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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本紀1

第三十六章 清夜談話

末世本紀1 李鈺哲 6239 2022-07-18 10:27:25

  “黑日降臨的那天,我安排了手下去接凱斌,能把凱斌安安穩(wěn)穩(wěn)得帶回來,我這個做父親的應該感謝你?!?p>  朱棣捋了捋胡須,看著李禹哲說道:“我的消息是你帶那一千個學生駐扎在古閱武臺,我可以將那塊地的所有權劃給你,連帶著鐘山和玄武湖。”

  李禹哲眼前一亮,朱棣沒有明說,但是他明白這句話的重要性,就類似于劉備的皇叔身份,類似于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對于中國人來說名義和正統(tǒng)是極為重要的。

  說難聽一點,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帶著一千個難民強行占據(jù)了那塊地,甚至可以歸為刁民那一類。

  即使身處亂世,那一紙證明也可以讓他所做披上道德的外衣,他不是帶著外省的難民來逃荒的還搶占了別人的土地,他是救世濟民的大善人,收留了大片難民,甚至擁有了一個穩(wěn)定的基本盤。

  李禹哲正要感謝,一旁的姚廣孝插了進來,“我作為殿下的老師,也應該有所表示。”

  從身上摸出一本書往前推了推,《道衍集》,李禹哲知道道衍是姚廣孝的法號,那這是姚廣孝寫的書?現(xiàn)在寫的還是明朝傳下來的?

  “這是原書的謄抄本,記載了一些對于修行的看法,對你自己的路,說不定可以達到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作用。

  這兩天我還補充了一些關于末世的推測,結(jié)合了一些對于空氣、地質(zhì)和尸體的分析,你不妨可以看看?!?p>  李禹哲連忙起身謝過這一對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君臣,但是他知道今晚的事情肯定不會這么簡單。

  兩個小時前他才剛到地,這邊的朱棣就收到消息了,那么對于他的到來,朱棣肯定也做好了準備,剛剛進門那兩三百個壯漢說不定就是朱棣的嚇唬。

  “有功當賞,有罰當懲,你救下凱斌不假,但是你殺了汪羽導致我們計劃出現(xiàn)了紕漏,我們的損失應該由誰來承擔?”

  面對姚廣孝的逼問,李禹哲只好訥訥喝茶,剛承了別人的好,而且還有求于人。被人家說就說唄,純當烏龜放大屁好了,反正說我也不會掉肉賠錢,不聽不聽。

  “汪羽在部隊內(nèi)部為我們提供槍械和火藥,而且也給我們提供南京城防軍的風吹草動,現(xiàn)在,他死了,你說說該怎么補償叔叔我?”朱棣雙手叉腰喝問道。

  “我看不如這樣,這孩子事先也不知道汪羽是我們的人,汪羽的為人我們也清楚,也不能把所有責任全推到這個孩子身上。

  但是孩子啊,你的莽撞可是導致了我們的損失,我們之間原本應該是友好的關系,如果我們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你讓我們的部下如何看待我們?

  我兒子的朋友因為憤怒殺了我們勢力的人,我們還給他獎賞?我知道這不是事情的過程,但是這樣的風言風語肯定會傳出去,你又讓我們?nèi)绾畏姡俊?p>  未等李禹哲搭話,姚廣孝開始了他的表演,“那作為懲罰,我們原先的缺口你得給我們補上,你意下如何?”

  李禹哲只好答應,畢竟是他先動手殺了兄弟家勢力的下屬,姚廣孝表演不止。

  “當然,我們也不會為難你一個孩子,汪羽城防軍的位置會留給你來做,至于輿論會由我們來處理。

  而你也有合乎法理的名義來保留你那千人的隊伍,否則軍區(qū)那幫人會看著他們旁邊有個定時炸彈?

  而你要做的一個是守護好南京防線,我會將你的防線調(diào)到鐘山和玄武湖一帶,另一個就是把冗余的軍火給我們,你看怎么樣?”

