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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佛系謀士,被曹操偷看書信

第六十六章:山河之固在于德

  數(shù)日之后,徐州。

  曹軍接連攻城,在多次之后逐漸耗光了城門守軍的耐心與余力。

  甚至城內(nèi)的百姓,也漸漸怨聲載道。

  而陶謙,遠(yuǎn)還沒有拉著全城百姓一起陪葬來抵擋曹操大軍攻伐的勇氣,畢竟這是他最后一條遮羞褲了。

  不知多少個夜晚,陶謙始終在想著以百姓為盾,守此城門,若是如此曹操會做何選擇?

  他是否真的敢繼續(xù)攻城?讓當(dāng)?shù)匕傩丈硭莱情T之上。

  但他不敢。

  真這么敢,倒的確是可以威脅到曹操立下的仁德之名,可真如此,首先倒下的肯定是自己。

  麾下不知多少文武要離他而去。

  特別是……

  在昨夜。

  陶謙以為曹操撤軍,定然是兗州之后出現(xiàn)了內(nèi)亂,他必須要去援助。

  于是特意讓探哨出城,前去查探曹營景況,發(fā)現(xiàn)曹操大營已經(jīng)空虛,并且派遣重兵將通往小沛的各處要道全部死守。

  是以陶謙頓時明白。

  這消息恐怕是真的。

  有很多人都極有可能對兗州動手,除卻北方袁紹之外,南方袁術(shù)等兄弟,都不可能坐視曹操壯大。

  是以他在商議之后,決定抓住這為數(shù)不多的機(jī)會,干擾曹操回軍之速度,不能讓他回到兗州。

  于是派遣大軍,分兩路攻打關(guān)卡要道,果真。

  曹軍只是死守,不曾有援軍,四周也沒有伏兵。

  知曉如此結(jié)果,陶謙更加是篤定,曹操必然是要盡快返回兗州。

  必然是兗州之內(nèi),出了什么大亂子!

  于是他將兵馬逐漸增多,要加快攻破這兩路關(guān)卡的曹軍守軍。

  好不容易廝殺數(shù)個時辰,攻破了關(guān)口,騎兵快速沖去追逐。

  結(jié)果就在關(guān)后中了埋伏。

  然后騎兵再也沒有回來。

  陶謙心里登時就算了一筆帳。

  一騎兵之花銷,在徐州之地,幾乎是要花費二十,乃至三十步卒的耗費。

  畢竟,要養(yǎng)馬,要軍備,還要花費心思去日夜操練。

  而他丹陽部署里面的騎兵,更加是多年帶在身邊的心腹精銳。

  一下,就損失了兩只騎軍。

  足足三千余人。

  還有數(shù)千步卒,最重要的是,軍心已經(jīng)離散,麾下丹陽兵哪怕是曹豹也不可震懾,人心惶惶。

  不少人都已然是疲態(tài)盡露。

  “如之奈何啊……”

  這一敗,敗得陶謙心氣頓時全無。

  直到被曹軍伏擊,重創(chuàng)追兵,已經(jīng)崩潰無法前行半步,又不得后退逃脫不出的瞬間。

  陶謙才明白這就是曹操的計策。

  以死士守關(guān)口要寨,引誘自己帶兵前去,便是要讓徐州兵馬從城內(nèi)之中出來。

  以此重創(chuàng)。

  如今此消彼長之下。

  ……

  在徐州內(nèi)城之中。

  孫氏的府邸之內(nèi)。

  于內(nèi)堂之中深夜燃燈,微光照耀房內(nèi),可見兩道身影。

  乃是劉備與孫乾。

  孫乾自那日見得劉備之后,就知曉此人非是尋常人等,直到今日,才找到機(jī)會邀請他到家中來一敘。

  如今夜已經(jīng)深了,但兩人依舊沒有睡意。

  劉備一襲淺綠色布袍,諸多臟污,很是樸素。

  頭戴冠冕,坐得頗為端正,神情平靜。

  “君所言,我大致已明了?!?p>  劉備淺笑道:“就是說,君打算助我奪得徐州,抵抗曹操,若是可擊潰之,日后便能得一地盤,在亂世稱雄。”

  “不錯!”

