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舞劍
兩個手挽著手的小姑娘拿著熱乎的奶茶貼在一起說悄悄話,其中一個小姑娘余光一瞥,驚的差點把奶茶吐出來。
她指著街對面的一個男人,瘋狂拽著姐妹的胳膊搖晃?!翱炜?,快看!?。〕墴o敵宇宙霹靂大帥哥!”
她的姐妹立刻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僅僅一眼,還只是個側臉,魂都要被對方勾走了。
“救命,咱們這邊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看的人了!還是長發(fā)帥哥!”
小姑娘迅速掏出手機,放大拍了張照發(fā)到了朋友圈,用無數(shù)個 Emoji和胡言亂語組成的文案來表達自己此時此刻激動的心。
而暴風中心的主人,司空微竹,正端著一張清冷的臉,內心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車輛絡繹不絕的街道。
雖然在記憶里都能明白大致原理,但親眼所見還是不由的震撼。
這難道是復刻了仙界的樣子嗎?
據(jù)記憶所知,這還只是這座城市的郊區(qū),市中心將會比這還繁華!沖天的玻璃高樓林立,馬路上車水馬龍幾乎不見空隙……
司空微竹一直是清心禁欲的人,繁華的人間唯一能牽動他心的便是父母。
他收斂思緒,繼續(xù)朝前面走,他打算在附近尋一處客棧來吃飯。
雖然繼承了點修為,但是還不到能辟谷的時候,又是個從來沒修煉過還整日酗酒的肉體凡胎,現(xiàn)在肚子已經餓的難受了。
他又在路上轉悠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看見一家飯店。
路上的男男女女向他看去,眼神炙熱而不加掩飾。
就在他疑惑為什么這么一大條街連賣飯的地方都沒有時,他的照片已經出現(xiàn)在了各大社交平臺上。
這些他全都渾然不知。
他只想吃一頓熱騰騰的飯。
司空微竹打算在路上找個人問問路,身后卻傳來一陣尖叫聲。
“啊!我的包!有搶劫的呀!”
司空微竹聞聲迅速扭過身去,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男人抓著一個挎包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
他長腿一邁,左手抬起,右腿向上一頂,空余的一只手一按,那人就被他摁在了地上。
他左腿壓著那人的背部,將包拽了過來。
從那聲尖叫到劫匪被制服,不過幾秒,路上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
仿佛只是晃神的功夫,搶劫的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女孩跑了過來,看到這情況都有點不敢近身。
“報警?!彼究瘴⒅駥^的人冷聲吩咐。瞥了一眼那個小姑娘,把挎包交給了她。
小女孩接過包連忙道歉:“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司空微竹:……
他嘆了口氣,空余的手撩起了半邊頭發(fā),露出英俊優(yōu)越的五官,抬眼向那女孩看去:“我是男人。”
小女孩頓時尷尬得臉都紅了,又開始道歉。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對不起!那個,你長得太好看了,我沒有看出來!”
她看起來年紀不大,留著齊肩的短發(fā),穿著規(guī)矩整潔,應該還在上學,第1次遇到這種事情,手忙腳亂的。
“巡邏的來了,巡邏的來了!”
司空微竹將小偷交給巡邏警察,他拍了拍手,一陣風吹來,帶起他烏黑的發(fā)絲。
他將頭發(fā)別在耳后,面前站著的那個一臉緊張的女生開口了。
“那個哥哥,這是我剛才買的發(fā)繩,送給你做謝禮?!庇至⒖萄a上一句:“一定要收!”
司空微竹看了看女孩緊張認真的小臉,將視線移到那帶著小綿羊的發(fā)繩上,頭微微一歪,還是從對方的手心中取走了的發(fā)繩。
“謝謝。”
“不不不!應該的,應該的!”女孩害羞地連忙擺手。
司空微竹捏著發(fā)繩,沒有立刻走開,反而是出聲詢問:“請問,你知道這附近的飯店在哪嗎?”
女孩愣了一下,朝他身后看去,指了指不遠處一個掛著黃牌子的小店?!澳莻€就是家飯店啊,哥哥你不是本地人嗎?”
司空微竹怕說錯話有什么影響,避重就輕的繞開了話題:“不熟悉而已,謝謝了?!彼麑εY貌的點點頭,朝著那家飯店走去。
在他轉身后,他又聽到了幾個女孩的聲音。
“‘提米’,你沒事吧!”
“他好帥呀,你都不要微信的嗎?”