  李禹哲聽到這里,明白了兩人的意思,名義上說是讓他去頂替汪羽的位置繼續(xù)供應軍火,但是他卻從中獲得了官方的身份。

  不管是靈戒內(nèi)的軍火還是武裝后的部隊都有了明面上的解釋,雖然不至于借勢壓人,但也不會被別人以不合法的名頭,強行導致爆發(fā)沖突。

  而且不管是軍隊內(nèi)所供應的武器軍械都是他的隊伍所欠缺的,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不過是一群受過教育,會思考,有過一定紀律和素養(yǎng)的民兵,沒法轉(zhuǎn)化成即戰(zhàn)力。

  “好?!毙闹行乃剂鬓D(zhuǎn),李禹哲揣度再三,朱棣加姚廣孝的組合,想坑他簡直別太容易,與其跟他們比拼智商,還不如乖乖的聽話。

  最后他還是咬牙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既然您等已經(jīng)復生,那斌斌他是仁宗?”

  他知道的只是歷史上偉大的英靈會復生,卻沒有想到是以這種附身一樣的方式,他不希望這種事情發(fā)生在他的朋友身上。

  姚廣孝雙手慢慢搓著茶杯,“我們的復蘇算是記憶的覺醒,而并非突然融合或者被外來靈魂占據(jù)了身體。

  在黑日降臨之前,我就是一個信仰佛教的醫(yī)生,而我本就是朱隸的私人醫(yī)生,私交頗好。

  隨著黑日的降臨,曾經(jīng)的記憶也都想了起來,而我這一生的性格面相甚至和六百年前一樣,倒也無甚偏差。”

  “那斌斌他?”

  朱棣說道:“他不叫高熾,他叫朱凱斌,無論他是不是高熾的今生,他都是我的兒子。”

  李禹哲默然地點點頭,如果真是那位明仁宗,那就當兄弟多活了幾十年,多了些記憶,如果只是記憶復蘇,不導致現(xiàn)在的憨寶斌斌消失就可以了。

  就算不是,那有什么關系?朱凱斌的父親可是貨真價實的永樂大帝,朱凱斌的老師是明朝唯一一個以文臣身份入明祖廟的。

  就算明仁宗偉大、仁善,那又關他什么事?就算朱凱斌大開殺戒了又怎么樣?那是他的兄弟,他李禹哲就是幫親不幫理了,怎么樣吧?對于有些人來說,是存在某種東西是貴于法理和道德的。

  姚廣孝問道:“既然我們把復蘇的秘密跟你分享了,那你有什么別的有意思的嗎?”

  李禹哲沉吟一番,“我知道的只是說歷史上會有很多英靈復蘇,但是沒有告訴我會有多少。

  同時,地球上的動植物會伴隨著靈氣的興盛和第五太陽紀的進程而發(fā)生改變,還有就是我高祖跟我說的記載于各類古書中的異獸可能會入侵。”

  姚廣孝輕輕叩擊著桌面,若有所思道:“對于這種停電的現(xiàn)象沒有提到嗎?”

  “額,我高祖和張?zhí)鞄熌昙o都比較大了,可能他們玩不明白手機?”

  這一下,全屋陷入了死寂,李禹哲余光瞄到了飄窗上躺著的HuaWei 13 Pro Max 冷鋒藍,伸手扯了個抱枕揣在懷里,盤算著等會姚廣孝潑他茶的時候怎么擋住。

  要不咋說出家人定性好,姚廣孝表情不變,繼續(xù)說道:“這兩天,陛下也安排了一些人在調(diào)查電力系統(tǒng)崩潰的問題,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首先,電力方面很大可能是波及全球的大斷電,初步推測是太陽表面爆發(fā)的X型超大耀斑導致的,大量精密儀器瞬間被破壞。

