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彤離開后,王伯給少年喂了些粥,又為少年擦洗一番換上干凈的衣物后,這才坐下來喝了口水,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時辰了,便到旁邊的小榻上睡了。
翌日,閻北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房間的布置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客棧,還不待閻北辰細(xì)想,便聽見有人推門進(jìn)來了。
王伯本打算再拿些粥來喂給少年,剛把粥拿過來就發(fā)現(xiàn)少年已經(jīng)醒了,只是睜著眼睛盯著床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醒了,就起來吃些飯吧?!?p> 聽到王伯這樣說,閻北辰也覺得腹中空空,身上沒有一點(diǎn)力氣,便下床端起粥吃了起來。
閻北辰吃完又想起來應(yīng)當(dāng)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還沒有向他道謝,于是長揖一禮“多謝老伯救命之恩,敢問老伯貴姓?”不待閻北辰說完,王伯便揮揮手將其打斷“救你的可不是我,而是我家小姐,你可以叫我王伯,不過你若真想謝便謝我家小姐吧?!?p> 正說著,敲門聲響了起來,王伯上前將門打開,一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姑娘出現(xiàn)在了閻北辰面前。
“小乞丐你醒了,”沐羽彤看著男孩站在桌邊,沒有任何動作,眼神中充滿了探究,“你現(xiàn)在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閻北辰仔細(xì)地將小姑娘打量了一番,想來這就是王伯口中的小姐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姑娘,“多謝小姐救命之恩,我已經(jīng)好多了,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沐羽彤見他舉手投足之間都不像一個乞丐,更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沐羽彤也知道自己如今無人庇護(hù)也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煩,便說“你不必謝我,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確實(shí)也沒做什么,還是你自己福大命大?!便逵鹜窒肫鹩龅剿臅r候他身上什么也沒有,雖然把他帶到丹城是為了救他,但還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不過你家在哪里啊?我們?nèi)缃裨诘こ牵x你家可遠(yuǎn)?”
閻北辰看出來面前的小姑娘對自己的家世不愿多說,而自己也不好透露自己身世,又何必強(qiáng)求呢。這樣想這便說“我家在蕓城,離此地不遠(yuǎn),我識得路的?!遍惐背娇吹贸鰜硌矍暗闹髌褪呛萌?,但是追殺自己的人還不知道有沒有收手,他不能將自己的恩人卷入危險(xiǎn)當(dāng)中,只是現(xiàn)在自己一個人要回到上京恐怕有點(diǎn)棘手。
“你家在蕓城啊,從這里到蕓城也需要兩日的時間,我們要趕路去上京,卻是和蕓城相反不能帶你一起了,這樣,”沐羽彤回房間把包裹拿了過來然后拿出錢袋,將里面的碎銀都倒了出來,“我們的盤纏如今也不是很多了,只能分你一些,”說著沐羽彤便拿出了幾粒碎銀放入閻北辰的手中,“這些銀子你路上買些吃食吧,這對鐲子是我祖母留給我的,我不能都給你了,便給你一只你留做應(yīng)急吧?!闭f著沐羽彤將手上的玉鐲褪下來一只放到了閻北辰另外一只手上。
閻北辰看著手上的銀子和玉鐲有些無措,除了娘親還從沒有人對他這樣好過,他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閻北辰想和他們一道回上京,可剛說自己家住蕓城,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小姐,我們該走了。”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王伯適時開口催促。
“好,那我們走了,有緣再會!”沐羽彤最后和閻北辰道別,然后拿起包裹轉(zhuǎn)身隨王伯出去,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輕聲對閻北辰說“后會有期,小乞丐!”而后粲然一笑轉(zhuǎn)頭去追王伯。
閻北辰呆在原地,久久沒有動作,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飛快地向外跑去。
二月桃娘
不知道什么樣的會被喜歡,我就寫一些我自己想寫的吧,這樣至少還有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