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墨道:“那年我和嫻鳳的婚禮,您還親自來過……我就從婚禮之后說吧!之前的事情估計我母親也和您說過!”
張兆陽點頭道:“你母親和妱媚兩個人一直關(guān)系很好,很多事情我也是從妱媚那邊知道的。”
方子墨道:“您說的是妱媚姑母,我很久沒見過她了!”
張兆陽道:“有機會去看看她吧,她現(xiàn)在在臨滄城。當(dāng)年……后來……唉,她把自己嫁去那邊!”
方子墨驚訝道:“妱媚姑母后來嫁人了嗎?那我一定得去看看她,小時候,她對我和子赫很好的!”
聽方子墨這么說,白嫻鳳露出不屑的表情,作為親歷者,她清楚的知道張妱媚也好,翁珊珊也罷,甚至就連方立君在內(nèi),都更喜歡方子赫,而不是方子墨。
張兆陽“嗯”了一聲。
方子墨繼續(xù)說道:“我母親剛過世那會兒,妱媚姑姑還經(jīng)常來我家,但后來她和我父親發(fā)生過幾次爭執(zhí)后,就再也沒見她來過。不過,我父親受傷那段時間,她還托人送來一筆錢,但我父親讓人退了回去!”
說到方立君受傷后張妱媚送錢的事情,方魚敏銳的發(fā)現(xiàn)張兆陽和張兆光臉上掠過的尷尬,看來這兩位當(dāng)初大概率是連錢都沒送。
這讓方魚心中不舒服起來。
張兆陽重重嘆了口氣,說道:“你母親是因為什么過世的?生病嗎?還是被人偷襲?”
方子墨搖頭道:“都不是,我父親說是和早年間與人爭斗,損傷到根基有關(guān)?!?p> 張兆光問道:“你父親說過是哪場爭斗嗎?”
方子墨搖頭道:“我父親說是多次爭斗積累下來的傷?!?p> 張兆陽又重重嘆了口氣,露出緬懷的神色,雙眼已經(jīng)通紅,顯然是回憶起當(dāng)初他們相處的點滴。
方魚見狀心中一軟,想來當(dāng)初老一輩之間有很多事情發(fā)生吧!
張兆光追憶道:“七妹年輕時,脾氣火爆,很講義氣,加上她的修為在我們九人中排在前面,每次咱們與人發(fā)生沖突,都是她和九弟都沖在前面,受傷的次數(shù)太多了!”
張兆陽悲傷道:“是我們這些做哥哥的沒照顧好他們兩個!唉!”
張兆光卻道:“當(dāng)年論起修為來說,九弟排第一,大哥你才排第二,接下來是七妹……”
這話說的方魚心中再次不高興起來,說好聽了叫做能者多勞,說難聽了就是誰修為高誰該死!
這時,只聽張兆陽說道:“話不能這么說,九弟七妹兩個年齡不大,又都是沖動的性格,咱們這些做哥哥的雖然修為不如,但在處理事情、接人待物方面應(yīng)該多多照顧才對,唉!其實,是我做的不好!不怪你們!”
這話說的倒是有了個做大哥的樣子,方魚的心情如過山車一樣不斷上下起伏著。
這時,方子墨插話道:“大伯父、三伯父,我記得我母親剛走的那段時間,妱媚姑姑還沒結(jié)婚吧?”
張兆陽說道:“沒有,這不是因為你父親拒絕了她,才讓她選擇去了臨滄城嗎?”
方子墨點點頭,那段歷史其實他心里清楚,這么問只是好心轉(zhuǎn)移話題而已。
張兆光補了一句,“當(dāng)年我們九個剛湊在一起的時候,妱媚就對老九有意,但最終老九還是選擇了老七……”
張兆陽擺擺手,說道:“子墨,你繼續(xù)說!”
