了,現在輪到我上了...”
李相漾盯著手上的那把顫抖的勃朗寧,咬了咬牙,將它插進了腰間槍套里。
在上一場戰(zhàn)斗中,她率領著己方機群大隊撲向敵方空域,哪想剛遇上對方的一個小隊,便被其中領頭的一架零戰(zhàn)殺了個措手不及。
她是他們隊伍中最強的王牌飛行員,卻被那架零戰(zhàn)航炮的照面一個點射貫穿了發(fā)動機,向地面墜去。
幸好她還來得及跳傘,但不幸的是她正好跳進了敵方密集的碉堡群中。
在使用那把勃朗寧消滅了三個敵人后,她最后只看到一枚子彈向自己的頭顱飛來,便被傳送離開了。
“哈哈,王牌飛行員總不能連續(xù)兩次都零擊墜吧...”
她逼迫自己抿嘴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松弛了臉頰與額頭的肌肉,緊接著向不遠處的幾個同學招了招手。
“地勤,備機,我要起飛!”
......
“嗒嗒嗒嗒嗒嗒————”
“piupiupiupiu——————”×3
李相漾的駕駛著雙翼的I-153BS同時與3架搭載著兩把20mm機炮的隼式戰(zhàn)斗機纏斗,她所擁有的4挺12.7bs同軸機槍并不擔心對方帶有航炮的單翼戰(zhàn)機。
作為雙翼農藥機(劃掉),I-153的回轉性能遠遠強于三架較為先進的單翼輕型戰(zhàn)機。
“咻————”
李相漾放開節(jié)流閥,將操縱桿稍微擺了擺,將右眼看向架在座艙里的瞄望鏡上,十字準星放在了一架隼式戰(zhàn)機的飛行爬升的前端方向上。
“嗒嗒嗒嗒嗒嗒————”
一串并不長但十分密集的子彈在空中劃過流光沖向那架“隼”,穿甲彈很容易地穿進玻璃座艙,從上方命中了里面的駕駛員。
之后的曳光彈也緊緊地跟上,在戰(zhàn)機內部拉出火線,引燃了正在運作的中島ハ-115 14缸氣冷星型發(fā)動機。
“但愿它不會砸到友軍?!?p> 李相漾向左推動操縱桿,讓I-153轉了一個漂亮的圈,繞過向拖著火光與黑煙地面墜去的隼,間隙間注意到其墜落的方向上似乎剛剛升起藍底皓陽紅底旗,不過怎么也不可能發(fā)生正好創(chuàng)到己方的兩名指揮官然后直接結束戰(zhàn)斗這種事吧。
......
“那架飛機,”
沐晨星伸出左手指著天空中的那架雙翼農藥機,它剛剛又一個翻滾,用子彈將一架隼式劈成兩半。
“是不是和對面有些私人恩怨?”
地面上的眾人又看見那架蘇制戰(zhàn)機緊要著最后一架想要降低高度離開戰(zhàn)場的隼,天空中閃過發(fā)亮的黃色光線,那只“隼”也在空中斷為了“隹”和“十”。
“可能吧...指揮員同學,請問我們接下來...”
董班長與眾人清理完碉堡據點,圍到二人身邊,詢問下一個步驟。
“你們先歸隊吧,打開了這一道口子,我們接下來可有的忙了?!?p> 林師長雙手叉腰,站立在山頭上,掃視著由遠及近數十座碉堡,計算著如何在犧牲最少的情況下用這個師拔除它們。
“改換作戰(zhàn)思路后,應當是沒什么問題了。”
沐晨星在她背后說道。
“嗯?你不打算留下來繼續(xù)指揮么...”
林瀟雅聽出了她的意思。
“嗯,沒有必要了。”
沐同學右手大拇指按太陽穴,四指并攏遮住太陽,仰頭漠然望向一架綠色涂裝的零戰(zhàn)從遠處高空急降下,向剛剛結束戰(zhàn)斗的I-153俯沖而來。
“備車,我要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