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松霞山莊
司機剛開始還有些疑惑,停車的時候他就觀察過周圍。
周圍汽車不少,行人卻沒有幾個。
怎么突然跑出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但當(dāng)他聽到女人說,要去松霞山莊的時候,頓時喜上眉梢。
松霞山莊可是個好地方。
坐落在開發(fā)區(qū)的中心地帶,據(jù)說開發(fā)商買了整座山,山莊座落在半山腰。
可謂是寸土寸金。
山上還有一座古墓,要知道古代的墓葬,一般都會選擇風(fēng)水極佳的地方。
所以這座古墓,反而成了松霞山莊風(fēng)水極佳的證明。
能夠住進松霞山莊的人,一定非富即貴。
更重要的是路程遠。
到時候他多要點錢,今天晚上就齊活了。
司機想到這,興高采烈地點頭,然后啟動汽車。
因為乘客有孩子,還是個女人,司機這一次沒有主動搭話,而是安安靜靜的開車。
女人的目光始終盯著車外,一副三天沒吃飯的樣子,眼底滿是貪婪。
長發(fā)下遮蓋的眼球,漆黑如墨。
隨著汽車走遠,直到把頭反轉(zhuǎn)一百八十度,也看不到醫(yī)院,看不到秦朗的時候,才戀戀不舍的回頭看向司機。
長發(fā)下女人的嘴緩緩裂開,伸出一條血紅的長舌。
長舌在車廂里不停扭曲,緩緩伸向司機,最后忍不住舔了舔司機的后頸。
車廂里的溫度頓時下降,司機只覺后頸一涼,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脖子,卻只摸到一把黏膩的汗水。
女人見狀快速縮回舌頭,假裝在哄孩子,不停地摩挲懷里的襁褓。
那司機看著手上的水跡,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他看了眼后視鏡,見女人正低頭撫摸襁褓,便沒多想繼續(xù)專心開車。
那女人見狀,嘴角勾起冷笑。
她將襁褓貼在臉上,溫柔的剮蹭著,然后壓低了聲音說道。
“寶兒乖,寶兒巧,寶兒是媽媽的好寶寶。媽媽吃了飯,咱們就回家,啊……”
女人的聲音不大,司機也沒有在意,始終專心開車。
漸漸的,汽車開出了鬧市,拐進上山的小路……
對于司機的遭遇,秦朗并不知情。
他此時根本沒心思去管別人。
鬼鐲和溺水鬼一直在抗衡,一邊倒的壓制,雖然限制了鬼鐲的行動,卻也令他無比痛苦。
他甚至再次感覺到,身體被撕裂的痛苦,溺水鬼不停地在碰撞、吸收他的身體,不斷壯大自己。
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打破他們之間岌岌可危的平衡,徹底復(fù)蘇。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還背著一只,沒有關(guān)押的鬼手。
簡直就是行走的炸彈。
況且,那人皮紙也不安全。
秦朗總感覺人皮紙在算計什么,他現(xiàn)在處境,多少有些人皮紙的原因在里面。
想到這,秦朗臉色越發(fā)陰沉。
快步走進住院樓。
站在大廳中央,秦朗果斷選擇了最省時的辦法。
無論蘇晴有沒有住院,住在那個病房,她的家人都是最清楚地。
至少比他一間一間去找省時。
拿出自己的手機,他回想前世撥通了蘇晴母親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zhèn)鱽硎煜び帜吧穆曇簦骸澳愫?,那位??p> 秦朗輕咳一聲,用公事公辦的聲音說道:“你好,請問是蘇太太嗎?”
電話那頭的人略顯慌張,立刻回道:“啊,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臨海分局的張向陽,有個案子需要蘇晴協(xié)助調(diào)查。聯(lián)系不到本人,所以想問一下蘇晴的位置。”
蘇母聞言趕忙回道:“晴晴啊……她在住院,手機不小心丟了。張警官,晴晴是不是惹禍了?”