  其次,電是仍然存在的,但是很多極端精密的產(chǎn)品,比如說芯片這種,我們對上千枚芯片進行了檢測,都發(fā)生了大面積的熔毀,也可能是現(xiàn)在的電非常不穩(wěn)定?!?p>  李禹哲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姚廣孝繼續(xù)說道:“相對于電力系統(tǒng)的崩潰,我更擔心氣態(tài)環(huán)境所發(fā)生的變化,我們檢測到空氣的組成成分發(fā)生了變化,原本大量的氮氣不再那么死氣沉沉。

  我甚至懷疑有部分的氮氣已經(jīng)被靈氣所取代或者說同化,空氣中的反應都會變得更加劇烈,像手雷的爆炸和震蕩的威力都有了不少提高。

  同時,精密物品的破敗速度也大幅度加快,不管是現(xiàn)代的高精度槍械還是紅外成像等等損壞速度尤為嚴重,機械式的兵械所蒙受的銹蝕相對小很多?!?p>  “所以我想將我的隊伍建設成一支冷兵器軍隊,只不過暫時還需要通過槍械來度過他們沒成長起來的階段,至于未來的方向和框架我心里大概也有個規(guī)劃?!?p>  李禹哲如是說道,至于你讓他對朱棣、姚廣孝等人坦誠相待,請恕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朱棣滾轉(zhuǎn)著指上的戒指,提議道:“既然你想跟我們結(jié)盟,我們也想看看你的實力,棲霞區(qū)有一處馬場,原身是南京的國際賽馬場。

  既然你要組建冷兵器部隊,馬匹對你的重要性也不用我贅述了,按照現(xiàn)在的磨損速度,車輛的報廢是早晚的事,現(xiàn)代馬匹本來就少,去的晚了沒湯喝。”

  李禹哲目光一動,他本就有組建騎兵隊伍的想法,你兩條腿追的肯定趕不上四條腿跑的,這個消息對他可真是久旱逢甘霖了。

  隨著槍械的殺傷能力減弱并且伴隨著零部件銹蝕老化加快,不管是制造成本還是維護成本都無比高昂。

  而且隨著末世的進一步演變,在沒有機械化作業(yè)的幫助下,開采礦石并且冶煉的效率一下子跌回數(shù)百年前甚至都可能在技藝上有所不如。

  而在冷兵器時代,最強大的部隊只有一個--騎兵!憑借遠勝于步兵的機動性,進可沖殺分割,退可突出重圍,再加上配合遠兵器的騎射進攻和攜帶著馬匹的沖擊力。

  嘖,李禹哲已經(jīng)饞的恨不得連夜點兵就出發(fā)吃下那批馬群,朱棣作為歷史上最能征善戰(zhàn)的名將之一自然懂得他的渴望,笑著擺擺手,讓鄭管家送客。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李禹哲恍惚地站在門口,后知后覺地感到難以置信,他打量著旁邊的微胖男孩,越看越覺得像。李禹哲試探性問了一句:“朱高熾?”

  朱凱斌沒聽清楚,擺出經(jīng)典斌式疑問表情,“你講啥?”

  李禹哲搖搖頭,“沒事?!鳖I著朱凱斌沿著回去的路走去,心中則是暗中復盤今晚的種種,單單只是朱棣、姚廣孝活生生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就足以讓他瞠目結(jié)舌。

  而身邊的朋友,還有不小的可能性是明仁宗朱高熾!這就是傳說中的,重生之我爹是永樂大帝?帝二代?

  絞盡腦汁得回憶著記憶中對明仁宗朱高熾的印象,那尼瑪都是畫像,誰來了都畫那樣,美其名曰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在李禹哲看來妥妥的江湖騙子假大師。

  回去的途中,由于心中思緒繁多,速度不免得慢下來許多,不過剛剛走出大約六七百米,就可以看到零星的幾具尸體躺在地上,衣服上沾滿了塵土,背心處直接給掏出了一個大洞,內(nèi)里已經(jīng)給吞成了空無。

  淡淡的血腥氣和腐肉敗壞的味道縈繞在了空中,李禹哲拿手輕遮住口鼻,朱凱斌看著這一幕有些感傷,唱道:

