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得罪
秦京茹抱有高度期待的金戒指,竟然變成了一對香囊,雖然不是很廉價的東西,性質(zhì)卻發(fā)生了天壤之別。
面對秦淮茹的追問,要面子的她只能支支吾吾,強行掩蓋著內(nèi)心的強大落差:“額……對,就是香囊,是挺好的,我超級喜歡,就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哈哈哈哈哈……”
秦淮茹拿著香囊好好欣賞了一番,隨后又冷靜下來,將東西還給她,勸說道:“京茹,男人偶爾送個禮物不能代表什么,他是個有錢人,隨隨便便就能買得起咱們買不起的東西。
他能送給你,也能送給別人,只要他一天不離婚,你的事情就懸,不知道耗到什么時候去?!?p> “我知道,”秦京茹揉搓著衣角,低頭小聲的說,其實她的心里也挺沒底的,害怕這個男人出爾反爾,白占了自己便宜。
秦淮茹內(nèi)心并不認可許大茂的人品,看著妹妹執(zhí)迷不悟,還想再勸一勸:
“你告訴姐一句準話,是不是這輩子就認定他了?如果你還想挑挑,即使找不到頭婚的男人,找個離異的老頭子也不是不行。
我們車間里的老胡人就不錯,一個月有二十三塊錢工資呢,就是年紀大了些……”
“姐,你這話說的,我都是許大茂的人了,那還能如何……”
秦京茹羞紅了臉,心里有些不愉快:論外貌、家境條件,許大茂都不錯,自己的第一次是交給了他,憑什么要讓自己嫁給一個老頭子?
近水樓臺先得月,要是這個老胡真有那么好的話,秦淮茹自己為什么不改嫁?一個月才二十三塊,還沒何雨柱工資高,怎么養(yǎng)活她?
秦京茹鄙夷的撅了撅嘴,她想要的是穿金戴銀、吃香喝辣的美日子,自己連何雨柱那個“愣木頭”都看不上,還會看得上什么老胡?
秦淮茹聽她這么講,也不好繼續(xù)勸了,知道這個妹妹心比天高,非嫁給許大茂不可,就把前幾天逼著許大茂保證書的事情跟她簡單講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作為姐姐,我只能幫你到這個份上?!?p> 秦京茹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先前對秦淮茹的不愉快和暗暗抱怨一掃精光:“真的嗎?他真的答應(yīng)盡快去和婁曉娥提離婚的事?”
“白紙黑字都寫有,清清楚楚?!?p> 秦淮茹抖了抖手中的保證書,自以為勝券在握,頗有些得意。
“太好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幫了我一個超級大忙!”
秦京茹內(nèi)心超級現(xiàn)實,誰對她有價值,她就親近誰,感恩戴德的話一大堆。
這些年她為何和秦淮茹來往這么密切?就因為淮茹是他們村里唯一嫁到城里來的親戚,只要多多走動,她就有機會多多接觸到城里人,嫁到城里來。
她摟著淮茹的胳膊,撒起嬌來:“等明天回到四合院后,我?guī)湍銕滋旌⒆?,你就好好歇息歇息?!?p> 秦淮茹笑了笑:“那可不成,你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呆在四合院,和大茂抬頭不見低頭見,怪尷尬的。萬一讓婁曉娥看出你倆的端倪,鬧的雞飛狗跳,你又要被別人戳脊梁骨。
依我說,你這幾天先回家去,等他和曉娥正式離了婚,我會逼著他親自上門提親?!?p> “好極了,那我就等著,你可得幫我把大茂看牢了,別讓他去勾引別的女人?!?p> “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盯好這個妹夫,絕不讓他亂來?!?p> ……
姐妹二人又說了好些體己話,才靠著客車的椅背,沉沉睡去。
秦淮茹到底是個婦道人家,自以為一份保證書就能夠牢牢拴住許大茂的,殊不知這個卑鄙小人有的是方法開脫耍賴。
想逼許大茂離婚?沒那么容易!
第二天晚上,秦淮茹把秦京茹送上回老家的班車后,就回到了四合院,將從李家村帶回來的臘肉、臘魚拿回來,給幾個孩子做了一頓好菜。
劉嵐、何雨柱也乘坐公務(wù)車回到了軋鋼廠。
劉嵐回到后,第一件事情不是回家照顧孩子,而是拉著何雨柱去向李主任匯報,將許大茂在李家村做的丑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李主任聽完后,鐵青著臉不說話,心里感到無比的厭惡許大茂。
過了一會兒,他打了個電話給秘書,以這個季度的經(jīng)費緊張為由,暫停了下鄉(xiāng)放電影的活動。
平日里,許大茂經(jīng)常下鄉(xiāng),除了正常的工資外,一天可以額外獲得一塊五毛錢的下鄉(xiāng)補貼,一個月下來,至少可以拿到十五塊錢補貼,都快比得上秦淮茹工資了。
再加上交通、食宿補貼,以及在村里搜刮點什么好東西,每個月都賺的盆滿缽滿。
這要是暫停了下鄉(xiāng)活動,就意味著許大茂的大頭收入都沒了,這事怪不了別人,只能怨他自己。
因為,許大茂不知道的是:李家村其實就是李主任的老巢,為了讓自家的親戚們多看一些電影,他才刻意多安排到紅河鄉(xiāng)的電影放映活動,而且每次都授意許大茂可以多呆幾天。
自己廠里的員工在自家老巢干出這等丟臉的事,還差點捅出自己假公濟私、連累前途的事,換做誰,都無法容忍手下有如此可恨又不懂事的員工。這下子,許大茂是徹底得罪李主任了。
許大茂回到四合院有好幾天了,沒有去廠里上班,廠里的人以為他還在紅河鄉(xiāng)放電影,也沒有在意他有沒有來。
他就這樣在家里貓了十來天,
既沒有看到秦京茹來找他麻煩,也沒覺得婁曉娥有什么異常,自以為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一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這天,他假裝剛從紅河鄉(xiāng)下鄉(xiāng)回來,扛著放映機去上班,剛進到辦公室,就接到秘書的通知——這個季度的下鄉(xiāng)活動全取消了。
他感到驚訝,趕緊去行政部找秘書證實:“王秘書,上個月開會時,李主任不是還說這個月要加大下鄉(xiāng)力度嗎,怎么說取消就取消了?”
王秘書一邊翻報紙,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道:“這是前幾天李主任臨時通知的,說暫停就暫停,我只是遵照傳達。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你自己問領(lǐng)導(dǎo)去?!?p> “不是,”許大茂搓著手,心里有些打鼓,擔(dān)心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被李主任發(fā)現(xiàn)了,猶豫了幾秒鐘,繼續(xù)問道:
“那……主任有說是什么原因嗎?比如是不是對我個人的工作不太滿意?”
“你問這么多干嘛?”
王秘書抬頭,用手扶了扶眼鏡框。他跟在李主任身邊做事,領(lǐng)導(dǎo)喜歡誰討厭誰,心里一清二楚;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心里都有數(shù)。只要是領(lǐng)導(dǎo)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會給好臉色。
他抖了抖報紙,不耐煩的說:“暫停的原因是經(jīng)費不夠,都沒錢了,還放什么電影?
還有,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和你個人沒關(guān)系!”
“那就好,那就好……”
阮驪龍
感覺許大茂的仕途要完蛋了,照這么個不檢點的德行發(fā)展下去,丟工作是遲早的事。到時候老婆離了婚,看他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