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春生從河里撈起一名年輕女子,并且此刻她還看到他們濕淋淋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四月甚是不悅。
“春哥,這是誰呀?”四月皺著眉頭道。
“不認(rèn)識?!鄙虼荷?。
“不認(rèn)識你干嘛貼她那么緊?”四月不悅的道。
“我哪有?你亂講!”聽四月這么說,沈春生下意識的趕緊松開了年輕女子。
“謝謝你救了我!”被救上岸的年輕女子道。
“沒事,剛剛那個男的是誰呀?”沈春生好奇的問道。
“他是我在Shine時的下屬,因為在Shine時當(dāng)眾教訓(xùn)過他,所以他才會對我進行報復(fù)?!蹦贻p女子道。
“Shine?Shine不是換總裁了嗎?聽說那個日本總裁還裁掉了Shine以前所有的員工?!鄙虼荷?。
“沒錯,但那個家伙卻想盡辦法的留在了Shine,目的就是日后找我報復(fù)?!蹦贻p女子道。
“走吧,先跟我們回去把你的衣服烘干,濕衣服一直貼在身上你會感冒的?!鄙虼荷?。
“春哥,你要把她帶回去?她來路不明!”四月高聲道。
“怎么來路不明了?人家不是說了自己曾來自Shine嗎?”沈春生不悅的瞥了一眼四月道。
“她說你就信?。磕阍趺纯梢赃@么輕易就相信一個陌生女人的話呢!”四月不滿的道。
“四月,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說著,沈春生就引領(lǐng)著年輕女子上了自己的車,而滿心不悅的四月卻被沈春生無情的拋在了后面。
“你……”看到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不甘心的四月還想再說什么來阻攔沈春生的這一決定,話未出口卻換來了一句:“喂,等等我!”
“四月,把我的釣魚裝備收拾一下!”領(lǐng)著年輕女子首先上車的沈春生對著后面的四月道。
“春哥真是見色忘妹,一對狗男女,都不是好東西!”被冷落了的四月不滿的嘟囔道。
“你說什么?”車上的沈春生好像聽到了什么。
“沒什么春哥,我這就來!”四月一改剛剛那苦大仇深的臉道。
接著,沈春生開車載著四月和年輕女子去了自己開的電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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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電玩城之后,沈春生立刻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四月,你的衣服先借她穿一穿,否則她會著涼的?!鄙虼荷馈?p> “我的衣服她恐怕穿不了吧!”四月走近年輕女子的身旁,用異樣的眼光從上到下將年輕女子打量了一番道。
“先讓她湊合著穿嘛,等衣服干了再換回來不就行了?!鄙虼荷?。
“小妹妹,我知道我的身材沒你好,我就只是借來穿一下嘛,等我的衣服干了就還你?!蹦贻p女子微笑道。
“好啊,等著吧,我這就去拿!哼?!彼脑卤е蛞荒槻恍嫉牡?。
“這位小妹妹似乎很喜歡你?!贝脑码x開后,年輕女子望著沈春生笑道。
“我知道?!鄙虼荷⑿Φ馈?p> “為了你,她都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假想敵了?!蹦贻p女子笑道。
“不用理她?!鄙虼荷?。
“不理她?不理她我怕她會把我生吞活剝?!蹦贻p女子笑道。
“你不用擔(dān)心,有我在她不會的。”沈春生道。
不一會兒,四月就拿來了一套干凈衣服。只是,這衣服看上去有些特殊。
這衣服全身都粉粉的,還帶著淺淺的白色圓點。上衣連著帽子,帽子上面還有一雙長長的,非??蓯鄣耐米佣?;屁股上還有一個短短的,可愛的兔子尾巴。
“你拿的這是什么呀?睡衣呀?”看到四月拿出來的衣服,沈春生驚的目瞪口呆。
“春哥,你什么眼神兒???什么睡衣???這明明是兔兔裝好嗎?”四月神氣的笑道。
“你衣服這么多,干嘛非要給人家穿這兔子裝???”沈春生質(zhì)疑道。
“你不覺得這身衣服很可愛嗎?”四月道。
“四月,你能不能拿套正常點的衣服給人家穿?。俊鄙虼荷?。
“對啊,我的衣服很多,但只有這件最適合她?!彼脑卤е蛐Φ?。
“你……”沈春生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卻被年輕女子打斷了:“這身衣服很可愛,我很喜歡?!闭f著,年輕女子從沙發(fā)上拿起了這套衣服進去四月的房間換了。
“四月,你成心搗亂是不是?”待年輕女子進去換衣服的時候,沈春生指著四月的鼻子道。
“我怎么搗亂了?你也聽見了,她都說很喜歡了?!彼脑碌?。
“那是人家不跟你一般見識?!鄙虼荷?。
“春哥,是我給她衣服穿,聽你說的好像是我在欺負(fù)她似的?!彼脑虏粷M的撅起小嘴道。
過了一會兒,年輕女子換上那套兔子裝從四月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來,坐!四月,倒杯熱茶過來?!鄙虼荷蛩脑抡泻舻?。
“就知道吩咐我,哼!”四月不滿的小聲嘀咕著。
“你原來也在Shine就過職?”沈春生望著年輕女子道。
“是啊,我原來是Shine總裁的秘書,我叫衛(wèi)娜?!毙l(wèi)娜自我介紹道。
