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太陽的徽章
被綠色螢火蟲覆蓋的手掌速度極快,梅麗莎和伊麗莎白即使是用盡了力氣也才是勉強的追在后邊。
一路的追逐上,手掌不知道帶著梅麗莎和伊麗莎白繞了幾個圈,但是得益于黑暗的關(guān)系,梅麗莎和伊麗莎白倒也沒有覺得自己在繞圈,反倒是一直在沿著一條直線跑下去。
“這下面...原來有這么長嗎?”梅麗莎氣喘吁吁的問道。
伊麗莎白也是喘著粗氣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我也只來過一次啊,還是徑直被帶去的一個房間中...
在梅麗莎和伊麗莎白短暫的交流中,手掌的蹤影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因為劇烈運動,汗水從兩人的皮膚上沁出,流進了在尤科斯小鎮(zhèn)造成的傷口中,刺得兩人生疼。
可是現(xiàn)在她們沒心情去理會這種事情,她們咬著牙齒,兩雙眼睛憑借著綠色螢火蟲的點點微光尋找著手掌的去向。
快十分鐘了...沒來得及和伊麗莎白解釋這種綠色熒光的原理的梅麗莎心中生出一絲不安起來。
此時的伊麗莎白已經(jīng)有意無意的朝自己身上抓去,恐怕已經(jīng)在身上留下了好幾處紅色的抓痕。
兩人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前進,突然“砰”的一聲脆響,是伊麗莎白腦袋撞在墻壁上的聲音。
梅麗莎抬起雙手撫摸著墻壁,沿著墻壁的延展方向摸過去,直到墻壁斷掉的地方,梅麗莎才停下來:“這里就是轉(zhuǎn)角處了,不出意外,那個手掌應該就是躲到這后邊去了....”
梅麗莎簡單的對著伊麗莎白說明了情況,伊麗莎白也沒有多問,她很信任梅麗莎的判斷。
牽著梅麗莎的手,伊麗莎白慢梅麗莎一步的通過轉(zhuǎn)角處。
然后腦袋再一次的受到撞擊,而撞擊對象則是忽然停下的梅麗莎。
與此同時,伊麗莎白耳邊響起了一個女性的聲音:“接下來,我需要你和梅麗莎一起訴念出我接下來會告訴你們的咒語,伊麗莎白——占卜家小姐?!?p> 隨后便是一段晦澀難懂且拗口的咒語落入伊麗莎白的腦海中。
伊麗莎白顯然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迷茫的看了梅麗莎一眼,只見梅麗莎對她投來一個堅定的神色。
伊麗莎白也就不再去思考了,索性開始背誦那段咒語來。
突然,梅麗莎和伊麗莎白的耳邊同時響起一聲。
“就是現(xiàn)在!”
聞言,兩人的身子猛地一顫,然后按照著這個聲音主人的吩咐開始齊聲訴念出那段咒語。
成為非凡者的兩人,記憶力顯然比之常人強了數(shù)倍,即使是剛剛只聽了一遍的咒語,此刻也是流暢的說了出來。
說完后,伊麗莎白震驚且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胸口處...我..背下來了...
比伊麗莎白提前幾天成為非凡者的梅麗莎,并沒有露出如同伊麗莎白那般的震驚模樣,而是緊緊關(guān)注著前方的變化。
只見黑夜之中,一輪金色的太陽正在緩緩升起,熱浪席卷著以太陽為中心的周圍的一切。
在太陽的后邊,站立著一個頭發(fā)有些凌亂的純白頭發(fā)的少女,那自然是剛剛給伊麗莎白還有梅麗莎傳聲的西迦·特昂。
突如其來的強烈光芒讓梅麗莎和伊麗莎白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失明,適應之后兩人才看清楚太陽并不是太陽,那只是一枚圓形的徽章,正在散發(fā)著如同太陽一般熱烈光芒和溫度的徽章。
太陽下邊,一只蒼白的手掌正在劇烈的跳動、掙扎,似乎這個太陽的照射會讓這只手掌痛苦萬分。
“啊啊啊啊——”
伴隨著太陽的炙烤,手掌開始發(fā)出慘叫聲,聲音時而男性時而女性,糅雜在一起就如同之前梅麗莎和伊麗莎白兩人所聽見的陰柔聲音一般。
太陽的溫度越升越高,梅麗莎和伊麗莎白渾身上下已經(jīng)濕透了,除了手掌之外,離太陽距離最近的西迦更是如同剛剛出浴一般。
漸漸地,手掌的叫聲小聲下來,直到手掌上開始冒出絲絲白色蒸氣。
直至最后,手掌已經(jīng)看不出了手掌的模樣。在白色的霧氣騰騰散去后,原地只留下了一個青銅色的珠子。
隨著手掌的散去,周圍的環(huán)境頓時明亮起來,煤油燈一盞又一盞的唰唰點亮。
沒過多久,梅麗莎等人的視野終于可以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西迦·特昂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疲憊模樣。
三人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西迦確信不會再有其他事情發(fā)生后,整個人癱倒在地,迷糊之中,只聽見了梅麗莎的呼喊聲。
“西迦·特昂小姐....”
“啊...讓我睡一會兒...”呢喃之中,西迦記得自己似乎是這樣回應了。
西迦倒下去了,梅麗莎和伊麗莎白想要接住西迦倒下去的身體,可是下一刻,伊麗莎白身上開始浮現(xiàn)出一塊又一塊的紅腫區(qū)域。
紅腫的地方,增強了那一處肌膚的敏感度,衣物的摩擦讓伊麗莎白忍不住的收回了快要扶住西迦的手臂。
表情難受的蹲在地上,雙手還在不斷的摩擦著紅腫的地方。
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過去十分鐘了...梅麗莎心中一萬個無語,看著倒在地上的西迦,又看了看帶著痛苦面具的伊麗莎白,梅麗莎一時間兩難起來。
不過很快,梅麗莎便拉著伊麗莎白去了盥洗室,把水壓調(diào)到最高對準了伊麗莎白的身體沖洗。
敏感度極高的地方,讓伊麗莎白第一次覺得洗澡是一種酷刑,不過好在痛苦之后,身上的紅腫地方有了明顯的消腫,難以忍受的瘙癢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緩解。
在伊麗莎白痛苦緩和一些后,梅麗莎回到了西迦倒下的地方,咬著牙忍受著背上的傷口裂開所帶來的痛苦,強行的把西迦放在了自己的背上,一直背到了床邊才小心翼翼的把西迦放下來。
做完這一切的梅麗莎,背上已經(jīng)是血流浹背。
于是梅麗莎干脆脫掉了上身的衣物,回到盥洗室中,自己擦洗起來。
至于那一枚在燃燒掉手掌后恢復原狀的圓形徽章以及那個青銅色的珠子,則是被梅麗莎暫時收了起來放在兩個玻璃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