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孫姑娘

　　第二天上班時，何雨柱把頭一天相親的情況跟劉嵐和馬華等人說了一遍，他描述這件事經(jīng)過時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倒逗得劉嵐笑的花枝亂顫。

　　一旁搞保潔的張阿姨聽到后，忍不住插了句嘴：“廚師長，我認得的一個姑娘不錯，模樣挺好看，年齡比你昨天相的姑娘小，就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是嗎？您快給我說說情況?！?p>　　聽說對方是個美女，何雨柱瞬間來的精神：“不管成不成，您看方不方便先介紹下，就當交個朋友?！?p>　　“方便，方便，我還求之不得呢?！?p>　　張阿姨頓了頓：“是我女兒的同事，姓孫，在麻紡廠上班?！?p>　　“張阿姨，你說的是住胡同二巷里的那位孫小雨姑娘嗎？那姑娘我也認識?！?p>　　劉嵐開口問道。

　　“是是，就是她，今年二十五，是她們廠里的后勤員，工作輕松，一個月工資有十五塊五，養(yǎng)活自己綽綽有余，性格開朗好相處。”

　　張阿姨邊描繪邊比劃著，聽這么說，條件確實不錯，何雨柱有幾分心動：“那就麻煩您幫我牽個線，成了我一定感謝你。”

　　“哪里的話，用不著什么感謝，我是看你條件這么好，長得又英俊，一直不結(jié)婚怪可惜了?！?p>　　張阿姨把相親的事情爽快應(yīng)下來了，各人都忙活起來，不再閑聊了。

　　等到了下班時候，劉嵐輕輕拉住何雨柱衣角，低聲說道：“柱子，你可想清楚了？真要和那位小孫姑娘處一處？”

　　“是啊，劉姐，有什么問題嗎？”

　　“之前你不是叫我?guī)湍憬榻B姑娘么，我不是沒考慮過小孫，只是我覺得她可能不太配得上你……”

　　“哪一方面？聽張阿姨的描述和我還挺搭呀？”

　　“是這樣的，我姐和孫小雨家同一個巷子住，和他們是知根知底的鄰居。聽我姐說，小孫姑娘作風不太好……”

　　“??？什么意思？”

　　何雨柱感到有些困惑。

　　劉嵐猶豫了片刻，才隱晦的提了一嘴：“這話我本不該多說，她以前談過對象，有人看到過她大清早的從男方家里出來……”

　　“你是說她已經(jīng)……？”

　　“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也不會空穴來風，你自己再考慮考慮，不要被蒙在鼓里，等到了結(jié)婚當天洞房花燭時才明白過來……”

　　劉嵐點到為止，何雨柱心下已明白她的意思。

　　這個年代的人把貞操看得比較重，但自己是個現(xiàn)代人，未婚同居的現(xiàn)象比比皆是，并不看重這些，只要姑娘人好，彼此合得來就行。

　　第二天是休息日，何雨柱和小孫姑娘定在湖邊見面。

　　中午的太陽有點大，他從萬能工具包中取出一點漂亮的防曬帽，想作為初次見面禮。

　　等他到湖邊時，姑娘已經(jīng)站在柳樹下等候了。

　　一頭溫溫順順的長發(fā)，一張美麗雍容的鵝蛋臉，標志端莊的五官，還有胸前傲人的挺拔。

　　嘖嘖嘖，這姑娘真心長得不錯，雖然不至于讓他有眼前一亮的驚艷感，但那S曲線的身材，作為男人哪有看著不心動的？

　　何雨柱優(yōu)雅的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油紙包遞給孫小雨。

　　“孫姑娘你好，我是何雨柱，初次見面，送你一份小小禮物，請多多關(guān)照！”

　　噗嗤——

　　孫小雨忍不住笑出聲來，露出潔白的牙齒：“你這個開場白還真有點意思，和我相過的其他男人真不一樣！”

　　何雨柱心中暗喜，這姑娘一點都不膽怯，落落大方，性格應(yīng)該很好相處。倘若姑娘真的很能接受婚前x行為，那么她思想上或許比較新潮，和封建傳統(tǒng)的女生不太一樣。

　　二人沿著湖邊散步，相談甚歡。孫小雨喜歡看古文小說，何雨柱就陪她聊書中的恩恩愛愛，從西廂記聊到桃花扇，又從封神榜聊到隋唐英雄傳，令她對自己的學識贊嘆不已。

　　甚至還探討到禁書金瓶梅，孫小雨好奇里面寫的啥，何雨柱穿越前看過，就把大概情況簡單描述了一遍，把不可描述的細節(jié)盡量忽略掉。盡管這樣，還是逗得孫小雨捂嘴咯咯笑。

