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男哥有難
思來想去的,睡的很晚。
第二天照例被鬧鐘叫醒,在一片咒罵聲中,起床跑步。
今天不用練搏擊,嘿嘿,真幸福。
那個教練方塊龍,嗯,他給起的外號,下手可真狠,說什么練搏擊,先練體能和抗擊打能力,這不是讓他挨揍啊。
這段時間,每次搏擊課,就是一頓胖揍,還不能還手,當然,他也沒那個本事還手。
疼是疼,可是幾天不揍,他還有點兒不舒服,這不是賤皮子么。
胡思亂想地跑著,看到了前面的紅衣馬尾辮,喲呵,這不巧了么,讓你之前一頓扣我圈兒,今兒個該本大爺扣你了吧。
加快腳步,憋著氣,假裝輕松地從紅衣馬尾辮身邊超了過去,快跑兩步拉開距離,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常跑步的人都知道,變節(jié)奏跑,是最難受的,那對跑者有著相當高的要求,才跑步一個月左右的他,明顯還沒有脫離菜雞的行列。
趙國定很難受:不妙啊,這口氣憋的,好像要岔氣兒啊。
無奈降下來速度,一手扶著肋骨,想把這口氣喘勻了,呼~哈,呼~哈。
紅衣馬尾辮勻速從他身邊超了過去,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笑了。
“我聽到了哈!”趙國定沖著前面的背影喊。
紅衣馬尾辮背對著他,抬手搖了搖手指,輕快的步伐遠去。
我是不是有裝壁被打臉的BUG啊,為什么每次都是我挨打呢,真是掃興。在操場上,想拉風一下,結果丟人現(xiàn)眼的趙公子,在回來的路上,忿忿不平地想著。
上午課堂上做一個股權方案,具體細節(jié)等和高航聊過再說,反正這個方案最終也要落到他身上,先做先省心。
下午在寢室躺尸,快五點左右的時候,趙國定的電話響了,是董海。
“你在哪兒呢?張勝男的父母鬧到我這里了,說是張勝男偷了家里的錢,數(shù)目還不小,你趕緊來一趟?!倍5拇笊らT,震的他耳朵疼,天天沖,你還底氣這么足,看來大腰子真有效果啊。
“馬上到!董哥你一定要壓住這個事兒,千萬等我!”趙國定撂下電話,就要往外沖。
上輩子,男哥父母在學校好一通鬧,她后媽又是哭又是叫的,還吵著要跳樓。男哥自己硬抗的,最終是沒被退學,被學校記了個過,連著逃票的那次記過,兩次變大過,連工作都不好找了,沒當成體育老師,和他一起去了北都,體育系不好找工作,只能賣房子去了。
錢是兩個人湊的,超哥他們出了大力,后面男哥和他一起兼職了一年多,倆人才還完。
可算等到這一天了,這次看我怎么辦你。
看著殺氣騰騰跳下床,衣服都沒穿就要往門外沖的趙國定,超哥他們幾個趕緊攔?。骸拔鍫?,這是咋了,光著身子就要出去拼命???”
趙國定冷靜下來,這事兒不能急,更不能慌!晾一下那兩個老不死的,待我趙公子粉墨登場,唱一出血濺鴛鴦樓哇,情節(jié)好像不太對,意思到了就行。
對付男哥的死爹這種人,什么角色最有效呢?
他不怕官,見官的時候可以撒潑,何況他還占著理,他更會不怕一個同村的小崽子。
唯一怵就是社會人。不得不說,有的時候,社會這套更高效。
今天我就問問你這個西瓜甜不甜。
他翻找著自己出場的衣服,把楠楠姐給他買的最貴的衣服換上,高仿驢的手包,錚亮的皮鞋,嗯,還差點兒什么呢?
“你們看我這身,社會不?”他問超哥他們。
“五爺你這身要是配上光頭和大金鏈子,就是妥妥的社會大哥了!”老七一針見血的點評。
“還得加上兩個小弟!”超哥補充,老八點頭稱是。
光頭?這個容易啊。讓超哥出去借個手動推子,5分鐘搞定。
大金鏈子找誰呢?現(xiàn)買肯定是來不及了。
貌似金喆好像有一個水上飄的大金鏈子,電話過去:“你在哪兒呢?”
金喆慌張地接了電話:“我~在寢室??!”
“別廢話,我要你的大金鏈子一用!趕緊滾回來,十五分鐘內見不到你,以后別說我不講兄弟情義?!壁w國定掛了電話。
金喆郁悶的和身下的大姐打了聲招呼,說有事兒要離開,這次才開始,能不能免單。
大姐問,你說呢?
金喆一咬牙,幾下結束戰(zhàn)斗,起身就往回跑。
光頭、大金鏈子搞定了,小弟找誰呢?看了一眼寢室的這幾個貨,除了老七,超哥和老八他倆還都挺眉清目秀的,演不了小弟。
老七長的像煤氣罐,怪是怪,但是很猥瑣,沒有氣場。要是真煤氣罐,配上打火機,還能有點兒威懾力。
想了一下,是得搖兩個小弟。男哥那個死爹,八極拳也是童子功,練了幾十年了,現(xiàn)在雖然老了,但以他趙公子的戰(zhàn)斗力,還真不是對手。
他拿起電話打給偉哥。
關本偉聽了,就這事兒啊,簡單啊,社會人撐場子而已,什么樣的都能給你找來,也不用半個小時,和興路附近那邊的市場,就有人,十五分鐘肯定到你寢室樓下,不過要給點兒煙錢。
超哥給他剃著光頭,金喆氣喘吁吁的沖進門來,手里拿著水上飄的大金鏈子:“趙哥,你這是跟誰倆啊,演那一出???用我不?”
