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韓非一大早就帶著張良,二人一同前往安平君府上,拜會了安平君以及在安平君府上的龍泉君二人。
然而,僅僅三言兩語之間,韓非就讓安平君和龍泉君二人自亂陣腳,最終被韓非抓到破綻,從而將兩人壓入了大牢。
韓非如此才能,頓時讓跟在他身旁,本就對他推崇備至的張良,驚為天人!
是夜,紫蘭軒!
韓非才剛剛走進紫蘭軒,尚未來得及多看兩眼紫蘭軒的姑娘們,就聽到一陣魅惑的輕笑聲,從二樓樓梯口處傳來。
“公子真是好雅興,今天又來找我紫蘭軒哪位姑娘?。 ?p> 韓非抬頭看去,只見一身紫衣的紫女,正搖曳著妙曼身姿,款款下樓。
“不,今天,我想找一個,不兩個男人!”
韓非臉上露出了一抹有趣的笑容,淡然自若地說道。
紫女的臉色也是稍稍變得古怪了起來,眼神也是微微帶著幾分不善。
“你來紫蘭軒找男人?”
在韓國,誰不知紫蘭軒乃是著名的煙花之地,來這種地方,竟然要找一個男人,這讓身為老板的紫女,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同。
不過,在心底,一抹更加古怪的想法,卻是充斥在紫女的心間。
“這兄弟二人,怎么來紫蘭軒都是為了男人來的,而且,就連目標(biāo)都是同樣的!”
昨天,韓非來紫蘭軒,是為了張開地和張良祖孫二人,而韓牧,為了衛(wèi)莊而來的同時,同樣也是為了張開地祖孫二人。
而今天,韓非再來,又是為了衛(wèi)莊而來,只不過,還多加了一個韓牧。
這種情況,讓知道魏國王室密辛的紫女,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惡寒。
韓非自然不知道紫女心中所想,此刻的韓非,還在滿臉認(rèn)真地回答紫女的問題。
“對,就是前日(就是前一天,昨天的意思,不是指前天),在我隔壁飲酒的那兩個男人!”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可是會更加的危險!”
紫女暗含警告地說道,衛(wèi)莊和韓牧二人的身份,紫女可以說是非常清楚,這兩個人聯(lián)合在一起,韓國勢必將會腥風(fēng)血雨!
所以,紫女這句話,不僅是對韓非的告誡,也是對韓非的一種考驗,如果韓非沒有做好相應(yīng)的心理準(zhǔn)備,那么,也就說明韓非不是衛(wèi)莊,韓牧,以及她的合作者。
韓非直視著紫女,面對對方那危險的眼神,韓非看似渾不在意地說道。
“也許我的膽子比較大!”
但是,無論是紫女,還是韓非,其實都聽懂了對方話中的深意。
“你的世界,和他們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紫女略帶深意地說了一句之后,便帶著韓非往二樓走去。
韓非的目標(biāo),是他們二人,而那兩人的目標(biāo),又何嘗不是韓非?
高端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xiàn)。
……
二樓,衛(wèi)莊臨窗而立,手中握著的酒樽早已空無一物,卻依舊沒有放下。
一旁的案桌之上,韓牧隨意地坐在坐墊之上,悠悠地品著幽幽蘭花釀,眼神渙散,不知是在思考著什么。
突然,韓牧神色一正,身子也稍稍坐直了一些,瞥了一眼現(xiàn)在窗臺的衛(wèi)莊說道。
“你等的人,來了!”
“不也是你等的人嗎?”
衛(wèi)莊嘴角微微一勾,但是很快又被他放了下去。
“嚯!”
隨著房門被推開,紫女和韓非的身影,也是出現(xiàn)在了韓牧的眼前。
韓非走了進去,對著韓牧抱拳一禮。
“公孫兄!”
韓牧自然也是舉起酒樽回了一禮,而這時,紫女也是隨手合上房門,退了出去。
看著紫女離去的身影,韓牧眼眸中神色閃爍不定。
在和已經(jīng)相識過的韓牧見禮之后,韓非這才微微躬身,對著衛(wèi)莊抬手作揖。
“衛(wèi)莊兄!”
只不過,韓非的好態(tài)度,似乎沒有得到好的回饋。
“能站在你這個位置上,跟我說話的,只有兩種人!”
一身黑金色武士服裝的衛(wèi)莊,右手負(fù)于腰間,一股冷傲的氣質(zhì),直接撲面而來,而他的話,也沒有給韓非絲毫情面。
“一種,是我信任的人,比如他,而另一種,會成為鯊齒之下的又一個亡魂!”
“也許現(xiàn)在我還來不及和公孫兄那般,成為衛(wèi)莊兄所信任的人,但是我相信,你不會殺我!”
韓非自信地說著,顯然是成竹在胸!
“是么?”
衛(wèi)莊微微側(cè)過頭,便看到一臉看好戲表情地韓牧。
韓牧之所以如此,也是有原因的,衛(wèi)莊曾經(jīng)和韓牧,可是交過手的,就是當(dāng)年在魏國的時候。
那時候的衛(wèi)莊和蓋聶這鬼谷縱橫傳人,尚未真正步入江湖,還沒有赫赫聲名。
而當(dāng)時,信陵君魏無忌正在接待韓牧,由于韓牧的身份特殊,加上兩人所談的事情,更是密謀,所以,信陵君直接下令,非極其重大之事,不得打擾。
于是,等到蓋聶和衛(wèi)莊鬼谷雙劍上門拜訪之時,仆人自然是沒有同意立即通稟,而是打算等信陵君和韓牧談完之后,在進入稟告。
畢竟,鬼谷傳人尚未出世,雖然來人氣度不凡,但是仆人也不敢確定,所以,自然不會貿(mào)然去違逆信陵君的命令。
然而,蓋聶和衛(wèi)莊二人也是年少氣盛,加上又是十萬火急之事,因此,當(dāng)時的二人也是做出了強闖之事。
那一次,也是韓牧和蓋聶以及衛(wèi)莊之間,唯一的一次交手。
當(dāng)時的蓋聶和衛(wèi)莊,為了不傷到信陵君府上之人,所以也并沒有拔出淵虹及鯊齒。
而結(jié)果,則是大意之下的蓋聶和衛(wèi)莊二人,連劍都沒有拔出來,就被韓牧一劍給制服了!
所以,衛(wèi)莊所說的兩種人,其實還漏了一種,那就是像韓牧這種,能夠直接把劍架在他脖子上的。
韓牧見衛(wèi)莊看來,也是直接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韓非。
韓非在兩人的目光之下,淡然地從袖袍之中,取出了一個形質(zhì)古樸的盒子,自信地說道。
“因為這個!”
那個盒子,便是當(dāng)初韓非當(dāng)初在潛龍?zhí)?,用那尊碧海珊瑚樽所交換而來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