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udi研究所辦公室,法子站在白板前,不解的對一旁的中堂問道:“沒有蟻酸的螞蟻身上為什么檢測出了蟻酸,”
中堂邊寫邊說:“蟻酸的化學(xué)公式是ch2o2,結(jié)構(gòu)簡式hcooh,產(chǎn)生條件是甲醇和一氧化碳,co加ch3oh等于hcooch”
“氫氧化鈉和一氧化碳,naoh加co,”
“不過那里就只有水和空氣而已?!狈ㄗ硬唤獾恼f道。
“如果是單純的氧化,”中堂說著劃掉了hcooh中的一個o,
法子看著剩下的單詞緩慢的念道:“hcoh,也就是說,”一旁的中堂早就寫出公式:ch2o,
“甲醇!”法子激動道。
“融水后就是福爾馬林?!敝刑媚氐难a(bǔ)充道。
停尸房,橘芹菜的尸體又一次被法子和中堂抬出,聞訊而來的永夜無信,山本,詠美,看著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法子和中堂問道:“為什么要再一次解剖?”
“之前解剖的臟器不行嗎?”永夜無信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行,保存下來的全部泡到福爾馬林里去了,”法子解釋道。
“那不是很正常嘛!”詠美笑道。
“我們想要檢驗的就是福爾馬林。”中堂一邊開始工作一邊認(rèn)真的說道。
山本在一旁問道:“檢查的時候不是也測了福爾馬林嗎?”
“在通常的毒藥檢測下,福爾馬林具有揮發(fā)性,留不下來。而做病理檢查的時候,會把內(nèi)臟泡入福爾馬林所以難以發(fā)現(xiàn),完全是法醫(yī)解剖的盲點?!狈ㄗ咏忉尩馈?p> 認(rèn)真工作的中堂忍不住抱怨道“可惡,每天都在用福爾馬林卻沒有注意?!?p> 一旁的法子一邊拿著其他工具一邊繼續(xù)解釋道:“你們不覺得這具遺體很不正常嗎?”
“通常就算放入冷藏,遺體也會漸漸腐壞,但這具遺體距離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七天,還是一模一樣。甚至可以說一點都沒有腐壞?!?p> 眾人看著橘芹菜那雖然蒼白卻依然姣好的臉龐陷入沉默。
“出來了,出來了,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有福爾馬林,”詠美從檢測室跑到辦公室,對里面的眾人興奮的說道。法子連忙接過詠美手里的報告看了起來,眾人也聚在一起。
法子看過后,有些釋然的說道:“犯人恐怕是給橘芹菜小姐注射了低濃度的福爾馬林,如果是頭皮靜脈注射,傷痕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p> “福爾馬林是毒性極強(qiáng)的劇毒,福爾馬林溶液如果流經(jīng)全身,會引起全身臟器酸化,導(dǎo)致麻痹休克,最終死亡。”
“福爾馬林就是甲醇ch2o,接觸空氣以后變成蟻酸,ch2o加o等于hcooh,所以螞蟻身上會檢測出蟻酸,它們接觸到福爾馬林溶液死了。”
法子繼續(xù)沉重的說道:“福爾馬林最重要的特征是它的防腐作用,意大利修道院地下發(fā)現(xiàn)的名叫羅莎尼亞.榮巴爾德的少女遺體,”說著法子坐了下來,打開電腦搜索出了少女的照片繼續(xù)說道:“因為福爾馬林的作用,百年間尸體都沒有腐化?!?p> “一百年?”山本有些震驚的說道。
中堂繼續(xù)補(bǔ)充道:“遺體口腔鮮明的球形痕跡,應(yīng)該也是福爾馬林作用的結(jié)果?!北娙思娂婞c頭。
山本不解的問道:“但是胃部殘留物出現(xiàn)了腐敗?。 ?p> 法子回道:“被害者并沒有直接飲用福爾馬林,而是經(jīng)過血液的流動帶往全身,胃部的殘留物就像是平常一樣腐壞了。”
“檢測出的肉毒桿菌呢?”永夜無信問道。
“肉毒桿菌會在沒有氧氣的地方繁殖,死去的人胃里根本沒有氧氣,是最好的繁殖場所?!敝刑贸林氐恼f道。
“天然的罐頭嗎?”詠美臉色蒼白的形容道。
“也就是說是在橘小姐死后才開始在胃里繁殖,反過來考慮死亡時間的話呢?”山本問道。
法子把白板搬了過來,把前面的死亡日期打x,然后凝重的說道:“她可能已經(jīng)死亡一個月以上了?!?p> ………………
西武藏野警署,永利和副官看著對面臉色凝重的法子和永夜問道:“推測死亡時間是發(fā)生火災(zāi)前嗎?”
“是的。”法子認(rèn)真的點頭。
“也就是說發(fā)生火災(zāi)的時候,尸體已經(jīng)在行李箱里了。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放在那里了嗎?”
