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吸收天魔之氣修煉,也有個壞處,就是會逐漸影響到自身靈智。
按照洛文君的計算,當他修行到筑基中期時,神智就會受到影響,到筑基后期時,基本上算的上是精神分裂的兩個人了,大圓滿時,整個人就會變得瘋瘋癲癲,突破到金丹期后更是會直接喪失神智,都不用天魔來奪舍他,他自己就直接化作只會殺戮的天魔了。
不過他沒有選擇,他資質(zhì)很差,依靠天魔之氣可以輕易修行到筑基期,得享三百年壽元。
如果不靠天魔之氣,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他怕是一百歲的壽終正寢都難…
“大不了,就只修煉到筑基初期,那時候天魔之氣也影響不到我,也還有三百年好活!”
洛文君心中盤算著,打定主意修行到筑基初期便將天魔珠雪藏,而后慢慢享受筑基修士帶給他的美好生活!
如此一想,他心中的郁郁之情便一掃而空,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他拿出一本書皮泛黃的花名冊,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好多名字,以及名字主人隸屬于哪座山峰,修為以及地位。
他翻到最后一頁,看著上面位于中間的一片字。
依言
男
25歲
練氣九層(接近圓滿)
水冰雙靈根
宗門大比歷史戰(zhàn)績 25勝/3敗/0平
明山核心弟子,師承明山真人!
注:以上信息截止本書售賣出去當日,過期不候,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看著其上的文字,洛文君苦笑一聲。
“本以為殺了幾個其他宗門的核心弟子,搶奪他們的資源打造了一柄極品本命法器,加上天魔珠內(nèi)地品中階的《玄天七劍訣》就能在練氣期橫著走,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第一次在宗內(nèi)找人比試就輸?shù)娜绱酥畱K!”
“罷了,先找軟柿子捏,一步步的來相對穩(wěn)妥,如此也方便宗內(nèi)同門識得我的名號,為今后歸隱生活提前創(chuàng)造條件!”
洛文君將花名冊翻到第一頁,而后一個個查看,尋找合適的對手。
這是他花費大價錢從一位師兄手上買的,里邊有宗門新一代所有的成名人物,記錄的非常詳細!
洛文君看了一會兒,挑選了一個合適的目標,是晴綸山的一名內(nèi)門弟子。
隨后他站起身,走出門,院中竟站著一名黑衣青年,看到他出來,便對他笑了笑道:“師尊尋你,師弟方便與我走一趟嗎?”
洛文君一眼便看出這黑衣青年的修為比他只高不低,其口中的師尊定然是筑基期的高人。
他心中清楚,他能在依言手下逃得一命,全賴某位高人搭救。
當時依言聽到的是傳音,他自然聽不見說的什么,但之后依言說的話他又不是聾子沒聽見。
如此看來,這位青年口中的師尊,便是當時搭救他的貴人了。
對待救命恩人,還是筑基期的前輩,洛文君自是不敢怠慢,告罪一聲道:“師弟不知師兄前來有失遠迎,還往見諒,前輩召見師弟,師弟豈敢不從,勞煩師兄帶路?!?p> 說著,洛文君不動聲色的趕緊黑衣青年,將一把靈石塞進青年手中。
黑衣青年一摸份量,便知有個幾十塊靈石,臉上的假笑也變成了真笑,道:“不勞煩不勞煩,師弟,你可是走了大運道!”
聞言,洛文君心下一喜,也不追問,就搭乘黑衣青年的飛行法器離開了山腰,往山頂方向飛去。
與此同時,又一名黑衣青年來到了明山的山頂。
“火煉山劉文,特來拜見依言師兄!”黑衣青年在大門前輕聲說道,聲音不大,卻能傳進包括依言在內(nèi)的所有人耳中。
這次依言并未讓兩位侍女開門,而是親自打開門迎接。
劉文,一個火煉山普通內(nèi)門弟子,自然是沒資格讓他來迎接。
之所以依言親自來,是因為劉文的師尊是筑基期的長老,王森,如今劉文來了,那當時與洛文君斗法時那一道傳音,便知曉是誰的杰作了。
因此他笑盈盈的拱手道:“原來是劉師弟啊,請進請進,來寒舍喝杯茶水!”
劉文卻是搖搖頭道:“不叨擾師兄了,師弟此來是奉師尊之命,將此物交于師兄?!?p> 一個平平無奇的儲物袋。
依言將儲物袋收下,也沒查看里邊是何物品,笑道:“那就還請師弟幫貧道多謝王長老了!”
劉文點了點頭,道:“如此,那師弟先告辭了?!?p> “師弟慢走?!?p> 目送劉文離開,依言才查看起儲物袋。
“嗯?這王長老倒是大方,冰肌草都送來了,可惜,可惜,此等煉體靈物對我而言無用啊?!?p> 依言嘆了口氣,儲物袋內(nèi)除了兩株冰肌草之外,還有兩百顆靈石。
這些東西加起來大概值個五六百塊靈石,對于練氣期修士來說,絕對算是一筆橫財了!
洛文君找他斗法,雖敗,卻提升了自己的知名度,并且看情況應(yīng)該是被這位王長老看中了。
而王長老得了一名潛力不小的弟子,僅僅只付出了幾百塊靈石,對他來說灑灑水而已。
依言憑此戰(zhàn),以及最后那句狠話,絕對可以讓某些不開眼的臭蟲安分一些,加上意外掙的這些靈石…
想到此處,依言不由得哂笑一聲。
“也不知誰賺誰虧…”
這時,天邊出現(xiàn)一道金黃,直勾勾的向依言這邊射來。
卻是一道傳音符,是明山真人讓他把帶回來的乞丐帶過去看看。
乞丐,自然就是劉北風(fēng)了。
至于明山真人為何會知曉這件事,定然是劉坤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孫子,趕緊上報任務(wù)了。
“盈盈,把劉北風(fēng)帶來。”
“是,主人?!?p> 不一會兒,盈盈將已經(jīng)洗的干干凈凈,還換了一身衣服的劉北風(fēng)帶了過來。
依言掃了他兩眼,不禁感嘆人靠衣裝馬靠鞍,這邋里邋遢的叫花子,現(xiàn)在也有個人樣了,不過因為營養(yǎng)不良,整個人看起來病殃殃的。
而且著家伙雖然還是弓著腰不敢抬頭,但那雙眼睛總是時不時的撇向盈盈的身上。
見此,依言問道:“你給他洗的澡?”
這話一出,當場就讓兩個人都紅了臉,劉北風(fēng)腰彎的更低了,盈盈卻是羞惱道:“哪有…是他自己洗的,我怎么會給他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