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漆漆一片的海面上,一艘看起來很像漁船的客家船正趁著烏漆的夜色快速的模黑前進(jìn)。
形單影只的漁船在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暗海域里行走著,搏擊著海浪,竟憑空生出一股怯弱者挑戰(zhàn)海洋自然偉力的奇異色彩。
小船隨著波瀾在海面上不斷攀延翻轉(zhuǎn),好像在這里上演了一次以人類的力征服自然的勇敢者游戲。
這情景,就連上天都被感動了一樣,居然一時間在海面上突兀的升起了一簇強(qiáng)而有力的光照。
這是什么?
難道是老天爺賜予勇敢者的獎勵嗎?
非也?。?p> 看著船家的表情,不出意外的話,想來肯定是出了意外。
光照絕非是自然產(chǎn)物,反而出于人為,燈,是探照燈??!
而透過光源往外看去,更是能看到發(fā)出探照燈的物體,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大船,輕易超過小魚船幾十倍的龐大體量和吃水線,渾身由鋼筋鐵骨包裹著身軀盡顯其偉力。
和他一比,小魚船剛剛那挑戰(zhàn)大海的行為,反而額外顯出了一點愚不可及和自不量力的愚蠢。
“停船!停船!不然我們開槍了!”
漆黑的海岸上被探照燈包裹住的魚船上,忽然亮起十幾束手電筒光,岸邊林中也響起了兇猛的狗吠聲,不遠(yuǎn)處的海岸邊又開出了一條警船,探照燈鎖定了農(nóng)家船。
“丟!丟你挑嗨啊!這下衰左啦!”
開農(nóng)家船的船東憤恨的罵了句,將船熄了火,回頭沖將船艙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耐刀煽蛡冋f:“內(nèi)嘚自個認(rèn)衰啦!唔好想住跳船!走唔到達(dá)!滴差佬真系會開槍打人??!”
話音還沒落,船上一個人影頓時猛然躥出了船艙,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噗通一聲便跳下了船,岸邊的水警看到動靜,馬上朝天鳴槍示警。
嘭!嘭!嘭!
巨大的槍響回蕩在河岸上,船東趕忙走出船頭,舉起雙手為皇家警察們行了一個法國軍禮然后大喊。
“唔關(guān)我事啊!唔關(guān)我事??!”
船艙內(nèi)剩余的十來個偷渡客被槍聲驚到,騷動了起來。
有膽小的女孩忍不住嗚嗚哭出了聲,而幾個大膽的青年男子則是忍不住的模仿前人跟著往河里跳去,期望著逃出生天。
“某跳!某跳??!我丟你老母!你某害我?。 ?p> 船東攔不住,只能破口大罵。
嗚!
汽笛拉響,警船飛速開了過來,探照燈將河面照得雪亮,一根根套索從船上伸了下來,將拼命往岸邊游去的偷渡客們套住,往的船邊沿拉了過來。
一刻鐘后,警船壓著農(nóng)家船開到了岸邊,十幾個偷渡客垂頭喪氣的被銬著手,蹲在岸邊,沒想到馬上就進(jìn)入湘港城區(qū)了,卻被水警抓住了。
一個警察清點了下人頭,跑到一旁向領(lǐng)導(dǎo)匯報。
“報告阿Sir!這里一共有十二個偷渡客!”
警長點了點頭,來到農(nóng)家船東的面前問。
“這次你一共載了幾個偷渡客?”
聞言,船東眼珠一轉(zhuǎn)忙說。
“只有十二個,都在這了!”
“哼!”
警長皺眉哼了聲,又轉(zhuǎn)身沖偷渡客們問。
“聽得懂粵語嗎?”
偷渡客們不回答,他也不在意,背著手說道。
“你們還以為是五十年代???政策早就變了,不知道嗎?就算你們到了市區(qū)里,被抓到后還是要被遣返。”
見偷渡客們還是不吭氣,警長也懶的再和這些業(yè)績說什么,于是一揮手說道。
“收隊!返回去食夜宵了?!?p> 偷渡客們排成一字縱隊,跟著警察往公路走去,隊伍中,一個靚女回過頭去,羨慕的看了眼河面,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
“這里……是什么地方?!”
哐!
幽白空洞的空間里放著幾道白色好像棺材一樣的平臺,并且在平臺上還放著幾個好像死尸一般的人,而隨著某人睜開眼,刺眼的白光頓時充滿了整個空間,填滿空間的白光簡直照得人心煩意亂。
喘勻了氣,劉叻華爬起身來,看了眼四周的環(huán)境,喃喃自語道。
“我穿越到了七八十年代?這里是香江?”
一覺醒來,自己居然身處在黑漆漆的水面之下,幸好劉叻華會游泳,才拼勁全力的游到岸邊。
腦海中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正在緩緩消退,劉叻華搜尋著能用的信息。
他目前的身份是一名在內(nèi)地里犯了事從深城偷渡來香江的偷渡客,名字叫劉叻華。
雖然自己的前世不叫這個名字,不過……
從記憶中了解,這個叫劉叻華的小伙子在內(nèi)地家中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而撫養(yǎng)他長大的阿公也在去年去世了,他目前唯一的親人,便是早年來到香江的表叔一家。
在鄉(xiāng)下沒有親戚幫襯,很容易受欺負(fù)。
年輕氣盛的他因為長久以來的積怨,和同村欺負(fù)他的劉華強(qiáng)動了手,還見了血。
留下也是坐牢,還不如來香江搏一搏,表叔早就在寄來的信里勸他來香江,還托人帶給他一筆錢。
也是因為打定了偷渡的主意,他才選擇不再隱忍,動手揍了村里的小霸王劉華強(qiáng)。
他和同鄉(xiāng)游泳渡過深城灣,搭上了農(nóng)家小船,托船東將他們送到尖沙咀海岸邊,但半路上就被水警發(fā)現(xiàn)了。
他第一個跳船逃脫,其余反應(yīng)慢的同行者不知道情況如何,但想來應(yīng)該是都被抓住了。
只不過,他也因為游深城灣耗費了太多力氣,導(dǎo)致力竭,淹死在了河中。
摸了摸腰間,表叔帶給他的那些錢和身份證等重要東西都遺失在了河里。
身無分文,人生地不熟,就是劉叻華目前面臨的狀況。
但劉叻華的心思卻不在眼下的困境上,反而是起身活動了下身子,體會著疲憊快速消退,感受著力量迅速恢復(fù)后。
他將目光放在了周圍的奇特景色上。
完全空白的空間,好像是某些未來科幻片里才會出現(xiàn)的科研基地場景讓人汗毛聳立。
“喂!起來了!你們這群混蛋還想裝睡到什么時候?沒看到我都把燈打開了嗎?再繼續(xù)困覺,信不信我一槍先打爆你們的春袋,然后再一槍打爛你們的死人頭??!”
本來沒人的空地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高馬大,穿著無袖背心還拿著槍的壯漢出來。
寄了,但是借尸還魂,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寫,但是他卻什么都不讓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