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的時間,是旅行社在游輪上安排一場派對。
當然了,船上有電影院,有小酒吧,有游泳池,有游戲廳,還有一個小型俱樂部休閑娛樂。
船上甚至別出心裁的搞美食大賽,每一個場所都圍著一圈人,反倒這個party酒會因為是在二層封閉空間宴會廳,搞成個化妝舞會,參加的群體變成年輕男女。
我抱著楠楠打游戲,小龍蝦責備我說:“有益孩子身心健康,你應該把寶寶帶到室外,接觸空氣和陽光,宅男!”
翻起白眼瞪他一眼,我只好帶著孩子從游戲機上下來。
然后他趕快坐上去,于是楠楠就往他懷里擠。
小龍蝦笑呵呵的說著:“叔叔跟寶寶一起飛車,滑雪啊!”
我在邊上干瞪眼看著他們玩,實在無聊,只好去酒會。
說是化妝舞會,只是在眼睛上戴個面具的事情,我端著酒杯繞了一圈,心不在焉。
上船兩天了,沒找到一丁點趙細的行蹤,我甚至都懷疑張華是在騙我,還有徐嚴,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把我騙來跟玲子旅游。
船一出海通訊中斷,連手機也用不了,我想要問問徐嚴也不可能。
正郁悶間,兩個女郎迎面過來,友好的跟我打著招呼,反正也閑的無聊,我便邀請了其中一個下場跳舞。
女孩咯咯的笑著,踮起腳尖把一個羽毛眼罩給我戴上,一連跳了兩場,她興奮的把手臂勾著我的脖子,湊在我耳邊說:“有人給你送的東西,小哥哥要不要自己拿哦!”
我一愣,“什么東西?”
她用眼光往下方示意,我眼一垂,只看見她高聳的胸。
“唔……”
她再努力的點點下巴,我便移開一小點身,一直看到地面上沒看見什么。
“上面啦!”
我皺皺眉頭,看見的還是她的……敞開的衣領,雪白的肌膚,晃得我趕快移開眼睛不敢看。
女孩嗔笑著“這么老實”,我一把將她推開,她哼了一聲,從衣領里面伸進手去,掏出那張紙遞給我,轉頭高傲的哼一聲走了。
A4紙展開,密密麻麻的寫著好多字,什么:我看著你,別以為你能使壞。
又是:你別以為把我的眼睛蒙住了,我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想得美。
我忽然追上幾步,一把將那個女孩摟住,她嚇著了一下,我在她耳邊笑說:“誰給你的東西?你帶我去找他,他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p> 女孩想了一下,說:“大家都戴著面具,我可是認不出來?!?p> “他什么時候給你的?”
“昨天晚上?!?p> 我一陣厭惡,手臂松了松,又一想不對,便重新?lián)Ьo她說:“你做這筆生意,他肯定還會來找你,你住那一間房,我跟你過去。”
她歪著頭看我,咯咯笑起來說:“原來你也是假正經(jīng),不過我們萍水相逢,下了這條船可就各走各的,圖個一時的樂趣,你要不要?”
我側頭一看,她的女伴在邊上朝她小小的招了招手,我說:“好呀!”
她嗤笑一聲:“小心?!?p> “幾樓?”我把她推出酒會,她拿出門卡在我眼前晃了晃。
進了樓梯間,我就把她放開,順便把安全門鎖上,摘開眼罩,她看著我站著不動。
“說吧!誰送的信?”
她眼睛在面罩后面滴溜溜轉,我走近一步,她忽然轉身要跑,我一把揪住她手臂,聽見她高分貝的一聲尖叫。
我直接把她按在墻上,冷下臉來,她憤怒的吼著:“這是公共區(qū)域,你敢對我不敬?”
“我怕呀!像我這樣年輕有為的成功男士,別人只會以為是你倒貼,你還賺的阿姨!”
我一把扯掉她臉上面罩,女人面目猙獰的樣子真是倒足了胃口。
她一口就說:“我不認識的人,我只給他送東西,他付我錢?!?p> “不是還有一夜,多高,多大年齡,什么長相,有沒有什么特征……”
我噼里啪啦問了一通,結果就問出這個人居然是個年過五旬的瘦高個。
不是趙細,也不是趙細的同伴,敢情送電子狗給我的人是這個老色鬼。
我再問她:“知不知道這老頭住哪一件房?”
女人眼神閃了一下,否認說:“不知道?!?p> 我心頭暗笑,她肯定是知道的,我說你們一晚上收費多少?
她白我一眼,直言,像我這樣年輕力壯的,能折騰,要加錢。
說的我都笑了,問她加多少,她伸了一根指頭,我以為一百的,她立刻糾正:“一千?!?p> 我點了兩千給她,說今晚你來陪我。
她眼睛立刻亮了,我又說:“叫上你朋友一起來,我還有一個哥們,到時玩的開心再加錢?!?p> 說完我放開她,故意往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她立刻貼上來要來事,我笑說:“公共區(qū)域,人多著呢,你不怕有人舉報?”
她才收斂了些,撅起嘴來。
重新戴上面罩我拉著她手打開安全門進去酒會,她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的,我裝作看不見。
接下來兩個小時我跟她寸步不離,她逐漸焦慮,心神不寧,跳舞時踩了我的腳無數(shù)次。
我微笑安慰她:“要不要去洗手間一趟,放松一下?!?p> 她就理解錯了,眼波柔媚要滴出水來,輕笑著:“真壞!”
我把紅酒一口氣干了,她迫不及待的扯著我的領帶把我拖洗手間去。
還好只是公共洗手間,要是被她拖進房間,我今天喝了不少酒,還真怕把持不住被她把我吃了。
“你進來嘛!”
她使勁的拖著我,我就雙手都撐著門,尷尬的往后掙,終于掙脫,她冷哼著把門重重摔上。
我靠在墻壁上捂著腦袋,心說我今天到底是在做什么?
要是判斷錯誤,這女人跟那老頭也只是一場交易,那我這個守株待兔就是白忙活了一場。
后半場我轉變戰(zhàn)略,故意裝醉跟她拉開距離。
女人果然笑盈盈的,雀躍的不停跟她的女伴打眼色。
小龍蝦從腕表打過來電話,問我一天到晚干什么了,孩子也不來領回。
當著女人的面,我就繼續(xù)裝醉,說我喝酒??!玩唄!
他問我你在哪?
我就問女人,要不去你房間睡?
她臉色變了變,又換上來笑臉說:“好!”
我對著腕表說:“哥們!聽見了嗎?我在忙,你先幫我?guī)?,稍后我給你帶宵夜??!”
小龍蝦大罵著:“你重色輕友……”
我就把電話掛掉了,招手讓那女人來扶我去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