“很可能?!狈ㄗ诱f道。
永利和副官面面相覷,紛紛感覺到案子的棘手和犯人的狡猾。
udi研究所,山本正在思考,他在一張白紙上寫下:福爾馬林,formalin,F(xiàn),
接著又下意識的看向了六戶給他的那幾張報道,上面一個個鮮艷的單詞仿佛少女的鮮血。
在山本思考時,詠美輕手輕腳的走到山本后面,看著山本桌子上紅色單詞忍不住問道:“鉆子,擊打,刀,擠壓綜合癥,這都是什么?”
山本有些慌張的解釋道:“以往案件的新聞,”說著連忙收了起來。
“死因和兇器亂七八糟的??!”詠美吐槽道。
“是啊!”山本連連點頭。
而詠美發(fā)現(xiàn)了桌子上剩下的兩張漫畫,她感嘆道:“好可愛,你畫的嗎?”
“不是,不是我。”山本急忙道。
詠美看著水筆畫夸贊道:“好可愛,粉紅色的河馬,”
“是可愛,但這是別人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畫的。”山本連忙解釋,說著想要從詠美手機(jī)拿回來。
而一旁的中堂在聽到粉紅色河馬的時候目光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看向這邊,在山本和詠美的爭搶中看到了那張畫里粉紅色的,憨態(tài)可鞠的河馬時。
中堂的瞳孔劇烈收縮,他快步跑到山本面前,抓住山本的上衣領(lǐng),怒吼道:“誰給你的,這個畫是誰給你的?”
“什么?”山本有些不知所措。
中堂眼神凌厲,怒吼道:“花谷夕子遇害的時候身邊就帶著這個,只有兇手才會有這幅畫?!?p> 山本眼睛瞪大,感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骨上竄到頸椎,他感覺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
普通的公寓內(nèi),六戶正哼著普通的英文歌,“h,i,j,k,l,m,n,o,p,q,r……”這時,放在床上的電話響了,六戶回頭一看。
畫面一轉(zhuǎn),警局的永利跟對面的法子說道:“我們發(fā)現(xiàn)橘芹菜小姐最大的愛好就是開一家咖啡館,那個時候她正在找合適的店面?!?p> 說著永利面色冷峻的說道:“有一個人很可疑,但是他卻被擺脫了嫌疑?!?p> “因為他有鐵打的不在場證明。”
“鐵打的不在場證明?”永夜無信疑惑道。
永利繼續(xù)凝重的自語道:“如果那家伙是兇手的話。遺體會出現(xiàn)在那里就不是因為自我表現(xiàn)欲,應(yīng)該是一場意外?!?p> 法子和永夜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另一邊的六戶發(fā)現(xiàn)是山本一夫的來電,他接通后還沒等山本說話就笑道:“一夫,你知道死因了嗎?”
“你是誰?”話筒里卻傳來并非是山本那平和安靜的嗓音,而是一個冷漠的,卻又內(nèi)藴無數(shù)怒火的嗓音。
六戶并沒有說話,中堂繼續(xù)冷漠的問道:“為什么你會有花谷夕子的畫?”
電話那頭的六戶收起了玩世不恭,用一種正式的語氣說道:“這不是中堂醫(yī)生嗎?我開始還半信半疑,沒想到真的是你。我也是從某個人那里拿到的?!?p> “那個人究竟是誰?”中堂的語氣變得暴虐。
“你問一夫就應(yīng)該知道了,他應(yīng)該見過的。在帝日大醫(yī)院的ICU里?!绷鶓舻纳眢w被墻面擋住,似乎整個人浸入了陰影中。
中堂犀利的眼神看向山本,山本喃喃道:“帝日大……”
“就是那個火災(zāi)受害者?!绷鶓魩е唤z輕佻的嗓音傳來。山本一夫的表情變得凝重。
另一邊警局的永利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法子面前:“因為他當(dāng)時躺在醫(yī)院沒有恢復(fù)意識,火災(zāi)中唯一的幸存者,高懶文人?!?p> “?。俊?p> “???”
永夜無信和法子長大了嘴巴。
“他是負(fù)責(zé)管理那間空房色中介,應(yīng)該是看完尸體回去的路上,在小酒吧遭遇了火災(zāi)?!庇览忉尩?。
而udi研究所的中堂和山本在聽六戶說出答案后,喃喃道:“高懶,”
中堂忽然想起來自己在檢查橘芹菜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屋子時,屋子前面豎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的就是高懶文人的地址,
中堂眼睛睜大,雙目充血,他像一個野獸一般大吼一聲,跑了出去,目標(biāo)––––高懶文人的住處。
在聽到電話那頭沒有動靜后,六戶掛斷電話,嗤笑道:“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卻沒有人能理解他為什么要把高懶文人給暴露出來。
警署內(nèi),法子的電話響起,法子起身接電話之后,永利和永夜還在繼續(xù)聊案情。
而法子掛斷電話后卻一臉焦急的對永利和永夜無信說道:“中堂醫(yī)生往高懶文人那里去了,一夫正在追,請你們阻止中堂醫(yī)生?!?p> 刺耳的警笛劃破天空,一輛輛警車出動。
小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