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和雙腿依然在不停的流著鮮血,但這仍然不妨礙這群人將蔣超元綁住。
他們抬著蔣超元來到王宇虎的房外,映入眼簾的是殘肢斷臂。
人們在用刀劍揮砍著他人,熱滾滾的鮮血濺到蔣超元的身上簡直太正常了。
同時蔣超元看到的還有地上那些表情恐怖的頭顱。
他們的眼神空洞,嘴巴張大把整張臉都給提了起來。眼角處還有黑色的血附帶著。
蔣超元他什么時候見過這些呀!
他就要嚇尿了。
太陽依然掛在天空中,但這一次這些人就沒有那樣幸運了。
天空突然黑暗,然后蔣超元注意到太陽耀眼的光芒中出現(xiàn)了黑色的小塊。
忽然有人開始倒下,他的身體開始散發(fā)著熱氣,身體迅速的干癟。
人們開始瘋狂的逃竄,蔣超元大概知道這就是太陽爆發(fā)了。
原本抬著蔣超元的人也將蔣超元重重的一扔,急忙尋找避難所。
他們慌不擇路,就像蔣超元在木如村看到的那樣。
那些原本已經(jīng)進入木屋的人被這些惡徒給直接攆了出來。
蔣超元他不敢再看太陽了。
他清楚自己就要死了。
真可笑,剛剛從戰(zhàn)斗中撿回一條命,現(xiàn)在就又要死了,這個世界就這么殘酷嗎?為什么勾心斗角隨處都有?
但太陽可不管蔣超元他的這些想法,它依然釋放著自己的光芒。街上的人們再不停的哀嚎,但蔣超元他已經(jīng)習慣了。
在木如村沙塵暴和喪尸出現(xiàn)時哀嚎聲就不斷了,蔣超元他站在林玄格門前看到了太多這些場景。
他現(xiàn)在看著這些穿著破爛的人們,身體已經(jīng)無法移動了,他大笑。
他在笑這些人的可憐,也在笑他們的貪婪,更在笑堡壘的人們的剝削。
但蔣超元他依然動不了。
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這次沒有什么房屋的破碎了,蔣超元他躺在地上,緊閉著雙眼,他已經(jīng)不敢再看向太陽了。
這才一天的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知道了為什么貧民聚集地是最恐怖的存在。
這里的人比村落的人更加沒有秩序,能夠限制他們的只有實力。
但蔣超元他連自己是什么等級都不清楚。他的一切都是由那張地圖帶來的。
當流民們的皮膚開始一點點的被風干,整個身體已經(jīng)凹陷。
蔣超元他的雙腿感受到了一股內(nèi)陷的感受,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力氣站起來了。
他不用想,他的雙腿已經(jīng)凹陷了。
骨頭已經(jīng)暴露在空氣中,那白花花的骨頭,是那樣的蕭瑟。
蔣超元他的雙臂也同樣的凹陷了,原本就不算壯實的肌肉此刻只剩下干癟癟的一根骨頭了。
好了,終于要結(jié)束了,這個世界終于可以再見了,本來就沒有啥可以值得留念的。
哦,不,還有“地圖”!
蔣超元他的身上還有“地圖”!
“對,沒錯,這地圖應(yīng)該可以拯救!”蔣超元他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他明白如果自己繼續(xù)待下去,可能便會和邊上的流民一樣成為一具干尸。
他們的早已經(jīng)失去了神色,他們在這一刻可以輕易的被風吹起,然后隨風搖曳。
這多么的恐怖呀!