  “傷心秦漢經(jīng)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p>  “禹哲,你說,天下大同、太平盛世真的會有么?”朱凱斌如是喃喃道。

  李禹哲默不作聲,不過三天時間,原本繁華熱鬧的街上已經(jīng)到了白骨露于野的程度,是啊,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反觀剛剛的朱棣、姚廣孝和那些健壯的屬下,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不管什么時候,不管有多困難,吃苦受難的大多是底層的百姓。

  有一句話真的很現(xiàn)實,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有的人生下來就在羅馬。

  朱棣是好人嗎?不是,但他是好皇帝,開疆拓土、萬國來朝的功業(yè)彪炳史冊,天子守國門,定都北京,以后六百年內(nèi)北京的戰(zhàn)略地位從未發(fā)生過動搖。

  的確,有些仗必須打,為子孫后代打下疆土,讓子孫后代不受戰(zhàn)亂之苦;近代也有啊,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何等氣勢磅礴?何等讓人神往。

  但是我們不能忽略一個根本問題,我們的身份!我們現(xiàn)在是站在后人的角度,對,偉大。那你考慮過那些戰(zhàn)死的士兵、死在路上的運糧民夫和他們的家人么?

  可憐河邊無定骨,猶是深閨夢里人。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發(fā)征夫淚。

  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薊北空回首。

  的確,總有人要為國捐軀,那為什么死的不能是別人?偏偏是你的父親?是你的兄長?是你的丈夫?為什么不能死的是別人?你會不會這么想?

  朱棣發(fā)動靖難,四年雙方戰(zhàn)死士兵多達五十余萬,五征漠北史料中僅記載一筆“耗費人力、物力無數(shù)”,最直接的后果導致大明國庫捉襟見肘,宣宗朱瞻基為發(fā)展經(jīng)濟,被迫放棄安南(越南),而后世再未收回。

  遠征之時,紅色一軍出發(fā)時約八萬六千人,結(jié)束時僅剩約七千二百人;紅色四號軍出發(fā)時約有八九萬人,結(jié)束時僅剩一萬人。在抗鷹援泡菜中,更是陣亡183108人、負傷383218人、25621失蹤、21400被俘。

  朱棣和湖南人的功績的確彪炳千秋,那那些尸骨又該怎么辦?他們自己也真的想犧牲么?哪怕打輸了也不過是換個統(tǒng)治者而已,屠刀挨個砍也不一定砍到我頭上不是嗎?

  元朝時,蒙古人把人劃分成四等,漢人作為第三等,不得從事鹽鐵等任何高利潤行業(yè),也不能從政,不也活過來了么?

  清朝時漢人也作為第三等公民,不過就是被迫滿漢文化交融而已,從服飾到發(fā)型都讓漢人滿清化,剃頭剃成金錢鼠尾巴那般,細細長長。不過就是滿人享有的特權漢人都沒有,不過是做奴隸,能活就行了對么?

  不!*******,*******!

  臨近古閱武臺,心思流轉(zhuǎn)千般,那些繁雜的念頭一閃而過埋藏在心底,李禹哲望著朱凱斌,回想著路邊的尸骨,說道:

  “我中學時候很喜歡歷史,讀了很多歷史的小說,從春秋戰(zhàn)國到民國,都有所涉獵吧,我最喜歡的人是明朝的一位官員,他叫張居正。

  他是一個很復雜的人,他被公認為明朝最偉大的政治家,他算得上是一名權臣,一手操縱了“萬歷新政”,使垂危的大明王朝得以延續(xù)。他執(zhí)政的那十年間,明朝幾乎是他一人的天下,日月并明,萬國仰大明天子;丘山為岳,四方頌太岳相公。

  在黑暗之中,張居正接過了前人的火把,成為了又一個以天下為己任的人。他在年幼的萬歷皇帝在位期間擔任內(nèi)閣首輔,而且皇帝的母親還對他無比信任,他所擁有的權柄不需要我贅述。

