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內(nèi),香霧環(huán)繞,已經(jīng)上了歲數(shù)的沈帝沈洲做在書桌前,神色有些疲憊,一旁的太監(jiān)福樂提醒道:“陛下,太子殿下來了,現(xiàn)在在外殿候著呢?!?p> 沈洲聽后,神情有點恍惚,起身往外殿走去,沈以澈見沈洲走來,忙從椅子上起來,行禮:“兒臣參見父皇?!?p> 沈洲坐上主位,擺了擺袖子讓他起了身,才問道:“太子找朕何事?”
沈以澈坐到原位,語氣不平不淡:“兒臣來找父皇,是為了商議花神節(jié)一事?!?p> 沈洲喝了口茶,放下杯盞,不冷不淡地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曲望和淺如走在大街上,手里提著一大堆東西,都是為了花神節(jié)而準備,曲望看到不遠處有個商鋪,擺滿了好看的面具,
她被其中一個朱紅色的面具吸引了,于是走了過去,拿起面具,戴在臉上,問道:“淺如,你快看,這個面具是不是和我的衣服很般配?”
淺如觀摩了一下,確實,曲望今天穿的是淡紅色絲綢裙,和朱紅色面具是出奇的般配,
就在這時“讓開!”離曲望不遠處,有一批兵將騎著駿馬駛過,為首的少年青衣玉冠,俊美如玉,長發(fā)高高束起,因騎馬速度過快,發(fā)絲隨風飄逸,在他旁邊還有個一襲白衣極其絕美的男子,兩人并肩騎馬而行,周圍的行人自動讓開
曲望光顧著面具,一時間沒注意到身后有人,
青衣少年騎馬直接從曲望頭頂跨過,曲望感受到風,摘下面具,輕輕皺了皺眉,抬眼望了過去,不遠處那青衣綢緞的少年縱身躍下馬,朝她走來,語調(diào)倒是溫潤,略帶歉意道:“抱歉,沖撞了這位小姐,是在下的不是,為了表達歉意……”
他看了看曲望手中的面具,后勾唇:“那這個面具便由在下出錢吧?!敝笠膊唤o曲望拒絕的機會,便將面具買了下來,這才轉(zhuǎn)身,重新騎上馬:“在下還有要事要辦,便不在此多留了?!?p> 最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曲望說道:“若在下沒記錯得話,你便是曲小姐了,在下與你前年在花神節(jié)訂下的詩會之約,今年依舊作數(shù)?!?p> 之后,便頭也不回地帶著眾將往皇城內(nèi)駛?cè)?,曲望望著他的身影,有些呆,這都是什么跟什么,詩會之約又是什么鬼?此時,剛好幾個吃瓜的路人開始說起來了,曲望聽著
路人1:“你們聽說了嗎?剛剛那個青衣少年就是咱們的二殿下沈清辰,他剛從北邊征戰(zhàn)回來,大獲全勝呢?!?p> 路人2:“真是了不起,二皇子那么溫柔的人不像是會打仗的人,卻戰(zhàn)無不勝,真是厲害呢?!?p> 路人3:“武功高強的男人最有魅力?!?p> 路人1“我還聽說,三皇子沈青玉也在前不久回京了,這沈國恐怕又要被這大魔王攪和咯?!?p> 路人2“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三皇子就算是大魔王,也是最帥的那只。”
路人3“不如,我們給三個皇子開個美男榜,看看誰票數(shù)多,誰就最帥,不然也分辨不出。”
路人1和2:“好主意,還等什么,現(xiàn)在就去?!?p> 曲望回過神,剛才那個竟然是長年征戰(zhàn)的二皇子沈清辰?那他旁邊并肩的應該是大名鼎鼎的許將軍許之舟,
淺如見人群散去,這才跑過來“小姐,小姐,二皇子回來了!”
曲望一臉疑惑:“他回來,你那么激動干什么?”難不成淺如……喜歡他?!
這下輪到淺如一臉茫然:“啊,小姐,你不記得了嗎?前年花神節(jié)的時候,你和二皇子下了戰(zhàn)書,定在今年的花神節(jié)在詩會上一決高下?!?p> 曲望聽后有些傻眼,難以置信道:“我?下戰(zhàn)約?和他?”
淺如使勁點了點頭:“對啊,小姐,你當時答應得不還挺痛快的嗎?”
曲望這才從腦海中搜尋記憶
前年花神節(jié)詩會之上,
“還有人敢上來挑戰(zhàn)我們的曲小姐嗎?”
本以為沒人了,榜首她志在必得,可古代曲望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沈清辰走上擂臺:“不知姑娘可愿接受在下的挑戰(zhàn)?你先開頭,我接?!?p> 于是,
“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就這樣兩人對了好久,一旁的裁判終于忍不住喊道:“恭喜兩位成為我們今年花神節(jié)詩會的雙層榜首。”
獎品是上好的玄清玉佩,天下只有一個,
于是曲望和沈清辰同時飛過去搶,曲望終究慢了一步,眼睜睜地看到玉佩落入沈清辰之手,于是咬牙切齒道:“我不服,重新比一場!”
