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不怕我刀的嗎
“師……師父……這雷是怎么回事?”李玉顫抖著問道。
林河勉強保持鎮(zhèn)定,皺眉急促道:“這是因為我泄露了天機,上天在警示我罷了。二位速速離去,我也要施法遮蔽氣息了。”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雙雙行禮,說了一句:“師父保重!”
接著迅速離開了破廟。
林河聽著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這才放下心來,抹了一把額頭汗滴,心中也有些嘀咕剛才的雷聲是怎么回事。
不過看了一眼系統(tǒng),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提示,也就沒放在心上了,取出燒雞和可樂開始吃了起來。
“看起來還不算難?。 绷趾痈惺苤u肉的口感和香味,又噸噸噸干了半罐可樂,瞬間感受到生活的美好,開始對后面的日子期待起來。
畢竟有了系統(tǒng),以后的吃喝肯定不愁了,雖然需要完成算命任務才行,不過這任務看起來也不難???
畢竟,只需要對方口頭接受就行了,又不用給什么報酬。
“沓沓沓……”
他剛想到這里,忽然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迅速進入破廟,聽聲音是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圍??!
這些人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絕對不是剛才離開的兄妹倆。
林河手中還拿著燒雞和可樂,正錯愕間,只聽對面有人開口。
“你是什么人?有沒有看到一對兄妹從附近過去?”
這聲音威嚴渾厚,話語中帶著審查和輕視的意味,讓林河一下子想起了在工地打工時候那個見過幾次的大老板。
這讓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心中頓時有些不痛快。
“我要是看得見倒好了!你覺得我能看見東西嗎!”
他滿不在乎地抓著燒雞咬得滿嘴流油,又舉起可樂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隨便抹了一把嘴角。
他看不到的是,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以為的什么大老板和小跟班,而是一個面目狠厲,手中提著帶血長劍的中年人,他身后跟著的,則是一個個拿著刀劍,兇神惡煞的殺手!
這中年人名叫蘇宇,乃是這北地山脈附近的一方霸主。
自從靈氣復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七十幾年,對于靈氣境界的劃分,已經(jīng)基本確定下來。
依天干地支順序,分為甲階到癸階,其中癸階最低,一般是孩童五歲左右,開智之后便可自動獲得。
而癸階以上則需要通過考核,考核內(nèi)容就是能夠正確施展出對應位階的靈詩!
蘇宇手下這些忠心的殺手,都是丙階以上的好手,整整養(yǎng)了一百多名,他本人更是能夠靈活使用兩首甲階靈詩,在這北地山脈,幾乎所向無敵!
這一次他帶人屠滅李家,只是因為聽說李家藏有第三首甲階靈詩,想要逼迫出來。
這種事情他自然誰都信不過,只能親力親為。
現(xiàn)在最后的希望就在這兄妹二人身上,這兩個小崽子卻滑溜得很,他如何能不心急?
追到這個破廟,他本以為面前這個穿著奇怪衣服的是個乞丐,所以沒怎么當回事。
此時聽到這人居然頂撞回來,語氣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些不耐煩,不由得詫異打量,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瞎子。
不過僅僅是個普通的瞎子也不該如此囂張,瞎子對于氣勢應該更加敏感,看對方做派明顯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弱肉強食,真的愚蠢不會活到現(xiàn)在。
他不怕我刀的嗎?
他一邊觀察一邊思考,一時沒有說話,林河倒是三口兩口把燒雞吃完了,感覺到對方?jīng)]走,不耐煩地說道:“我一個瞎子吃飯,有什么好看的?你們要找一對兄妹是吧,從這往北,大山深處有個湖,還是我給他們指的路?!?p> 他這純屬信口胡謅了,那對兄妹既然幫他完成了任務,他自然也要幫他們一把,反正一句話的事情。
然而蘇宇不是傻子,包括他手下這些人,都是在這片山脈從小長大,哪里不清楚周圍環(huán)境?
蘇宇沒有開口,跟在他身后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上前一步,舉刀威脅道:“瞎子,你當我們是傻子嗎?這里往北是飛虎崖,那是死路絕地!有個屁的湖!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林河做流浪漢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罵過,根本不在乎這點威脅,反正他心里有數(shù),文明社會,這些人也就是嘴巴上兇一兇罷了,真敢推他一下,他就敢賴著對方賠錢!
“知道我是瞎子還問?反正我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愛信不信!切!”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渾然不覺這個動作讓對方所有人防備地舉起了刀劍,自顧自吟道:“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們這幫狗腿子,哪里懂這么高深的學問!”
他這兩句詩一出口,柔和的光芒瞬間照耀下來,將破廟里所有人籠罩,外面不知道籠罩了多少地方!
蘇宇是識貨的,不由大驚失色,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環(huán)境急劇變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在一個從未到過的地方。
這里山水潺潺,綠草紅花,充滿了詩情畫意,在他身后,自己帶來的殺手一個不少,全都在場,震撼地打量四周。
“大哥,這……這是哪里?”年輕人有些恐懼,小聲詢問。
蘇宇雖然同樣在打量四周,但他心中依舊停留在剛才聽到的這兩句詩上!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絕對是甲階,甚至超越甲階的靈詩!
而且看那天降靈氣的規(guī)模,這還是靈詩初次面世!
那個瞎子……失明的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來頭!
蘇宇他們在震撼觀望的時候,林河還在不耐煩地咋呼。
“行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我要休息了,聽到?jīng)]?”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靜悄悄一片,剛才還在周圍聽得到的深淺呼吸聲和輕微的衣服摩擦聲,現(xiàn)在都聽不到了。
好像忽然之間,周圍的人就消失了一般。
“你們裝什么啞巴?有人嗎?”林河試探著喊了幾聲,發(fā)現(xiàn)確實沒人了,不由摸了摸腦袋,只以為對方已經(jīng)悄悄離開了。
至于為什么一句話沒留,大概是知道嚇不住自己,多啰嗦也是丟面子吧。
“嘿,跑的倒是挺快?!?p> 既然對方走了,他倒也不在意,靠在墻邊撿了個草棍,一邊曬太陽,一邊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