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萬重儀就是要這個效果,聽彭應(yīng)崇這么說,他開心的笑了起來。
方漁忍住笑,將彭應(yīng)崇拿出的丹藥一一打開。
“當初我送給李涼家的聘禮二十顆丹藥,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拿走或用掉十五顆,這里面的十顆瞬發(fā)丹,已經(jīng)不是當初用掉的那些,這些是建安堂后來出品的丹藥,里面有六顆是我煉制的,四顆是幾位朱大師煉制的。唉!”
閔帝臣無所謂的說道:“廣宇,你感慨什么?這多正常啊!李涼家借著李瑛瑜的關(guān)系,收集建安堂的丹藥,其實沒有錯,畢竟大家都要修煉提升的?!?p> 方漁解釋道:“這六顆丹藥中,有四顆是我給李瑛瑜定制的瞬發(fā)丹,幫助她突破到大乘初期用的,但對其他人來說,只能算是次一等的丹藥!當時我還以為她是資質(zhì)所限,所以突破困難呢!另外兩顆則是她找我要的,源自某次我煉藥出關(guān),是那次我煉制出最好的兩顆,我在丹藥上特意做過標記。我還記得當時她說遇到一個小關(guān)卡,要突破用,沒想到都到了李君祿手里?!?p> 方漁將丹藥取出,將丹藥上“一橫三豎”的“卅”字型標識指給身旁的荊蘭臺。
“這是我對煉制出的蜜丸做的標記,‘一橫一豎’是普通的,‘一橫兩豎’是好一些的,‘一橫三豎’是我認為最好的!”
荊蘭臺嘆口氣,“唉,李瑛瑜我也見過的,沒想到是這樣!”
萬重儀罵道:“這李涼家就沒有好人了!”
閔帝臣道:“漲個教訓吧!好在,這李涼家的陣法還不是被咱們解開!”
彭應(yīng)崇發(fā)出一陣“嘿嘿”低笑聲,而后他指著后拿出來的幾盒丹藥,問道:“廣宇,這些丹藥呢?”。
“這些是我府上配給家人的內(nèi)部丹藥,全是修煉用的,三盒六十顆,全是蜜丸元丹。前幾天,我剛看過李瑛瑜在我府上支取的丹藥的底冊,她在我府上期間一共支取了一百二十顆蜜丸元丹。”
閔帝臣臉色一沉,罵道:“連吃帶拿!可惡!”
荊蘭臺問道:“那下一步他們那邊的聚靈陣……”
“調(diào)低,若非徹底關(guān)閉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不如關(guān)了。對這種垃圾家族,讓他們成為高手是對所有修士的不公平!”閔帝臣話中帶著憤怒。
方漁也跟著堅定的點點頭,其實別人找他蹭丹藥的事兒幾乎天天都會發(fā)生,而且他送出的丹藥也肯定不會去調(diào)查丹藥具體給誰用了。
但打著自己修煉名義,如此大量的在他府上攫取頂級蜜丸元丹,李瑛瑜是他身邊的第一個。
荊蘭臺將這些盒子推給方漁。
方漁趕忙道:“這些就留給師兄們分配給下面人吧!我這里隨時可以煉制丹藥的!對了這些蜜丸元丹都有特殊屬性的,如果年齡比較大,可以分成小粒,多次食之,否則,就突破的時候再用?!?p> 荊蘭臺、彭應(yīng)崇趕忙推讓,方漁又果斷推了回來。
最終,閔帝臣道:“一人一半,老大和老二你們倆平分了,留給下面有需要的徒子徒孫,還有那些保命的,給自己徒弟分一分,但記住要保密?。≈劣诶先@邊,你需要先把能跟著你的都挑選出來,要可靠的!這些年你不怎么管事兒,手下是不是還那么靠譜?”
萬重儀尷尬的笑笑,并沒有回答。
方漁趕忙行禮道:“如果需要,我這里隨時可以幫著探查修為定制丹藥,我的煉丹之術(shù)主要是自學,應(yīng)該和丁師叔他們有不同的思路,說不定就能對了某些人的路數(shù)!三位師兄的門下,若遇到要突破的,盡可以來找我!”
荊蘭臺、彭應(yīng)崇、萬重儀三人大喜,趕忙向方漁表示感謝,這可太重要了,器師還好說,煉器本身也是修煉的過程,但陣法師和符師都不擅長修煉,然而修為高低又決定他們布陣和制符的水平。
萬重儀大大拉拉的笑道:“我就把小師弟先讓給我那些師侄們了,小師弟先緊著他們來。我和小師弟之間等到了七曜宗再說!”
