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龍被江寧控制著,又聽他一番話,只得將滿腔怒火壓了下來,要真動手,顯然是自己吃虧,這些年他日日不輟地在女人身上辛勤耕耘,差不多被掏空了身子。
見林文龍沒說話,江寧放開了他:“至于筱蕓打你,我覺得打得好,你嘴賤,她不打你,我都想抽你丫的。好好人不做,要做狗。里子是別人給的,面子是自己丟的,別給臉不要臉?!?p> 筱蕓一直在旁邊聽著,俏臉冰冷。
林文龍眼神陰鷙地看了看江寧,又看了看筱蕓,臉色漸漸恢復(fù)了平靜:“筱蕓,你現(xiàn)在走投無路了,只有我能幫你,沒我,你別想獲得這次機會,你會回來求我的?!闭f完,轉(zhuǎn)身走了。
見林文龍走了,江寧跟筱蕓說了句,你在這里等我會,便往卞叔辦公室跑去。
卞宏浚辦公室沒人,江寧也沒顧忌,直接問道:“卞叔,有事長話短說,一會我請個假有點急事?!?p> 見江寧一副焦急的神色,卞宏浚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關(guān)心地問道:“家里出事了嗎?”
“不是,這是一下子說不清楚,卞叔你就說找我啥事吧?!?p> “就是通知你一下,明天文若雪來臺里了,到時候我通知你跟她見面?!?p> “好嘞,卞叔,我保證完成任務(wù)。那我滾了啊?!闭f完,江寧站直了身子給卞宏浚敬了個禮,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這臭小子。”卞宏??戳搜鬯谋秤?,搖了搖頭。
江寧出來的時候,走廊里已經(jīng)沒了筱蕓的身影,于是往電梯處跑去,心里道:“這才兩分鐘,能追上。”
到單位大門口的時候,江寧終于追上了筱蕓,她等在路邊打車。
江寧想了想,柔聲道:“要不我們?nèi)ノ骱呑咭蛔甙??!?p> “嗯?!斌闶|沒有拒絕。
兩人并肩來到了西湖邊,找了個僻靜處坐下。
筱蕓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地一聲,當(dāng)場哭了出來。
江寧輕輕地將她擁進懷里,摟住她,沒說話,讓她把心里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
筱蕓溫順地依在他的懷里,哭地更傷心了,身子控制不住地顫抖。
過了好一會,筱蕓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從手提包里拿了些紙巾擦拭了下,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離開了江寧的懷抱。
見江寧的衣服上全是自己的鼻涕眼淚,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又拿出些紙巾給他擦了擦。
江寧柔聲道:“沒事,不用擦。”
“謝謝你維護我?!?p> 江寧結(jié)合之前的信息,猜測:“你是在爭取藍臺的《王牌》綜藝常駐女嘉賓嗎?”
筱蕓似乎不愿意多說這個,換了個話題,隨口說:“原來你在藍臺上班。”
“我說了我是正經(jīng)人,有正經(jīng)工作。”
“嗯?!斌闶|整了下衣服,站起身準(zhǔn)備走了。
“晚上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嗎?”
“不了,再見?!?p> 江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背后大聲喊道:“如果他還來糾纏不清,你跟我說?!?p> 筱蕓沒回覆,人漸漸走遠了。
見她不想提起她的事情,江寧也不想多問,也沒想著強行留下她,這沒任何意義。
這次偶然的相遇,江寧了解到的信息多了些,知道了她是北影畢業(yè)的,怪不得上戲怎么都找不到。另外林文龍還提到她曾經(jīng)是個千金小姐,那么肯定是家里遭了難,如今她落魄了。
目前筱蕓至少受到了愛情破滅和家庭變故的雙重打擊之,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余情況。
現(xiàn)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既然知道她在競爭,自己總有一絲希望能幫上忙了。只要她能上《王牌》綜藝常駐女嘉賓,那對于演藝事業(yè)是個很好的開頭,甚至能一炮而紅。
江寧回到單位,徑直去了卞宏浚的辦公室。
辦公室沒其他人,見江寧又回來了,就問道:“剛才這么急忙忙的,這么會就忙完了?”
江寧關(guān)心則亂,急忙說道:“沒事了,卞叔,問你點重要事情?!锻跖啤肪C藝的嘉賓現(xiàn)在是你在負責(zé)聯(lián)系嗎?”
