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蝶宗在沈國,南國,越國,傅國的大軍分別已攻入皇城
蕭墨夜和沈如初帶領兵隊攻入沈國內(nèi)部,
顏冥帶兵攻打南國內(nèi)部,百里雨帶兵攻打傅國內(nèi)部,白金馳帶兵攻打越國內(nèi)部
轉眼間皇城內(nèi)血流成河,江遠寒的傷尚未好全,他來至皇宮外,望著遠處的蕭墨夜和沈如初,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蕭墨夜,當真是你?”
蕭墨夜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本宗主不想殺你,你走吧?!?p> 江遠寒聽到宗主兩個字,越發(fā)覺得可笑,原來一直被騙的人是他?他失神道:“蕭墨夜,你當真要如那日棋局一樣嗎,一黑一白,互為對立。”
蕭墨夜冷言道:“黑白注定無交點。”
江遠寒聽后,苦笑道:“夜狗……”
蕭墨夜面無表情道:“現(xiàn)在沒什么夜狗,只有墨蝶宗宗主,或者被你叫作夜狗的那個蕭墨夜從未存在過?!?p> 江遠寒自嘲地笑了聲,之后拔出那把若云劍,劍指蕭墨夜:“你來跟我打。”
蕭墨夜從馬上跳下來,也拔出那把寒霜劍:“當真想死?”
江遠寒看了眼寒霜劍,原來自己一直被騙,蕭墨夜就是墨蝶宗宗主,那日就是他拿著寒霜劍與他打斗,他早就該發(fā)現(xiàn)的
或許他早就有所懷疑,只是一真不敢相信
曲望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意識到了什么,趕忙跑了出去,還不忘提劍,夙愿鈴響個不停,最后一條線索終于出現(xiàn)了!
曲望騎馬趕到皇宮外殺敵,此時的皇宮戰(zhàn)火四起,尸首遍布,沈以澈同樣騎著馬與墨蝶宗刺客抗衡著
沈以澈有些悲痛,他萬萬沒想到,做自己手下多年的蕭墨夜竟然一直是在利用自己,而且還背叛了他
淺如也跟在曲望后面殺敵,只是這些敵人武功實在是太高強了而且防御力很厲害
江初云偷偷溜出江府,但不會武功,只能在暗處偷偷看著,干著急
蕭墨夜與江遠寒打得不分上下,顧憂兒縱馬來至皇城外,一眼看到了沈如初,似是避開他般,偏偏不殺他,沈如初同樣騎馬掠過她,與她擦肩而過
曲望殺了不少人后,對淺如說道:“淺如,你去夙愿閣找葛大蔥前來支援?!?p> 淺如點點頭,縱馬往夙愿閣趕去,
曲望看到沈如初,便與他打成一片,她冷笑道:“你當真不懂憂兒姐姐的心意?”
沈如初皺眉:“你這話什么意思?”
曲望二話不說,朝沈如初刺去,使用拾碎玉之法,就要刺向他,沈如初剛欲躲,一股力氣就把他推開:“不要殺他!”
奈何劍比人快,那把劍硬生生刺穿顧憂兒的胸口,源源不斷地血流出來
沈如初見顧憂兒倒下的那一刻,瞬間崩潰了,就好像心徹底沒了,他死死抱住她,吼道:“你傻不傻,我自己能躲開,你替我擋干什么!顧憂兒你要是敢死,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顧憂兒輕輕咳了幾聲,玉手撫摸上他的臉,顫聲道:“你不是說…我沒心嗎?我把我的心給你,好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
她的淚水滴落到沈如初手上,帶著哭腔道:“我真的…真的好想你……每次都要哭好久…好久……”
沈如初將顧憂兒抱至懷里,閉眸:“我不生氣了,不生氣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你死了,你讓我怎么辦??!顧憂兒,我只要你,不可能娶別人的!”
顧憂兒合上眼,似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對他說道:“對…對不起…阿初……”之后,便再也沒了聲音,自此世間再無忘憂酒館
曲望這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看自己手中滴血的劍,后退了幾步:“憂兒姐姐!”之后跪下,淚水噴涌而出:“對不起…憂兒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沖上來……”
沈如初抱著顧憂兒的尸體痛哭,哦對,昆侖仙人一定有辦法救她,隨后他一個輕功抱著顧憂兒往昆侖山趕去
傅國,董樂和傅錦寒一塊殺死了百里雨帶來的最后一個敵人的時候,董樂便著急忙慌地與傅錦寒告別,往沈國趕去,馬不停蹄,淺如,你一定要等我啊
與此同時,消失已久的沈青玉帶著秦夢之和曲自知出現(xiàn)了,他們身后跟著一大支兵隊,有囚島訓練的兵,有玉樓培養(yǎng)的兵,葛大蔥等人也跟著淺如趕到,正與敵人奮力廝殺
曲自知打開曲府書房棋盤門,帶出暗道里以福樂為首,沈洲留下的精英御林軍
江遠寒看了眼當下越來越慌亂的形勢,對蕭墨夜說道:“收手吧?!?p> 蕭墨夜淡淡道:“自我一開始布下此局時,便沒想過回頭,不管輸贏如何,我都不后悔。”
蕭墨夜提劍刺向他,江遠寒緩緩閉上眼,這一次他沒躲,蕭墨夜一劍迅速地刺入了他的心臟
蕭墨夜見狀,不敢把寒霜劍拔出,他顫聲道:“為什么…不躲?”