他如此說,就解開了剛才的尷尬,換句話說,也是回應(yīng)了剛才閔帝臣的質(zhì)疑,能被帶去七曜宗的徒子徒孫自然是靠譜的。
閔帝臣滿意的點頭稱是,而后他頗有深意的看著方漁,笑道:“廣宇,我們?nèi)绱颂幚砝顩黾夷憧蓺忭???p> 方漁趕忙行禮道:“氣順,太解氣了!哈哈!”
萬重儀笑道:“我輩修士,修行的就是氣!所以氣必須順!”
時間來到半個月后,方漁在清溪村,親手幫方力淵將修為突破到分神初期。
現(xiàn)在方漁心態(tài)平和了許多,不再追求一舉突破到分神后期,因此方力淵也就少了些折騰,雖然“大圓”這哥們兒對只突破到分神初期頗為不滿。
方漁勸他說一步一腳印更穩(wěn)妥,這樣不消耗潛力。
方力淵多次聽方漁評價人的修為潛力,聽到這個說法,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他趁機問起方漁他的修為潛力。
方漁給出一個不亞于李瑛瑜的評價。
是啊!“大圓”又手癢了,之前,他以在李瑛瑜手下能撐過幾招為榮,現(xiàn)在的他,可相當野心勃勃!
方漁一句“去閉關(guān)”就滅了他的野心,方力淵乖乖去閉關(guān)。
方漁這里也迎來了唐一劍、董志強和龍昌胥。
原來三人去修真聯(lián)盟執(zhí)法堂一番討價還價,以功勞抵消方宜國等人的處罰。
甚至方宜國和谷仲南的“不適合”判定,都在大量功勞的沖抵之下,被修真聯(lián)盟撤銷。
但罰款就沒有必要以功勞相抵,方力通的一千萬積分罰款被繳納,而許畫珊的兩千萬積分罰款,在說明許畫珊肉身被人打破,已經(jīng)處在重塑身體的情況下,執(zhí)法管理部便輕易放過,畢竟這個判罰若非涼國堅持,原本可判可不判,現(xiàn)在有了借口自然是輕易放過。
不過賠給涼國的五千萬積分,在涼國的不肯妥協(xié)下,就沒辦法被撤銷。
“宗主,執(zhí)法管理部那邊對這件事情也在吐槽,李涼家做事太過無恥,很多人都看不慣!”
“不過我們還是如數(shù)繳了,這樣做也給別人一個態(tài)度,就是我們和李涼家之間徹底決裂!”
“同時,我們在執(zhí)法管理部,以廣瑜堂的名義,把涼國告了!一共是兩千萬的積分欠款,要求三千萬的罰款,目前執(zhí)法管理部已經(jīng)將這個案子接下?!?p> “我們以這個狀告為名,請執(zhí)法管理部暫時將五千萬積分罰款扣下,那邊也同意了,說是宣判之后相互沖抵?!?p> 聽三人七嘴八舌的說起這件事情,方漁心中也生出感慨,人與人之間相處,多數(shù)情況都是“好的時候好的不得了,不好的時候立馬翻臉”,現(xiàn)在和涼國之間就是這種情況。
考慮到對涼國是一套組合拳,方漁準備即刻出發(fā)去建安城親自安排。
唐一劍、董志強、龍昌胥三人紛紛要求一起跟去,剛好他們又遇到來訪的方宜民和鐘離劍,以及還沒閉關(guān)的方力淵,于是這六人和方漁一起出發(fā)。
建安城中,和方宜國、薛耀德、方元虛、方元懷、谷仲南等人又是一番熱鬧。
眾人說起對涼國的下一步態(tài)度,那首先就牽涉到楓樹林領(lǐng)地。
說起來,楓樹林領(lǐng)地對建安城的貢獻幾乎為零,多半還是楓樹林領(lǐng)地來蹭建安城方面居多,畢竟建安城有建安堂和廣瑜堂,楓樹林領(lǐng)地能提供的軍備和糧食,建安城根本不缺,需求量也不那么大。
“還好,當初我們只用租的形式給涼國勛貴提供住宅……”這是鐘離劍說的。
方宜國聞言臉一黑,最近這些年隨著建安城的擴張,他為了收入數(shù)據(jù)好看,也賣了一些房產(chǎn)給外面。
他唯唯諾諾的將情況說明,就迎來鐘離劍的一通數(shù)落。
鐘離劍作為當初跟隨方漁的領(lǐng)頭人,也的確有這樣的資格來數(shù)落方宜國。
方漁擺擺手說算了,曹化齊那邊也發(fā)了求情的傳音過來,請方漁對他這邊的勛貴照顧一二。
方宜國趕忙解釋,能買到房產(chǎn)的大多數(shù)也是看在曹化齊的面子上。
龍昌胥解圍道:“這個不難解決,只要我們對涼國宣戰(zhàn),就是這些人難受的時候,到時候讓他們選邊站就好!這種事情,我們在當年跟著呂國的時候經(jīng)歷過一場……”
眾人略一思考,就明白這個道理,又或者,根本不用對兩國宣戰(zhàn),只要建安堂的禁令發(fā)出,這些人為了買丹藥,要么轉(zhuǎn)向建安城,要么就只能離去。
不僅如此,建安城到楓樹林領(lǐng)地那條沒修好的大道也需要停工,甚至封路。
此外,就是廣瑜堂既然已經(jīng)正式把涼國告了,那在涼國和楓樹林領(lǐng)地的廣瑜堂下一步就要關(guān)門大吉。
“宗主,我聽通力說當初比斯科迪的手下,在居延關(guān)的時候?qū)ξ覀兘ò渤堑娜顺鍪郑∵@些人算是當初我的手下,他們這么做就是沒給我面子,我請求留下,親自去追殺這些人!”
