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嘴上說放江寧走,但是文若雪坐到了車后排位置上,以此來表達內(nèi)心的不滿。
江寧從后視鏡中看到她一臉氣鼓鼓的表情,乖乖坐著,不言不語,時不時又瞥一眼江寧,似乎就等著識相的江寧識主動開口跟她說話。
江寧心生一計,于是識趣地開口說道:“問你個問題,你知道孫悟空的金箍棒在哪里嗎?”
一聽江寧主動找她說話了,文若雪也不矜持了,想當然地回道:“我又不是三歲,這么簡單的問題也來問我,有時候金箍棒在手上,有時候在耳朵里?!?p> 江寧平靜地說:“不對,孫悟空的金箍,棒就棒在跟他的發(fā)型很搭。”
文若雪聽罷,先是愣神了片刻,隨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又覺得哪里不對,慢慢止住笑轉(zhuǎn)而嗔怒地說道:“江寧,你討厭?!?p> 經(jīng)過這一折騰,文若雪也不假裝矜持了,又開始變成好奇寶寶:“江寧,我還是想知道,你怎么就能從歌曲里聽出一個人的情感和個性的?”
“每個歌手在演繹歌曲的時候,肯定會有情感投入的,而情感是隨著個性表達出來的,比如歌手在傷心時和開心時唱同樣一首歌,給人的感覺肯定也會不一樣的,因為歌手把自己當時的情緒融入到了歌曲里面?!?p> 聊到音樂文若雪認真了起來,點點頭說道:“雖然大家都說歌曲是需要感情投入的,我也知道,但總覺得迷迷蒙蒙地捉摸不透,像是隔著一層薄霧,今天你把這個事情說的很透,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屬于自己的音樂風格。你繼續(xù)說下去。”
“我很細致地聽了你所有的歌曲,又從所有不同風格的暢聽榜歌曲里面剝離出你所要表達的情緒,情緒其實就是情感的表達,最后把不同的情感匯聚起來,你的大致個性就我心底呈現(xiàn)出來了?!?p> 文若雪嬌俏道:“這么厲害?那我在你面前豈不是成透明人啦,我想啥你都知道?”
江寧笑道:“沒有那么夸張,只不過我是用心在感受音樂,只要你用心感受,兩者會產(chǎn)生共鳴,音樂一定會給你真實的答案。”
文若雪撇了撇嘴:“說的那么容易,我估計這世上就你能做到這些吧,反正你好好跟著我,我懶得去想這些了。”
嗯?什么叫我好好跟著你,算了不跟她在文字上較勁了,于是江寧說道:“放心答應(yīng)過你的,我肯定會做到?!?p> 文若雪忽然又問道:“那我和葉傾城有什么區(qū)別?”
“她唱歌天賦技巧都不如你,所以我給她編曲是以她投入歌曲的情感為主的,圍繞情感展開編曲。”
一聽江寧夸自己,文若雪笑道:“你還真會說話,不過我樂意聽,可是葉傾城好漂亮?!?p>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外表不是一個人全部,何況你也很漂亮,而且很有個性?!?p> 文若雪似乎開心極了,輕快道:“江寧,跟你在一起真有趣,又會說話又有才華,要不你還是跟我走吧?”
她不對勁,老是反反復(fù)復(fù)地讓我跟她走,心里想著筱蕓的事,又見藍臺給文若雪安排住下的五星級酒店到了,江寧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快到了,你收拾下東西下車吧,我還要趕著回去呢,今天困了想早點睡。”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文若雪意猶未盡地說道:“你回去慢點開車,要記得下回給我補上?!?p> “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都聽你的?!?p> 文若雪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下了車,站在車邊俏皮地朝江寧擺擺手:“去吧?!?p> 已是晚上11點多了,想著筱蕓的事情心里著急,江寧徑直把車開會到住處,想著明天跟單位報備下,停好車直接跑步上樓梯。
江寧氣喘吁吁地來到房門口,時隔幾天,再次見到筱蕓,他的內(nèi)心感到滿足和喜悅。
昏黃的廊燈下,筱蕓有一種朦朧美,她雙手提著小包,乖巧地站著,她今天穿著一款黑色長款羽絨服,一頭秀發(fā)簡單地綁成馬尾辮,露出精致的臉龐和潔白的脖頸。
見到江寧到來,她雙眼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緩緩地迎了上去。
走進了,江寧發(fā)現(xiàn)她今天沒化妝,有種干凈清麗的美,不過臉色透著一絲疲憊,邊開門邊柔聲道:“你等了很久了吧,為什么不直接打我電話?”
