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我們拜別苦禪大師,離開了寺廟。郭棟在車上低聲說道:“苦禪大師曾經也是一名警察,破案無數,后來因家人被陷害,自己也蒙受冤屈。平反后,家中已無一人,他心懷愧疚,最終看破紅塵,出家為僧。他是警界的傳奇?!?p> 我們不禁感慨萬千。人生就是如此,苦禪大師或許早已放下了過往的恩怨。
隨后,我們各自回程。我和陳通直接回了酒店。剛坐下,周芳雨發(fā)來信息,說人已經接到,讓我們放心,事情比我想象中順利得多。
一上車,我就給周芳雨打了電話,叮囑她務必派人去霄霄那邊,情況緊急。周芳雨壓低聲音說道:“朗子,那兩個大美女都和你很熟?”我無奈地笑了笑,說是。
她在電話那頭調侃道:“這么漂亮的姊妹花走在大街上,回頭率肯定爆表!老實交代,你和她們到底什么關系?”
我一陣無語,有些事情不能隨便亂說,便趕忙岔開話題:“芳雨,有件事務必去辦。帶狐仙兒她們去霄霄所在的醫(yī)院,越快越好。不要問為什么,以后再解釋?!?p> 周芳雨立刻答應:“我和華鎣馬上就帶她們過去!手續(xù)早辦好了”
我接著說道:“到了醫(yī)院后,務必待在霄霄身邊!”
周芳雨連連應聲,說保證做到。
我和陳通趕回酒店。剛進門,郭棟的電話就來了:“名單里有人自殺了!”
我心里一緊,忙問是誰。郭棟說是名單里一個叫王海的,他覺得事情很蹊蹺。我問他確不確定,他說非??隙ǎ驗槲姨峁┑拿麊卫镉屑彝プ≈?。出于職業(yè)敏感,他提醒我其他人也應該注意,不管是不是巧合。
他問凌老師那邊要不要通知警方,我說已經安排了,暫時不要打草驚蛇。隨后,郭棟給了我李守道的三個住址,以及龍彪和趙青竹的活動路線,我一一記下。
閑著沒事,陳通帶路,我決定先去熟悉一下這些地方。陳通臉色凝重,不停的叮囑我行動時注意安全。
我笑了笑,說:“上次那么嚴我都挺過來了,你還不放心?沒有金剛鉆,我可不攬瓷器活?!?p> 下午兩點,周芳雨的電話再次打來:“霄霄不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動作竟然這么快!我趕忙問:“什么時候的事?”
周芳雨語氣焦急:“半小時前被安排轉院了。朗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越想越不對勁!”
轉院未必是真。我問狐仙兒和小喬呢。
周芳雨說道:“她們要了霄霄的照片,在病床轉了一圈就走了,叫我趕緊聯系你。她們已經追人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告訴她:“照顧好凌老師!霄霄有狐仙兒前輩在追,你不用擔心。她可不是一般人!你們趕緊回去,把事情和婆婆說一下?!闭f完,我掛斷了電話。
陳通詫異地看著我。我搖了搖頭,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李守道果然老辣!問題出在哪?我暴露了?不可能!或許他只是想掐斷霄霄這條線?這個老狐貍!
我和陳通分析了一下,李守道的計劃早就開始了,只是我們晚了一步??吹矫麊螘r,他應該已經安排好了,所以我們不存在暴露的問題。關鍵是狐仙兒能否找到霄霄!我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著冷靜,等消息再說。
一小時后,周芳雨再次打來電話,說霄霄在轉院過程中跑了。至于她是怎么跑的,有沒有人協助,院方并沒有給出明確說明,只說正在極力尋找。這種狗血的劇情看似合理,但發(fā)生在霄霄身上卻顯得極為離譜——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就這么跑了?
我直接打電話到院方詢問事情經過,得到的答復是轉院手續(xù)正常,院方出于對患者負責的態(tài)度。
一聽就知道背后有人操作!我問是誰提的轉院申請,院方說是經過研討會決定的,起草人是鐘德醫(yī)生。
我毫不猶豫地買了去上海的動車票。這條線索直接暴露了幕后黑手,順藤摸瓜的道理誰都懂。
三個小時后,再一次抵達上海。給小喬打電話,卻處于關機狀態(tài)??磥硭瞧剖謾C真該換了,還是先去醫(yī)院再說。
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正坐在辦公室里刷視頻。我心中火大,走到他跟前,一把奪過他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這人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剛來的?看護人呢!”
我一巴掌甩了過去,他的牙齒掉了幾顆,臉瞬間腫了起來。我冷笑著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點?!?p> 他捂著嘴巴,哭喪著臉說:“冷靜點,冷靜點!我是醫(yī)生!有什么我都可以幫你!千萬不要打人!外面有特警!你是病人吧?我給你看??!”
我又是一巴掌,再次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嚇得連連后退,突然轉身就要開溜。
見他這樣,心中突然覺得好笑,接著惡狠狠地說道:“凌霄霄的事,你膽子不小??!小心老子廢了你!”
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終于知我不是病人,見我如此兇神惡煞的模樣,防線徹底崩潰,姓鐘的醫(yī)生顫抖著說:“我都說!我都說!是一個姓龍的給了我兩萬塊錢,叫我出轉院報告。我本來不答應,但他說那邊醫(yī)院有關系,也是為了病人好。后來他又給了我兩萬,我就答應了!”
我問那人叫什么,他說:“龍健!我還看了他的身份證,是湘南人!”
我繼續(xù)逼問:“你知道凌霄霄失蹤了?”他點頭說知道,以為是真跑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向龍健交代。
我說:“我需要查看監(jiān)控?!彼Υ饝獛胰ピ洪L那兒申請。
調取監(jiān)控后,經過指認,確認了龍健的樣貌。我截了圖,給郭棟發(fā)了過去。然后,我看著瑟瑟發(fā)抖的鐘德,冷冷地說道:“有些錢拿著燙手,還昧良心。我有沒有打你?”
他趕忙搖頭:“沒有!沒有!”
我隨手拿起桌上擺放的水晶球,一使勁,球體瞬間碎裂。他張大嘴巴,雙腿顫抖,像看怪物般望著我。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敢透露半句我找你問霄霄的事,我隨時廢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我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