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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shè)崩了!將軍的病弱美人是殺手

第三章 螳螂捕蟬

  大煜九重宮闕巍峨聳立,大明宮殿笙歌曼舞。

  “大將軍為我大煜北征北狄,一柄君川行雪劍退敵三千里,如今平安帶詔歸來,實乃大煜之福,朕之福,今日這第一杯酒,便由朕敬寧遠(yuǎn)大將軍?!崩蠎B(tài)龍鐘的皇帝舉起酒樽,勝利的喜悅沖擊著他那顆已經(jīng)蒼老的心。

  臺下英姿颯爽的將領(lǐng),出類拔萃的皇子,還有數(shù)不清的肱股之臣,都是他為李家留下的無價之寶,大煜的宏圖偉業(yè)已然在他手里打下牢不可摧的根基,只待日后子孫展宏圖建高樓,必可成就大煜千秋偉業(yè)。

  “吾皇圣明!”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齊聲高呼,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明宮,也震顫了大煜的萬里疆域。

  老皇帝目視前方,渾濁的雙目被斑駁陸離的燈光占據(jù)。

  他再也看不見大煜光鮮亮麗的官場背后的暗流涌動。

  “原來那柄劍叫君川行雪。”唐兮屈指擺弄著眼前的杯盞,杯中清液如同昨日揮出的盈盈劍光,想起昨日第一次與之相交,那劍煥煥如冰釋,巖巖如鎖石,確實是柄不可多得的好劍。

  “劍是好劍,這姜蜜水可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了?!疤瀑獍档?,目光復(fù)又落在杯盞中。

  今日慶功宴少說也有上千人,比她尊貴者不計其數(shù),居然還能考慮到她這個伯爵之女體弱不能飲酒,不知是這些人太體貼,還是……真把她當(dāng)傻子?

  “遲瑾,在看什么?”池敬文順著簡遲瑾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見對面不遠(yuǎn)處席位上坐得端莊的唐兮。

  左都御史家的嫡長子,素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fēng)流名聲,凡上京城有姿色的女子,沒有一個是他不了解的,更何況是唐兮這種第一次露面就屠了上京城美人榜的絕色女子。

  “有眼光啊,遲瑾?!背鼐次耐嶂习肷硐蛩拷鼛追?,用折扇掩住嘴巴,悄咪咪道:“她如今可是上京城無數(shù)世家子弟的夢中情人?!?p>  簡遲瑾掃了一眼唐兮精致的眉眼,蹙了蹙眉,又將目光冷冷投向靠過來的池敬文,他身上的脂粉味刺鼻難聞。

  “離我遠(yuǎn)點(diǎn)?!焙嗊t瑾聲音冷漠的毫無感情。

  池敬文一噎,冷哼一聲,收了扇子,傲嬌的將頭扭到一邊。

  嫌棄我?要不是我老爹今天生病沒來,我才不會和你坐一起呢!

  我池敬文有的是人稀罕,你除了我還有誰敢和你說話?

  你居然都不好好珍惜,今天我若再和你說一句話,我就是狗!你最好也別和我說話!

  池敬文惡狠狠的腹誹。

  “她叫什么名字?”簡遲瑾突然開口,他盯著唐兮半斂的眸子,抿了一口酒。

  記憶中的那雙烏黑清澈的眸子與眼前這雙重合在一起,他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啊?寧遠(yuǎn)大將軍是在問我?”池敬文夸張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沒聽錯吧,剛還不是讓我滾嗎?”

  簡遲瑾定定的看著他浮夸的舉動,不解光風(fēng)霽月的左都御史怎么養(yǎng)出這樣的兒子?

  “既然是寧遠(yuǎn)大將軍先開的口,那我怎么能不給面子呢,”池敬文很是傲嬌的抬了抬下巴,輕搖手中玉骨扇子,悠悠開口,“美人姓唐,閨名一個兮字,賢昌伯爵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女。她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雖然名義上也都是嫡的,但是,”他眼睛咕溜溜掃了一眼四周,飛快湊近簡遲瑾,壓低聲音,“生母曾經(jīng)都是妾,比不得美人兒尊貴?!?p>  簡遲瑾嫌棄看他,要說便堂堂正正的說,為何總是像議人是非的長舌婦一般。

  池敬文復(fù)坐直身子,繼續(xù)滔滔不絕。

  “賢昌伯唐家以前是江南首富,十幾年前才舉家遷來上京城,”說著他又掃了周圍一眼,看沒人注意到他,才湊近簡遲瑾,以扇掩面,悄咪咪道:“聽我爹說,唐家的家產(chǎn)快比得上國庫了。你要有唐家一半有錢,還用得著為了那點(diǎn)糧草四處奔波?”

  簡遲瑾冷冷瞥他一眼,“你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說話?”

  “???”池敬文一頓,尷尬的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哈哈哈……跟閨中婦人待久了,習(xí)慣了?!?p>  “哎,你別打斷我說話,”池敬文責(zé)怪的瞪他一眼,回想方才腦子閃過的念頭,激動的看著簡遲瑾:“對啊遲瑾,你何不向圣上請旨求娶唐兮,不僅得了美人,唐家也會出錢全力支持你這個女婿,到時美人和金錢皆為你囊中之物。你現(xiàn)在請旨,皇上肯定會答應(yīng)你?!?p>  簡遲瑾盯著池敬文近乎狂熱的眼睛,好久才開口,“池敬文,你缺不缺德?”

  “啊?是……是有些缺德。”他躲開簡遲瑾的目光,一時有些無措,他方才居然毫無愧疚的算計一個女子,用輕飄飄的幾句話安排了她的一生,如今的世道,女子的命運(yùn)本就如浮萍一般,他居然還要摻和一腳。

  “敬文,”簡遲瑾舉起酒盞,“我們兄弟倆許久不見,干一杯。”

  池敬文心底涌過一股暖流,心下釋然,舉起酒盞,笑道:“干?!?p>  幾杯酒下肚,池敬文醉了,膽子也跟著暴漲,扯著簡遲瑾口無遮攔,“你這個粗人,想娶人家小姑娘,做夢吧,我方才只是說給你聽聽,你還當(dāng)真了?!?p>  簡遲瑾沉著臉聽他繼續(xù)說,“那小姑娘可嬌貴的很,風(fēng)不能吹,雨不能淋,三天一靈芝,五日一人參,鹿茸燕窩更是日日不絕,這才勉強(qiáng)吊著半條命,這世間除了皇家,也大概只有賢昌伯這樣的大豪紳養(yǎng)活得起,你都窮到抵押府邸還債了,最好還是早點(diǎn)歇下心。”

  年輕的將領(lǐng)屈起手指,食指上的白玉扳指敲在酒盞上,清脆瘆人。

  池敬文面頰通紅,又猛灌了一口,大著舌頭,勉強(qiáng)睜開眼,“還有,你三年前借我的一萬兩銀子,到現(xiàn)在還拖欠著,你不僅僅窮,你還欠一屁股債,嗝~你現(xiàn)在雖然在皇帝面前舉足輕重,但上京城可沒有哪個人愿意把閨女嫁給你。除非……除非是那些……嗝……”

  池敬文話未說完,打了個酒嗝,徹底趴下了。

  簡遲瑾盯著酒水中清凌凌的倒影,除非是賣女求榮的那些人。

  想來自己在上京城也不是那么不受歡迎,不然怎么這么快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動手了。

  他仰頭,一飲而盡,一股清酒順著他的凸出的喉嚨蜿蜒而下,沒入黑色的衣襟里。

  唐兮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視線毫不避諱的與簡遲瑾對上,兩人的目光都是平靜的、毫無波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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