沈清辰卻將女人的憤憤視若無睹,把那玄清玉佩收入袖中,溫潤一笑:“抱歉,曲小姐,在下還有點私事處理,不能奉陪了,若曲小姐還沒有玩夠,那我們就后年的花神節(jié)詩會再見?!?p> “行啊,誰怕誰!你可別到時候害怕,不敢來!”
收回回憶,曲望咽了咽口水,完了,她開始轉(zhuǎn)移話題,拽了拽淺如:“咱們早些回府吧。”
淺如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被拉回了府,兩人回到府后,就看見御前太監(jiān)福樂站在曲府門外,見曲望回來,立馬上前道:“曲小姐,皇帝有令,命你入宮一趟,商討花神節(jié)一事?!?p> 曲望和淺如跟著福樂進了宮,
殿內(nèi)來了不少人,基本上名門貴族的長女,和皇朝的重臣都在,有上官家的長女上官玉蘭,江國師的妹妹江初云,柳丞相長女柳月容,
剛好還有個座位,她行了禮后,便坐下了,見曲望入座,沈洲這才講道:“眼看后日便是花神節(jié),方才太子與朕商議了一下,打算當夜在宮內(nèi)舉辦個盛宴,也算是迎接盛夏,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曲望只是一個勁地喝茶,并不打算參與這件事情,
她放下杯盞,不經(jīng)意抬眸,望見沈青玉依舊是把玩著他那把玉扇,似乎是察覺到曲望的視線,嘴角有一絲玩味,朝她眨了眨眼
曲望一陣無語,收回目光,本以為確實沒她事,沈青玉卻難得開口,語氣帶著點莫名的慵懶:“不如問問曲小姐,她應該是有花樣的?!?p> 一番話下來,眾人的目光皆朝曲望望去
曲望聽后,差點沒把口里的茶水噴出來,她不敢相信地瞪了眼沈青玉,表情有那么一絲尷尬,趕忙起身看向沈洲,有些吞吞吐吐:“小女……能力有限,還請陛下……”三思
沈洲卻不給曲望絲毫拒絕的機會,直言道:“朕看此次花神節(jié)宴會就由曲小姐主要負責吧?!焙?,真TM的好啊,曲望差點笑出淚,兩天時間,辦個宴會?開玩笑呢吧,她欲哭無淚道:“陛下,恐怕小女一個人也辦不好啊?!?p> 沈洲往其他人那看了一眼,尤其是沈青玉,意味深長道:“不還有他們嗎?人多力量大?!?p> 沈以澈看了眼沈青玉,還不忘坑人道:“父皇,不如就趁此次花神節(jié)宴會給三弟找個皇妃,省得他天天亂竄?!?p> 沈青玉聽后,嘴里的茶水噴了出來,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這恐怕不妥吧。”
一旁沉默許久的沈清辰終于說話了:“若真要論起找皇妃,應該給大哥找個才是,我們這里就數(shù)他最年長?!?p> 也不知道是不是曲望的錯覺,從一開始,她就感覺柳丞相家的長女柳月容看她的眼神有點陰暗,是她想多了嗎?
商議會散后,曲望就開始安排宴會布置,沈以澈一向挑剔,已經(jīng)挑三揀四很久了:“這個綢緞顏色太淡了,不行”“大廳的布局不合理”“食材不夠突出”
曲望終于爆發(fā)了,放下手中的物品,忍無可忍道:“沈以澈,你現(xiàn)在就給我打包回府!”
“曲姐姐好大的脾氣啊?!鼻€在不爽是誰打斷她說話,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粉色綢緞裙的少女,簡直是我見猶憐,
她就是柳丞相家的長女柳月容,看似溫柔,但根據(jù)曲望的記憶分析,這個女人沒少做過傷害曲望的事情
沈以澈見到來人,眸間是掩蓋不住的厭惡:“你來干什么?”
柳月容看到沈以澈后,面色羞紅,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澈哥哥,容兒是來幫忙的?!?p> 曲望聽后只想吐,好惡心,不料,有人比她先吐:“嘔,我說皇兄,你這桃花也太泛濫了吧。”沈青玉搖著玉扇走來,一副放蕩不羈誰都不怕模樣,
柳月容聽后臉一陣紅一陣白,氣憤道:“沈青玉!你!”
沈青玉唰地收起扇子,一雙桃花眸似笑非笑:“抱歉,請不要叫我的大名,你不配叫?!?p> 柳月容求助般看著沈以澈,沈以澈扭頭不予理會,
柳月容只得憤然離去,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瞪曲望一眼,待會有你受的,等食材丟了,看你還怎么辦宴會,怎么跟沈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