江遠寒倒在地上,笑了笑:“收手吧,蕭墨夜……”希望以他的死能喚起蕭墨夜最后一絲清醒
蕭墨夜立馬沖上去,抱住了江遠寒,慌亂道:“寒臉怪,誰允許你死了!”
江遠寒虛弱至極,一向清高的他,此刻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來臨,他虛弱道:“快走吧…跑…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
蕭墨夜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墨蝶宗已占下風,形勢很不妙,他全身顫抖著將江遠寒抱在懷里,往遠處逃去,腰間的大令牌已掉地,
蕭墨夜回頭看了眼大令牌,也罷,經(jīng)此一事,他也明白了,有的人遠遠比仇恨比天下重要,就讓這大令牌隕落在這場血海戰(zhàn)爭里吧
江初云在一旁無人墻角看著這一切,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小廢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p> 江初云一回頭,就看到上官玉蘭正站在她身后,手上還拿著一個匕首,那匕首朝江初云刺去,而又有一把劍打掉她手中的匕首,此人正是從邊塞征戰(zhàn)回來的許之舟
許之舟將江初云抱上馬,江初云的淚水在看清許之舟的面容的一瞬間涌了上來:“你終于回來了……”
許之舟輕輕揉揉她腦袋:“別哭,我答應過你,哪怕是死也要回來見你?!?p> 就在這時,無數(shù)箭雨飛來,許之舟將江初云緊緊護在懷里,用劍不斷打掉飛來的箭,而上官玉蘭趁此又朝江初云刺去
許之舟見狀,將江初云死死抱在懷里,在空中飛旋,在落地時,身上已經(jīng)中了多把箭,而江初云毫發(fā)未損,許之舟倒在地上,本就在邊塞受了傷,如今又身中暗箭,武功絕世的大將軍終于倒下了,他摸上江初云的臉頰,輕聲道:“云兒,我好累……”
江初云雙眸含淚,哽咽道:“笨蛋,快起來!我們還沒去上元節(jié)呢,你怎么能休息?!?p> 許之舟擦掉她的淚珠,依舊是那溫柔的笑:“別哭,答應我…以后…不管遇見…什么事情,都要…?!旨冋娴摹θ荨!?p> 江初云抱著他,再也忍不住,淚水不斷從臉頰掉落:“你不在,我還對誰笑!”
許之舟努力摸向她頭:“乖……這一次,我食言了……來世你再懲罰我……好不好?!?p> 江初云帶著哭腔吼道:“你不能忘了我!”
許之舟眼角劃下兩行清淚:“好…我答應你,下一世,我一定…娶你?!敝?,他摸江初云的手松了下來,江初云抱著他的尸首痛哭
江初云看到他的戰(zhàn)袍內(nèi),是她送他的衣服,便幫他將戰(zhàn)袍脫下,她從來沒有那么心痛過
昆侖仙人站在昆侖山頂俯瞰山下的情景,終是嘆了口氣,看來江遠寒還是隕落了,果然當初的那盤棋早已說明一切,這天下易攻難守……
董樂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戰(zhàn)火四起,血流成河的場面,他還是來晚了一步,在京城摸索著,有些難以接受,淺如呢,她去哪了……就在他以為她出事的時候,身后有人喊他:“董樂?!?p> 董樂聞聲猛地回頭,就看到淺如頭發(fā)凌亂卻笑著看著他,董樂向淺如跑過去,將她狠狠抱入懷里:“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嚇死了,還好你沒事?!?p> 與此同時,曲望站在城墻之上,手上舉著大令牌,朝城樓下喊道:“令牌在此,眾將士聽令,立刻止戰(zhàn)!”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劍,而曲望和江初云的身影也漸漸變淡,好似要消失了一樣,沒錯,大令牌就是最后一個兇宅線索
沈青玉苦笑了下,她應該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吧,想了想,最終還是把當初在囚島時秦夢之給他的解憶丹從袖中拿出,他將裝有解憶丹的盒子扔向曲望
猶豫了這么久,沈青玉還是把解憶丹給了曲望,選擇了讓她恢復過往種種記憶
曲望接過盒子,眸中含淚地望著沈青玉:“…我等你來找我?!痹谒У淖詈笠豢蹋麖难g解下了夙愿鈴,扔給了沈青玉
沈青玉接過夙愿鈴,閉上眼,轉過身,流下兩行清淚:“好,你等我?!?p> 一陣刺眼的白光之后,曲望和江初云徹底消失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