方子墨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我母親去世之后,我父親的精力全部放在做家族任務(wù)上面,當(dāng)時,他希望通過任務(wù)累積功勞,能把我和子赫中的一個送到嫡系子弟的位置上。”
聽方子墨這么說,白嫻鳳忍不住撇撇嘴,要是真有個嫡系子弟的位置,那肯定不是方子墨的。
方魚看明白白嫻鳳的表情,心里在偷著樂,若這件事情放在前世的他身上,他必然會焦急萬分,但放在重生后他的身上,卻不是什么大事兒,想想方家未來要走的下坡路,這個嫡系子弟身份他還真看不上。
方子墨繼續(xù)道:“后來,我和子赫,一人學(xué)制衣,一人學(xué)做飯,也是父親給我們安排的。本來一切都按照父親的計劃在進行。但先是我母親的娘家向我們討債,我父親沒辦法將家里的宅子賣了,才還上那些錢,而后子赫的婚事上,原本談好的彩禮,卻突然大漲,這又讓我們措手不及,我父親被子赫逼的沒辦法,只得將積累下來的任務(wù)積分兌成靈石,給他當(dāng)彩禮用?!?p> 張家二老聽到這段,連連搖頭。
張兆陽問道:“我記得你家住的那邊可是祖宅,就這么賣了不可惜嗎?這欠債應(yīng)該是救七妹用的吧?”
方子墨無奈道:“是啊,我父親說,當(dāng)初母親送回娘家的錢絕對超過欠他們的錢!”
張兆光冷笑道:“這翁家看來不是什么可交往的家族,回頭我查查他們,給你們出了這口惡氣!太可惡了!”
方子墨忙說道:“沒必要了,都過去這么久了!”
張兆光“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張兆陽又問道:“子赫娶的是哪家的?”
方子墨道:“山河城甄家的!”
張兆陽想不起來,張兆光提醒道:“是山河城的小家族,我家孟仁有個妾室,是山河城宋家人,宋家和甄家關(guān)系密切!但,我也沒聽說甄家用嫁女兒賺錢的事兒??!”
張孟柏插話道:“甄家我聽說過,還打過交道,的確是小家族做派,他們和范家有些往來,主要是生意上的,好像還和三合派的某些人有些關(guān)系?!?p> 方子墨忙道:“這些事情都過去了,就讓他們過去吧!”
張兆陽不悅的看看方子墨,轉(zhuǎn)而想到對方應(yīng)該是好心。
他呼出一口氣,問道:“這兩件事兒,最多就是損失些錢財,怎么最后讓九弟走到那般地步?”
方子墨也嘆了口氣,說道:“大伯說的是,這兩件事兒的確只是錢財方面的事兒,但這期間,當(dāng)時負責(zé)方家任務(wù)堂的德盛長老去世,才是對我家最大的打擊?!?p> 張兆陽緩緩點著頭,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張兆光心直口快,“你的意思是說,德盛長老的兒子方立辰給你父親設(shè)絆子了?”
方子墨搖搖頭,說道:“我也這么問過我父親,我父親說其實只要對方不再照顧我們,就足夠讓我們難過了!”
張兆陽嘆道:“當(dāng)年德盛長老多么豪爽大氣的英雄,怎么就有了方立辰這種兒子?”
張兆光不同意這個觀點,他說道:“這件事兒不在方立辰身上,你沒聽子墨說他只是不再照顧而已……”
張兆陽“嘿嘿”笑了兩聲,他知道張兆光和方立辰是兒女親家,兩家之間相處的關(guān)系還可以。
張兆光被張兆陽的眼神看的有些無奈,他只是重復(fù)了方子墨的話而已。
只聽張兆陽說道:“方家三老,德盛為龍,德元為虎,德昌為蛇,看來方立辰是繼承不了這方家之龍的稱號了!”
張兆光不服道:“要是這么說,我感覺坑了九弟的應(yīng)該是方德昌,畢竟這家伙是蛇嘛!”
張兆陽擺擺手,說道:“子墨,后來九弟出了什么事兒?”
方子墨說道:“因為那些變化,我父親不得不去接一些危險的任務(wù)來做,說來也無奈,在方家,當(dāng)初愿意做任務(wù),且有能力做下那些任務(wù)的也只有我父親一人而已,畢竟那時他的修為差一步就能到先天!”
張兆陽嘆道:“這方家啊!真讓人無奈,有九弟這種上上品資質(zhì)的天才,還不留下好好培養(yǎng),哦,對了,德盛長老當(dāng)年是刻意培養(yǎng)立君的。唉!子墨,你繼續(xù)說吧!”
“危險的任務(wù)像毒藥,越做越危險,卻越來越上癮,直到有一次,父親他接到了‘天隙溝’的任務(wù)。在那次任務(wù)中,他受了重傷,且陷入險地。方家花了大代價才請人將他救出,但為時已晚,回來后,半年都不到就走了?!?p> 張兆陽道:“九弟當(dāng)時在天隙溝里的經(jīng)歷你知道嗎?他告訴過你沒有?”
