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覺得,子初你的劍法,好像有些過于笨重了?!?p> 蘇玄溫和地解釋道:“據(jù)我所知,劍兵,貴快不貴猛。
“或許因為子初你從前是練槍的,招式大開大合,所以劍法也顯得剛猛許多。
“當然,在下未曾習武,也不會劍術(shù)。
“這些,只是個人看法。
“如果說得不對,還請子初見諒?!?p> 蘇玄雖不會武功,但從前世的文字作品和影視作品了解到的。
大多數(shù)的劍法,確實是以快著稱。
肖元練的又不是重劍,要那么剛猛干什么。
聽完蘇玄所言,肖元眨了眨眼,沉思起來。
他望了望院中的巨石,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長劍。
最后,肖元皺眉自語道:“蘇兄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習武之時,我確實是習慣性地,以槍法的感覺去學劍術(shù)了。
“怪不得近來我越練越慢,甚至已經(jīng)多日不見長進,原來是走錯了方向?!?p> 說到這里,肖元猛地后退半步,拱手一拜道:“元多謝蘇兄指點。
“今日如果不是蘇兄,在下只怕會越錯越深。
“將來,元之劍術(shù)若有所成,蘇兄,當居首功,該受師禮?!?p> 肖元話完,蘇玄還沒來得及將他扶起,便見前者頭頂,一團白光飛出,融入了自己體內(nèi)。
‘這是……氣運?’蘇玄驚奇地睜了睜眼。
原來一個人,可以不止一次送出自身氣運。
顯然,這次從肖元那里聚攏的氣運,應該是武道氣運。
再細分的話,甚至可以看作是劍道氣運。
畢竟他是通過指導劍術(shù),才令肖元崇拜自己的。
如此說來,蘇玄覺得,他更有必要修行多門體系了。
因為自己會的越多,能聚攏的氣運也就越多。
而且,由于可以多個方面地震驚和崇拜。
所以要想聚攏氣運,除了修行以外,蘇玄能做的還有很多。
比如已經(jīng)實行的破案揚名。
又比如即將公布出去的啟蒙讀物。
再比如以仁義之舉福澤百姓。
以往,蘇玄總想一次性最大程度地聚攏氣運。
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方向也走偏了。
或者說,走得太狹隘了。
蘇玄沒想到,本來是指導肖元,最后卻為自己找到了正確的目標。
真是意外之喜。
回過神來,蘇玄連忙扶起肖元道:“子初太客氣了。
“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p> “在下也從子初身上學到了不少?!?p> “蘇兄。”
起身的肖元正色道:“能陪在下出去走走嗎?
“實不相瞞,我還有很多劍術(shù)方面的疑問,想請教蘇兄。”
聞言,蘇兄苦笑一聲道:“子初真的高看在下了。
“不過,我會盡力為子初你解惑的。
“但在下想問。
“我們?yōu)楹尾痪驮诖颂幯哉f?”
聽到這個問題,肖元尷尬地撓了撓頭道:“不怕蘇兄笑話。
“習武之人,一靜下來,就頭腦不清楚。
“還是動起來好。
“當然,蘇兄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們就留在這里?!?p> “沒有,我們到外面去吧?!?p> 出了肖宅,蘇玄和肖元走上了街巷。
但因為要交談,所以他們便選了較為清靜的地方閑逛。
對于肖元的許多問題,蘇玄其實都不太會。
他只能在前世的耳聞當中,加入自己的理解,然后轉(zhuǎn)述給前者。
至于聽不聽得明白,就看肖元的悟性了。
不過有【劍術(shù)】能力在,蘇玄相信他還是可以領(lǐng)悟的。
漫步民居前,肖元鄭重道:“蘇兄,你說如何才能練就快劍?”
【強記】【博聞】齊開,蘇玄講解道:“可借天時地利。
“天時者,乘風順雨出劍。
“地利者,居高臨下而攻。”
“對啊,身外之物,亦能為我所用?!?p> 肖元眼前一亮,拱了拱手道:“蘇兄果真大才。
“不僅儒道超絕,對劍道仍有心得。
“元佩服之至。”
“子初過獎了,我也只是會一點理論罷了,要說實……”
“鏘!”蘇玄話未說完,就見肖元神色一沉,忽然拔出了手中長劍。
“蘇兄小心!”驚喝之余,肖元一掌打在蘇玄肩上,將他推出半丈開外。
而與此同時,蘇玄剛剛所立之處,一柄黑劍陡然刺來。
若非肖元一掌之功,蘇玄此刻必會廢去一條手臂。
勉強穩(wěn)住身形,順黑劍往上看去,蘇玄見到的,是一個蒙面的黑衣人。
一擊落空,黑衣蒙面人一腳踹在前沖的肖元身上,借力撲向蘇玄。
來不及思考是何人要刺殺自己。
蘇玄單手一招,一張金紙頓時憑空而現(xiàn),漂浮在他的面前。
同時,也阻擋在黑衣蒙面人進攻的路線之上。
見此,黑衣蒙面人沒有退卻,也沒有繞道,徑直一劍刺出,直指金紙。
他想穿透金紙,取我性命!
想到這里,蘇玄立時抬起右手,在劍紙相碰的剎那,猛然一捏。
只見,原本足有人臉大小的金紙,頓時縮小成了僅有指甲大小,剛好抵住黑劍劍尖。
金紙越小,防御越強。
既然黑衣蒙面人可以一腳踢退肖元,實力自然在八品以上,蘇玄不敢托大。
“叮!”劍紙相交,精鐵之聲當中,火花四濺。
見狀,黑衣蒙面人皺了皺眉,隨即冷哼一聲,收劍再度一刺。
相距最近的蘇玄明顯感覺得到,這一劍的威力,比剛剛那一劍,強了一倍不止。
金紙最多可以抵擋七品武夫的全力一擊。
成敗,在此一舉了。
然而,就在黑衣蒙面人即將出手之時,他眼神一凝,身形一晃,朝左側(cè)躲閃而去。
與此同時,半空之上,肖元持劍,一劍斬在了黑衣蒙面人剛剛的位置。
“蘇兄,沒事吧?!毙ぴ鹕恚贿吔鋫浜谝旅擅嫒?,一邊關(guān)切道。
蘇玄搖了搖頭,將金紙收回,盤旋在自己身周。
他也望向不遠處的黑衣蒙面人問道:“怎么樣,看得出來他是幾品嗎?”
“看不出來。”
肖元皺了皺眉道:“比我要強,但不會超過七品。”
不超過七品,那倒不必落荒而逃。
“蘇兄知道是誰要刺殺你嗎?”肖元反問道。
“不知?!?p> “那就將他抓起來問個明白!”語罷,肖元竟是主動沖了上去。
見此,蘇玄沒有阻止,只是會意地眨了一下眼。
肖元獨自練了這么久的劍術(shù),估計早就想找人實戰(zhàn)一番了。
而作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之子,他身上肯定有一兩件保命之物。
因此,肖元完全不懼。
“好!蘇某為你掠陣!”
輕喝之余,蘇玄躲到了一旁的梁柱之后,操控金紙,伺機加入戰(zhàn)場。
沒辦法,儒道下限太低。
低品的儒者,也就只能充當一個輔助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