“嗯,我負責(zé)初步聯(lián)系,刪選后再上報到高層會議討論決定。你知道《王牌》綜藝的收視率很高,每一季的口碑很好,所以第二季對嘉賓的挑選很嚴格?!?p> 江寧也不繞彎子:“那筱蕓有希望嗎?”
卞叔聽了,拿起手上的一疊資料,抽出里面一份,翻看了起來,片刻后回到:“她只參演過一部大制作的上星電視劇,可能會于近期在地方衛(wèi)視或央視合并網(wǎng)絡(luò)平臺同時播出,但具體情況不確定,所以資歷很淺,也不能給《王牌》綜藝帶來流量。”
江寧聽懂了卞叔話里的意思,想上《王牌》綜藝必須要有資歷,還要自帶流量,這樣才能強強聯(lián)合,把收視率和口碑進一步提高。
江寧不甘心,問道:“卞叔,還沒有其他的辦法想?”
卞宏浚很詫異,問道:“你認識她,還是喜歡她?我怎么感覺你對她很關(guān)心。下午的時候,我已經(jīng)拒絕她了。”
“我喜歡她,我想幫她?!苯瓕幵诒迨迕媲耙矝]隱瞞。
聽江寧這么說,那肯定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子,卞宏浚開始重視起來,沉吟了一會:“這事有點復(fù)雜,涉及到臺里派系斗爭,這樣吧,快下班了,我先去匡臺長那里碰個頭,你下班后去我家等我。”
江寧點了點頭走了。
下班后,在去卞叔家里的路上,江寧之前收到了一條微信。
筱蕓:我明早就離開杭城,你以后不必再找我了。
江寧沒有回復(fù),反正也沒啥好回的,就一晚上的時間了,辦正事要緊。
吃完晚飯,江寧和汴宏浚在書房一邊喝茶一邊聊。
汴宏浚率先說道:“這次的《王牌》綜藝選嘉賓的事有點復(fù)雜,還涉及到高層派系斗爭,你也知道,匡光輝是一年前空降到藍臺的,讓原本最有希望接任臺長職位的常務(wù)副臺長秦虹的算盤落了空?!?p> 江寧點了點頭,沒插話。
“秦虹嘴上不說,心里肯定不服,畢竟他資歷老,繼任臺長的職位呼聲最高的就是他。隨著臺長職位塵埃落定,限于年齡原因,他已無望再進一步。”
汴宏浚喝了口茶,江寧借機問道:“秦臺長想要安插嘉賓進去嗎?”
汴宏浚點了點頭:“匡光輝任職后的一年里,秉承用人應(yīng)以才為先的手段,用鐵腕手段把以秦虹為首的本地派系壓了下去,藍臺也取得了比往年更好的成績。”
汴宏浚繼續(xù)說道:“秦虹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就去年的跨年晚會來說,聽到劉天王不能來的消息,他樂呵呵地等著看笑話,幸虧有葉傾城和你的通力合作,不然晚會必然會垮,那樣以秦虹為首的本地派肯定會在高層會議上對匡光輝和我進行發(fā)難,并以此為突破口,爭回過去一年失去的勢力范圍。”
江寧想不到,去年的晚會事件,居然還有一場隱藏的權(quán)利斗爭,而且自己還成為了斗爭中的一顆重要棋子。
“此外,上次匡臺長提名你任兼職藍臺音樂制作人,因為空出來的位置只有一個,正好又把秦虹推選的人給擠掉了。秦虹提議的人守成有余,創(chuàng)新不足,年紀也大了,所以匡臺長跟我提議你倒也不是任人唯親,而是真的看重你的才華?!?p> 江寧問道:“那這次的選嘉賓,匡臺長是準(zhǔn)備退讓一步,讓秦臺長敲定最終人選嗎?”
汴宏浚點了點頭:“你猜的不錯,匡光輝是拉一手打壓一手,剛?cè)岵@手段讓人不得不佩服啊。這期《王牌》綜藝更新的常駐嘉賓名額總共有3名,只要確保綜藝制作水準(zhǔn)不下滑,匡臺長原則上是不會去管的,之前他們兩個就此事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默契?,F(xiàn)在就看你在匡光輝眼中有沒有足夠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