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看著雪花和櫻花共舞的并非鈴木一人,下了車的中堂也點起了一根煙緩解了近日睡眠不足的疲憊,一邊望天一邊淡淡的抽著煙。
而另一邊的法子和山本在鈴木倒地后,也連忙趕了過去,法子用手捂住女孩身上的傷口,山本準備起了繃帶。
在急救車終于把女孩帶走后,警察也姍姍來遲的把地上的鈴木帶走,失落的法子想到了一切的罪魁禍首,她跑回到了中堂的身邊。
中堂剛剛把煙頭彈飛,氣喘吁吁的法子就抓著他的胳膊,眼睛睜大,語氣急促,眼眶泛紅的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沒有阻止他?”
中堂恢復了冷漠的態(tài)度,他不耐煩的說道:“殺人者就該有被殺的覺悟。”
法子拉住要走的中堂帶點哭腔道:“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鈴木先生的人生,你讓他殺了人?!?p> 中堂轉過頭,推開法子的手,用一種法子陌生的語氣說道:“他達成了心愿,這就是他想要的。”
“我不能接受!”在男人的背影后,女孩的哭聲傳來。
另一處沒有陪著法子的山本也來到了鬼馬的報社,他亮出了手里的照片。
鬼馬笑容滿面的說道:“認真起來還是不錯的嘛!”說著從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日元遞給坐著有些抑郁的山本,“給,獎金!”
山本看著電腦上自己拍攝的照片有些內(nèi)疚,一旁的鬼馬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耐煩的說道:“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在看到山本無動于衷后也不在意。
鬼馬回到自己的座位,自語道:“標題起什么好呢?死亡的報復,該怎么起才好呢?”這是幸福的煩惱。
………………
離開報社的山本撥通了法子的電話“法子醫(yī)生,你現(xiàn)在在哪?”
另一邊還穿著帶著血的衣服的法子情緒低落的說:“剛做完筆錄,還在警局?!?p> “你還好嗎?”
女孩的聲音有些哽咽:“被刺的女孩,救下來了?!?p> 山本沉默了一會,百感交集的嘆道:“太好了,我不希望鈴木先生成為殺人犯?!?p> 電話那頭的法子潸然淚下,她抽泣著說:“是?。 ?p> “法子醫(yī)生?”山本有些擔心女孩的情況。
“是??!”電話那頭的女孩重復著,說著抽泣道:“抱歉,我一會再打給你?!?p> “法子醫(yī)生,法子醫(yī)生,法子……”山本聽著電話里女孩哭泣的嗓音,有些擔心,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只有忙音了。
山本連忙穿過馬路,向著警局趕去。
另一邊的法子在掛斷電話后,發(fā)現(xiàn)了一位熟人,她淡淡道:“來做筆錄嗎?”
中堂清冷的說道:“我沒什么好說的?!?p> “兇手被救下來了?!狈ㄗ訑r住中堂。
“外行真是不行。”中堂平淡道,“都不知道捅哪里致命?!闭f著繞開了法子。
“請你離開udi研究所,有你在我很困擾。”法子冷淡道。
“不管誰說什么,我都沒有打算辭職。”男人沒有轉身。
“那我們就來聊一聊花谷雪子的案件吧!”法子繼續(xù)道。
背對法子的中堂瞳孔擴大。
“一直想著你的心情,顧忌你的感受,我已經(jīng)蠢得不像自己了。”法子帶著眼淚有些感慨的說。
中堂轉過了身,法子繼續(xù)說道:“你快點把這件事情解決,然后給永遠的疑問做個了斷吧!”法子看著中堂有些松動的表情冷漠的說道:“我不會同情你,永遠不會。”
“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中堂轉過身子,用冷漠的態(tài)度對待著女孩的善意,說完就朝警局內(nèi)部走去。
法子有些憤懣的轉過頭,向著警察廳外走去,卻在走了幾步后發(fā)現(xiàn)在一旁立了不知多久的一夫。
法子有些驚訝,卻因為今天經(jīng)歷了太多只是平淡的說道:“辛苦了。”說著就打算繞開山本。
山本的面色平靜,卻在法子經(jīng)過時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身上“:穿上這個吧!”
“不用?!?p> “衣服上有血跡?!鄙奖咎嵝训馈?p> 深夜的街頭,一對男女在回家的路上,山本問著旁邊的女孩:“你想讓中堂醫(yī)生辭職嗎?”
女孩看著遠處的燈火,淡淡道:“我可沒有那種權力?!闭f著解釋道:“我不是想讓他辭職,我是想做些什么?!?p> 山本看著女孩有些傷感的臉龐,連忙轉換話題的問道:“剛才你們提到的花谷夕汐子,”
法子的臉龐轉了過來,驚訝的打量著山本,后知后覺的問道:“一夫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順路的吧!”
