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挑重點部分記,不冗雜,用淺顯易懂的話語敘述著,可見其當時的用心程度。
只要有些根本基礎,就能夠看得懂。
秦宴基礎知識本身就不薄弱,自然能夠理解。
“這個你回去再看吧,我先跟你講解下昨晚做的錯題部分。”
林嫻繞著桌角走了過來,在秦宴身旁空位坐下,手里捻著支紅筆,以及草稿紙,蠕動粉唇,緩慢的講述。
秦宴眸低垂,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林嫻瞧著他那模樣,也不知道究竟聽進去了多少。
“這題,聽明白了嗎?”
秦宴似是而非的點了頭。
講完一則大題后,林嫻拿出另一沓試卷,挑了個題,讓秦宴跟著自己剛才講的那個步驟來演算。
秦宴左手壓住試卷,右手握筆就寫。
待草稿演算正確無誤后,才拿給林嫻看,林嫻將輔導的書本撂下,看了下他的解題步驟跟思路,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處,贊賞性的夸贊了下,隨后又讓他把這沓卷子內會的部分題目都寫了,不會的就留著空起,明天她再跟他細細講述。
秦宴轉著筆把玩,突然開口道,嗓音低磁:“這周你暫時不要單獨一個人出校門去,外面發(fā)生了點事。”
林嫻微怔,一時沒能銜接上他倏然跳躍的腦回路。
下意識地脫口就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宴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從側面模棱兩可的含糊:“最近職高那群混混經常出沒,專門堵我們本校落單的學生,已經有好幾個人都著了道?!?p> 林嫻不解:“他們……不告訴老師嗎?”
秦宴挑挑眉,嗤笑一聲:“他們不敢,怕得罪對方?!?p> 林嫻驟然明了。
對面職高里的那群人,魚龍混雜的,更甭提是屬于混混這類棘手的刺頭了,不學無術,兇神惡煞的,對方還是一大群人聚一塊,專挑落單的幾批人下手。
自然也沒幾人敢去揭發(fā)。
也許真有那么幾個想要揭發(fā)對方惡行的,但興許沒那個膽魄,也承擔不起對方撒下的怒火。
林嫻沒有追問秦宴是從哪兒知道的消息,畢竟轉念一想就能夠斟酌出個所以然來,沒必要再問,顯得太弱智。
這天,林嫻輔導完對方略微擅長的數(shù)學科目后,果斷讓對方寫張語文卷子,看下究竟是什么個水平線,月考居然考出個單位數(shù)出來。
實在屬實罕見。
不到一小時后,林嫻重新拿起試卷,仔細辨看,驚奇的發(fā)現(xiàn)對方所填的答案,不是全錯就是對上那么一兩個,第四面的作文一字未動,空白一片,連個題目都不抄上去。
雖說輔導重點部分放在選擇與問答兩個模板上沒錯,但這作文好歹留個構思草圖的大綱吧。
林嫻稍感訝異,指了指空白頁的作文部分,試探著問出心中所想:“你是不是每次考試都不寫作文?”
秦宴側目,頭微歪,道:“不想寫,費時間?!?p> 林嫻一瞬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但又仿佛說什么都錯,不說也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