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素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
“這里是顧問，請問是張先生嗎？”
張燁眼睛半瞇，他說了自己是神選者，還是公務員，但沒留下自己的名字，對面開口就問自己是不是張先生，有點門道的樣子。
張燁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
“是的，顧問先生，我是張華……”
“說謊可不是一個美德，張燁先生……”
“哦哦，一時口快，說錯了，顧問先生，你這邊，是可以用同等價值的信息，來兌換情報對嗎？”
“是的?！?p> 張燁舔了舔嘴唇。
“我這邊有個情報，國家最近要開發(fā)明東地區(qū)，要將那地方的三線城市路北市定為直轄市。”
白如素吃驚的看著張燁，這直轄市文件如果真的出來，那就說明路北市身價要翻好幾倍，像是張燁這樣提前知道情報的人，只要往路北市去收購房地產(chǎn)，必然能賺的盆滿缽滿。
這絕對是個有著巨額價值的情報，能夠讓一個人的財產(chǎn)翻上幾番的那種。
……
一間出租屋內，電腦桌前。
周白看到顧問app顯示的戰(zhàn)爭迷霧中亮了一點，一份放在抽屜里的文件如孤島般處于濃濃黑暗的包圍之中。
周白點了下文件，名字很快出來《路北市開發(fā)計劃書》。
點開來看，似乎是路北市的郊區(qū)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受到世界暗面力量侵蝕的鐵礦。
周白微微點頭。
“說出的信息，也能解開戰(zhàn)爭迷霧嗎？”
周白這幾次打電話后發(fā)現(xiàn)，似乎手機彼端的人說的話，也能解開另一個方向的戰(zhàn)爭迷霧，好像只要有信息指引，顧問就能將指引的目的地的黑暗解除。
這是好事，這樣周白能夠最簡單的判斷對面有沒有說謊，不然作為一個吹出來的全知者，要是連辨別謊言的能力都沒有，太掉格調了。
周白揉了揉嗓子，以偽聲說道。
“被污染的礦藏嗎？”
……
凈化局大廳。
“被污染的礦藏嗎？”
顧問的聲音一出，張燁瞳孔瞬間收縮。
路北市要設為直轄區(qū)已經(jīng)是聯(lián)邦政府的一個機密了，而設為直轄區(qū)的原因……
張燁也是靠著家世深厚才知道的，對面難道也是一位與自己家世相同的神選者？
但這樣的神選者為什么要做這種無聊的事兒？
顧問的聲音繼續(xù)。
“這個信息，很有價值，那么，張燁先生你想問什么情報，嗯，因為張先生你是這段時間提供情報最有價值的，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我給的情報，你最好用在能救命的地方?！?p> “你什么意思？！”
張燁隱隱覺得顧問這話里面，有威脅的味道。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提了個建議?！?p> 張燁閉合的嘴唇蠕動，幾秒后張開。
“你既然給了我建議，那么，我可不可以把我的選擇權放棄，讓你給我挑選，你覺得能救我的命的情報？”
“可以……”
顧問的聲音平靜淡漠，沒有一絲起伏，但張燁額頭已經(jīng)慢慢的滲出汗水。
和白如素一樣，哪怕此刻的張燁還沒見過顧問，但隱隱能察覺到手機彼端，有一位幽暗深沉的龐然大物。
其只是伸出觸須，就已經(jīng)讓自己坐立不安。
“你要的情報……”
……
出租屋內。
已經(jīng)將凈化局全部看過一遍的周白，視線慢慢匯聚到了一個正在衛(wèi)生間的少女身上。
少女身上有個信息欄，上面寫著一段話。
姓名：趙先蘭（已污染）。
對抗惡魔的人，終究也會變成惡魔嗎？
……
凈化局大廳。
“知道趙先蘭嗎？”
顧問的聲音進入了張燁的耳畔。
張燁眨眨眼睛。
“知道，三年前入局的同事?！?p> “你該給她做個全身檢查了?！?p> 邊上的白如素忍不住說道。
“凈化局的人，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污染檢查，以確定精神狀態(tài)和生理狀態(tài)?！?p> 凈化局的公務員每天都會面對污染物，為此對于精神狀態(tài)和生理狀態(tài)的檢查，是每個月的例行公事，當然哪怕是如此頻繁的檢查，凈化局出意外的概率也是公務部門中最高的。
為此凈化局的員工收入最高，升職最容易。
顧問對此的回答是掛了電話。
張燁有些不悅的看了眼白如素，白如素忙解釋道。
“這個顧問回答完情報就會掛斷電話的，不是因為我，才掛了電話。”
張燁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p> 張燁走向偏門，白如素跟上去問道。
“張哥，難道真的要？”
張燁沉聲道。
“我們局每個月一次生理，心理的檢查，上一次趙先蘭已經(jīng)通過了檢查?！?p> 白如素不解道。
“這不是沒問題嗎？”
張燁面色難看。
“不，通過了才是大問題?！?p> 沒檢查出來的污染體，才更嚴重。
張燁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朝著本局內最強的一幫凈化者發(fā)過去了短信。
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之后，張燁走到了衛(wèi)生間。
此時趙先蘭這位前輩才剛剛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因為是熟人，趙先蘭只是對著張燁一笑，隨后就走到了洗手池前洗手。
張燁在趙先蘭身前兩米站定，再說道。
“趙姐，晚上有空嗎？我剛剛得到了兩張自助餐的夜宵餐卷，你陪我一起去吃一段怎么樣？”
趙先蘭回過頭，詫異道。
“剛剛才把怪形體解剖，你還有胃口吃飯？”
張燁哈哈大笑。
“我以前可是能看著重口味電影吃排骨的，趙姐你都入職三年了，不會還因為這些小事，沒胃口吧？”
趙先蘭戲謔道。
“我看你吃飯只是借口，重要的……”
趙先蘭媚眼如絲。
張燁拍拍自己的胸口。
“放心，我只是吃飯，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趙先蘭語氣也帶著媚意。
“真的？”
張燁用力的點頭。
“當然是真的，趙姐，我現(xiàn)在去開車?！?p> 張燁轉身離開了衛(wèi)生間，去了附近的車棚，再將其的轎車開了出來。
趙先蘭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車輛到了的時候，趙先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張燁笑意盈盈的將車開出了凈化局，到了附近一個沒人的小山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