“哦,原來你就是Shine大名鼎鼎的衛(wèi)秘書?。 甭犘l(wèi)娜這么說,沈春生欣喜的道。
“你知道我?”看到沈春生的反應(yīng),衛(wèi)娜吃驚的道。
“不瞞你說,我和四月剛到廣州的時候曾去Shine面試,在那里聽說過你,后來因為在那里偶遇我大哥烏……三橫一豎,所以才打消了在Shine就職的計劃?!鄙虼荷钜稽c就說出了烏鴉的名號。
“什么?你大哥是三橫一豎?”聽沈春生這么說,衛(wèi)娜更吃驚了。
“怎么?你認(rèn)識我大哥?”沈春生仿佛看到了希望。
“你大哥也在Shine做過一陣子,后來調(diào)職時因為弄丟了工裝而被人事部的萬子豪敲詐,我當(dāng)時也是因為替你大哥出面而得罪了萬子豪,所以他才會報復(fù)于我?!毙l(wèi)娜道。
“原來是自己人??!那衛(wèi)秘書,你現(xiàn)在有沒有我大哥的行蹤啊?”沈春生興奮的道。
此時,四月已端著茶換了一副嘴臉走過來道:“原來你也是幫過我們大哥的人,那就是自己人咯,剛剛真是對不起了,我那種態(tài)度對你。”說著,四月將茶水放到了衛(wèi)娜的面前。
“說實話,我很欣賞他,他人善良又耿直又肯干,即使剛一去的時候駱家駿讓他打掃廁所他都沒有抱怨過。而且他還很聰明,一周的時間就把Shine的項目摸了個通透,并且他還能寫出一些非常有建設(shè)性的方案,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毙l(wèi)娜贊道。
“娜姐,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套正常的衣服?!甭犘l(wèi)娜這么說,四月對她更友好了。
“不用麻煩了,這套衣服我很喜歡?!毙l(wèi)娜微笑道。聽衛(wèi)娜這么說,四月總感覺有些難為情。
“衛(wèi)秘書,那你現(xiàn)在知不知道我大哥他人在哪兒啊?”沈春生急切的道。
“因為很是欣賞他,所以我就派項目組的西門飛雪去找他,并要求他一定要把三橫一豎帶回Shine,可是他們這一走就再沒有回來過,連西門飛雪也是。后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那個矢田真武接管了Shine,所有人都被趕出了Shine,包括我。只有人事部的萬子豪留了下來,并且他留下來的目的也是想要借助矢田的力量來對付我?!毙l(wèi)娜道。
“原來西門飛雪是Shine項目部的經(jīng)理呀!”沈春生恍然大悟道。
“你認(rèn)識西門飛雪?”衛(wèi)娜吃驚的道。
“何止認(rèn)識?他現(xiàn)在就在我們電玩城當(dāng)職呢!”沈春生笑道。
“什么?西門飛雪現(xiàn)在跟著你們呢?”衛(wèi)娜一臉欣喜的道。
“是啊!四月,快去叫西門飛雪過來!”沈春生招呼道。就在四月準(zhǔn)備跑去叫西門飛雪的時候,被衛(wèi)娜叫住了:“今天太晚了,別打擾西門飛雪休息了,等明天再見吧!”
“那樣也好?!鄙虼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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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夜已深,森林里除了那些夜行動物外,其他動物全都用自己獨有的方式休息了,瑤瑤和清水還有他們的爺爺也不例外。
突然,貓頭鷹的一聲鳴叫劃破夜空,順著貓頭鷹目光所看的視角望去,只見漆黑的森林中亮著四個紅色的小點。這四個小點在黑暗的森林中漂浮著、晃動著、穿梭著、移動著,這紅點在黑暗中像極了起伏的心跳線。
睡夢中的清水,再次夢到了童年時的自己。
童年時期的清水住在繁華的大都市里,爸爸和媽媽都是科研人員,很少有時間陪他,所以清水的童年大部分都是他一個人度過的。
清水再次夢到了那個令他終生難忘的雨天,那個如惡夢一般的雨天。
那天是個周末,爸爸和媽媽要去森林里做調(diào)研,放假在家的清水非纏著爸爸媽媽一起來,爸爸媽媽纏不過他,于是就帶著他一起來了。一開始他們還有說有笑的,但那天的雨就像是早有預(yù)謀似的說來就來了。車輪在泥水中打滑,最終輪子陷進深深的泥坑中再也出不來了。無奈之下,爸爸只好讓媽媽踩著油門掌著方向盤,而自己卻冒雨下去推車去了。
就在他們即將脫困的時候,突然一道雷電劈下來,一棵大樹被攔腰斬斷,斷掉的大樹直挺挺的向他們車的方向砸了下來。車上的媽媽發(fā)現(xiàn)這一情況,立刻翻到后座將清水死死的壓在身下。車子被壓扁了,因為清水有媽媽護著,所以清水免于一死,而媽媽卻被活活的砸死在了車?yán)铩?p> 被擠壓在變形的車?yán)餆o法脫身的清水只好大聲呼救,幸虧護林的老爺爺和他的孫女瑤瑤及時發(fā)現(xiàn)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他從車?yán)锞攘顺鰜怼4鰜碇蟛虐l(fā)現(xiàn),一直在后面推車的爸爸也未能躲過那棵斷掉的大樹。至此,清水從惡夢中醒了過來,并且還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外面好像有什么動靜,好奇的清水立刻扒著窗戶向外面窺望。借著月光,清水清晰的看到兩個木無表情的人正邁著大步向他們的房子走來。那兩人的眼睛都是血紅色的,并且沿途只要遇到擋著他們的植物,他們的眼睛就會發(fā)射出紅色的光體將擋著他們的植物變?yōu)榛覡a。