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妾室進府
惠妃教女不嚴,被皇后禁足。
商可明對此沒有絲毫的不滿。
反倒是在皇后有意無意的提醒之下開始操心起了長公主的婚事。
下旨命人繪制了所有貴族之內(nèi)的青年才俊畫像送去了長公主處,還命人在平城之內(nèi)開始修造長公主府。
宮里的人,捧高踩低,自然多將心思花費在了長公主身上。
皇后對此保持沉默,甚至還尋了借口賞賜了幾個不盡心替二公主辦事的女官。
宴席之上的事情,皇后、惠妃等人倒是去查過。
不過最終都只得出一個相同的結(jié)論——欒麗如因為在宴席上言語刻薄,被齊國公叫去責(zé)罵了一頓。
她遲遲不到,秦良德藥效發(fā)作,懷疑自己被惠妃哄騙,氣急敗壞之下算計了商惠嬌。
除了君九,沒人清楚那日的香料里又被動過手腳。
故此,秦良德就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沒有人愿意信他分毫!
他心里憋屈,又即將被禁足家中。
干脆破罐子破摔,取了家中錢財將心心念念的鶯歌還有倚樓閣里的那對姐妹花贖回府中廝混。
更是大張旗鼓的把私宅里的芳娘抬進了府。
正妻還沒過門,就接連抬回三房妾室。
平城里傳的沸沸揚揚!
惠妃氣的摔碎了好些物件兒,二公主委屈的哭紅了眼睛。
一大早,皇后就到了御書房給商可明送羹湯。
“陛下,予知曉您近日又在為嬌兒的事情煩悶。
但也要適當?shù)淖⒁庾约旱纳眢w。
兒孫自有兒孫福,嬌兒生的不差,他們倆又是表兄妹,青梅竹馬,情誼深厚。
再者,秦府之人,都還要仰仗著惠妃度日。
嬌兒嫁過去不會受什么委屈的。”
皇后的話語說的懇切,商可明則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朕平日里對這些個兒女也是頗費了些精力,未曾想會教出嬌兒這般的逆女??!”
頓了頓,又接著道:
“幸好朕還有云兒這么個懂事的孩子。”
這么一說,商可明忽然就想到了什么。
緊接著對侍候在側(cè)的管事太監(jiān)吩咐道:
“你且將手頭上的事情放一放,去內(nèi)務(wù)府傳道旨意。
就說云兒身為朕最為看重的嫡長公主,乃是我后照閨秀之表率。
其出嫁時所給的嫁妝可再添加上三成,另外,公主遷出宮后也可隨時回宮與皇后及朕團聚?!?p> 如此一來皇室公主的臉面便可以從長公主身上找回來。
世人提起皇室公主,便只會記得風(fēng)頭無兩的長公主商云菲,而非二公主商惠嬌。
時間一久,有些事情便會被世人遺忘。
管事太監(jiān)不知道商可明腦子里的彎彎繞繞,只知道陛下更疼長公主,舐犢情深。
喜滋滋去辦了商可明吩咐的事情。
皇后則是詫異一瞬,又迅速綻開笑容。
“陛下待云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慈愛?!?p> 皇后照常留在御書房同商可明一起用了早膳。
不久之后,商可明的話語就在他的授意之下傳的人盡皆知。
商惠嬌見不到惠妃,只能抽抽噎噎的去見了商可明。
“父皇對阿姊的婚事如此上心,又是賞賜府邸又是添加三成嫁妝,還夸贊阿姊是什么后照閨秀之表率。
卻下令將孩兒禁足秦府。
為什么同樣是您的女兒,卻是天差地別的待遇呢?”
商可明本就為了她的事情頭疼,又見她哭鬧。
隱忍著開口:
“嬌兒,你該知道云兒乃是嫡出。
你怎可與她相比?”
“孩兒知道父皇與母后伉儷情深,阿姊更是嫡出,年長嬌兒幾歲。
可說到底嬌兒也是父皇的骨血??!
縱使是有行差踏錯,父皇又怎能對孩兒棄之不顧呢?
父皇難道不知,這些時日宮里宮外的都是怎么笑話欺辱兒臣的么?
不僅疏于職守,還盡是送些冷菜殘羹。
兒臣在宮內(nèi)尚且如此,若是嫁去秦府,又無父皇庇護,兒臣還如何過活啊父皇?!?p> 商惠嬌很聰明,知道一哭二鬧三上吊對商可明不好使,直接開始哭慘。
普天之下,哪兒有父母肯讓自己的兒女受奴才的欺辱?
尤其是商可明這樣的帝王……
因為二公主的哭訴,商可明的心情一整日都不怎么好。
他猶豫再三,于傍晚的時候收回了二公主禁足的旨意。
消息一出,秦良德第一個便坐不住了。
“她商惠嬌是天家女,就本公子上不得臺面?
憑什么本公子聽了她娘的話去算計齊國公家的嫡女,到頭來就弄了她這么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進府?
她的禁足倒是解了,合著就本公子一個人替她受過唄。
我呸……
就她會算計,就她占便宜,就本公子活該做王八?!?p> 傳話的小廝瑟縮著腦袋,一言不發(fā)。
倒是芳娘抓住了重點,示意下人們退下,上前軟語:
“夫君,這件事兒依妾身看來倒像是惠妃娘娘和二公主合伙謀劃的。”
秦良德一肚子氣,抹了一把臉。
“你接著說?!?p> “依照夫君所說那二公主本就……
想是她知曉自己是個殘花敗柳之身,故意和惠妃娘娘商量好的。
夫君的樣貌和家世,若是惠妃娘娘當真想要同齊國公家聯(lián)姻,大可讓大父上門提親,或者是直接去求陛下賜婚。
惠妃娘娘在宮里多年,這點子顏面陛下又怎么會不給?
夫君您就是太過于相信自己的親姑母,才會遭了難。
如今陛下的一道旨意就將您禁足在家,這不是斷了您的錦繡前程么?”
說著,芳娘又拿帕子拭淚。
“您好歹還是秦府之內(nèi)的繼承人,惠妃娘娘再怎么厲害,到底也就是個婦道人家,還不是要依靠您來幫扶著。
沒想到她這么拎不清,竟然為了二公主一個丫頭片子害了您。”
秦良德恍然大悟,手指捏的咯吱響。
轉(zhuǎn)頭,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芳娘的肚子。
“哼!
她們母女二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可二公主既然嫁進了我秦府,出嫁從夫,那還不是任由本公子拿捏的份。
你肚子里可是我們秦府的長子,好好養(yǎng)著,說不定就是未來的嫡子呢?!?p> 二公主的婚事急急定在了三月之后。
雖說他們二人的事情在平城早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并不光彩。
但二公主再怎么說也是商可明的骨血,大家也不敢多加議論,該到的一個不少。
秦府也算是熱鬧了一回!
君青晚同君鴻季到時,遠遠的就見秦良德一身大紅喜服站在門口迎接進府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