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二老上萬家登門賠罪！
“小妹，還不睡??？”
王慶來半夜出來散散心。
看見屋檐下拿張椅子坐著的小妹王秀玉，便問道。
“哥，人沒事吧？”
“沒事。”
“你怎么手臂上都是淤青?。空l欺負(fù)你了？跟哥說，我去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難不成是萬傳家？”
“不是?！?p> 她不想說，王慶來也沒多問。
“....”
“天氣漸冷，早點(diǎn)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時間流逝，第二天早上。
王慶來還在呼呼大睡，他老婆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洗臉盆洗臉?biāo)恕?p> 突然，王慶來驟然驚醒！
似乎是做了個噩夢。
夢里，他被水淹沒了脖子。
睜開眼睛后才知道這種溺水的感覺是老婆在用濕毛巾給自己洗把臉。
“老公，醒來了啊～”
“嗯，待會我給你做蛋炒飯。”
“我剛起來就吃過了。是媽做的拿手菜?！?p> “哦哦～那我爸媽去哪了？”
“這個嘛，不清楚。爸媽沒說?！?p> “爸媽去萬家送禮去了，你親眼看著去的，你不會不清楚吧？”
“我那天去問過了劉醫(yī)生。那天，劉醫(yī)生說，萬傳家腦袋傷的不輕，得把他送去大醫(yī)院，也不知道萬傳家現(xiàn)在醒來沒？”
“嫂子，你這一板凳可算是把我們家砸毀了?！?p> 王秀玉叉著腰，對大嫂何幸福指責(zé)道。
“怎么說話的哪？小妹！這是你嫂子，不是外人。”
“哥，你現(xiàn)在可真是變心了，都向著她了。若不是她妹妹何幸運(yùn)的出現(xiàn)，萬傳家就不會受傷，咱們家不會有事，村里的那些大嘴巴也就不會亂造謠?！?p> “小妹你...”見自己男人在幫著她說自己的妹妹，何幸福拉住他的手扯扯衣袖，輕聲貼近耳朵說道，“都是自家人，別和你妹吵架。”
“嗯，不會的。我就小小的說說她而已。”
“哥，她嘰里呱啦跟你吐些什么苦水哪？”
“沒什么啊～”
....
穿過狹長的小巷子。
正在門口掃地的村民看到林桂枝二老的經(jīng)過，立馬覺得會染一身晦氣的關(guān)上了門。
而路過的人也迅速避開他們。
有人在晾衣桿曬衣服的同時，將洗衣服留下的的臟水潑到了林桂枝身后。
一臉鄙視冷漠的樣子。
人情冷暖，二老自知，看得透徹。
二老都提著大袋小袋的歉禮。
抬腳跨過門檻。
一旁擦肩而過的路人將自己小孩拉到身前走過。
生怕沾了一身霉運(yùn)。
王友德瞄了一眼曾跟自己經(jīng)常下象棋的人，僅僅只是跟王友德對視了一秒，就莫名其妙地去揉自己眼睛。
在看那人研究棋局的另一個吃黃瓜的斜劉海男子，笑著嘀咕道：“我看吶，準(zhǔn)是到書記家賠罪去的?！?p> “賠罪就管用了嗎？傳家腦袋上被打那么大個窟窿？能讓她白打了？”在研究棋局的平頭男子戲謔道。
“你這語氣聽起來有點(diǎn)跟他聽生疏似的。以前你不是經(jīng)常跟他下棋嗎？”在搓腳的地中海男子說。
“瞎說什么了？王友德是誰？我可不認(rèn)得。”平頭男子臉上都寫滿了“我不認(rèn)識”。
“呵呵～名字都記得一清二楚還說不出口？你跟我說說看看什么叫不認(rèn)識？”地中海男子冷笑著說。
“說了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逼筋^男子邊摸棋邊說。
“人家老王家是姓小戶小，人就興厲害媳婦?！毙眲⒑Ｄ凶涌谥袧M是諷刺話語。
“別聊這人了，省得給我們?nèi)锹闊Ｎ疫€不想被書記盯上吶?！?p> “說的也是啊?！眲⒑Ｄ凶狱c(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啃著黃瓜，靜靜看他研究棋局。
“嘿嘿～馬后炮.......將軍。原來棋子應(yīng)該落在這?！逼筋^男子笑不攏嘴道。
............