方力淵聽回來的護衛(wèi)和建安軍說起居延關(guān)的一段經(jīng)歷,憤憤不已。
方漁對此也沒什么好阻攔的,就讓方力淵自己去殺一陣子,反正他剛突破,這也算是穩(wěn)固修為的一種方式。
“禁止動用軍隊,遇到強者學會保護自己!”
這么說著,方漁拿出一個新做的“三范攻防牌”交給方力淵,這是他改進之后的新產(chǎn)品。
方力淵拍拍自己的儲物腰帶,想說手中已經(jīng)有許多方漁做的符箓,但見到這個新款的符牌,他還是果斷住口,畢竟方漁親手做的符箓產(chǎn)品,都是好東西。
“宗主,仲南這邊是不是動一動?他在建安城的時間太長了!”
見到當初的兄弟谷仲南也被牽連進去而受到處罰,鐘離劍趁機提出建議。
“誰來接替呢?你這里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元若和元谷都行,還有保謙將軍也沒問題?!?p> 方元若和方元谷目前還是建安城的副城主,這三人現(xiàn)在都是元嬰大圓滿修為,說起來,讓他們做建安領(lǐng)地的建安軍大將軍都有些勉強,方漁一時間猶豫不已。
鐘離劍又道:“徐韜將軍和顧東哲將軍未來也不是不能考慮,我和徐韜將軍聊過,他愿意將家族遷至七曜城,歸化天武聯(lián)盟,正好這次他也受了處罰,倒是個好機會。顧東哲將軍也是這個意思,顧家他這一支也有意到咱們天武聯(lián)盟發(fā)展……”
方漁點點頭,徐韜和顧東哲都是當初鐘離劍負責建安城的時候來投奔的,因此有些事情上,他們愿意和鐘離劍交流也屬正常。
鐘離劍提出五個候選人,只可惜,這些人的修為都卡在元嬰大圓滿。
如此想著,方漁說道:“建安軍在建安領(lǐng)地的大將軍,還是找出竅期以上的來做,元若、元谷就準備調(diào)去你的中軍吧!徐韜、顧東哲,如果都將戶籍遷來天武聯(lián)盟了,那就讓二人在七曜城或者七曜宗任職,至于蘆保謙那邊,聽聽他自己的意思,畢竟他還有個弟弟蘆保和在這邊的執(zhí)法堂,這個位置上,他暫時還不能動。執(zhí)法堂方面咱們的人手可不多,一旦空下來,外面馬上就有人安排過來?!?p> 鐘離劍點頭應(yīng)下,又笑著看向方漁。
方漁明白鐘離劍的意思,主動說道:“將這五個人喊來,我來檢查一下他們的修為!哦,對了,將蘆保和也喊來?!?p> 鐘離劍再次應(yīng)下,方漁這么說,意思就是谷仲南暫時還不能動,除非有特別合適的接替者。
因為準備為方元若六個人檢查身體,方漁也就沒有那么著急離開。
許久沒有回來,他和鐘離劍幾人自然要受到方宜國等人的熱烈歡迎,晚宴自必不可少,而不知什么時候,宴會上的演藝也成為標配。
方漁心中有些詫異,但對這種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也懶得去管。
不過,在席間的偶然機會,他聽方宜國提起,演藝的事情是李瑛瑜在建安城的時候搞出來的花樣,為此,她還從涼國請了演藝隊伍來建安城常駐。
“你看,請來的演藝隊伍中有男有女……”
被谷仲南提醒,方漁果然在演藝隊伍中見到不少長相俊俏的年輕人。只是,見到這些涂脂抹粉的男人,方漁心中說不出的別扭。
“這王室出來的,還真和咱們不一樣!”方漁忍不住諷刺一句。
谷仲南跟著說道:“是啊,我當時也看著別扭,為此還被瑛瑜長公主數(shù)落了一通……”
方漁笑笑,不置可否,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只是在他心中,對李瑛瑜卻有了更多不同角度的看法。
方宜國盯著演藝表演,又滿不在乎的笑道:“你不喜歡沒問題,但你不能阻攔別人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