方子墨點頭道:“我父親說過的,他先遇到兇獸,與兇獸打斗受了不輕的傷,后又被人偷襲,無奈為了保命,躲在一個陣法中。后來,一直到方家請來陣法大師,才將他救出。但耽擱時間太久,為時已晚……”
張兆陽雙眼泛紅的問道:“九弟說沒說是誰偷襲他的?”
方子墨道:“說是逍遙山莊的人干的!”
張兆陽“哦”了一聲,與張兆光對視一眼。
張兆光問道:“這件事情,最后有什么說法沒有?”
方子墨搖搖頭,“對方不承認,我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只能不了了之……”
張兆陽道:“方家對老九也沒有說法嗎?”
方子墨道:“沒有,剛開始的時候,家族還給父親治病提供一些資源和錢財,可后來錢越花越多,父親的病一點起色也沒有,家族就斷了供應(yīng),最后一個月就只是我們兄弟倆靠變賣家產(chǎn)給父親治病,最后家都賣光了!”
張兆陽雙眼通紅,質(zhì)問道:“你怎么不來找我們兩個?”
方子墨一陣委屈,他倒是想找這兩位伯父,可方立君不讓??!
張兆光按住張兆陽的胳膊,說道:“這件事情不能怪子墨,必然是老九不讓!不僅如此,當(dāng)初咱倆也不在青山城,子墨就算想偷偷通知我們一下也不容易?。 ?p> 張兆陽怒道:“可……可妱媚知道??!她不是還給錢了嗎?怎么她也不通知我們?不行,哪天我非得質(zhì)問她!”
張兆光也說道:“對,我們一起問問她,還有沒有結(jié)義兄妹的感情!”
方子墨支支吾吾的很想幫張妱媚說上兩句,也許她不知道方立君病情也說不定,但這樣話,他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因為牽涉到他的父親身上。
不過,方子墨還是好心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父親被人偷襲致死,只可恨我和子赫兩個修為太低,沒辦法幫父親報仇!”
張兆陽聞言連連搖頭,“恐怕你當(dāng)初說過報仇,老九不讓,是吧?”
方子墨愕然道:“我父親其實從未和我們提起過逍遙山莊,我是從家族那邊知道的。直到他臨終前,我問起,他才肯告訴我,但也說了不讓報仇,只是個誤會。不過我從家族那邊知道,就是偷襲,不可能是誤會!”
張兆陽點頭道:“的確不是誤會,就是無恥的偷襲,因為我們之間早就有恩怨在!”
方子墨露出疑惑的神色。
張兆陽道:“這件事情牽涉到我們九兄弟昔年間的往事,也是我們九個遇到最大的事情。”
張孟松心中一動,插話道:“莫非逍遙山莊和烈光家有關(guān)系?”
張兆陽點點頭。
張兆光說道:“逍遙山莊我調(diào)查過,他們是合一宗烈光家的產(chǎn)業(yè),烈光家是合一宗的三大家族之一,合一宗與七曜宗是同一個級別。”
方魚心中一動,突然想到,這張兆陽和張兆光也許早就清楚方立君的死,不然張兆光沒事兒閑著調(diào)查逍遙山莊做什么?
張兆陽道:“作為合一宗的三大家之一,烈光家最少得有數(shù)位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才能配得上他們這個稱號!所以,子墨,你明白你父親為何不讓你報仇了吧?別說你的修為,就是我和兆光的修為,哪怕再把張家、方家填進去,也報不了仇啊!”
“元嬰期……還有好幾位……”知道這個消息后,方子墨絕望了。但接下來,向來喜歡嘴炮的他又堅決的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但凡有一絲希望,我們兄弟愿意傾盡所有!”
張兆陽連連搖頭,“子墨,我問你,你聽你父親或者母親提起過烈光家族嗎?”
方子墨想了想,回答道:“這個,倒是從未提起過!”
“所以了,你父母是不愿意讓你們冒險,其實我也沒和孟松、孟柏他們提起過,孟松是從陶家人嘴里知道的吧?”
張孟松點點頭,“是?。「赣H大人,還有二叔,咱們和烈光家到底是何恩怨呢?我們總聽陶家人說,你們知道的,那些說法很情緒化的!”
方子墨聞言也說道:“是啊,大伯父、三伯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和我們說說吧!”
聽他這么說,張孟柏也跟著幫腔。
張兆陽緩緩點頭,說道:“那我就來說一說,我不說,子墨遲早也能從孟松嘴里知道一些,不過那些觀點太偏,都是陶家人泄憤之言!對了,子墨,七妹、九弟當(dāng)時是怎么告訴你的?”