　　二人聊的難舍難分，真有些相見恨晚。臨別時，孫小雨忽然問了一句：“對了，有個問題要確認一下?！?p>　　“你說？”

　　“你覺得，男女之間床上那些事情重要嗎？”

　　何雨柱嚇了一大跳，好家伙，這姑娘思想很開放呀。難怪劉嵐暗示自己，小雨可能已經(jīng)有過男女經(jīng)驗了。

　　他想了想，嚴肅回答道：“對于游戲人間的人來說，這件事情就像開個玩笑，雙方你情我愿，在一起時共享歡愉，分開時一拍兩散。

　　但對于真正相愛的人來說，這件事情很重要，是感情的升華，關(guān)系著一生幸福?！?p>　　孫小雨微笑的點點頭：“你這觀點真新穎，真合我胃口！”

　　看得出小雨是個灑脫人，他馬上來了興致，接著補充道：“現(xiàn)在是新華夏國，提倡男女平等，婦女跟男人一樣，有權(quán)利追求性自由，包括你也一樣。

　　再過個幾十年，這會成為一個普遍現(xiàn)象，也驗證著時代的進步?！?p>　　他這話表面好像牛頭不對馬嘴，其實是在暗示孫小雨，他并沒有那么封建傳統(tǒng)，不會太在意她的過往戀愛經(jīng)驗。

　　“嗯，你說的很對，可是大多數(shù)人并不這樣認為……”

　　孫小雨沉思了一下，忽然失落起來：“要是劉源也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可惜，他的家人那么傳統(tǒng)，他做不到的……”

　　接著她便不再多說話了。

　　何雨柱不認得劉源，以為是她前任男朋友，既然她不愿意多說，自己不方便再追問，只能默默陪著她散步。

　　二人的第一次約會，就這樣在沉默不語中草率結(jié)束，真有些掃興，全然沒有剛約會時的熱情高漲。

　　通過這次見面，何雨柱本來以為要黃了，誰知道孫小雨又主動約了自己幾次。

　　雖然二人像其他戀愛中的情侶一樣，一起逛街、散步、吃飯。但不知為何，要問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孫小雨，還真有點說不上來。

　　他欣賞她的直言不諱，也喜歡她的灑脫，但這種喜歡不是男女朋友的感情，更多的是把她當做一個能聊得來的好朋友、好兄弟。

　　按照三觀相符的標準來評估，就是孫小雨的價值觀更貼近現(xiàn)代人。做個朋友再合適不過，要做戀人仿佛欠缺些什么。

　　盡管二人誰也沒有捅破窗戶紙，彼此間都沒有表達關(guān)系更進一步的意向，但在外人看來，都以為這二人已經(jīng)是在處對象了。

　　何雨柱相了對象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孫小雨來找過何雨柱幾次，不少鄰居都撞見過，包括秦淮茹。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嫉妒，尤其是許大茂。

　　這天，許大茂跟婁曉娥兩人在家喝悶酒。

　　大茂是生氣何雨柱居然相了個漂亮對象，曉娥是擔憂結(jié)婚這么久還沒生個孩子。

　　“哼，傻住一把年紀了，憑什么還能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一口燒酒下肚，許大茂氣的把酒杯砸到桌面上。

　　“關(guān)你什么事呢，少說人家?guī)拙溟e話?！?p>　　婁小娥內(nèi)心正直，又受過高等教育，非常看不慣許大茂總愛說人家長短，尤其是說何雨柱的壞話。

　　雖然許大茂和何雨柱一直都是死對頭，但不知為何，婁曉娥對何雨柱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仿佛有一種天生的好感。

　　“我就要說，怎么著？管好你自己，不下蛋的老母雞！什么時候你給我下個崽，你就是咱們老許家的大功臣，這屋里才有你說話的份！”

　　“你！”

　　婁曉娥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兩口子經(jīng)常慪氣，女人老生氣不好，容易導致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她已經(jīng)好些日子不來月事了。

　　她聽老人家說，月事不準的女人很難懷上孩子，她從來沒懷疑過許大茂，一直以為是自身問題。

　　都說沒有孩子的婚姻不牢固，許大茂又是個油嘴滑舌花心的主，讓婁曉娥十分擔憂，面對許大茂的諷刺奚落，也不敢多言。

　　就著面前的一碟豬肝、一碟花生米，許大茂喝完了大半瓶酒。

　　他雙眼通紅，緊緊握住酒杯，惡狠狠的說道：“哼，傻柱子，我看你能得瑟幾時，想娶媳婦？娶個屁，這樁婚事我非給你拆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