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你這只笨狐貍
沐卿允手心燃著一小撮火焰,跟梵勻澈打斗起來。
悅狐捂著自己的頭,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么會有這種被反噬的感覺,明明她這段時間勤加修煉,為什么會只動用了最普通的幻術(shù),就被這樣反噬?
這邊悅狐還在兀自疑惑,那一邊,梵勻澈被沐卿允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梵勻澈確實有了很大的進步,但她的努力不比他少,還是在軍校里經(jīng)過了專業(yè)的訓練。
所以,之前他打不過她,現(xiàn)在,他依然打不過她。
一掌劈到梵勻澈的胸口,如同千斤壓頂般的力道迫使他往后退了好幾步,剛穩(wěn)住身形,血腥味涌上喉嚨,他控制不住地咳嗽一聲,頓時,口里噴出一灘鮮血。
“想搶東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沐卿允彎下身,雙手背在身后,冰眸跟梵勻澈對上視線,“按照第二關(guān)的規(guī)則,搶不過就是死,你還有什么遺言嗎?”
沐卿允的目光冷的駭人,且說這話時一臉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她殺伐果斷,不會在關(guān)鍵的時候婆婆媽媽個不停,也不會跟個圣母一樣,無限量地原諒別人。
“你!”梵勻澈聞言,雙手握成拳,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恨不得活撕了她。
明明自己已經(jīng)那么努力,可對上沐卿允,卻還是被她輕而易舉地打敗了。
第一關(guān)因為有直播的原因,他被沐卿允暴打且被出口狂言的畫面在網(wǎng)絡(luò)上流傳,爸和媽關(guān)注著他的直播,自然也看到了他丟臉的一面。
好不容易出了第一關(guān),爸和媽并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反而,反而極其不屑地怒斥他,為什么這么廢物,輸給了一個離家的叛徒!
他的眼神里包含了對爸媽的狠,像是一根淬了毒的尖利齒牙,讓人心底生寒。
但沐卿允對上這眼神卻平靜的不像話。
垂死之前的掙扎罷了,跟個跳梁小丑一樣,看個熱鬧就行。
手心凝聚著一團火,她對準梵勻澈的頭,凝聚了些力道。
“那個,要不然,放了他?”蝶舞小心翼翼地開口勸了一句,她知道自己目前沒有立場去勸,可看著梵勻澈被打死,她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既然你這么不忍心,要不然,你替他去死?”卡澤爾噗嗤一聲笑了,冷冷地暼了她一眼。
好家伙,剛才梵勻澈動手的時候,這女的沒幫忙,現(xiàn)在沐卿允打敗了梵勻澈,這女的倒是跳出來叫喚。
蝶舞聞言閉上了嘴,她知道自己理虧,幫忙說一句話也算了了跟梵勻澈之前的隊友情。
“別,你們別傷害他,我們這里有一塊原石,我們把原石給你,你放過他!”
悅狐總算從被蘇祁絡(luò)精神力沖擊的巨大痛苦中緩了過來,眼看著梵勻澈要被沐卿允打死,她立馬大聲喊了句。
咦,有情況?
沐卿允抬頭看向悅狐,“拿出來?!?p> “悅狐!”梵勻澈聽此,原本瞪著沐卿允的眼睛立馬往悅狐那邊看去,“你瘋了?”
可悅狐并沒有理會他,從存儲袋里拿出一顆紫色的原石,走上前,往她面前遞去,“給,原石?!?p> “還有線索?!便迩湓实卮鬼鴴吡搜?,并沒有立馬伸手接。
“你太過分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居然還想要線索?”悅狐臉上顯出吃驚的神色,她真是沒想到沐卿允居然還要線索。
“這不是貪心,我拿了原石沒有線索,出都出不去,要這么個原石有用?”沐卿允一手控在梵勻澈頭頂上方,一手伸到悅狐面前。
“既然你想救他,就拿出些誠意,還有,是他主動攻擊的我,誰人心不足蛇吞象?”
目光掃過悅狐身后毛絨絨,還在不?;蝿又奈舶?,她突然回想起之前摸到的觸感。
她對毛絨絨的小東西本就心生好感,要不是因為這只小狐貍剛好戳中了她喜歡的點,她也根本懶得跟悅狐交涉,早就一掌過去,殺狐奪石。
“行,只要你放過他。”悅狐皺了皺眉,話音剛落,毫不猶豫地從存儲袋里拿出了線索。
還是四副畫,跟她的一模一樣。
“不行!”梵勻澈突然發(fā)瘋了一樣喊了一聲,直直地盯著悅狐,“你為什么要救我,拿著原石,我還死了,你直接離開不就行了?”
“我把你當朋友,朋友有難,肯定不能不救,反正原石還有,我們再去找?!睈偤粗髣虺海p聲開口道。
第一關(guān)是因為強制性的綁定,但第二關(guān)他們還是相遇了,而且還是剛進來一天之內(nèi),
她覺得有些事是講究緣分的,她和梵勻澈,這不就是緣分。
天都想讓他們一起前進,那她自然不會拋棄梵勻澈。
“狡猾是狐貍的天性,你這只笨狐貍,狐貍的優(yōu)點你是一點都沒學到。”梵勻澈輕哼一聲,頭一扭,把頭移到一邊去,不再看悅狐。
不想聽接下來的人狐愛情,沐卿允示意卡澤爾上前拿,而她則收回了放在梵勻澈頭頂?shù)氖帧?p> “走。”
拿到東西,四個人便離開,沒再理會梵勻澈和悅狐。
而看著他們走遠,悅狐這才松了口氣,“剛才你為什么要搶沐卿允的原石,沒看到他們是四個人嗎?”
“他們那里,也就卡澤爾和沐卿允能打,蝶舞的水平雖然不弱,但她肯定不會對我們出手,剩下的那個蘇就是個廢物?!?p> 梵勻澈皺了皺眉,“你和我加起來,不一定打不過他們,你的幻術(shù)可以同時控制他們兩個人,打兩個被控住的人,我不至于打不過?!?p> 說著說著,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對了,你剛才為什么沒有發(fā)動幻術(shù),明明那么好的機會?!?p> 卡澤爾看起來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就一個沐卿允,他們兩個人打,本來肯定能打過的。
“我不知道,說來奇怪,我剛才用幻術(shù)的時候,腦袋就像被什么重擊了一樣,疼的我連睜開眼都做不到?!睈偤肫饎偛诺孽柢E,心里還是沒想出一個結(jié)果。
她覺得,不應(yīng)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