穿過幽靜小路，二老來到萬家門口。
“哎呀，把東西放下，敲門哪?！?p> 看到桂枝不知所措，王友德便對她說道。
林桂枝敲了下門，輕輕的問了一聲，“萬書記，在嗎？”
聽到老伴膽子小的不得了，王友德大聲訓(xùn)斥，“你聲音就不能大一點(diǎn)哪？！小的跟蒼蠅一樣。嗡嗡的，誰聽得見??？！！”
“使勁！！”王友德嚷嚷道。
林桂枝挑了挑眉，“你說，這萬書記不會還沒從醫(yī)院回來吧？”
王友德臉色難看：“都是這媳婦鬧的?！?p> “欸！院里頭有聲音?！?p> 林桂枝仔細(xì)一聽，便說。
“還不快快敲門?！蓖跤训轮v。
林桂枝敲了敲門，門嘎吱一聲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穿正裝的中年男人，頭發(fā)稀疏，面龐嚴(yán)肅。
正是才良主任。
“主任”
“主任”
倆老口子見著了是才良主任開的門，異口同聲道。
才良主任自然知道二老來此是為何事，便明知故問道：“是為傳家的事來著吧？”
“主任，我們先回去了?！?p> 王友德瞥見是老熟人，撇過頭裝作不認(rèn)識。
兩個之前還曾和王友德往來下下棋的人，和才良主任打了聲招呼。
“好，先回去吧?！辈帕贾魅吸c(diǎn)點(diǎn)頭說。
兩人正要離去，就瞥見了一旁擱在門縫旁的王友德。
熱請打招呼道：
“哎，這不是友德嘛，你那新媳婦可真厲害啊～”
“真厲害！真厲害！”
兩人一唱一和，其中一人還豎起了大拇指。
都話里有話的諷刺了王家兒媳婦何幸福。
王友德聽得心里不是滋味，臉上面子也掛不住了。
老臉垮的跟喝了苦瓜汁似的。
“主任，我家媳婦錯了，是她不懂事?！绷止鹬Φ狼傅馈?p> “別別——別”才良主任可不想這兩人在自己門口道什么歉？要是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便說，“先進(jìn)來再說吧?！痹捯魟偮渚妥哌M(jìn)門內(nèi)，完全不想理會他們。
林桂枝看了一眼老伴，王友德臭著個臉，說，“走啊?！?p> 兩人心驚膽顫地走進(jìn)萬家。
提著的東西遞給了才良。
在大廳，檀香木制沙發(fā)上坐著的萬善堂，早就聽見了動靜，正在假裝翻看資料。
“萬書記”
“萬書記”
林桂枝兩人客客氣氣地喊道，話語中畢恭畢敬。
“萬書記。”
王友德急急忙忙開口說話。
萬善堂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說“友德呀～”
“你們這～”
話語中意味深長。
“萬書記，我們給您賠罪來了。”
萬善堂抬起頭，就見到林桂枝兩人連忙跪地，行動上也沒阻攔，只是開口卻問，“這是干什么呀？”
“趕、趕緊起來！”
喊來才良。
才良秒懂，立馬上前邊攙扶，邊開導(dǎo)道。
“這都什么年代了？”
“還行、行這么大的禮。”
“快，嫂子...起來吧。”
“你，你就讓我們跪著吧?！绷止鹬嘀樥f。
萬善堂把一甩，資料一攤，擲地有聲：
“你們什么意思呀？”
“這變著法地罵我呢吧？”
“將來傳出去，就說村民見了我萬善堂，都得跪著說話是吧？”
“不是不是”林桂枝搖了搖頭。
萬善堂氣罵自己，“我什么人啊？我是村霸?。俊?p> 然后又看了一眼王友德，萬善堂繼續(xù)氣罵自己道：“難不成，我還能是土皇上??？”
使眼色給才良。
才良明白。
“快起來吧，起來吧?！辈帕贾魅芜B連攙扶起他們。
看著他們終于起身了，才良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萬書記，不是那意思。”王友德訕訕一笑道。
萬善堂瞥了一眼一旁的才良，才良心領(lǐng)神會，旋即坐下，拿起了資料查閱起來。
“萬書記，那個，我們錯了。”
“老天在上，我們死也不是那個意思。”林桂枝急呼呼說。
“是，不是的，不是的?！蓖跤训吕浜怪泵?，附和道。
“什么意思都不是？就動不動就跪下?。渴裁匆馑及∵@是？？”萬善堂臉色不悅。
頓時，沉默片刻。
緊接著。
“說吧，什么事？”
萬善堂便開口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