趙國定鄙視地看著差點兒沒把肺噴出來的金喆:“不用你,你可長點心吧,我怕你活不到第二個本命年?!?p> 金喆訕訕地笑著,和超哥他們哈拉著。
一切就緒,趙國定的電話響了:“趙兄弟是吧?我們是小偉介紹來的!”
趙國定下樓,搭眼就看到兩個平頭漢子,一個和米其林一樣身形,配著大花臂,這該死的撲面而來的熟悉感,上輩子就栽在米其林大花臂上了,不然也不能被媳婦壓迫那么多年。
另外一個除了身材精壯一點兒,看不出來什么社會氣質,還很憨厚地上來和他打招呼:“趙兄弟是吧?”
他點頭:“兩位大哥貴姓?。俊?p> 米其林漢子不太熱情,臨時演員,不用巴結老板:“我姓張?!?p> 憨厚漢子則笑著擺擺手:“老板客氣,我姓潘,潘紅星,你叫我潘子或紅星都行。待會兒用動手不?”
趙國定心想,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狠人:“不用動手,就站我身邊給我充場面就行?!?p> “得嘞!”兩人表示明白。
趙國定摩挲著新剃的光頭,邁步進了董海的辦公室,倆保鏢也跟著進來。
他看見男哥站在那里抹眼淚,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中年人在那里和董海說著,一個打扮的猶如村花的半老徐娘,在旁邊不停的加鋼、挑事兒,董海一個頭兩個大的應付著。
看到他們仨,董海和男哥的父親都愣住了,這是什么造型啊?
“趙國定,你可來了!”董海如同看見救星。
“趙國定?”男哥的親爹想了一下:“哦,趙狗子啊,你來干啥?。坑心闵妒聝喊。俊?p> 剛看見趙公子進門的氣勢,他還滅了一下,心想這可別是什么他惹不起的人,聽到名字,他就不怕了,一個村兒的,你爹我都不怕,我還能怕你。
“趙狗子特么是你叫的么?”趙國定斜楞著眼,氣場十足地冷聲問:“你再敢叫一聲,信不信我讓人當場廢了你?”
“趙~國定,你想干啥?我論輩兒可是你叔!”
“今兒就是我親爹來,他也得好好跟我講道理!跟我好好說話!不然我一樣廢了他?!狈褐喙獾睦淇岚l(fā)型,確實給他不少底氣。
眼見自己的男人滅了火,村花大嬸非常不滿意,怎么就鬼迷心竅的跟了你這么個窩囊廢呢,三言兩語就被人嚇住了。
只能自己親自上了:“講道理是吧?那我就跟你講道理!”
“你特么誰?。渴裁瓷矸莅??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么?”趙公子直接嗆了回去。
村花大嬸剛想撒潑,看見趙國定身后兩個一聲不響的漢子,挺嚇人,回頭沖著男哥親爹嚷嚷:“你個死人,你說話啊,你就看著我被人家欺負?你不是八極拳傳人么,練武的么,能耐都用在狗身上了???”
聽說對面這老頭練過武,那個樸實漢子潘紅星往前走了一步,擋在趙國定身前。
趙國定滿意地看了眼這個潘子,走上前:“想動手???”
到底是練過武的,膽氣沒有全滅,也是被媳婦激出火氣了。
男哥親爹:“我和你犯不著動手,你又是什么身份啊,今天這是我家事,和你說得著么?學校解決不了,我就報警!”
“我什么身份?”他側身摟過來男哥,男哥正傷心地抹著眼淚,一米七七站直了,忘記配合他了。
他只能踮起腳:“我倆高一下學期就睡一被窩,你說我什么身份?這是老子的女人!你給我說說我是什么身份?”
“我就說這個死丫頭給她介紹對象,她不同意呢,感情年紀輕輕的就是破鞋了!還偷錢!呸~”村花大嬸激動地上前,滿嘴唾沫的噴著。
啪~一個響亮的嘴巴印在她臉上,突如其來的耳光,讓她驚恐地閉了嘴。
你一個門風不好的寡婦,還敢說我男哥是破鞋?
趙國定耳朵嗡的一聲,腎上腺激素飆增,熱氣順著鼻孔竄出,都燙的慌,想都沒想,直接就上手了。
打完,他滿臉陰沉地甩了甩手,用手指著她,語氣緩慢森然地說:“你要再敢罵她半句,我掘了你家祖墳,讓你家十八代排成排曬太陽,你信不?”
村花大嬸的臉,一下子就出現(xiàn)了巴掌印,打的太用力了。
她愣了一下:“你~打人!還打女人?我和你拼了……”
張牙舞爪的想要上前,看了一眼倆保鏢,又停下了,轉身就撲向男哥的父親,噼哩啪啦地打著他:“你個窩囊廢,就看著你媳婦讓人打啊,你個廢物,你還是不是男人啦……”
男哥的父親滿臉通紅,剛要上前,潘紅星從懷里拿出了一把寒光閃閃、帶著血槽的長匕首:“別動啊,不知道你練沒練過鐵布衫?”
米其林大花臂聞言也往前站了一步。
村花大嬸一看這架勢,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打人啦!要殺人啊,沒有王法了,偷東西還想殺人啊!”
董海也想看著這個夫妻倆挨打,但這是在他辦公室,不然他都想上去踹兩腳。
導員的身份,讓他趕緊上前,勸住雙方:“別鬧啦!大家都是解決問題的,還是說說都想怎么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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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乃正經(jīng)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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