  直到張居正開始了改革,實施跨時代的考成法和一條鞭法。他本可以在首輔的位置上舒舒服服的坐著,和那些官員一樣享受著既得利益,卻偏偏搞什么改革使得官員不能再隨意魚肉百姓,不能隨意逃稅、偷懶。

  官員何苦為難官員?因為張居正跟他們不一樣,他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公理和正義。他相信,所有的人,無論貴賤,都有生存的權利。

  對于我而言,我也有自己所堅守的理念,之前有一個選擇題說火車司機行駛在軌道上,禁止通行的軌道上有九個孩子在玩耍,另外有一個孩子在允許玩耍的軌道上孤零零的玩,司機必須走其中一條路。

  這個問題當時可能都是我初中還是小學時候看到的了,我一秒鐘都沒有猶豫,撞死那九個破壞規(guī)矩的人。

  無論是九個也好還是九億人,既然違背了規(guī)則就要受到懲罰,如果他們相信著法不責眾,我不管唯一在軌道上玩的孩子是被排擠還是真的守規(guī)矩,我只知道,他那一次的選擇做對了。

  我永遠不會追求于絕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絕大多數(shù)人是誰?老百姓,他們想的是什么?錢!難道我要把有錯沒錯的富豪們?nèi)窟青?,把錢給他們平均分了?

  對,絕大多數(shù)人開心了,他們有錢了,絕小部分人死了,死了就死了?不,我堅信我所追求的世界是相對合理公平公正的,如果有人試圖反抗,大可以試著說服我。

  如果只是為了滿足他個人的一己私欲,對不起,殺!把不聽話的人都殺光,全部殺光!死亡,可以讓絕大部分人乖巧聽話。世人皆知秦皇暴虐,路上只敢使眼色交流,對我來說,這就夠了。

  在張居正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也依然堅持操勞國事,他經(jīng)常暈倒,有時還會吐血。然而信念依舊堅定,他相信國家的前途,相信太平盛世的奇跡,相信那偉大的抱負終會實現(xiàn),以他的生命為代價。

  但是他有自己的欲望,有過猶豫和掙扎,有過貪污和污點,人性的真實在他身上毫無例外的體現(xiàn)了出來。

  張居正有一個很大的轎子,大到要32個轎夫扛抬,內(nèi)分臥室及客室,還有小童兩名在內(nèi)侍候。一有里外套間,二有隨侍人員,三有廚房廁所。而他卻要當朝天子勤儉節(jié)約,不能助長奢靡之風。

  正是這個雙標的男人,不顧一切頂住壓力堅持改革,只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概念——國家,以及那些和他毫不相干的平民百姓。

  他用他的人生告訴我,良知和理想是不會消亡的,不因富貴而逝去,不因權勢而凋亡。不是好人,不是壞人,他是一個有理想,有良心的人。

  我以前在書中讀到過有人如此評價那些封建時代的大臣:所謂封建士大夫,如王安石、如張居正、如楊漣、如林則徐。

  其精神就是沒落,守舊,不懂變通,不識時務,給臉不要臉,瞧不起勞動人民,自命清高,即使一窮二白,被誤解,污蔑,依然堅持原則、堅持信念、堅持以天下為己任的人。

  他們堅信自己的一生與眾不同,高高在上,無論對方反不反感。

  堅信自己生來就有責任和義務,去關懷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無論對方接不接受。

  堅信國家危亡之際,必須挺身而出,去捍衛(wèi)那些自己不認識,或許永遠不會認識的蕓蕓眾生,并為之奮斗一生,無論對方是否知道,是否理解。

  堅信無論經(jīng)過多少黑暗與苦難,那傳說了無數(shù)次,忽悠了無數(shù)回,卻始終未見的太平盛世,終會到來。”

  李禹哲停下了,看了一眼朱凱斌,最后說了一句“我相信太平盛世會到來,在那不會有人橫尸街頭,不會有兇獸敢去侵犯,只要我在一天,那就有一天太平!所有的反對者都將臣服于劍鋒之下,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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