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王黼飛一樣的逃了,趙樞則像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把頭抬的高高的,腰板挺的直直的。
趙樞心說有了這次王黼的教訓(xùn),我倒要看看以后誰還敢彈劾老子。
太子趙桓很高興,拉著趙樞要請趙樞喝酒,趙樞白來的酒,哪里有不去的道理,于是跟著去了太子府喝酒,隨便看看能不能借點(diǎn)錢花花。
酒吃到一半的時候,趙桓對趙樞說道:“樞弟,那個楷弟真是不像話,幾次三番在父皇面前爭著表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也不給我面子,把我的風(fēng)頭都搶走了,我是堂堂太子,又是他的大哥,他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呢?!?p> 趙桓口中的楷弟就是鄆王趙楷,趙桓最大的危機(jī)就是來自趙楷,生怕趙楷搶了他的太子位置,所以來請趙樞出主意。
趙樞也看不慣趙楷,當(dāng)然也不介意給趙桓出主意。
趙樞說道:“這好辦,我給你出個主意,保證讓他出丑?!?p> 趙桓來了精神,急忙問道:“什么主意,樞弟快說?!?p> 趙樞說道:“咱們父皇最喜歡玩石頭,很多官員為了討好父皇,到處搜刮奇奇怪怪的石頭,搞得老百姓怨聲載道,很多讀書人也看不順眼,上書指責(zé)父皇。
這時候只要太子哥哥你提議讓趙楷那家伙去主持收集石頭,他答應(yīng)的話就惹惱了讀書人,還得罪了天下的百姓,名聲就要臭了。
他不答應(yīng),那就得罪了父皇,你看他怎么辦,你說夠不夠他喝一壺的?”
趙桓高興的直拍巴掌,“妙妙妙,樞弟這一招真是太妙了,這下他是進(jìn)不了,退不了,有他好受的?!?p> 趙樞見趙桓被自己哄的很高興,于是趁機(jī)說道:“太子哥哥,我這正好也遇到一點(diǎn)難題,別人也指望不上,就指著太子哥哥幫忙了。”
“好說好說,樞弟你盡管開口?!?p> “還不是為了錢嗎?你也知道我招了那么多的護(hù)院,這些人吃喝拉撒樣樣要花錢,現(xiàn)在我這手頭缺了五萬貫錢,想問太子哥哥借來周轉(zhuǎn)一下,等我有錢了,一定還你。”
開玩笑,老子給你出主意,你還想白嫖不成。
趙桓愣住了,怎么又要借錢,上次給了你十五萬貫錢,現(xiàn)在又來,我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嗎?
趙桓心里不高興,但剛剛趙樞給他出了主意,可以讓他對付趙楷,現(xiàn)在不借錢的話,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于是趙桓黑著臉答應(yīng)了,讓人把五萬貫錢送去肅王府。
拿到錢,就收工,趙樞心滿意足,打著飽嗝離開了太子府。
回到肅王府,趙樞晃晃悠悠的進(jìn)來,張四經(jīng)趕緊攙扶著,生怕趙樞摔跤。
趙樞對張四經(jīng)說道:“張四經(jīng),你去傳話,明天讓麻婆山的弟兄全部都進(jìn)城來,本王帶他們?nèi)ジ梢黄薄!?p> 張四經(jīng)很驚訝,說道:“殿下,麻婆山現(xiàn)在可有一千多人,這要是都來,萬一惹出事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p> 趙樞眼睛瞪過去,罵道:“讓你傳話你就傳話,哪那么多廢話。”
張四經(jīng)嚇了一跳,連忙答應(yīng),“是是是,小的遵命,小的這就去傳話。”
第二天,王黼府上,這一天王黼請了病假,正在休息。
不,準(zhǔn)確的說是王黼這一個月都請了病假,經(jīng)過了昨天趙樞的戲弄,他在百官面前一點(diǎn)臉也沒有了,當(dāng)然不好意思再上班,只能請病假,先躲一陣子再說。
這時候,管家跑了過來,說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那個肅王來了。”
“啊。”
王黼嚇了一跳,趕緊擺手說道:“就說我不在,快去,別讓他進(jìn)來?!?p> 管家還沒走,又有下人來了,下人說道:“老爺,那個肅王帶了一千多人來,說是要在我們府上學(xué)習(xí)書法和畫畫。”
“什么!”
王黼嚇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王黼府邸門前,趙樞,韓世忠?guī)е磺Ф嗳藖砹?,把門口擠的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王黼的仆人不讓趙樞進(jìn)去,正在攔著。
趙樞可沒有那么多廢話講,直接對韓世忠說道:“韓世忠聽命,本王奉旨宣揚(yáng)書畫,凡是阻止本王辦事的,那都是違抗我父皇的圣旨,直接給我打,往死里打,有事本王頂著?!?p> 這個王黼,竟然敢彈劾趙樞,在石頭皇帝面前告趙樞的狀,趙樞這火爆脾氣,哪里還能慣著他,今天整不死王黼,那也要讓他脫層皮。
韓世忠大聲抱拳應(yīng)道:“是,陛下?!?p> 韓世忠說完,對著那些仆人就是一頓打,把他們打的鬼哭狼嚎,哪里還有人敢攔著。
趙樞帶著一千人進(jìn)入了王黼的府邸,然后趙樞說道:“兄弟們,你們看著哪個東西可以幫助你們提高書畫水平,你們就帶回去研究?!?p> “是,殿下。”
一千人大聲應(yīng)是,然后一個個的摩拳擦掌,對王黼的府邸展開掃蕩,這可是難道的一次奉旨搶劫,誰舍的錯過。
大家爭先恐后的搶擺件,古玩,字畫,這些搶完了,就去搶桌椅板凳,反正在他們眼里,這王黼家里的掃把都是值錢的,搶到了就是賺到,絕不可能空手回去。
府里亂成了一鍋粥,管家趕緊去請大夫把王黼救醒。
王黼悠悠醒來了,管家急忙說道:“老爺,都亂套了,肅王帶著一千多人來我們府里搶劫,說什么帶回去研究書畫,誰阻止就是違抗皇帝的圣旨,他們分明就是搶劫,這可怎么辦???”
王黼聽完,想要吐血,他帶著哭腔說道:“好好招待吧,這個肅王就是個無賴,現(xiàn)在我們?nèi)遣黄鹚?,他要干什么就讓他干,千萬別再惹他生氣了?!?p> 王黼算是看明白了,這個趙樞就是打著書畫宣揚(yáng)使的身份,到處顯擺,到處要挾人,到處搞打擊報復(fù),誰要是不配合,就給扣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反正他是奉了皇帝的命令行事,又是皇子,鬧的再大他也不怕。
搶了半天,王黼的府上基本被掃蕩一空,就連假山都被一些家伙合伙搬走了,說這假山看著高檔,搞成這樣,但王黼還是沒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