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氣極了
半個月后,天龍國百興集團的公司門口,任天凡穿著一身筆直的西裝從大門口走進來。
百興集團是天龍國最大的科研集團。
現(xiàn)在,集團大樓就在任天凡的眼前巍峨聳立。
像是一座大山,屹立不倒。
這座樓,從建筑的氣派上看,絕對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恢弘壯觀。
樓很壯觀,不過大樓前的操場也很大。
操場雖然很大,但是此刻卻很安靜。
今天任天凡起了個早。
那時候天還沒有亮好。
來到樓下,他知道現(xiàn)在公司里的同事都還沒有來上班。
為此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走過操場,然后乘坐電梯。
電梯輕松地將他送到十八樓。
十八樓到了,電梯的門像是平常那樣打開。
下了電梯,任天凡和往日一樣,看見了明顯的路標。
路標上清楚地寫著“百興集團”這樣四個金黃色的大字。
金黃色大字上面漂亮的led燈閃著白色的燈光。
只是,不意外的是此刻百興集團的大門是緊緊鎖著地。
然而對于這個,任天凡一點兒也不擔心。
因為他身上帶有鑰匙。
這鑰匙是高正專門為他去配鑰匙商店復制的。
任天凡從自己西服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金黃色的鑰匙。
插進門孔里,門打開了。
他走進了闊別已久的工作場地,感到了不一樣的熟悉。
但是哪里不一樣呢?
任天凡說不清楚。
自己坐的位置空蕩蕩地,沒有昔日那么凌亂不堪。
在操作臺上整齊擺放著各種線路管子,和各色各樣的電板插頭。
——這里的擺放還是和以前一樣。
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在放假前夕,他們正在研制一種可以超越時空的超級芯片。
超越時空?
這芯片聽起來都很玄妙。
任天凡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眼睛像是電腦里的搜索器一般,快速在這個公司的每個地方檢察一遍。
“還是和以前一樣。”
就在他準備要坐下的時候,忽然自己的背后有人給他打招呼。
“任大師,你來了呀!”
這是個女人。
又是女人?
誰?
是任天凡的女同事,名叫江小溪。
“江小溪!”
任天凡驚訝的看著江小溪。
發(fā)現(xiàn)江小溪正在看著自己。
這個江小溪是自己的同事,主要負責日常芯片研究的資料收集,還有文件歸檔的后勤保障工作,妥妥的研發(fā)辦女助理。
她今年21歲,竟然比任天凡還小。
“你為什么來這么早?”
任天凡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來的夠早了,可是不曾心這小妮子來的比他更早。
“你不是也來的同樣這么早嗎?”
江小溪帶著一副金黃色絲邊,身穿白色如月乳的長袖子襯衫,一身少女之氣溢滿整個百興集團。
她還沒結(jié)婚,黃女士有辛見過一回,就一直催促任天凡追她做女朋友。
可是任天凡不喜歡辦公室戀情,于是草草敷衍了。
說江小溪有男朋友了。
江小溪看著任天凡,臉上滿是甜甜的笑容。
百興集團雖然是地球前二十強企業(yè),但是這個企業(yè)與其他企業(yè)有不一樣的地方。
就是在這里工作的人員,不但學歷高,而且全都是很年輕的人。
老板高正也很年輕,因此她信奉的是越年輕越有活力。
“我已經(jīng)很久沒來上班了,今天第一天上班,肯定要早一點,不過你為什么來這么早呢?”任天凡看著眼前的女子,淡淡說道,“最近公司很忙嗎?”
江小溪甜甜笑了一下,道:“不是很忙啊?!?p> “不忙?你不睡懶覺,還來這么早?”
對于任天凡的說話,江小溪只有微微地嘆氣:“我也想啊,不過最近公司有個項目要移交到國外去,這個項目資料太多啦,前期因為忙,我都沒整理,現(xiàn)在真是累死我了?!?p> 說話的時候,她一臉的無賴。
任天凡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來上班了,對于項目移交一事,他確實不知。
“項目移交?”
“是啊!”
任天凡追問:“哪個項目?”
“就是你手上那個超越時光芯片研究專利。”
聽到這里,任天凡的腦袋像是被晴天霹靂給砸中了。
他很驚訝,
同樣也很難受。
真是沒想到,自己用生命保護的芯片制作專利,此刻盡然這樣被移交到國外去,讓別人研究,真是氣人。
“為什么?”