“沒有,只是協(xié)助調(diào)查。請問蘇晴的病房號多少?”秦朗繼續(xù)說道。
“她在中心醫(yī)院,外科302號病房。你稍等,我這就趕過去?!?p> 秦朗聞言立刻阻止:“不用了。我們只是找她問幾個問題,不用麻煩?!?p> 說完便立刻掛斷。
對于蘇晴的父母,秦朗一直記憶猶新,那是一對善良且溫柔的長輩。
他不想讓兩位老人,大半夜來回忙碌。
得到病房號,秦朗立刻走進電梯,直奔外科病房。
過了晚上十點。
醫(yī)院里的燈大多都關(guān)了。
樓道里只剩下應(yīng)急燈,顯得有些幽暗。
尤其是緊急通道的指示牌,綠油油的看著讓人心里發(fā)憷。
秦朗左右看了眼,生怕被護士撞見,找到蘇晴的病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病房里還亮著燈。
蘇晴正坐在床頭看書。
聽到動靜抬頭一看,見是秦朗嚇得她立刻長大了嘴巴。
秦朗連忙走過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說道:“別叫。我只是過來找東西?!?p> 蘇晴聽到這句話,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心虛。
她趁秦朗不注意,悄悄將剛才看的東西塞進被子,然后問道:“找東西?”
確定蘇晴不再激動,他這才松開手,神色鄭重的說道。
“你出事的那天,我不小心把人……羊皮紙落你車上了,它對我很重要?!?p> 蘇晴下意識攥緊了手。
她猶豫著問道:“羊皮紙?你確定那是你的東西?”
秦朗聞言,不由皺眉。
他對蘇晴的性格十分了解,說謊的時候總喜歡握拳。
但最可疑的卻是她的態(tài)度。
蘇晴從不輕易指責(zé)別人,除非有證據(jù)。
而她的話,顯然是在委婉的指控秦朗偷東西。
想到這,他慢慢俯身,故意和蘇晴對視,語氣冷冽的說道:“拿出來吧。羊皮紙是不是在你那?”
蘇晴明顯一僵。
她低下頭沒有立刻反駁,眼睛卻在這時瞥向門外,一副恨不得逃走的表情。
秦朗看出她的意圖,干脆彎下腰,把手撐在床上,將蘇晴逼進角落,嚴(yán)肅的說道:“那東西很危險,把它拿出來。”
蘇晴被逼得無路可逃,只能奮起反駁。
她猛地抬頭,眼睛直視秦朗,態(tài)度強硬的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也沒見過什么羊皮紙?!?p> 或許是害怕自己露怯,蘇晴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緊緊握拳。
見秦朗沒有反應(yīng),她又繼續(xù)說道:“還有,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麻煩你出去!”
蘇晴的態(tài)度越是強硬,秦朗就越是堅信,那狡猾的人皮紙一定在她手上。
這其中肯定還發(fā)生了什么,不然蘇晴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會這么抗拒。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他沒有時間了。
他嘆了口氣,直起腰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晴,目光忽地看向蘇晴藏起來的右手。
嘴角一勾,他毫無征兆的抓住被子,一把掀開。
蘇晴沒有重生。
秦朗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只是見過幾面,有些好感罷了。
所以她沒想到,秦朗居然敢掀被子。
那一刻,她被嚇得臉色慘白。
后知后覺的藏起右手。
但還是晚了。
秦朗已經(jīng)看到了羊皮紙,正被她攥在手里。
眼底瞬間冒出怒火。
他沉著臉,態(tài)度強硬的拽過蘇晴的手,然后從她手里拿走了人皮紙。
看著蘇晴臉上的驚慌,他疑惑的把人皮紙打開。
上面的內(nèi)容,居然變了。
不在是他看到的模樣,而是換湯不換藥的改成了蘇晴。
【我叫蘇晴,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死了,我是十年后的你,正在通過某種特殊的方法將未來的信息告訴你.......】
秦家二叔
前面的章主線沒改,改得都是些細(xì)節(jié)。應(yīng)該不會影響大家繼續(xù)往下閱讀。明天我會把修改的新章節(jié),重頭替換??赡軙悬c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