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事情偏離軌道
“取消合作?”
酒店里,剛和姜可欣結(jié)束溫存的韓涇橋接到公司秘書的電話,聲音頓時高了八度。
啪!
手機摔得四分五裂,韓涇橋臉色難看,“若不是老爺子讓我低三下四和秦家合作,誰稀罕他們的項目!”
秦家在東城獨樹一幟,任誰都想攀上一攀,前不久,姜家通過極光之夜和秦家的服裝業(yè)搭上關(guān)系,家里的老爺子就急了,催著他去和秦時堰面談。
為此,他讓了極大的利,結(jié)果卻被通知取消合作,連個原因都沒有!
不對。
韓涇橋冷靜下來,想到了一個人。
姜姌。
她作為姜家的人,不在自己公司待著,跑去給秦時堰做助理不說,還當著會議室的人威脅他。
保不齊這場合作就是她攪黃的。
韓涇橋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這時,一雙玉臂摟住他的腰,“涇橋,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可欣被摔東西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地攀在男人背上,脖頸和肩胛處的紅痕暴露在空氣中。
韓涇橋看了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底閃過暗色,卸了妝,五官雖正,但皮膚偏黃,略顯粗糙,根本比不上姜姌。
可目前為止,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公司出了點意外?!?p> 他表情切換的自然,將姜可欣壓在身下,粗糙手掌滑過肌膚,引得后者嬌顫陣陣。
他將上次會議室的事告訴姜可欣,后者微微皺眉,“難道姐姐為了上位,真的跟了秦總?”
她從不認為姜姌會是秦時堰喜歡的類型,尤其是了解到這位掌舵人似乎有一位學(xué)生時期的白月光后。
姜姌有孩子,說明早就不清白了,說不定結(jié)過婚,又離過婚,別說秦時堰,就算扔到鄉(xiāng)下,也不會有男人要。
見韓涇橋還皺著眉頭,姜可欣抬手撫摸著他眉心,“別擔心,過幾天母親給我辦生日宴,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發(fā)生了那么多事,還要辦生日宴?”韓涇橋有些驚訝。
“爺爺是不同意的,但是母親很堅持,這是我回到姜家的第一個生日,母親肯定想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苯尚烂媛厄湴痢?p> 就算姑姑被送進精神病院又怎么樣?
她還有母親和韓涇橋,等把姜姌趕出姜家,她就是姜家唯一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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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來臨,東城一連幾天處于烏云之下,被雨水洗刷過的夜空,星星點點,圓月當空,皎潔月色朦朧鋪灑,為夜色增添一抹幽靜。
哧——
一輛紅色跑車停在別墅外,車門打開。
女人穿著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衣,一頭黑發(fā)頗為凌亂,月色下,兩眼無神,眼底隱隱泛起青紫色。
連著四天通宵,好容易休息,差點忘了今夜圓月。
于是衣服也沒換,頭發(fā)沒梳,拎著百問傘,穿著拖鞋就出門了。
姜姌汲著拖鞋慢吞吞來到大門前輸入密碼,厚重鐵門緩緩打開,前院空空蕩蕩,一絲黑霧都沒有,別墅燈火通明,一切如常。
姜姌費力地掀起眼皮,就看到圓月快到了別墅正上方,而此時此刻,別墅上方正縈繞一團黑色霧氣,兇氣似乎比之前強了幾分。
低頭看了眼始終未接通的電話,以及踏進別墅就變成叉的信號,干脆收起了手機。
“吼!”
剛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憑空傳來一聲怒吼,下一秒,別墅上方黑霧大盛,分離出一道黑芒撲面而來。
“噫,變聰明了?”
姜姌原地未動,實在是困極了,還打了個哈欠。
“吼!”
黑霧化作一只黑色猛虎,張著血盆大口氣勢洶洶奔來,月色下,尖銳獠牙閃爍著寒光,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姜姌整個吞入腹中。
嘭!
下一秒,黑虎的身體飛出去,怦然落地,消失不見。
姜姌還保持著踹東西的姿勢,黑色蕾絲蝴蝶結(jié)拖鞋上的碎鉆在月色下折射出耀眼光芒。
“區(qū)區(qū)幻化邪物,還敢在你姑奶奶面前造次。”
姜姌收回腳,看了眼圓月,已經(jīng)來到了別墅正上空,那團黑霧瘋狂涌動,似乎在吸取月色中的能量,一道黑柱落下,直直插入別墅。
姜姌腦海中忽然閃過什么。
以別墅布局為陣聚集兇氣,滋養(yǎng)青面鬼,吸取圓月至陰之力發(fā)動攻擊,和聚靈陣以符箓之力誅殺邪物有異曲同工之處。
她特地等到圓月之夜前來,果然是對的。
不對,秦時堰還在里面!
突然想起正事,姜姌拔腿沖進別墅,風(fēng)叔女傭早已不見了蹤影,若不是燈火通明,還以為這是一座兇宅,
姜姌來到秦時堰的房間外,又是一腳,踹開了房間。
暗室的門開著,里面卻空空如也。
“人呢?”
姜姌頓時皺起眉頭,突然想起什么,她轉(zhuǎn)身沖向三樓。
三樓天臺,上方正是那團黑霧,男人被困在黑霧投射下的黑柱中,那張鐵青的面具游走于周身。
秦時堰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
月夜沒有發(fā)作!
“秦時堰!”
姜姌心中一凌,單手捏訣召出金羽咒文,哪知金羽咒文無法破開柱壁,還險些被卷入上方黑霧。
“收!”
姜姌收回金羽咒文,緊緊盯著面前的黑柱。
雖然不知道月夜為什么沒有發(fā)作,但可以確定的是,青面鬼察覺了她的存在,并且加快了陣法運行。
而這種滋養(yǎng)邪物的事,向來急不得。
嘭!
想到這,姜姌打開百問傘,似乎感受到了滔天兇氣,金羽咒文飛速繞內(nèi)傘游走,仿佛在提醒什么。
她撐著傘,徑直走向黑柱。
一步,兩步,三步……
“別過來……”
這時,被困其中的秦時堰突然開口,他看不見,卻能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姜姌置若罔聞。
彼時,她一只腳踏入壁壘,頓時數(shù)不盡的黑霧向她席卷而來。
“擋!”
姜姌左手凌空張開,道道黃符翻飛,將她圍繞其中,周圍黑霧退散幾尺。
秦時堰身上的黑霧卻愈發(fā)濃郁。
“進來干什么,送死嗎?”男人動彈不得,開口卻依舊不饒人。
他本來想在暗室等待發(fā)病,誰知道病沒有發(fā),一股莫名的力量把他帶到了室外,盡管目不能視,但他也察覺事情偏離了他和姜姌預(yù)期的軌道。
姜姌不說話,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