  孫乾生得俊朗,胡須打理得很是整潔,而且說話自有儒生氣息,口才不亞于簡雍。

  只是氣質(zhì)上,與簡雍屬截然不同。

  他深鞠一躬,再次請茶推到劉備面前,繼續(xù)說道:“早聽聞玄德公在平原時,仁政愛民,善于征戰(zhàn),平賊無數(shù)?!?p>  “若是徐州可得明公提領(lǐng),乃是百姓之福也?!?p>  “在下,本就是徐州之中商賈庶人,本是青州北海人士,前幾年家鄉(xiāng)蒙難,賊寇諸多,聽聞君在青州平賊,功勞甚高,是以傾心已久。”

  “若是明公取徐州,在下一定相助,至少糜氏,孫氏兩家自會歸順明公?!?p>  劉備喝了一口茶,情不自禁端起茶杯端詳了許久,他戎馬多年,未曾有過多少次喝茶的享受。

  當(dāng)初在平原時,一分一毫都要從衙署之中,分出來為募兵做準(zhǔn)備,或購買兵糧,或是囤積軍備,或是招募兵士以給予俸錢。

  他們?nèi)值苡謬?yán)于律己,除了張飛愛喝酒之外,自己是根本不敢想。

  這一次,恐怕和結(jié)義之時一樣,得上天垂簾,有巨富商賈資助,乃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不。

  劉備不動神色,實則心思繁亂,又深邃的轉(zhuǎn)念一想。

  這可并非是什么上天恩賜。

  這是多年仁德忠義,篤行不輟而應(yīng)得之名聲。

  有此等美名,自然多助。

  天時,地利與人和,若是能將天下百姓民心放于心中,自然得道!

  得道有蒼生相助也。

  “不過,公祐說笑了,”劉備展顏一笑,拱手而拜,“我,才疏學(xué)淺,不足以領(lǐng)徐州之地?!?p>  “多謝公祐抬愛,我早已說過,此次來徐州,不過是為了相助陶公,實不相瞞,我本以為曹操會打家劫舍,趁機(jī)屠城,來發(fā)泄心中之怒火?!?p>  “可到了徐州之后,才發(fā)覺兵非如此,他對百姓同樣是仁政以收取民心,開倉以拉攏流民?!?p>  “是以,方可得民心?!?p>  “依我看來,徐州是必失也,即便是有人領(lǐng)了徐州,最終不也要落于他人之手?”

  劉備誠懇而言,讓孫乾登時愣了片刻。

  “明公……何出此言?”

  “山河之固,城池之固,不在于堅實墻堡,而是在于德也?!?p>  “山河之固在于德……”

  他是不是罵我主公缺德。

  孫乾第一次聽見這等理論,但他本就是師承鄭玄門下,對儒學(xué)有不少研究,自然很快明白這話的含義。

  主公有德,民心依附。

  城池自然堅固,哪怕尺寸之地也可為堅鐵高城,哪怕是一兵一卒,抵抗之心也不會離散。

  那要攻下,就極其困難。

  若是無德,百姓恨不得開城門迎新主,百姓尚且如此,商賈士族,文武百官,軍中將兵又如何?

  那又怎么會堅固?

  不錯。

  “徐州如今……民心向曹,曹軍不惜舉全境之才,也要施仁政,依我看,這才是恨陶公到了極點?!?p>  “這是,連些許名聲都不肯給陶公留,我只是想不明白,曹操之父,到底還受了什么委屈?”

  怎么恨成這樣?

  從攻心,攻城都是誓死要讓陶謙死無葬身地,而且一點東西都不打算給他留。

  他父不是沒死嗎?

  陶謙到底是怎么惹了曹操了……下手太狠,一點機(jī)會都不給。

  這還怎么贏?

  被曹操玩弄人心到這等地步,陶謙竟然始終想不出對策,而現(xiàn)在若是再強(qiáng)行扭轉(zhuǎn)風(fēng)評,自然是不可能了。

  這徐州,就是個爛攤子。

  給我?

  真不要。

  但是又真想要……

  做夢都想要!

  劉備心里揪痛了一下,他真正做夢都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地盤。

  孫乾認(rèn)真的湊近了來,眉頭緊皺的問道:“那,依明公之見,現(xiàn)如今徐州諸人又該自救?”

  劉備嘆了口氣,“所以我才說,我才疏學(xué)淺,想不到也?!?p>  “不過,若是此時能有一將強(qiáng)援率軍與曹操相耗,等到秋收一來,他應(yīng)當(dāng)會撤去小沛,攻徐應(yīng)當(dāng)也會稍緩?!?p>  “但,必然也是慘淡退敵,生死難料?!?p>  去哪找這樣的猛將強(qiáng)援?

  誰愿意來做這個冤大頭?

  誰又肯接徐州這爛攤子?誰上任,都要被曹操打得進(jìn)退兩難,徒耗心思罷了。

  ……

  此時。

  在兗州南城邊境。

  呂布率所轄虎狼騎兵,并州殘部奔逃至山道出口,奔出之后,朝著大山關(guān)口上的門樓看了一眼,其上并沒有多少守軍。

  “文遠(yuǎn),我們大致到了何處?”

  “上將軍,此地當(dāng)是徐州境內(nèi)了,過了那道關(guān),便可入徐州境地?!?p>  “好,好!”

  呂布威嚴(yán)面容上終于出現(xiàn)笑意,“立刻去叩關(guān),就說大漢溫侯呂布,前來相助陶公!請立刻通報?!?

不屈青銅

求數(shù)據(jù),各位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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