他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連同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就像是百無聊賴一天里的一陣風,平平無奇。
……
那個飯店的牌子上并沒有直接標明‘飯店’兩個字,所以司空微竹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他坐在店里,趁老板還沒過來,悄悄施了個馭水決,將有些油膩的桌面清洗干凈。
老板拿了張菜單,從后廚走了過來。司空微竹接過彩蛋,上面上現(xiàn)代漢字在腦海里立刻切換成他們時代的漢字。
“嗯,一碗米飯和番茄炒蛋吧,再來一碗紫菜蛋花湯?!?p> 老板拿著小本飛快的記下,嘴上應付著:“好嘞好嘞!您等著,馬上就好!”跑回后廚對里面的人囑咐。
等菜的過程中,司空微竹拿出手機,慢吞吞地操作,用了一會兒,他干脆改成了手寫屏。
在搗弄手機的過程中他也知道了原主司曉竹要跳的是什么舞……
看完那無法欣賞花里胡哨的怪異舞蹈后,司空微竹有些頭痛的扶額。
離選秀進營還有5天時間,這舞蹈,他肯定是學不會了。
原主司曉竹對于選秀一直持有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練舞自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這個身體可以說是沒有一點肌肉記憶。
而且手機上的舞蹈對于他來說完全就是新大陸一般的存在。
他苦惱的捏了捏高挺的鼻梁,答應孟初參加選秀肯定是已經不能反悔了,并且這選秀也許和他破鏡是息息相關的。
所以現(xiàn)在只有一種辦法——不跳了。
不跳舞之外還能干什么?表演樂器嗎?
司空微竹苦惱的閉上眼睛,就在他還在想對策的時候老板端著米飯和一盤菜小跑了過來。
“湯馬上就好,我來給您端哈!”
看著飯菜已經端了上來,司空微竹也坐直了身子,不再亂想,拿出筷子開始吃飯。
等半個多小時后,他把一碗湯還有一盤菜,外加米飯,全都吃了個一干二凈。
司空微竹已經許久沒有碰過飯菜了,雖然出身大富大貴,卻并不是什么鋪張浪費之人。
抽出一張紅票子,交給老板,老板一邊找錢一邊和他聊天:“嘿現(xiàn)在出門帶現(xiàn)金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剛才我看你手機還是手寫屏?。 ?p> “嗯,用的不太慣。”
老板抬頭看了看司空微竹的長發(fā):“是嘛?我看你還挺趕潮……”老板話還沒說完,隨著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大爺手里拿著一把晨練用的軟劍,笑呵呵的沖了進來:“老張!有空嗎?出來出來,給你表演表演我最新學的劍舞!”
剛找好錢的老板瞥了他一眼,揮了揮手:“沒空,一邊兒待著去?!?p> “誒你這個人?。∧憔吞€頭看一看,我在你門口耍兩下?!?p> “去去去,跑別人店門口耍去,別把我客人弄傷了!”
司空微竹倒是起了一絲興趣,他抬眼去看大爺手里的劍,輕輕搖了搖頭。
材質太過劣質。
大爺走到門口,自己拿手機放了一個音樂。在音樂聲中他繃起了臉,將劍背在身后,隨著音樂的起伏開始舞劍。
大爺?shù)膭幼鲗嵲谑墙┯?,剛開始還能跟上音樂,后來已經完全亂了套。
司空微竹不忍直視,老板樂呵呵的倒是說了話:“你可別在我門口丟臉了,待會兒沒人進店吃飯,我可算你賬上!”
大爺似乎也知道自己舞的不好,將劍收起來坐到店里嚷嚷著要點餐。
司空微竹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大爺,您的食指和拇指握住劍柄,但其他的手指需要虛握,要不然不方便發(fā)力和轉劍。”
大爺挑眉,看向他:“聽你這么說,你很懂哦?”
司空微竹不知道為啥,聽這話記憶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呼之欲出了。
“拜……不是,略懂一二。”
“小伙子有劍嗎?我看你外形不錯,咱倆搭檔一個清晨在公園耍一耍?嘿嘿嘿!你不知道這旁邊的公園里晨跑的小姑娘可多了!”大爺捋了捋嘴角上的胡子,手不安分的又把劍拔了出來。
老板:“我跟你說哈!別在我店里把你的破劍拿出來!”
提到自己的佩劍,司空微竹心里一陣空蕩蕩的,他搖搖頭:“沒有,劍已經不在身邊了?!?p> “喲,正好啊,這附近有一家賣劍的店,百年老字號,叫笠泊居,我這把劍就是在那里買的。”
司空微竹本來還有點心動,想去看看,但聽見大爺說他的劍也是那里的,就還是算了吧。
大爺輕咳了幾聲,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劍不是什么好貨。于是又補上一句:“那店都是好劍,我這個都是便宜貨了,他們店有一個十多萬的貨,看一眼都覺得是賺了!”大爺豎起一個大拇指,表情都在用力。
司空微竹沉吟片刻:“那敢問,那家店在哪里。”
大爺笑了,指了個方向:“這條街,往前走個幾分鐘,再拐個彎,一棟棟現(xiàn)代化的店中夾雜了個古香古色的,那就是笠泊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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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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