山本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起剛才那通電話里女孩的悲泣,溫和的解釋道:“因為法子醫(yī)生你剛剛好像在電話里哭了?!?p> “你就因為這個來了嗎?”女孩的臉色有些震驚。
“差不多?!鄙奖军c頭。
“謝謝!一夫你人真好,你就保持這個樣子吧!”法子有些感動,說完忍不住拍了拍山本的肩膀。
“保持下去,一直被當做弟弟看嗎?”山本暗想。在看到女孩繼續(xù)往前時,山本喊住法子:“法子醫(yī)生,”
女孩回過頭看著男孩,山本的心因為女孩的回眸跳的很快,他揚起腦袋,用一種不在乎的語氣說道:“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叫你的名字了,詠美醫(yī)生他們都這么叫你?!?p> 在看到女孩平靜的眼神后,山本內(nèi)心酸澀,但表面輕松的說道:“對不起,我一個打工的不知道輕重了?!?p> 法子看著眼前男孩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微笑道:“可以哦,叫名字也好什么都好?!?p> “隨便嗎?”男孩的心有些悸動。
法子看到男孩還是站在那里不動,就折了回來,對著山本笑道:“可以哦,叫我法子就好了,反正我和詠美有時也就隨便的叫你?!?p> “法子!”激動的聲音。
“怎么了?”女孩疑惑。
“沒事,我就隨便叫叫?!鄙奖韭冻龊┖竦男θ?。
“什么嘛!”
“法子,法子,法子子子子子子……”
“什么??!”女孩嬌嗔。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漸漸連在了一起。
………………
第二天,udi辦公室,永夜有些感慨的說道:“幸好被刺傷的女孩保住了一條命。要是她真的死了,udi研究所可就要背上教唆復仇殺人的罪名了,”
說著看著對面的中堂和山本嚴肅的說道:“這個道理你們懂嗎?”
坐在沙發(fā)上的法子雙手交攏,點頭道:“這個道理我早就明白了,但是有的人卻并不明白。”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中堂。
永夜生氣道:“法子醫(yī)生你不也一樣,瞞著我偷偷和中堂一起調(diào)查?!?p> “都被這么說了?!狈ㄗ油虏邸?p> “沒有還嘴的余地?。 鄙奖靖袊@道,雖然在外面辦公,但是里面?zhèn)鱽淼穆曇粢粯觽魅肓朔ㄗ雍驮伱赖亩淅铩?p> 里面的永夜繼續(xù)嚴肅的說道:“關于今后的解剖委托,如果判斷有案件可能,就盡快和警方聯(lián)系,由警方向委托人或死者家屬說明,”頓了頓,看著眼前的兩位下屬,語氣加重:“聽懂了嗎?”
“嗯!”
“你呢?”看到低頭不語的中堂,永夜大聲問道。
“嗯!”中堂無奈道。
“馬上就要審批明年的補助預算了,求你們別再搞事了?!庇酪篃o奈道,說著離開了房間。
………………
更衣室里,換好衣服的詠美笑著說:“沒想到法子喜歡那樣的人。”
“誰?。俊狈ㄗ右苫蟮?。
“中堂醫(yī)生??!”
“怎么可能?”法子邊換衣服邊否定道。
“如果不是喜歡他,怎么會和那種又麻煩,脾氣又差,還那么瘋狂的男人扯上關系?!痹伱揽粗ㄗ诱f道。
“要說瘋狂,雖然確實有點瘋狂,”法子也是感嘆,但是腦海里浮現(xiàn)起中堂那天的話語:“你有想過嗎?一輩子在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中循環(huán),如果現(xiàn)在不得出結論的話,現(xiàn)在不調(diào)查的話,就會陷入永遠得不到答案的問題中,一輩子反復追尋無法解脫,盡量減少這種人的存在,不就是法醫(yī)學者的工作嗎?”
法子腦袋靠在更衣柜上,無奈的說:“他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哇哇哇,”詠美笑道。
“怎么了?”
“有共情是走向戀情的第一步。”詠美壞笑道。
“我都說了不是?!狈ㄗ訜o奈。
“要選的話至少選一夫吧!”詠美繼續(xù)道。
“什么?”
“雖然魅力稀薄但是人畜無害?!?p> “你這是在夸他還是在貶他?!狈ㄗ影琢嗽伱酪谎邸?p> “但那樣不就是三角戀了嗎?”詠美繼續(xù)自己的想象。
“完全不存在。”法子抗議。
“不行不行,會擾亂職場關系的?!痹伱老氲母盍恕?p> “這個也不存在。”法子都有些好奇詠美的腦袋里天天在想些什么了。
聽到這里,詠美窮圖匕現(xiàn),美“既然如此,去異性交流會嗎?”
“我不會去聯(lián)誼的?!狈ㄗ泳芙^道。
“這次的質量很高哦!今天這頓飯聚集了我去的那家高級健身房的有志之士?!痹伱勒T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