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xiàn)代的網(wǎng)絡(luò)用語上,有一句非常流行的話: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偶遇,都是有心人制造機(jī)緣罷了。
可惜,佟緲然不是一個愛在網(wǎng)上沖浪的年輕人,她用手機(jī),只是為了保持和外婆的親密聯(lián)系,還有能夠找到更多的兼職。
清閑的玩手機(jī),這種事情歷來和佟緲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她能夠清閑下來的時間,太少太少。每天高強(qiáng)度的工作和學(xué)習(xí),時間對于佟緲然來說過于珍貴。有空的時間,都要用來睡覺了。
手機(jī)對于佟緲然來說,除了是聯(lián)系工具以外,就是在各種趕路途中,用來聽音樂。那幾乎是她唯一休閑的、發(fā)泄的方式。
很難想象,一個年輕的現(xiàn)代女孩,既然如此不依賴網(wǎng)絡(luò)吧??墒窃谫【樔坏氖澜缋?,這個不可能變成了她生活的習(xí)慣。
對于一個過早當(dāng)家的女孩兒來說,生存的壓力,比任何其他都重。為生計忙碌都來不及了,誰還有閑工夫清閑或者其他。
所以呀!不是佟緲然沒有追求者,不是她沒有收到過情書,而是她過于忙碌,覺得談個戀愛太浪費時間和精力。不管對方是誰,從來不曾考慮,直接拒絕。
很多關(guān)于戀愛的套路,和愛情故事,多數(shù)都是聽外婆講她和外公的,或者爸爸和媽媽的,還有就是宿舍里其他伙伴們每天睡覺前的談資。
穿越到這個時空以后,她有大量的時間,卻也沒有手機(jī)可玩,電視可看了。本來想找兩本書來看看的,翻開書本,都是文言文,看得她頭都大了。而且還都是歷史書,想找個話本子,這行宮里也沒有。
真真是……佟緲然非常能夠體會,以前經(jīng)常聽大人們說的那問:有體力沒有時間,有時間沒有金錢,有金錢了體力又跟不上的說法。
她現(xiàn)在可算有錢人了吧?隆科多上次塞了好幾百兩銀票給她,她離開張府的時候,佟佳緲然的舅舅、舅媽給的銀票也非常可觀,她大概看了一下,光銀票都有上萬兩,還有一小箱子現(xiàn)銀。
她現(xiàn)在真正是有時間,有金錢的主了,可惜腳沒有完全好利索……遺憾,似乎總是在人生中不遺余力地游走。
最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了——自由!
佟緲然現(xiàn)在也深刻的體會到了,什么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多么痛的領(lǐng)悟呀!
原來失去自由,真的如此可怕。佟緲然覺得自己離閑得長毛,就差這零點零一秒了。還好,今天終于出來了。
她不知道的事是,她好不容易才出的這趟門,也是在有心人的計劃里的,就只為了制造這個機(jī)緣巧合的偶遇。
“我難得有半日休沐的時間,想著出來跑一圈,竟然就在這里遇到了二格格,真是太巧了。”康熙爺言語中充滿了驚喜。
“這真是太巧了,將軍好啊!”佟緲然有些別扭的給他行了一個半蹲禮。
“二格格最近可好?”
“托福托福,除了閑得快長毛以外,都不錯。”佟緲然還向康熙爺行了一個只有男子才會行的拱手禮。
閑的快長毛?!
隆科多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不能再黑了。她這個姐姐,現(xiàn)在是越來越……夸張、過分了。
“哈哈哈,二格格太有趣了?!便读艘粫翰畔速【樔荒且痪洹伴e得快長毛”是什么意思以后,康熙爺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看見康熙爺笑得開心,隆科多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緩緩的落下。
默不吭聲的尹言,直接是受驚不小。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佟佳緲然。傷的太嚴(yán)重了嗎?性情大變就算了,說的話,怎么還如此怪異?
“將軍,既然咱們這么有緣,難得都在這里遇到了。不如在這里搭個帳篷,生個火,烤點什么東西?開個篝火晚會什么的,如何?”佟緲然看了一眼黑臉的隆科多,嘴角有一抹壞壞的笑意。
這么難得,才出來一趟,當(dāng)然是要玩夠本了。當(dāng)著外人的面,似乎還是他的上司。佟緲然料到隆科多不可能反駁她的意思,特別是“將軍”也同意的話,隆科多只能啞巴吃黃連。
“可以呀。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二格格是否沒有用午膳,是不是餓了?”康熙爺關(guān)心的詢問。
“怎么可能沒吃?自從我到了這里,每天最重要的任務(wù)和覺得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吃飯了?!辟【樔桓袊@著。
以前對吃的,從來沒有任何要求和想法的她,硬是無聊到現(xiàn)在每天都和小梅他們打賭,下一頓飯,會上的菜,有些什么?是怎么做的,用的什么作料······
“看來你有好好的吃飯,是個聽話的病人。作為獎勵,等一會兒想吃什么?都由你說了算?!?p> “烤全羊,可以嗎?”佟緲然這兩天無所事事,一天天的,就研究他們給自己做的飯菜。對吃,被迫開始有了興趣。
既然來了一趟草原,烤全羊應(yīng)該是必吃的食物吧!如果沒吃到,那多可惜呀。
“當(dāng)然可以,不就是烤全羊嗎?烤全牛都行?!?p> “真的,還可以烤全牛?”
“這……”康熙爺此時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佟緲然帶偏了節(jié)奏。
“皇······將軍,我二姐開玩笑的,將軍不要見怪?!甭】贫喽紝擂蔚牟恢涝趺崔k了。
這兩個人,一個奇思妙想,一個樂在其中。不知道的,都要猜測他兩是不是故意的。
“其實,要烤全牛,也不是不可以?!笨滴鯛斚肓艘粫海浅UJ(rèn)真的說。他可是一國之君,當(dāng)然要一言九鼎。再說,烤個全牛,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隆科多無語。
“······”圖達(dá)無語。
“皇······主子,奴才這就去安排烤全牛。”趙昌應(yīng)著。
“慢!開玩笑的吧!烤全牛?就咱們這幾個人,怎么吃的完。烤全羊就行了?!辟∶烊豢粗滴鯛敽挖w昌主仆二人認(rèn)真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你確定!”康熙爺還煞有其事的問了問佟渺然。
“確定,以及肯定!”佟渺然板著臉,斬釘截鐵的說。
“聽到了嗎?就按著二格格說的來?!笨滴鯛攲w昌說。
“是,奴才馬上去安排!”趙昌聞言,忙不迭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