方子墨道:“我母親從未提起過這些事情,只說曾經(jīng)有過一些誤會而已。后來我問過我父親,他只說過對不起曾經(jīng)的陶家兄弟,但人情他已經(jīng)還完,這件事情更和我這一代人無關(guān)。所以,其實我當(dāng)真是不清楚,稀里糊涂的!”
張兆陽問道:“就這些嗎?”
方子墨想了想,說道:“還有就是我父親臨終前,把我和子墨叫到床前,說他從來不后悔結(jié)義的事情,還說他生前的恩怨隨著他去世就一筆勾銷了!”
這話說的張兆陽和張兆光動容,倆人眼圈又開始泛紅。
張孟松忍不住說道:“子墨,類似的話,我爹也說過,說他死了,恩怨一筆勾銷!”
張兆陽夫人不滿的說道:“孟松,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張孟柏忙道:“父親的確這么說過不止一次,我作證!”
張孟松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父親、二叔、你們就說說吧!”
張孟柏也道:“是啊,說說吧!這么諱莫如深的,總得說出來大家才能明白!”
方子墨也跟著說道:“大伯、三伯,當(dāng)年的事情也是我心頭的疑惑,您二老就說一說吧!”
張兆陽長嘆一聲,欲言又止。
看到張兆陽這個樣子,張兆光主動說道:“還是我來說吧!總得讓孩子們解開這個心結(jié),不然,大家都快成陌生人了!”
說著,他看向張兆陽。
沉默片刻,張兆陽才點了點頭。
張兆光說道:“這話得從我們在七曜宗的高級學(xué)堂讀書時說起,你們都知道,當(dāng)初大哥和我,還有妱媚、代文瀾、立君、珊珊、以及陶家兄弟成立了一個’兆瀾小隊’,做任務(wù)謀生的事情吧!”
眾人紛紛點頭,方子墨和方魚下午聽張兆陽說過,對此也不陌生,只有白嫻鳳不知,但她肯定不會打擾眾人。
“畢業(yè)之后我們留在七曜城,把陶家商行當(dāng)做落腳地,開始闖蕩江湖的生活。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是美好的,大家能掙錢也能花錢,修為提升的很快。
當(dāng)時我們九人的修為,九弟最高,是融合巔峰;大哥排第二,在融合中期;七妹排第三,是心動期大圓滿;之后是二哥的心動巔峰;我也在心動巔峰,不過是初段;妱媚和八弟賀大山都在心動中期;只有陶家兄弟在最后,是煉氣期的修為。不過他們并非高級學(xué)堂的學(xué)子,只是商戶家庭出身,即便倆人這練氣期的修為,還是在我們幫助下才有的。
因此,說是大家一起做任務(wù),其實陶家兄弟不過是打下手而已,但即便如此,我們也從未虧待過二人。如果我們做任務(wù)得了適合煉氣期的資源和材料,就先給二人使用,然后大家再按功勞分配其它資源和材料。
我們依靠陶家商行買賣資源,陶家商行從中抽成。而大家每次所得,并不會當(dāng)時就從陶家商行取走,一般都存在陶家商行,只是記錄下一個數(shù)字。一開始,我們并不在乎這些,但當(dāng)大家屢次無法順利將錢取出來的時候,我們才發(fā)現(xiàn)陶家早就將我們存在他們那邊的錢當(dāng)做自己的收入。
這是很無奈的事情。后來,大哥、妱媚、七妹、九弟和我就開始把我們自己做任務(wù)獲取的材料,拿到別的商行去交換物資。但大家一起出去行動所獲物資,仍然交給陶家商行處理。我們是可以為了兄弟情誼盡量讓出自己的利益,但放棄修煉,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時間一長,我們九人就形成兩個小團體,大哥和我,還有九弟、七妹、妱媚算是一個,二哥、陶家兄弟和老八算是另一個。
其實你們都知道,嫡系子弟的后代終究會丟掉這個嫡系的帽子,為了后代著想,終究還需要有一番自己的事業(yè)才安穩(wěn)。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們應(yīng)該能理解我們這么在乎錢的原因吧?”
在坐眾人紛紛點頭,即便不是為了后人,本來就是自己賺到的錢,為何拱手送人呢?
