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青平鎮(zhèn)外!
一群人,左手握火把,右手握刀,殺氣沖天的向鎮(zhèn)外小樹林而來。
領(lǐng)頭的是一位二八年華的女子,女子身穿束腰束袖紅色衣裙,腳上蹬著紅色短跟皮靴。
女子橢圓臉,皮膚白暫,五官俏麗,身后用金色發(fā)箍,系著高馬尾。
她身材高挑,腰肢盈盈一握,雙腿修長。
身后背著紅色長劍,走起路來,大步流星,腰肢扭動,馬尾跟著晃動。
她此時銀牙緊咬,殺氣滿盈。
她叫曾紅月,是鎮(zhèn)魔司見習司員。
見習司員是鎮(zhèn)魔司最底層的公務(wù)員。
當然,只是在鎮(zhèn)魔司是最底層公務(wù)員,在外地位是很高的。
她的身后跟著許多人,有青平鎮(zhèn)的捕快,還有有修為傍身,可以結(jié)陣法戰(zhàn)斗的官兵。
林林總總有三十多人。
許大山惶恐不安的帶著手下,走在人群末尾。
下午他將關(guān)于黑風的事情上報后,在衙門等待拿錢。
沒想到,當晚被派去擒殺黑風。
嚇的他當場攤軟在地上,就他這細胳膊細腿的,去擒殺黑風?
他被黑風擒殺還差不多。
但不管他是反抗,還是哭鬧。
最終,還是在反抗中淪陷了,參與到擒殺黑風的事件中。
唯一心理安慰的是,來個美女和他搭伴。
但傷心的是,這位美女是帶刺的,碰不得。
人家是鎮(zhèn)魔司的人,除非他嫌命長,去碰這朵帶刺的玫瑰。
“老大,這位小妞好正??!”他身后的一位青年捕快色咪咪的看著人群前方的曾紅月,嬉笑道:“你看她那腰,細的勒,腿長的勒,她那臉,我的娘哎,不行,老大,今晚完事后,我要去瀉火?!?p> “正你妹!”許大山悄聲怒斥道:“你TM再說一句話,我就對你瀉火。”
“啊……”青年愕然的看著許大山,扭扭捏捏的道:“老大,你要是實在想,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
“你TM給我閉嘴?!痹S大山瞪著身后的手下們,道:“馬上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機靈點,我不上,你們千萬別上?!?p> 這些捕快還不知道鎮(zhèn)魔司是什么機構(gòu),還以為就是普普通通的衙門。
但他卻知道,能成為鎮(zhèn)魔司的人,在下面行走,宛若欽差大臣。
而這些捕快,也不知道,能上鎮(zhèn)魔司名單上的妖怪,那都是有大能力的修士。
那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平時只會鉆洞的臭魚爛蝦能對付的。
黑風隨便一爪,就能讓他們歸西。
“嘿嘿……”另一位青年捕快,嬉笑道:“老大,我們不一直都是如此嗎,你不上,我們從來不上,你上過了,我們才一個個去光顧。”
“第一個總要讓老大去嘗嘗鮮,你回來分享經(jīng)驗后,我們才去。”
“我說正經(jīng)的?!痹S大山怒道。
另一位青年捕頭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問道:“老大,你說的這個正經(jīng)是哪個正經(jīng)?”
許大山嚴肅的道:“今晚這事搞不好,你們小命會丟在這,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跟著我就行?!?p> 眾捕快心驚,有人問道:“老大,你說真的?”
“但凡有一句假話,我家許老二,從此退出江湖?!痹S大山狠聲發(fā)誓道。
這幫孫子,不拿出殺手锏,他們不知道厲害。
這些捕快終于意識到事情和往常不一樣了,連老大這位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人,都發(fā)出最惡毒的誓言。
這時,曾紅月突然停住腳步,揮手道:“停!”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
曾紅月看著面前的小樹林,頭也沒回的道:“許捕頭!”
“大人!”許大山快步走過去,躬身作揖道。
曾紅月指著面前的小樹林,道:“這就是你說的黑風今晚等待的地方嗎?”
許大山看一眼小樹林后道:“是的。”
“小樹林去往青平鎮(zhèn),只有這一條路?”
“是的!”
“好!”曾紅月轉(zhuǎn)身面對身后的人,道:“我們現(xiàn)在找地方隱蔽起來,等待黑風的到來,到時候我先出手,你們緊隨其后。”
“王隊長!”
“大人!”官兵人群中,一位青年站出來道。
“馬上還請你們結(jié)陣,在旁輔助我?!?p> “是,大人!”
