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漆黑的烏云好像宣告了這一天不會是太好的的天氣,濃重的霧氣延綿在整個歡慶的晝坊中,離那場世紀最大的婚禮開始還有十個小時,晝坊的婚禮進行一半都在黃昏的時刻,這場大霧中,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孤獨的坐在弗拉迪米爾廣場的長椅上,她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人魚噴泉,整個人仿佛都成為了這個廣場上的一具雕像。
“還不肯說嗎?他對你真的很好呢?!币粋€花白頭發(fā)的老人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女人沉默中,在這大霧之中,似乎所有人都在忙著準備接下來的黃昏時刻的那場世紀最大的婚禮。
“您一直都在追查嗎?笹垣先生…”
“那是我的心病,也是我放任的罪過?!惫G垣·勞拉慢悠悠的嘆了口氣,“你一定知道五年前澤穗公主的回歸吧?”
“當然,但我不知道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女人咬住了下唇,她終于還是提到了那個人,她還是忘不了他,她交過三個男朋友,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她被男人甩過三次,希原原本認為自己這一輩子最后都會一直一個人下去,直到那個男人闖進了他的世界,她的世界一直很小,之前只容得下她自己一個人,現(xiàn)在還要加上一個他。
那個奇妙的雨天,那個美好無法忘記的黃昏,那場在屋檐下相遇的美好邂逅,仿佛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一切都是命運早就決定好的。希原望著那個男人的眼睛,仿佛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關(guān)系嗎?你知道影子嗎?”鬢發(fā)花白的老人抬頭望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然后搖搖頭,笑了笑:“看起來今天是不太能看見自己的影子了?!崩先送媲暗南T琅f不愿意多說什么。
“往安頓家族長子戴維·安頓下毒的主意也是他給你提出的吧?!?p>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一直都是這樣,除了自己和澤穗,他誰都不關(guān)心?!?p> “他不是這樣的!他關(guān)心過我!”希原的腦袋里仿佛炸開了一道閃電,她幾乎是失控的吼出了這句話。然而笹垣卻是好像沒聽見一樣,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應(yīng)該察覺到了吧,你們的那場命中注定的相遇。是命運在主導(dǎo)還是他在主導(dǎo),相信你的心里一定早就有了答案。”
希原沉默了,過了良久,她的眼睛流下一滴眼淚?!八窃趺粗牢业??”
“當然是通過他的影子,希原小姐是安頓家族家教老師的消息在上層貴族中應(yīng)該不難打聽到。”
希原繼續(xù)沉默,她想起了之前澤穗公主和她的朋友凱莉·雷查德來安頓家族的莊園做客,當時,她正捧著一本霧澤作家奈落寫的《窺視陰影》……
她就是這么被盯上的,成為了一顆用來暗殺戴維·安頓的無關(guān)緊要的棋子。希原想起了那個男人是怎么蠱惑她的,那是一個不太可愛的雨天的黃昏的時刻,她剛剛離開了安頓家族的莊園正加快了腳步往家里走,昏暗的小窩里邊,那個男人正在敲打著一臺老舊的打字機……
“回來了……真晚呢?晚飯呢?”男人平靜冷漠的聲音好像回蕩在耳邊。
“抱歉,確實有點晚了。不過晚飯我已經(jīng)解決掉了,你呢?我回來的時候在商店里面買了一點速食…我熱給你吃?!?p> “不用了,我不餓了?!蹦腥宿D(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在鍵位上敲敲打打。
“你在做什么?”希原湊到了男人的身邊?!澳阒赖模沂I(yè)了,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我想寫一本小說,刑偵類型的吧,這種書樂居很盛行,我們這邊沒怎么看到過?!?p> “是嘛?!毕T瓕㈩^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他有點高但很瘦,穿著黑色的夾克外衣,坐在一張破舊的矮椅上。
“現(xiàn)在怎么樣,能給我看看嗎?”
“嗯……我陷入了一點困惑,我想寫一出完美的犯罪,但是沒有近距離的素材?!?p> “……”
“完美的犯罪?”希原聲音提高了幾個音調(diào),“我倒是知道一樁…”
“一個小孩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里的案件…”
“……《恒定的月亮》?”
“對,沒錯?!毕Tα似饋怼?p> “那是不真實的,只是一場表演,而且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是誰做的了。”
“那個家教老師沒有作案的動機,有偽造調(diào)控在場女仆手表來偽造的不在場證明,她的作案工具是在場的鋼筆……”男人突然愣了一下,他那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微笑的希原。
此后過去了兩三天,男人一直坐在打字機面前,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會幫你的…”
希原躺在床上,輕輕的撫摸著已經(jīng)熟睡著的男人的臉…
……
“企圖毒殺安頓家族繼承人于今日下午五時三刻被處死,詳情請見第三版。《恒定的月亮》于明日晚上十點再次上映,現(xiàn)已開啟預(yù)售服務(wù),詳情于弗拉迪米爾廣場左側(cè)五號屋咨詢。世界上最大的魔法表演團隊——加羅杰森將于明日到達晝坊城中,并于明日下午澤穗公主大婚之際進行魔法表演,屆時我們的魔法與科技女神伊芙卡諾斯大人將會開放本地使用魔法的權(quán)限……”
佐娜百無聊賴的盯著面前手里拿著的報紙,然后緩緩搖了搖頭,“終于要結(jié)束了啊,這該死的潛伏生活?!本驮诮袢辗輬蠹埖姆饷嫔希瑘D像最大的那一版上面,那上面刊登了一堆即將結(jié)婚的新人,皇室的澤穗公主以及安頓家族的繼承人戴維·安頓。
“嘖嘖嘖,我親愛的哥哥啊,想不想今晚好好的玩玩,明天可就太有樂子了!”
佐恩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面前活躍的佐娜?!昂煤眯菹⒁幌掳?,明天拿不到貫穿命運的血矛,我們都得倒霉?!?p> “有什么關(guān)系嘛,玩玩又不會怎么樣。我親愛的哥哥啊,你忘了嗎?是你引誘的我啊。”佐娜邪惡的笑了笑,他們是禁忌的情人??!,即是血脈,也是禁忌……
明奈原落
晝坊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我的想法是在晝坊把第一卷完成。其實應(yīng)該都看出來了吧,澤穗和秋一(桐淵)其實應(yīng)該只有那么一點點的戲份,可在寫晝坊的時候,我去圖書館借看了一本《白夜行》,然后我人麻了,晝坊其實本來不會有澤穗和桐淵這么一條線,它應(yīng)該只有革命軍反抗貴族以及貫穿命運的血矛的爭奪以及黎明修道院和風(fēng)靈的關(guān)系等,原本的幾條線,現(xiàn)在被我又加了一條澤穗與桐淵的線,我其實很喜歡《白夜行》這本書,尤其是結(jié)局真的很讓我震撼,她一次也沒有回頭。桐淵殺了人,傷害了許多無辜的人,就像是今枝先生和栗原典子,所以他的結(jié)局會是死亡。世界很公平的,做錯了事就會受到懲罰,有始有終。 就在近幾天吧,我一定會把第一卷給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