蔣超元他盡力的抖動自己的身體,他將地圖放在了自己的褲子中,盡管褲子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也已經(jīng)破爛不堪了,但“地圖”依然完好無損。
“地圖”它忽的漂浮在空中,一個純黑色的半球形的罩子出現(xiàn)了。
蔣超元他被這東西給蓋住,同時又是一陣清涼的感覺從蔣超元的腳底慢慢的,慢慢的,傳到頭腦處。
原本已經(jīng)被陽光侵蝕的部分也開始一點,一點的復原。
蔣超元他活過來了。
他身上的血洞全部消失了。
盡管依然渾身酸痛,但蔣超元他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狼狽。
“這地圖還真的有用,每次都會在我快要嗝屁的時候出來保護我?!笔Y超元他已經(jīng)恢復了過來,他的聲音再一次充滿活力。
但蔣超元他清楚自己依然在這貧民聚集地之中,這些人都是瘋子,個個都是為了自己而可以不顧一切代價的人。
蔣超元他必須想辦法逃出這里。
“王宇虎已經(jīng)死了,他死的時候說的我無法完成那些沒有完成的事兒了,這究竟是什么意思?”蔣超元他想到剛剛王宇虎那破爛并且瀕臨死亡的模樣,還有些后怕。
但蔣超元他又想到王宇虎已經(jīng)死了,那么也就是整個黑幫都沒有了限制,原本的幫派就還是之前的。
什么白虎幫,什么朱雀幫,這些黑幫都不是蔣超元可以輕易招惹的。
“算了,繼續(xù)研究我的地圖吧!”蔣超元他此刻已經(jīng)可以活動了,他壓根兒就沒有好好的看過他的地圖。
掏出“地圖”,還是那些同樣的東西,白循刀,摩托車以及地圖的功能,好像就沒啥不一樣的。
“我擦!你這東西,你不是能夠給我能量恢復嗎?不是,你的其他功能的提示呢?”蔣超元他雖說還是在“地圖”的保護罩之中,他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地圖”還是像之前一樣不鳥他。
蔣超元他估計“地圖”其實一定也在罵他,這么傻的玩意兒,還敢說我?也不看看自己,啥樣子呀!
蔣超元他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這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當蔣超元再次看到房屋的時候,月亮已經(jīng)高高的掛在天空中了。而他身邊都是骨瘦嶙峋的混子。
“老大!那個人在這里!”當他們發(fā)現(xiàn)蔣超元,馬上開始大喊。
蔣超元他正打算想要借助他的摩托車逃離這里,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處好像放了一個人的手。
然后“咔嚓”一聲,蔣超元他覺得自己的肩膀開裂了。
“你就是堡壘的人吧!”那是一個穿著灰色的大衣,臉好像被灼燒過一樣的,胡子像左斜,好像被他自己啃過一樣的中年大叔模樣的人。
蔣超元他知道這種人的人生閱歷定然很多,他只是一個青年,但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碰一碰。畢竟她擁有一輛摩托車。
“沒錯,你想要干嘛!”蔣超元他沒有轉(zhuǎn)頭,他的感官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樣脆弱了,這一次他的恢復挺完全的,這幾個小時的休息給他帶來的是充沛的體力。他可以說自己如果召喚出自己的摩托車,不出一溜煙兒,他就離開這里了。
“你,要,死!”那人這話是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的說出的。
然后蔣超元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骨頭斷裂的疼痛,
這大概是一個初階的超凡者,他的力量大概有1000斤左右。常人的承重大概也就3 400公斤左右,而且那還是全身受力,而蔣超元他是單點受力。
并且蔣超元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等階的超凡者,他只有一份地圖??!
蔣超元他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這疼痛的感覺,但他沒有屈服于這個壯漢。
他也同樣的為了自己而活,那么即使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白循刀的使用權(quán),這也不妨礙他對付這個黑幫老大。
“喲!這是嚇傻了嗎?”那人繼續(xù)加大自己的用力,然后他想要看看蔣超元的表情,仿佛那種痛苦的表情能夠為他提供快樂。
但蔣超元他面無表情。
他這幾天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這個世界,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絕對的正確,只有絕對的實力。
在那人打算將蔣超元舉起來,然后狠狠地砸下時,蔣超元他轉(zhuǎn)身了。
一陣耀眼的光芒瞬間閃過。
“??!啊!”那人完全不知道蔣超元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個手段,他手中瞬間變出一個鐮刀。
“他媽的!弄我是不是?原本還想給你留一個全尸的,現(xiàn)在,你沒了!”在強光帶來的暈眩感散去之后,那人瞬間把鐮刀丟了出去。
“他媽的!神經(jīng)病一樣!”蔣超元他已經(jīng)聽到了鐮刀飛出的聲音,但他的身體肯定跟不上這鐮刀的速度。
“只能試一試了!”摩托車突然出現(xiàn)在蔣超元的腳下。
“噔噔噔!”引擎聲響起,瞬間的一溜煙。
“媽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