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鳥兒，生來就是要飛翔的！
“衫，你知道出了什么了事了嗎？”
即便身為分家的老牌上忍，日向和田也很少會在晚上被叫到日差的家里來儀式。
另一個同為上忍的分家忍者，日向衫聞言也只是搖搖頭：“不知道，我也只是接到通知后便來了?！?p> 兩個家族的老牌忍者此時打量著身旁，對于此時在房間里奇怪的人選組合，不由有些納悶。
他們兩位，其中一個是戰(zhàn)功赫赫的精英上忍，一個是暗部的小隊長，可以說，是日向日差在分家最值得信任的中流砥柱。
與他們相比，其他的人的身份，卻看起來頗為不搭。
日向櫻花，一個已經(jīng)正式退役，目前負責(zé)看管著分家后勤的中年女忍者，退役前的實力也不過只是中忍，因為在戰(zhàn)斗中被斬斷左臂，光榮退役。
日向熏，一個被突然提拔成為護衛(wèi)，卻又讓人有些陌生的八歲小女孩。
日向春天，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忍，工作是在日向家看門，說好聽點吧，負責(zé)在日向家警戒的。
這樣神奇的組合，被一起叫到了日向日差的書房里。
如何不讓人心生疑惑？
執(zhí)行任務(wù)，也不像。
談話？哪有叫這么多人一起談話的，彼此之間不熟啊。
除了日向熏難掩激動，微笑著的樣子讓他們?nèi)粲兴贾?，其余的，一概摸不著頭腦。
直到日向日差推門而入。
而日向結(jié)弦，就跟在他的身后，等到日向日差推門而入后，他便隨手關(guān)上了門，雙眼白眼青筋暴露，站在門邊，面帶微笑著推了推眼鏡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只是開啟白眼的舉動，便讓幾位見多識廣的忍者們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日差大人?！睅讉€忍者心思各異的低下頭，打著招呼。
日向日差嚴肅的點點頭，走到他們身前，先是沉默了一會，就在幾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時候，他突然開口。
“日向衫，日向和田。”
“嗨一！”
“一年前，你們因為在戰(zhàn)場上優(yōu)先拯救了分家的族人，而被宗家施展籠中鳥懲戒，此事屬實？”
日向衫與日向和田對視一眼，沉默著低下了頭，聲音低沉：“是?！?p> “半個月前，你們在酒后與宗家的一位中忍發(fā)生沖突，并表示如果不是分家的犧牲，你早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因此被日足大人訓(xùn)斥，并被罰金與懲戒，予以嚴重警告，此事屬實？”
兩人沉默著，點點頭，這次連回答都沒有了。
日向日差眼神淡漠的看了他們兩眼，而后看向日向櫻花，語氣依舊平靜：“上個月，你公開向宗家表示不滿，認為宗家對待侍女的態(tài)度過于盛氣凌人，此事屬實？”
“屬實?！比障驒鸦ù藭r已經(jīng)年過四旬，作為老人，她在日向家見過了太多的事，即便是日向日足，也不會隨意懲戒一個為家族奉獻了一生，甚至為此付出了一只手臂的殘疾老婦人，即便她或許對宗家心懷怨懟。
“三個月前，你曾因為拒絕宗家?guī)酌先趟饕镔Y而因此發(fā)生口角，事后因此在私下抱怨不公，并因此被日向長老訓(xùn)斥，此事屬實？”
“屬實。”
日向櫻花梗著脖子，黑色的長發(fā)中混雜著銀絲，不過四十余歲便滿是皺紋的蒼老臉上，有著分家一族少見的桀驁。
日向日差轉(zhuǎn)頭看向日向春天：“一年半前，你因為拒絕幾位宗家中忍違反宵禁出門的原因，遭遇圍毆，事后并未得到補償，此事屬實？”
“不屬實.......”日向春天長相和藹，簡單來說，便是一看就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他憨憨的笑著，輕聲道：“日足大人讓他們道歉了?！?p> “半年前，你的次子被刻上籠中鳥，在他被宗家玩伴嘲笑時，你為了維護孩子而訓(xùn)斥了幾人，事后因此登門道歉，此事屬實？”
“屬實。”日向春天的笑容黯淡了些。
日向日差瞥了一眼日向熏，見她一副時不時便偷瞥幾眼日向結(jié)弦的樣子，輕輕搖頭，略過了她。
“你們幾位，不僅近年來如此，事實上，在之前也多次因為與宗家發(fā)生或大或小的沖突，而遭到懲戒或警告，我說的有錯嗎？”
日向日差說完后，幾位忍者或是冷漠或是平靜的點頭接受。
“你們.......渴望擺脫籠中鳥，對嗎？”
此言一出，幾位忍者臉色齊齊產(chǎn)生變化，他們下意識的睜開白眼，手幾乎不自覺的微微抬起，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
唯有只有一只手臂的日向櫻花冷冷一笑，對此看起來十分淡定。
“家主......慎言。”即便是一向與人為善，低調(diào)隱忍的日向春天，也不敢接下這句話，只是嚴肅道：“我等絕對忠實于日向一族，絕無叛心。”
“更何況，籠中鳥......是我們的宿命。”日向春天哀嘆一聲，沉聲道：“接受宿命，也是日向分家的人，該做的事?！?p> “但，如果我告訴你們......宿命，是可以打破的呢？”
發(fā)出聲音的，不是日向日差。
而是日向結(jié)弦。
此時的他，輕輕摘下了額頭的發(fā)帶。
幾位忍者下意識的看向他的額頭，卻發(fā)覺那原本青色的紋路，此刻看起來，竟然有些暗淡——這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即便是死去，這紋路也不會顏色變淺。
日向熏屏住呼吸，也終于于此刻，知道了日向結(jié)弦在額頭上遮掩著發(fā)帶的原因。
她欣喜、憧憬、狂熱的看著他額頭的紋路，雙拳不自覺的握緊，而后，那雙眼便看向日向結(jié)弦，渴望的抿緊了嘴唇。
其余人也在此時或快或慢的意識到了什么。
一直冷靜且淡定的日向櫻花臉色巨變，她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碰碰日向結(jié)弦的額頭，盡管日向結(jié)弦不閃不避，卻依舊在碰到之前，顫抖的收回了手去。
“日差大人.....”
