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我開始帶著杜佳樂融(稱)入(王)集(稱)體(霸)。
小區(qū)里的小孩打不過我,再加上杜佳樂會給他們帶零食吃,小孩子的惡意來得快,去地也快,慢慢地,造謠出的話淡出了我們的生活,杜佳樂也融進了我們的小集體。
她知道我的故作堅強,我也明白她的理智與冷淡,我們相伴著從九歲走到十七歲,我們會爭吵,但也會和好;我們會冷戰(zhàn),但總會笑著數(shù)落另一個人的錯,她是我一直守護的女孩,也是我相伴數(shù)年的同伴。
“杜佳樂,要是我們分手了,你可要收留我啊?!蔽议_玩笑地說?!安豢赡?,陸染,我打死都不會讓你進我家的!”杜佳樂故作嫌棄。
可是后來一語成讖。
程憶安去了南京上大學,而我聽取了家里人的意見留在了泉州。一千多公里的距離,將我們變成了異地。
我每天晚上都會和他分享我當天所看到或經歷的事——學校里的流浪貓被學生會成員領養(yǎng)了,取名叫包子;食堂阿姨在中午打飯的時候多給我打了一勺肉;舍友吉吉送我一個特別可愛的玩偶……
一開始程憶安會耐心地等我發(fā)信息,及時地接上話題,可漸漸地,他的回復越來越慢,回答的字數(shù)也越來越少。我一開始會患得患失,擔心是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惹他生氣了,但后來我會生他的氣,不回他的信息和他冷戰(zhàn)。
程憶安耐心地跟我解釋是因為那段時間在忙著準備競賽,回信息的速度就會有些慢,還給我發(fā)了幾張他課題研究截屏,截屏上畫了一只兔子可憐巴巴地說著求原諒。
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錯,只是我會擔心我們的人生軌跡會不會差別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