只聽張兆光繼續(xù)道:“終于,有一次,我們九人配合完成了一個任務(wù),得了一份融合鍛體丹的材料,融合鍛體丹是心動期突破到融合期的輔助丹藥之一。偏巧七妹當(dāng)時剛好處在這個階段,就提出要留下那份材料,她可以用其它材料與大家交換。我們自然是知道七妹的需求,紛紛表示可以不要這次的分配,免費送給七妹。
畢竟,七妹之前對所有兄弟都很大方,正好借此機會還個人情。而且誰都知道‘擋人修行之路,如同殺人父母’的道理。今天送了,明天說不定就還回來了。
可誰知陶家兄弟表示自己二人可以不要分配,但是七妹需要交給陶家商行相當(dāng)于其價值三分之一的靈石。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陶家把我們當(dāng)成了商行的伙計。這陶家兄弟是東家,我們不過是打工的長工!
我們和陶家兄弟大吵一架后,不歡而散。但很快大家就被大哥和二哥兩個人勸和,陶家兄弟也不再提什么商行提成。畢竟,在競爭激烈的七曜城,陶家那個商行如果離開了大哥和九弟兩位融合期高手的支撐,早就被人吞了。”
張兆陽插話解釋道:“陶家本是小商戶家庭,家里也沒有修士支撐,陶家兩兄弟的修煉是受我和代文瀾兩人指點。我們和陶家兄弟之間可以說是相互依靠,陶家需要我們在七曜城的商界給他們做后臺,我們需要陶家商行作為落腳點,利用陶家在七曜城的人脈獲取消息,換取修煉需要的物資?!?p> 張兆光不滿的說道:“話不能這么說,離開陶家,我們還可以找別家合作,陶家離開我們,不出三個月就得倒臺?!?p> 張兆陽搖搖頭,顯然不認可,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張兆陽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其實那次之后,我們九個人雖然還經(jīng)常湊在一起,但集合在一起做任務(wù)的機會就已經(jīng)很少很少了!”
他一邊說,一邊搖著頭,看起來,對當(dāng)年的事情,他的感慨大于恨意。
“直到有一天,陶家兄弟帶來一個消息,說是黃沙谷的靈覺草又出現(xiàn)了。此前,我們曾三赴黃沙谷尋找這種靈草,但一直沒有找到,這次又有了消息。當(dāng)時大哥不在七曜城,陶家兄弟就跑來磨二哥代文瀾,二哥頂不住他們軟磨硬泡,就帶著大家趕赴黃沙谷,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發(fā)生?!?p> 一旁的方魚聽到“靈覺草”,內(nèi)心不禁吐槽道:“這種草號稱可以輔助神識產(chǎn)生,但過幾年就要被丹道協(xié)會全面禁止了。什么刺激神識產(chǎn)生都是假的,它只能給人帶來幻覺而已,幻覺之后神魂或神識會被消耗,使人進入衰弱期,反而不利于修煉者神識的產(chǎn)生!”
張兆光喝了口茶水,繼續(xù)說道:“后來我們在黃沙谷的行動也挺順利的,不僅找到了上百株靈覺草,還找到另外一些藥材。本來皆大歡喜,卻沒想到出谷的時候,遇到了烈光家的人。
確切的說是烈光家族專門來黃沙谷尋找靈覺草的一支隊伍,一行將近二十人,帶隊的是烈光家一位長老的兒子烈光鷹,隊伍中還有兩位筑基期高手坐鎮(zhèn)。
對方有先天高手,人數(shù)也比我們多。我們進谷時留了妱媚和珊珊在谷外接應(yīng),進來的只有二哥、我、陶家兄弟、八弟、九弟,六個人。
這種情況,我們只好交出東西保命,也好在烈光家只想要東西,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但誰也沒想到,陶家兄弟背著我們不知道,居然想趁夜把靈覺草偷出來,唉!”
張兆光長嘆一聲,繼續(xù)道:“你們想啊,兩個煉氣期想從先天高手身邊偷東西,這哪里能討得便宜。結(jié)果,陶金相在偷東西的時候被當(dāng)場打死,陶寶命被活捉。第二天清晨我們四個人就被烈光家的高手圍住。
最后,陶寶命被烈光家當(dāng)場砍了腦袋,我們四人也被打成重傷,差點兒就要被殺,關(guān)鍵時刻還是張家、方家嫡系子弟的名頭起了些作用,大家保住一條命?!?p> 說到這里,張兆光露出一絲難掩的恨意,“你們想想就能知道,陶家兄弟的行為,其實就是想用我們四個的性命,去換他們的靈覺草。都說陶家兩兄弟吸食靈覺草上癮,我看一點兒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