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咕阿薩,薩摩耶他……”一陣聽不懂的祭祀語回蕩在在這個小小的山洞之中。
只見這個山洞不大,二三百平方多點,一群人正在看著一個頭上插滿不知名鳥類羽毛,口中念念有詞,手舞足蹈顯得特別滑稽。
但是沒有人笑,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場關(guān)于眾人生死的祭祀,所以眾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盡管這樣的祭祀已經(jīng)舉辦了多場,但都沒有人會懷疑祭祀的重要性。
場中眾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巫的祭祀,巫前方有一個高臺,說是高臺,其實也只是幾個石頭塊簡單壘起來的臺階。
上方放著一根石柱,石柱上面刻畫著一只抽象的老鷹,看來這只老鷹就是這個部落的圖騰。
突然,巫的咒語停了下來,就在停下來的那一刻“轟”的一聲。
嚇得眾人都是一個激靈,巫差點沒把手中拿著的“法杖”丟了出去。
“怎么回事?”首領(lǐng)轉(zhuǎn)頭問道。
沒有回答,但有一個人還是飛快的跑出了洞穴,朝著外面去了。
沒一會,那人回來了,告訴首領(lǐng)和巫一個消息。
“巫,首領(lǐng),河邊那邊森林著火了,好大的煙”那人說道。
“著火了?”首領(lǐng)一聽不等巫的反應(yīng),馬上朝外面跑去,同時還不忘叫上部落里的青壯。
等人來到河邊,便被眼前等我一幕嚇到了,只見走在前面的首領(lǐng)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深坑。
原來開始那人看到的并不是著火時的白煙,而是撞擊地面時引起的煙塵。
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煙塵,只有河邊一個直徑十數(shù)米的大坑,而大坑正中間正躺著一個人,這就是首領(lǐng)等人目瞪口呆的原因。
只見這人不著寸縷,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大坑正中間。
“首領(lǐng),這…”首領(lǐng)身后一人結(jié)巴的說道。
“快去請巫!”首領(lǐng)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只得把部落里智慧最高的巫叫來。
沒一會功夫,巫就被兩個戰(zhàn)士一左一右架著胳膊走了過來,這倒不是對巫不敬,而是剛才巫做了一場法,導致體力消耗嚴重,所以被戰(zhàn)士架著走了過來。
看見巫走了過來,首領(lǐng)指了指大坑中的人影,對巫說道“巫這是怎么回事?”
巫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三觀破碎,聽到首領(lǐng)的話,心里也不由腹誹,你問我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啊。
不過作為部落里最有智慧的巫,那能說不知道嗎?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這是神派來的使者,我剛剛溝通神明,神明就派下來使者,這是來指引我們的使者?。 ?p> 開始還有點亂編的架勢,但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可不是嘛,自己這邊剛做完法事,這邊就掉下來一個人,不是使者是什么?說完便掙脫兩名戰(zhàn)士的攙扶,納頭便拜,口中高呼“使者!”
眾部落戰(zhàn)士一見自家巫都拜了,還猶豫啥,拜把,于是一群衣不蔽體的原始人便對著不一樣的隕石坑參拜了起來。
可是參拜了一會兒,不對勁了,原來是坑里的人毫無反應(yīng),沒法,總不能這樣一直參拜吧,于是巫說道“還不快把使者大人請進洞穴中休息,休息,睡在這里成何體統(tǒng)?!?p>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使者”抬進洞穴中。
………
李焱只覺頭快炸了,很疼,疼得只想撞墻,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像鄭愷眼鏡,他做到了,睜開了眼鏡,不過只睜開一條縫隙。
黑,烏漆麻黑,只能看見模模糊糊的輪廓,試著轉(zhuǎn)動頭顱,但失敗了,睜開一條縫的眼鏡已經(jīng)是極限了。
迷迷糊糊中,他又昏睡了過去。
“巫,這都一天了,使者怎么還不醒過來?”首領(lǐng)此時正轉(zhuǎn)頭看著巫,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這個,事關(guān)神明,我不知道?!边@下巫倒是硬氣了,直接說不知道了。
“怎么看,這個人都不太像使者,使者不應(yīng)該是三頭六臂五大三粗嗎?你看他細胳膊細腿的,大腿還沒我胳膊粗”首領(lǐng)對著“使者”評頭論足。
巫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家伙爭論,只是看著李焱,眼中有一些擔憂,倒不是擔憂李焱不是使者,而是怕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死掉,畢竟活了這么久,還沒見過從天而降的人。
就算不是使者,也可以好好研究研究不是。
就在這時,躺在洞穴中唯一一張石床上面的李焱睜開了眼睛,讓一直盯著他的巫嚇了一跳。
而首領(lǐng)此時正捏著李焱的大腿,在跟自己的胳膊比劃。
“你醒了?”巫開口說話了。
李焱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老臉,李焱也是嚇了一跳,腿下意識的一蹬,首領(lǐng)猝不及防被踢中半張臉“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著便聽到那個老人開口說話了,不是普通話,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聽得懂,下意識的點點頭。
視線躍過老人,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入眼的便是房頂,其實也不是什么房頂,而是洞穴,洞穴雖然看上去雜亂,畢竟到處鋪著干草,但還是比較干凈的,一圈打量下來,又看了看巫和起身等我首領(lǐng)。
李焱下意識的問道“這是拍什么戲?”
巫看到使者醒了,還在打量周圍,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連被踢倒在地的首領(lǐng)也沒有開口說話,等李焱開口后,巫和首領(lǐng)都有點懵了,什么戲?什么東西?
