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舍樓下互換了電話號碼,任書自己獨自上了宿舍樓。
很巧合的是他的宿舍跟家里的房號一樣,都是301。
雖然沒有電梯,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四點多了,宿舍里面其他幾個自然都已經(jīng)報道了。
事實上,雖然說有兩天報道時間,但是任書他們班里,全部都今天就來了。
可以說任書算是最后一個報到的了。
任書腦中飛快的回想著前世宿舍里頭的情況,談不上有什么特別轟轟烈烈的大事情。
當然了,天南海北的人生活在一起,肯定多少會有一些破事。
只不過重生一回,任書肯定不想去糾結(jié)那些東西了。
畢竟,都已經(jīng)重生了,還在費勁考慮著之前的事情,實在是浪費時間,浪費機會啊。
這一世,大家處得好最好,處不好也無所謂了。
“喲,哥幾個都在??!”
推開301的大門,任書一下就看到了五個熟悉的身影。
任書的宿舍跟郭雨萱的還是不大一樣。
三張架子床分成了上下六個鋪位,房門左側(cè)是一排柜子。
沒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洗澡需要去到設(shè)立在各個樓層的公共衛(wèi)生間里頭。
這棟樓已經(jīng)有些年齡了,整個宿舍看上去有點破舊。
任書的床鋪是靠近陽臺的上鋪,倒是還算不錯。
“我是南江省河州市人,兄弟們都是哪個地方的英才?”
南城理工的那幫同學,以前總是喜歡吹噓自己要不是高考沒有發(fā)揮后,如今去去了清北之類的。
估計高考成績肯定也會是最近一個月討論的熱門話題。
任書干脆直接把大家捧高一點得了。
很快的,幾個人就紛紛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長得最高,看起來比任書還像二流子的是練澤彪,龍江省人。
接著李富貴是淮南省的,盧建生是彩云省的。
之后來自蒙省的何白水和胡建人全進。
至于任書,居然是宿舍年紀最小的,排名老六。
大家都是男人,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對方的情況之后,自然就要寒暄吹水了。
盧建生在那里說自家就在邊境附近,家里有好幾座山。
以后大家有機會過去的話,請大家見識一下鄰國風采。
全進則是一個勁的跟大家說今天高考自己的數(shù)學沒有發(fā)揮好,沒有去成華清大學。
反倒是李富貴和何白水最低調(diào)。
李富貴是沒辦法,身上似乎沒有什么值得吹水的。
但是何白水那是真的低調(diào)。
任書記得前世第一次班會的時候,他自我介紹說家里賣了兩頭牛才有機會來上學,讓人感覺很凄慘一樣。
輔導員許斌差點就要主動的去幫他申請助學金了。
不過被他拒絕了,當時大家都認為是他要面子,不好意思。
所以整個大學期間,同學們在金錢上都對他有點照顧。
等到畢業(yè)的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他家里有幾千頭牛!
你當人家是貧困生,人家其實是土豪啊。
“眼看著很快就到飯點了,要不哥幾個一會干脆幫我個忙,今晚我請大家吃飯,也算是盡一盡地主之誼?!?p> 任書本來沒想著今天搬東西的。
不過想到這個星期陸陸續(xù)續(xù)添加了不少的東西,自己一個人肯定是要跑好幾趟才能搞定。
不如干脆讓宿舍的兄弟們幫忙得了。
自己也好找個合理的借口請大家吃飯。
雖然任書現(xiàn)在不是什么有錢人,但是遲早會是這一屆最有錢的人。
與其到時候被大家說摳搜,不如一開始就大方一點。
反正就大學生吃個飯,這年頭有個百來塊錢就夠了。
“任書,你是宿舍最小的,有需要我們幫忙的,盡快吩咐?!?p> 練澤彪為人很是豪爽,任書的話剛說完,就拍著胸脯應(yīng)下了。
全進本來想在宿舍里看書的,不過看到其他幾個都準備出去了,倒也不好拒絕。
“我在學校旁邊的城中村租了個房子住了段時間,那一會就勞煩兄弟們幫忙搬點東西。”
聽到任書說去搬點東西,大家明顯都松了一口氣。
各自的父母離別的時候,都是千叮囑萬囑咐,讓大家好好學習,注意安全。
畢竟南城的治安不好,在國內(nèi)也是有一定名氣的。
要是任書請大家去幫忙揍人之類的,那就很讓人為難了。
“搬點東西,算什么幫忙?老六你太客氣了!”
練澤彪一副宿舍大哥的派頭,直接帶頭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準備出門。
一行六人,很快就來到了任書租房的那棟樓下。
“任書,今天跟朋友聚會?。俊?p> 樓下碰到房東羅姨,只見她面帶審視的看著任書身邊的那些小伙計。
把房子租給了任書,她自然不希望出什么事情。
“羅姨,這是我大學同學,過來幫我把東西搬到宿舍?!?p> 老男人自然懂的羅姨為何跟自己打招呼,所以直接點名了旁邊這些人的身份。
“?。磕闶谴髮W生???南城理工的學生嗎?”
任書的回答讓羅姨頗為意外。
她要是知道任書是南城理工的學生,估計這段時間就不會對他不聞不問了。
“對啊,我們是一個宿舍的!”
“大學生好,大學生好啊,你們先搬東西,搬完東西來我店里面吃完飯吧,我請大學生吃飯。”
羅姨這個熱情勁,倒是讓任書覺得有點意外。
“我們正想著等會搬完東西后聚個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任書雖然在這里才住了一個星期,不過在羅姨的店里面吃過幾次飯,對于她的情況,倒也知道一些。
人家絕對算是南城土著,在城中村里有三棟樓在放租。
最關(guān)鍵的是前兩年她家還有一棟樓已經(jīng)別拆遷了。
開一家做白切雞為主的餐廳,純屬就是人家消磨時間。
等過個十年八年,這里的城中村再次拆遷,人家的財富還得暴漲一輪。
只是羅姨有錢歸有錢,為何今天突然對自己這么熱心,這倒是讓任書有點不解。
好在羅姨和他老公住在一樓,顯然不是要養(yǎng)小白臉。
所以任書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痛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大不了到時候照常買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