任天凡追問為什么要移交這個項目。
可是江小溪只是一個管理項目檔案的小女孩子,公司的決定,她哪里知道。
見江小溪搖頭,任天凡心臟都要氣爆了。
他的拳頭已經(jīng)捏地像是鐵錘,指甲都戳進手心的肉里。
“碰!”
一聲巨響。
任天凡鐵錘般的拳頭打在桌子上。
桌子粉碎性破爛。
這樣粗暴的男人。
江小溪真見的少。
此刻嚇得臉色都變青了。
“項目移交,是高老板同意地?!苯∠Φ?,“不信,你看,這就是她簽的字,還有她親自蓋的章子?!?p> 說話的時候,將一個文件盒子遞給任天凡。
任天凡顫抖地接過江小溪手里的文件盒子。
他翻看了。
文件盒的第二頁就清楚的寫著:本公司超越時空芯片制造專利,經(jīng)同意,不定期出售,該項目將由聯(lián)合國安排跟蹤繼續(xù)研究。
看到下面簽名出寫著高正,任天凡的心忽然間涼了。
“媽的!”
“高老板,她為什么這么做?”
心中的疑惑真是解不開。
看著眼前發(fā)怒的男人,江小溪道:“怎么了?”
“這哪里是項目轉(zhuǎn)移,這根本就是要把自己的勞動成果,公司最大的利益賤賣給別人。”
難道高正瘋了,這樣損害利益的事情,難道看不出來嗎?
任天凡的心不安。
草亂如麻。
任天凡此刻就是想盡快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現(xiàn)在時間還早,除了她們,還沒有任何一個人來上班。
失望的任天凡,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久久不語。
看到他這個男子。
江小溪非常地難過。
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樣一個像是丟了魂的人。
江小溪只是默默地收好仍在桌子上文件盒,然后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她的座位在一處角落里。
在她身后不是墻。
那是一個上等材料做的柜子。
柜子是用一種石頭做的,很高很寬。
里面裝滿了關于百興集團公司研發(fā)芯片的各類資料。
資料由江小溪整理,一眼看去很整齊,很干凈。
百興集團。
清晨,準八點整。
百興集團的員工,所有人都來上班了。
大家都很忙。
昨天她們像是都瞞著高正在休假,今天早上一來集團,每個人心里像是有鬼一樣,非常賣力的干活。
人人都很忙,可是唯獨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像個僵尸,一動不動。
任天凡什么也不想干。
“任天凡,你都一個月沒來上班了,是不是在家玩傻了?”
看著他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死黨阿杰嘲諷著他。
可是任天凡像是看透了人間的一縷孤魂,一心想找個女人去投胎一般,一臉的不快活,此刻盡顯無疑。
“你TM的怎么了,誰又把你惹了,快點兒干活,一會兒高老板看你這個慫樣子,指不定炒你魷魚!”
任天凡哪里會管那么多。
他心里煩的慫一樣。
剛才對著江小溪那樣的弱女子,下不了手,心中有氣無計可施,可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
任天凡用無助的目光看著阿杰。
死死盯著他。
阿杰見了,心想這家伙是不是中邪了,今天怎么這么一副死人臉?
當下用手在任天凡的額頭拍了拍。
“哎,你大爺,你中邪了?”
“我中你大爺?shù)男?!”一聲怒吼,任天凡使出了吃奶的猛勁,忽然撲向了阿杰?p> 阿杰的頭發(fā)像是拖地布一樣被任天凡緊緊地抓住。
“你這個臭小子快松手啊,疼,疼死你爺爺我了?!?p> 任天凡因項目要移交一事,心中不快,想找人出氣,現(xiàn)在正好。
當下怒道:“你個臭小子,沒用的死懶散,我走的時候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沒有用的蠢貨,老子打死你個臭小子。”
“??!”
你仙人板板的板板。
“??!”
王八羔子任天凡,你個狗小子,你兒子沒屁眼兒,趕緊住手!
兩人在這知名的大型科研集團大樓上竟然上演了一場生死抉擇。
“李阿杰,快住手!”