“好,現(xiàn)在自行找地方隱蔽?!痹t月?lián)]手道。
嗖嗖嗖!?。?p> 一道道人影,向一旁的草叢中射去。
許大山等人看著眨眼間,身邊的人就消失了。
這速度,和我每次最后關(guān)頭沖刺的速度差不多。
他也招呼手下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子時,青平鎮(zhèn)小樹林中!
烏云遮天,擋住星月光芒,風聲嗚嗚作響,吹拂過小樹林,樹葉唰唰作響。
一棵樹上,站著一位青年,他抬頭看天,感慨道:“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應(yīng)景!”青年眼冒兇光:“今晚我要讓青平鎮(zhèn)衙門,血流成河?!?p> “但我的信鴿為什么還沒回來?”青年遙望青平鎮(zhèn)方向疑惑的道。
青年皮膚黝黑,在夜晚,好似融入于黑暗中一般。
要不是他那一頭雪白的頭發(fā),很難在黑暗中辨認出他。
他就是黑風,一頭黑狼妖。
至于為什么有白頭發(fā),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樣太招黑,黑中帶白,這樣別人就能在茫茫黑夜中認出自己了。
他又抬頭看天一眼,道:“這時間好像差不多了吧,這位叫黃天的,怎么還沒來?”
黃天是一頭狽妖,住在青平鎮(zhèn)南邊深山中。
聽說黑風要來青平鎮(zhèn)搶劫衙門,就有人推薦住在青平鎮(zhèn)附近的黃天,和他一起合作。
又等了半個時辰,還沒看到黃天。
黑風有些氣憤的道:“不會是不信任我,不敢來吧!”
“早知如此,我就不應(yīng)該邀請它。”
“狽妖就是如此,總是小心過頭?!?p> “哼!”它冷哼一聲:“你不來,我一個人也可以?!?p> 說完,他從樹上跳下來,向青平鎮(zhèn)方向沖去。
“嗯?”剛沒走多久,他就停下腳步。
“和尚?”黑風看著不遠處,一位背對著他,緩緩行走,穿著僧衣的青年。
“老子平生最討厭和尚!”
黑風想起曾經(jīng)被一位和尚,追殺百萬里。
最終要不是有人幫助,他也甩不掉那位和尚。
所以,自此,他看到一位和尚就殺一位。
“哼!”黑風冷哼一聲,道:“小和尚,怪就怪你倒霉,遇到我了?!?p> “拿命來吧!”
說著,它化作一頭黑狼,黑狼頭頂毛發(fā)是白色的,其余地方宛若水墨一般黑,它快速向李一真撲去。
李一真感覺身后好似有什么東西撲來,他緩緩轉(zhuǎn)身。
“我艸……”李一真瞬間瞪大眼睛,驚叫道:“什么東西這么黑?”
要不是頭頂那一點白,李一真差點沒注意它。
“金剛?cè) ?p> 金剛?cè)抢钜徽孀罱虺鰜淼?,相比于金剛掌,它少了凈化怨氣,超度亡魂的作用?p> 但威力更加的大!
拳頭鍍上一層金箔,宛若金拳般,奮力向前轟去,隱隱有金鐵劃破空氣之聲。
彭?。?!
兩者相擊,地面震動,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向四周擴散。
黑風來的快,去的更快。
化作一道黑光,向樹林中快速射去,沿途撞斷無數(shù)樹木。
黑風表情茫然,耳旁風聲呼呼作響。
月黑風高夜,我的作死夜?
它剛想到此,意識就陷入黑暗中。
在它被金剛?cè)蛑兄畷r,他全身所有經(jīng)脈、骨頭、內(nèi)臟,全部被轟碎,神仙都救不活它。
黑風永遠想不到,自己竟然栽在青平鎮(zhèn)外小樹林中。
更想不到,它頭頂?shù)陌装l(fā),加快葬送性命的速度。
“剛剛到底是什么?”李一真皺眉疑惑的道。
那東西太黑了,他完全沒看出來是什么。
“好像是一條黑狗?!崩钜徽鎿u頭,轉(zhuǎn)身繼續(xù)向青平鎮(zhèn)走去:“也不知道這大晚上的,是哪家的狗亂跑出來,也不拴好?!?p> “真不道德,也就是遇到我沒事,要是咬到小朋友怎么辦?”
李一真摸著胸口的錢袋,歡喜的笑道:“今晚那位施主人不錯,多給了我五十文,今晚收獲二百五十文?!?p> 當經(jīng)過曾紅月,他們所在地時,曾紅月等人注意到李一真了。
但沒有理睬,他們把李一真當路人了。
一個時辰后!
曾紅月仰頭看了看天色,道:“黑風怎么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