筱蕓跟著江寧進了屋,隨后到沙發(fā)上做好,似乎是站久了有點累,她低聲說道:“我敲門發(fā)覺你不在,怕你有事兒,不想打攪你。”
江寧給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挨著他坐下:“你的是最重要,無論何時都是最重要的?!?p> 筱蕓接過水,喝了一口,見他這么說,低低地“嗯”了一聲,隨后就不說話了。
江寧疑惑地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你不說我不安心?!?p> “那個...卞宏浚給我打電話了,他都跟我說了?!斌闶|輕聲道。
“噢,你聽過就好了,我是自愿幫你的?!?p> 筱蕓的聲音很輕:“嗯,那...我先去洗澡?!?p> 洗澡?她今天要睡在這里?江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隨口“噢”了一聲。
聽著浴室里的水流聲,今晚她是想...就因為自己幫了她?江寧猜測著。
筱蕓洗完澡穿戴整齊地出來,臉上紅撲撲的,眼神示意江寧進去洗澡,自己翻出吹風機,吹著頭發(fā)。
江寧出來的時候,筱蕓在床上坐著,房間燈開著,打了空調(diào),溫度適宜。
見江寧進來了,筱蕓站起身,關(guān)上房門,隨后走到江寧面前,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他,隨后緩緩拉下羽絨衣的拉鏈,里面只剩了文胸、內(nèi)褲...一具皮膚柔滑細膩、峰巒起伏的玲瓏身軀躍入江寧視野。
江寧心里一聲嘆息,內(nèi)心很平靜,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收攏她的羽絨衣,柔聲道:“我說了我這是自愿幫你的,不需要你做什么?!闭f完轉(zhuǎn)身去開房門,又補充了一句:“今晚我睡沙發(fā)?!?p> 筱蕓站著沒動,讓他幫自己衣服拉鏈拉上,又見他轉(zhuǎn)身要走,于是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你別走?!?p> 江寧有些不解地轉(zhuǎn)過身,跟筱蕓對視著,他見筱蕓眼神中有感激、有愧疚、有不忍,一時猜不透到她的想法。
與江寧對視了片刻,筱蕓低下了頭,羞紅了臉,低聲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我看你今天臉色很疲憊,應(yīng)該...很累了吧...如果你今天不行的話...明天也可以...”
江寧更困惑了,男人就聽不得女人說不行,不過他更想知道是什么情況,思索了一會,問道:“你有什么話都說出來吧,是卞宏浚跟你說了其它什么事情嗎?”
筱蕓頭低的更深了,似是在考慮,沉默了片刻,聲音都聽不大真切了:“卞宏浚說你犧牲了很多,答應(yīng)了很多條件,還說有個富婆...一直對你...很感興趣?!?p> 停頓了一會,筱蕓像是呢喃自語地繼續(xù)說道:“看來網(wǎng)上說的都是真的,有些富婆心理扭曲,喜歡在床上玩皮鞭...滴蠟...什么的,我看你很疲憊...”
江寧聽完后被雷的外焦里嫩,差點兩眼一翻就此背過氣去,這一定是卞叔的惡趣味,卞叔誤我...這筱蕓腦補的情節(jié)也是令人贊嘆不已,這思維只能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了,簡直太可怕...
江寧捂住臉,感覺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好半天都沒緩過氣來...
筱蕓以為這事被自己說破讓江寧下不了臺了,于是主動上前抱住他,雙手環(huán)住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低泣著:“我不會嫌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