“使者你說什么?”巫不解的說道。
“拍戲啊!不是嗎?那你們在干嘛?”李焱終于有了點力氣,坐起身來,只是頭還有點疼,有點迷糊。
“我們在等使者蘇醒過來?!?p> “呦呵,還挺入戲,那你的意思我就是這個使者咯?”李焱好笑的看著巫,這老頭還真奇怪,都被自己揭穿了,還硬演。
“是的,你是神明派下來拯救我們部落的,你就是使者”巫再次肯定了李焱的身份。
“行了,我餓了,你們有吃的嗎?還有我的手機和攝影機,我的衣服,你們快點把東西還給我,這些東西可是很貴的,你們換個人來演吧,我還有事呢?!崩铎筒豢蜌獾膶χ渍f道。
李焱也是真的氣,任誰被剝光了,醒來看到一個老頭和一個壯漢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都會感到生氣,而且這個老頭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演戲,被自己揭穿了也不尷尬,還尬演,而且臉上還一本正經(jīng),首領(lǐng)更是動手動腳。
巫給首領(lǐng)使了個眼色,首領(lǐng)會意,點頭離去。
巫看著這個胡言亂語的使者,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巫還是聽出來他要離開的意思,這讓巫有點不明白為什么。
不過使者決定了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隨便說什么的好。
沒一會功夫,首領(lǐng)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只被樹枝插起來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一坨,看的出來這是被烤焦了,李焱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這個東西。
首領(lǐng)來到李焱面前,手往前一遞,示意李焱吃,李焱看了看這個食物,又看了看首領(lǐng),將信將疑的接過食物。
小心的咬了一口“咔擦”嘎嘣脆,一股子被燒焦了的味道涌入口腔“呸”把這層外殼吐到地上。
然后又咬了下去,沒了外殼的阻擋,李焱咬住了里面的白色的肉。
“嗯?”很淡,一股腥味,讓李焱皺了皺眉頭,咀嚼了幾下,除了腥味,就沒有其他任何味道,什么咸味,辣味,麻味,什么味都沒有。
好在李焱餓得厲害,也沒有那么多講究,皺著眉頭吃完了這個東西,然后看著首領(lǐng)說道“我的其他東西呢?”
首領(lǐng)看看巫,撓撓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掉下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我們沒有找到其他東西”巫看出了首領(lǐng)的囧態(tài),搶先回到。
“掉下來?”李焱注意到這個老人說的有點問題,什么掉下來,從哪里掉下來,他是記得當時是自己由于拍攝太認真,一腳踩空了來著。
“對,你是神派下來的使者,所以才會從天上掉下來”巫說著還用手指指了指天上。
“???”從天上掉下來,李焱更加不懂了。
“哦~我明白了,你們一定是騙我的,你們看上去挺老實的,沒想到也想獨吞我的財產(chǎn)”李焱似乎找到了這兩人裝傻充愣的原因。
巫和首領(lǐng)兩人對望了一眼,首領(lǐng)似乎在說,這個使者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而巫似乎再說,再看看。
眼見兩人眉來眼去,李焱似乎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于是說道“我要離開,你們給我找套衣服,東西我不要了?!睂崉t心里想著先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后找個地方報警,到時候讓這兩人好看。
這話兩人明白了,巫頓時急了起來“使者你為什么要走?難道是我們沒有做好嗎?”
巫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但李焱不為所動,實則對這老人的演技感到佩服不已,他也是一個做攝影的,有時候請一些演員,不能說毫無演技,起碼也讀了幾年藝校,但演出來等我戲,真是讓人牙疼。
這會心里又想,要是離開了這里,倒是可以不用報警,到時候再回來跟這兩人商量一番,去演個戲什么的還是不錯的。
但也要先離開再說,心里想著你跟我飆演技,那我也跟你比比,你不是說我是什么使者嗎?看這個什么使者對這兩人好像挺重要的樣子,于是便說道。
“我是使者,我要先出去看看,但這樣出去是不是不太好,找件衣服,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先。”李焱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本來還在強忍淚水的巫,聽到李焱的話,整個人好像活了過來,使者沒有再說著要離開的話,于是給首領(lǐng)試了個眼色。
李焱有點牙疼,這默契,連說話都省了,這演技不簡單啊。
就在首領(lǐng)去拿衣服的間隙,李焱和巫就互飆演技了起來,而李焱也代入到使者這個角色。
通過了解,李焱大概了解了一下這個劇組演的是石器時代的戲,這讓李焱倒吸口涼氣,果然是大制作,這道具,這場景,要不是李焱確定這都是假的,怕是要以為這都是真的,自己穿越了呢。
就在兩人聊的投機的時候,首領(lǐng)回來了,雙手捧著一塊獸皮回來了。
看到這塊獸皮,李焱有點牙疼,這是要一演到底啊,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演,不然一說離開,這個老頭就一副被拋棄媳婦的委屈模樣,看的李焱一陣頭皮發(fā)麻。
拿起獸皮,這個倒不用教怎么穿戴,就兩個洞,上下各一個,如果還不知道怎么穿,那還不如撞死算了。
“咳咳”李焱裝作咳嗽的樣子,看著巫和首領(lǐng),兩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看兩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咳嗽了兩聲,見兩人還是沒有反應(yīng),只得說道“你們先轉(zhuǎn)過去”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雖轉(zhuǎn)過了身,但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不過使者吩咐,兩人還是執(zhí)行了。
沒穿過獸皮的李焱,手忙腳亂的開始穿戴起來,沒一會功夫,穿戴完畢。
穿戴好后,李焱便讓兩人巫帶著自己到處走走,沒讓首領(lǐng)跟著,至于為什么,那還不是因為,如果到時候要跑的話,對付一個老人,總比對付一個壯漢來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