兩人扭在一起越打越激烈,看樣就差沒有動槍動刀了。
“我不住手,是任天凡這個臭小子先動的手,要住手,也是他先住手?!?p> 他們打到忘我處,竟然把高正這個女老板完全沒放在心上。
高正見了,眉頭一皺,然后把翻滾在地上的板凳扶起來。
坐在上面,就像馬戲團的觀眾在看人訓動物表演一樣。
“好,不住手,那你們就繼續(xù)打吧。”說完這一句話,她冷冷哼了聲,“任天凡身上有傷,你要是失手把他打傷打殘,她那位媽媽就要來找你去吃牢飯了?!?p> 聽到這里,阿杰也是梁山好兒郎,半點兒不認慫,吼道:“你少拿她媽來嚇唬我,我今天不打死他這個龜兒子,我就不信杰?!?p> 其實他姓李。
看到這兩人打的激烈,在地上翻來翻去的,高正現(xiàn)在正打算叫保安來處理他們。
可是還不等她將電話掏出來撥通電話。
忽然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血!”
“血???”
這是一個女孩子溫柔的尖叫聲。
江小溪看到從任天凡的胸口流出的血鉆進了他的耳朵里,她嚇得尖叫起來。
聽聞這聲音,高正才道:“血,任天凡在醫(yī)院住院一個月,傷口雖然好轉(zhuǎn),可以勉強來上班,但是身體卻沒有完全復原,李阿杰,你快住手,不然我要扣你工資!”
一聽說要扣工資,李阿杰的眼睛賊溜一轉(zhuǎn)。
此刻緊緊抓住任天凡耳朵的手松了開來。
——愛財如命的財迷,平日舍不得多花一分錢。
高正把他的死穴拿捏地緊緊地。
“高老板,原來是你,阿杰知錯了?!?p> 高正生氣極了,道:“你倒是認錯了,可是你看看他!”說話的時候,用手指著任天凡。
任天凡胸口血色一眼可見。
“血,真的有血啊!”
本來以為高老板在騙自己,可是不曾想,任天凡的身上真的有傷。
“我真的沒有下重手啊,我只是揪頭發(fā)而已,怎么可能出血?”
一看見血,李阿杰就慌了。
李阿杰驚慌失措。
現(xiàn)在,李阿杰趕忙走過去扶著任天凡,道:“天凡啊天凡,你怎么了,我錯了,我不該揍你的!”
高正看著這兩個人,搖了搖頭,臉上的討厭可以說刻到骨子里去了。
任天凡看著李阿杰,然后對他說:“阿杰,沒事,是我先動手打你的,是我不對?!?p> 說完這句話,任天凡最后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老板。
高正一怔。
似乎,阿杰不知道這里的空氣已經(jīng)降到了零下一百度了。
“不不不,是我不好,是我不該還手的?!?p> 此時此刻,任天凡看著高正,然后對于阿杰說的話,已經(jīng)不聞于耳。
看著高正。
任天凡沒有說話。
高正也看著任天凡。
她也沒有說話。
旁人都感到了任天凡和高正的臉色異常,但是唯獨李阿杰沒有感覺到。
見任天凡不理會自己,心中不解,看向任天凡的臉。
任天凡的臉似乎已經(jīng)變得僵硬。
“怎么……怎么……你們……怎么……”
他發(fā)現(xiàn)任天凡和高正兩個人都很不對頭。
心想:這兩個人怎么了?
越想,他心頭發(fā)毛了一樣難受。
一旁站著的江小溪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看著他,又看著高正和任天凡,對阿杰使了一個眼色。
阿杰領會了她的意思。
——見一旁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崗位在工作,他也像是吃了清明丸,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了。
所有人,都疑惑:這兩個人究竟怎么了?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答案。
高正看著任天凡。
見任天凡胸口的血已經(jīng)染紅了白色的襯衣,她道:“請到我辦公室來?!?p> 說罷,不等任天凡同意,高正轉(zhuǎn)身就走了。
任天凡見了,面無表情,徑直跟了上去。
只是任天凡一走進高正的房間,高正就親自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她要干什么?
正在工作的所有人,他們心里都疑惑不解。
或許只有江小溪和李阿杰最有好奇心,只等高正把把辦公室的門一關,他們就把耳朵貼了上去。
可是,這房間有隔音。
江小溪和李阿杰雖然費勁耳力,但是什么也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