幾個忍者齊齊扭頭，看向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嘆息一聲，卻用一種復(fù)雜的情緒，緩緩開口：“這件事，并非是我做到的?！?p> “您的意思是？”幾個忍者又用驚愕的眼神看向了只到自己腰邊高度的日向結(jié)弦。
日向結(jié)弦只是微笑著，輕輕用手指敲了敲額頭：“如果說，你們口中所謂的宿命，便是出生在日向分家，接受籠中鳥的烙印的話?！?p> “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日向結(jié)弦重新拿起發(fā)帶，慢悠悠的系上的同時，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的幾人。
“就在這里，想清楚吧?！?p> “是以一只籠中之鳥的身份死去?！?p> “還是揮舞著那雙曾被折斷的羽翼......飛翔?！?p> 幾乎就在話音落下，幾個忍者還在惶惶不安中不敢確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時。
日向熏吧嗒單膝跪地，深深地將頭低下：“我愿意！”
整的跟求婚似的。
日向結(jié)弦微笑著伸手，結(jié)印，而后，右手輕輕按在她的額頭。
“封印術(shù)·飛鳥?！?p> 漆黑的封印術(shù)紋路蔓延后消失不見。
日向熏顫抖的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額頭。
能感受得到.....
“術(shù)式并非立即生效，根據(jù)個人體質(zhì)的不同，最多會花費一年的時間?！?p> “在術(shù)式完成后，籠中鳥不會立刻消失，但卻也不會再具備以往一般的力量，只是微弱的保持著聯(lián)系，避免被宗家發(fā)現(xiàn)。”
日向結(jié)弦提醒了幾句術(shù)式的基本信息之后。
讓人意外的，竟然是日向櫻花，率先開口：“就請先讓老身試試看吧?！?p> 她迫不及待的，單膝跪地，成年人的身高讓她即便以如此姿態(tài)，仍然能直視著日向結(jié)弦的雙眼。
滿是皺紋的臉上，那雙白眼卻閃爍著依舊耀眼的希望之光，溫柔的笑著，這位老人輕輕開口：“結(jié)弦少爺，拜托你了?！?p> 她低下了頭。
日向結(jié)弦重復(fù)結(jié)印后，再度施展封印術(shù)。
日向櫻花過了很久，才捂著額頭緩緩起身，看向身后其余三位日向一族的忍者，重重點頭。
她沉默著站到一邊，不知在追憶著什么，許久，醞釀出了一個溫柔的，美麗的笑容，捂著自己空缺的左臂，似乎在向著什么，輕聲道別。
日向衫與日向和田彼此對視了數(shù)秒，齊齊點頭。
再次重復(fù)了兩次封印術(shù)的日向結(jié)弦舒了口氣，看向日向春天，微笑道：“春天前輩?！?p> 日向春天顫抖的伸手摸向自己的額頭：“我能不能.....”
他想說，讓他再考慮一下，再考慮一下。
這可不僅僅是解除了籠中鳥那么簡單??！
如果被宗家發(fā)現(xiàn)，就是叛族，是會死的！
自己的兩個兒子，妻子.......
他恍然間抬起頭來，卻發(fā)覺，此刻日向日差一副淡定的樣子看也不看他，日向結(jié)弦也只是微笑著并不催促。
但是。
日向和田，日向衫，日向熏，乃至日向櫻花，都在此刻向他投來了銳利的眼神。
他突然明悟——自己已經(jīng)無法拒絕了。
那些已經(jīng)決心掙脫牢籠的飛鳥，是決不允許在展翅高飛前，便被掐死在籠中的。
他兩眼泛紅，雙拳緊握，聲音喑啞的輕輕開口：“我，我接受?！?p> 他單膝跪地，卻直到術(shù)式生效，心中都只有惶恐不安。
“春天前輩。”日向結(jié)弦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日向春天不安的抬起頭來。
“如果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該走向哪里的話......就只是看著就好。”
日向結(jié)弦略顯稚嫩的聲音，在此刻，卻帶著一股讓人不敢忽視的力量。
他微笑著，似乎面前不會有任何問題能難倒他，視線里溫柔的注視，也未曾因為日向春天的動搖和遲疑有半點變化。
“今天，我們邁出一步，不是因為只一步就能跨越千山萬險，而是因為，停在原地，那一切在開始前就會結(jié)束?！?p> “如果畏懼前行的話，就看著吧。”
“我會在看不見希望的黑暗中踏出一條路來，用點點星火焚去漫山的野草?！?p> “我會親自踏足山巔，擁著晚風(fēng)，撕裂烏云，迎著明月，展翅而飛?！?p> “如果畏懼著高山與深夜，就請默默地注視著我吧。”
“無需因為此時的迷惘而拒絕這一切，因為......”
“鳥兒，生來，就是要飛翔的。”
他話音落下，房間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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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修正了一個BUG，日向結(jié)弦畢業(yè)前先讀五年級而非四年級，成就系統(tǒng)已修復(fù)，稱號更改為：【史上最年輕五年級生】，歡迎大家繼續(xù)舉報此類BUG，我的頭發(fā)也會繼續(xù)努力掉落在鍵盤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